經(jīng)過喬微的勸說，慕兮對劉氏的稱呼已經(jīng)從劉氏改成了太太。

    “你如果想去和劉氏做個和解，我可以幫你做個中間人?！眴涛⒌?。

    慕兮咬了咬唇，最終道：“還請郡主幫我?！彼F(xiàn)在對劉氏沒那么抗拒了，她知道自己父親還有兩三日就回來了，到時候她肯定要歸家，與其到時候再出什么事，還不如現(xiàn)在就去和劉氏和解。

    “走吧。”喬微點頭。

    另一邊，因為慕映不在京都，劉氏是帶著女兒跟自己娘家長興伯娘家一起來的，聽到江都郡主帶著自己庶長女來訪，劉氏一愣。

    “不管你再如何厭惡，江都郡主的面子你總是要給的?！遍L興伯夫人握著女兒的手道：“你放心，江都郡主是一個講理的人，不會為難你的?！?/br>
    “隨我一起迎一迎郡主吧?！遍L興伯夫人拉著女兒站起來。

    第24章 削藩集權(quán)，帝王之師

    如果說之前朝臣和官眷的對于江都郡主的認(rèn)知還停留在郗太后幼妹和郗相幼女這重身份，那么今日喬微在射鹿之禮上上表言君臣之禮，將秦王和太皇太后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所有人的認(rèn)知已經(jīng)變了。

    江都郡主不是那個庇護(hù)在郗太后和郗相之下的貴女，而是一個真正參與朝政甚至是cao縱朝政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整個大魏也沒幾個人能得罪得起，更不用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實權(quán)在手的長興伯府了。

    見到長興伯夫人帶著劉氏迎出來，喬微倒是沒覺得意外，對著兩人點點頭，“夫人，淑人?！遍L興伯夫人和劉氏身上都有誥命，只不過前者是郡夫人后者是三品淑人，稱呼自然不同。

    “郡主妝安?！闭撈芳壵a命，長興伯夫人和劉氏都沒有郡主的身份高，自然趕緊行禮。

    旁邊的慕兮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基本的禮儀，最起碼現(xiàn)在長興伯夫人和劉氏對著喬微行禮的時候，慕兮已經(jīng)知道避讓，并且還禮了。

    慕兮和劉氏這次見面其實對彼此都有些驚訝，慕兮覺得不習(xí)慣的是平日里見慣了不是怒目就是冷漠的劉氏，她還是第一次見劉氏如此恭順的樣子，沒有了正房嫡母的傲慢，這樣恭順有禮的劉氏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劉氏之所以會給慕兮這種印象，是因為不止在庶女和妾室面前，就是面對慕映，劉氏也從不退讓，依舊高高在上，而劉氏的強(qiáng)硬有時候令慕映都不得不低頭。

    可現(xiàn)在的劉氏卻柔順恭敬，仿佛是一個溫婉賢淑的貴婦。

    至于劉氏之所以覺得驚訝，是因為她看到了慕兮在她和長興伯夫人行禮時，慕兮的避讓，這種禮節(jié)慕兮之前可不會，而且還知道回禮，這可不是慕兮之前的做派。

    隨后劉氏發(fā)現(xiàn)，慕兮看向她的目光沒有了仇視和敵意，這就更讓她驚訝了，她以為這個庶女會和她結(jié)一輩子的仇呢，沒想到這才跟著江都郡主幾天，就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

    如果不是人是江都郡主領(lǐng)來的，劉氏都還以為這人被換了呢。

    喬微親自將長興伯夫人扶起，長興伯夫人趕緊將喬微領(lǐng)進(jìn)自家的幄帳內(nèi)。

    分座后，喬微笑著對長興伯夫人和劉氏道，“今日過來，是為了阿兮的事情，我之前在崇福寺碰到的阿兮，當(dāng)日她已經(jīng)兩日不曾進(jìn)食，饑腸轆轆，我就把她帶到了崇福寺安置?！?/br>
    “因阿兮幫了我一個大忙，今日央求我特地來為她說情?！眴涛⒄f到這看向劉氏，見劉氏在自己說到慕兮在莊子里沒有飯吃，兩日不曾進(jìn)食，有些驚訝，她就知道這事不是劉氏讓人做下的，看來她之前的猜測不錯，這是莊子里的人自己揣測主母的意思犯下的錯事。

    “是我的過錯，是我教導(dǎo)下人不嚴(yán)?！眲⑹弦詾閱涛⒁瓦@件事和自己算賬，所以趕緊上前承認(rèn)請過。

    “我知道淑人性子和順，此等錯事定然不是淑人的過錯?！眴涛⒌?，“只是淑人細(xì)想，若是下人約束不嚴(yán)，時常肆意揣測主人行事，難免會做出許多讓兩方誤會的事情，長時間下去，難免怨氣越積越深，這樣對彼此都不好?！?/br>
    長興伯夫人和劉氏以為喬微開口就提及莊子上的事情，是為了替慕兮出頭興師問罪，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江都郡主貌似是沖著說和來的，這讓兩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是，是妾管教不嚴(yán)?！眲⑹线@次連謙辭都用上了，在大魏女子在尊者面前，多用妾、奴、兒來稱呼自己，以此表示恭敬。

    “淑人為母剛強(qiáng)，并非不慈，只是若是被小人善加利用，淑人免不了擔(dān)上一個不慈的名聲，若是有了這個罵名，對慕家、長興伯府都不好，淑人可明白我的意思？”喬微問道。

    “妾回去一定嚴(yán)格約束下人，絕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闭f完后，劉氏又看向喬微旁邊坐著的慕兮，緩聲道：“是母親管束不嚴(yán)，讓阿兮你受委屈了?！?/br>
    雖然沒有道歉，但劉氏已經(jīng)低頭，原本慕兮以為這一刻自己心里一定很

    暢快，但她看著一向高傲的劉氏居然愿意為了慕家、為了娘家放下高傲，她心里一時間又覺得不是滋味。

    “淑人是管束不嚴(yán)下人的過錯，但阿兮也并非無過，她禮數(shù)不周，頂撞淑人，淑人生氣罰她去莊子里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眴涛⒄f完后又對著慕兮道，“阿兮，還不給淑人賠罪？”

    “太太，之前的事情是阿兮錯了，請?zhí)?zé)罰?！蹦劫膺@一刻是真心承認(rèn)自己錯了，至于喚太太，慕兮現(xiàn)在是真心叫不出來母親這兩字，所以只能學(xué)著喬微稱呼沈氏的方式來稱呼劉氏。

    比起劉氏只是簡單的關(guān)懷低頭，慕兮對劉氏則是行了大禮，這讓劉氏有些愣住，之前她再怎么責(zé)罰慕兮，這丫頭都死活不肯認(rèn)錯，這才跟著江都郡主多長時間，居然會行大禮向她認(rèn)錯？

    劉氏這一刻真的懷疑自己之前對慕兮的教法是不是有問題，原來慕兮也有能被教好的時候？

    看著女兒愣神，旁邊的長興伯夫人趕緊碰了碰劉氏的手，讓劉氏趕緊將慕兮扶起來，江都郡主還在上面看著呢，就算女兒心里有氣，現(xiàn)在也不是為難慕兮的時候。

    被自己母親提醒的劉氏很快反應(yīng)過來，趕緊將拜倒在自己身前的慕兮扶起，“哪里有什么責(zé)罰，之前你的錯已經(jīng)罰你去過莊子了，你最近又沒犯錯，哪里有什么責(zé)罰？”對于劉氏來說，慕兮犯錯她就罰，犯小錯小戒，犯大錯就大懲，總之慕兮犯的錯她從來不會留到第二天發(fā)落，一般當(dāng)場就發(fā)作了，所以真的沒什么可罰的。

    不管這話是不是場面話，慕兮聽起來都高興。

    “阿兮已到及笄之年，四書未讀，禮義未明，我在府中給她請了夫子，想要留她在府中多上幾日的課，淑人覺得如何？”喬微問道。

    劉氏很快反應(yīng)過來，江都郡主明面上說著留慕兮在郗府借住的理由，實際上卻是在點她。

    “是妾疏忽了對子女的教養(yǎng)，卻讓郡主勞心，是妾的過錯?！眲⑹馅s緊請過，對于庶長女的教養(yǎng)問題，劉氏確實要付一部分責(zé)任，她雖然沒打算直接弄死庶長女，但她也確實不喜慕兮，所以女兒家該學(xué)的禮儀、女紅和書禮這些她都沒讓人教。

    相反比起她的女兒，從小她就為女兒請女師，請西席，她確實在對慕兮的教養(yǎng)上很是敷衍，因為整日里和這個庶長女的斗法讓她險些忘了，如若慕兮丟臉就是整個慕家丟臉，就是她和她女兒丟臉，慕兮有問題就是她不慈，是她不教養(yǎng)的過失。

    “妾家里也有女師，待阿兮歸府，妾定讓女師好好為阿兮補(bǔ)課?！眲⑹馅s緊道。

    喬微搖搖頭，“我已經(jīng)讓溫師在為阿兮補(bǔ)課了，現(xiàn)在她學(xué)業(yè)剛剛步入正途，還是等她再隨著溫師上些日子，再回去隨女師上課吧?！?/br>
    “郡主說的是?！币妴涛⒍歼@么說了，劉氏也不好再出言讓慕兮歸府。

    “溫師？可是前朝劉大家的女弟子？”長興伯夫人聽后有興趣地問道。

    “正是，溫師寡居后就來府上為女師?！眴涛Ⅻc頭。

    說起溫師，這下連劉氏和長興伯夫人都覺得慕兮真是走了好運，一個不受家里重視的庶長女，居然能得溫師為先生，頂著溫師弟子的身份出去別人都能高看一眼。

    其實長興伯夫人和劉氏都有些羨慕郗府能得溫師為女師，她們當(dāng)初給家里的姑娘請女師的時候，也是找了好久，其中名氣最大的就是劉大家的女弟子，可是劉大家一生才收了三個女弟子，一個早早病逝了，一個嫁到了江南是江南孟家的宗婦，另一個就是溫師了，嫁人后寡居，本是最好的女師人選，可她們哪里搶得過郗府？只能另選女師。

    慕兮沒想到溫師還有這么大的名頭，她雖然覺得溫師的課很好，但以為溫師就只是一個普通老師，卻不想連劉氏和長興伯夫人都知道溫師的名頭。

    她以為自己只是跟了一個普通老師讀書，卻不想自己跟了個名家，隨后慕兮看向喬微的目光就更感激了。

    不管劉氏心里如何想，最起碼明面上這對名義上的母女是和解了，對于喬微來說這就足夠了。

    隨后就對著竹萱道：“將東西都呈上來吧。”

    “是?！敝褫孚s緊讓人將幾個盒子帶了上來。

    “今日來夫人幄帳做客，多有叨擾，一些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夫人不過怪我?！眴涛⑿χ?。

    長興伯夫人哪里敢收，“郡主太客氣了，郡主能來，這幄帳已經(jīng)生輝，如何能收郡主的禮？”

    “夫人不必客氣，都是一些小玩意兒，給府中的姑娘們賞玩?！?/br>
    喬微說完后，長興伯夫人也不好意思再推辭。

    將人送走后，長興伯夫人打開身邊的禮盒，看了看里面的東西，對著女兒道，“你看江都郡主年紀(jì)雖小，但行事卻處處妥帖，伯府里未出嫁的姑娘一共三人，慕家待字閨中的女孩五人，這梅花珍珠簪就送了八份?！?/br>
    隨后又指向最貴重的一個赤金小鳳釵上墜一顆圓潤飽滿的珍珠，讓長興伯夫人唯一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這顆珍珠實在是有些大了，光澤也太好了，不像是一般的珍珠，倒像是皇室才能用的東珠，不過她沒多想，覺得江都郡主既然送禮了就不會犯這種錯誤。

    “這個是給阿嵐的?！遍L興伯夫人指了指這小鳳釵道。

    “母親怎么看出來的？”劉氏沒明白。

    “兩家沒出嫁的嫡女就只有阿嵐一人，這小鳳釵一看就是未及笄的姑娘用的，而且只有一只，不是給阿嵐的還能是給誰的？”長興伯夫人問道：“你覺得郡主這是何意？”

    劉氏搖搖頭不明白。

    “郡主的意思是，她并不會干涉府中嫡庶之別?！遍L興伯對著女兒解釋，隨后笑著問道，“這下放心了吧？”

    劉氏聽到這話，長舒一口氣，心中大定。

    第25章 削藩集權(quán)，帝王之師

    不過有一點劉氏還是不明白，既然江都郡主不愿干涉府中的嫡庶之別，那為何又要親帶慕兮過來與她說事？

    “您說江都郡主到底是何意？”劉氏不明白。

    長興伯夫人想了想，“也許只是為了讓你和慕兮緩和關(guān)系?！?/br>
    “江都郡主肯為慕兮做到如此地步？”劉氏驚訝，在她看來慕兮何德何能，居然能讓江都郡主屈尊來給她說項。

    “也許你這個庶女身上有你都沒發(fā)現(xiàn)的能耐?！遍L興伯夫人突然想起近些日子的傳聞，“我聽說她前些日子治好了威北侯老夫人的頑疾?！?/br>
    “不可能吧?！眲⑹舷攵紱]想，就要否決，“她怎可能會醫(yī)術(shù)？”威北侯老夫人是何等身份，雖說是他們府上的老姑太太沒錯，但威北侯老夫人更是郗相的岳母，從名分上來說也是郗太后和江都郡主的外祖母，要什么樣醫(yī)術(shù)高超的太醫(yī)沒有。

    這些太醫(yī)都治不好的頑疾，居然能被慕兮治好？

    “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長興伯夫人看著女兒和庶女斗法這么長時間，居然連庶女的本事都不知道，當(dāng)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是我沒有教好你，武斷專行，這樣如何能成？”長興伯夫人對著女兒耐心地勸道，“你這性子被我和你父親寵得驕縱，嫁到慕家后連對丈夫都不肯低頭，也虧得你有嫡子女傍身，娘家也還能為你支撐，下面的妾室主君雖寵愛但卻恭敬本分，難不成這天下的好處都被你占光了。”

    其實叫長興伯夫人說，女兒的日子只有過得那么順?biāo)炝耍煞虿粣塾秩绾?？她有嫡子女傍身，兒女也都孝順，她也無需只望丈夫，下面的妾室都敬愛正室，縱使被慕映寵愛最甚的慕兮的親母柳姨娘也從來不曾犯上，沒想要做個寵妾。

    這日子順?biāo)斓慕虚L興伯夫人都羨慕，想當(dāng)初她嫁給長興伯的時候，長興伯已經(jīng)有了庶長子，家中也有了兩三個妾室，各個都不將她放在眼里，她當(dāng)初可是廢了不少心思籠絡(luò)丈夫和婆母的心，生下現(xiàn)在的長興伯世子，之后才把這些妾室一個個壓下去。

    叫長興伯夫人說，她女兒已經(jīng)過得是神仙日子了。

    可也許是日子過得太順?biāo)炝?，居然連一個庶長女都壓不下去，也教導(dǎo)不好，實在是讓長興伯夫人沒法說。和慕兮斗法這么長時間，卻連庶長女的情況都沒有摸排清楚，也怨不得女兒幾次三番在庶長女身上吃虧。

    “你府中的仆婦很是該整頓一番，不光是這些人隨意猜測你的心思，仗著你的名頭肆意欺凌主子，更是他們報于你的消息從來不實?！遍L興伯夫人決定好好再教一教女兒，“約束不好仆役，將來你是要吃大虧的?！?/br>
    “就像江都郡主所說，你和慕兮的沖突，一半兒都緣自仆婦，若不是這些人整日里煽風(fēng)點火，你和她如何會鬧到今日這個地步？”長興伯夫人又道，“你將她罰去京郊的莊子，她若是不機(jī)靈沒逃出去，若是沒有遇到江都郡主，若是被餓死在莊子里，你如何與女婿交代？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你子女的前途還要不要？”

    若是真擔(dān)上一個餓死庶女的罪名，那就是人命官司了。若是被休或下獄，她兒子也不用科舉，女兒也不用嫁人了。

    被長興伯夫人說到這里，劉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之前還沒覺得如何，現(xiàn)在一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真是蠢透了。

    “母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劉氏心里有些慌亂，根本拿不出主意，只能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回去后約束仆婦，嚴(yán)查這些人犯下的錯事，但凡有問題的，一律仗責(zé)發(fā)賣。”長興伯夫人道。

    這點劉氏當(dāng)然明白，她擔(dān)心的不是這點，“那慕兮那里？郡主那里?”其實她擔(dān)心的還是江都郡主會因此怪罪于她。

    “郡主今日既然來說和，就說明她并沒有怪罪于你，那慕兮這些年不敬嫡母也不是全然沒有錯處?！遍L興伯夫人安慰道，“你記住，往后要善待柳姨娘，對

    慕兮也要盡量和善，現(xiàn)在她是有江都郡主撐腰的人，你再惱恨她也不能做什么?！?/br>
    “柳姨娘對我從來恭順，我對她從無苛待?！眲⑹系?。

    這點長興伯夫人是相信的，她女兒雖然有時候蠢一些，但到底不壞，心地好，對恭順的姨娘也不會苛刻。

    “至于慕兮，我實在是親熱不起來……”劉氏有些為難，到底是斗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雖是和解，但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的親昵。

    “不是要你多親近她，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遍L興伯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江都郡主既然如此為慕兮出頭，她自然有郡主護(hù)著，你要是不愿意親近，就像對待賓客一般客氣就好，只要不再起沖突，就什么都好。”

    “你放心，江都郡主最會□□人，只這么幾日就將慕兮教導(dǎo)成現(xiàn)在這樣明道理知禮儀，只要你不與她為難，她日后定然會尊敬你這個嫡母?！睂τ诮伎ぶ鳌酢跞诉@點，長興伯夫人覺得就是十個女兒也比不上江都郡主一半兒的能耐。

    不過長興伯夫人也沒想拿女兒和江都郡主比，一個只是普通人，一個卻是可以教導(dǎo)帝王在百官面前上表的人，根本沒有什么可比性。

    “我明白了?！边@下劉氏也放心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囑咐你，不管你和慕兮關(guān)系到底如何，在外她就是你的女兒，是阿嵐的jiejie，只要她姓慕一日，你就要維護(hù)她?！?/br>
    “您放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女兒還是明白的。”劉氏從小在長興伯府這種世家大族長大，這個道理從小聽到大，如何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