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松開王天宇的一瞬間,又把他揪起來。 怕這渣男趁他不注意溜了,錢琒干脆拖著他,走到那俊美的西裝男面前,脾氣很沖地問: “憑什么扣我錢?” “錢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憑什么?憑他是我們老板??!” 酒吧經(jīng)理急得臉上的肥rou輕顫,生怕手下員工得罪這位酒吧的幕后金主。 這位金主,表面上很和氣,實則很有手段的。 商業(yè)圈大佬都得敬三分,他一個嘍啰怎么得罪得起?。?/br> 不禁催促錢琒,“趕緊帶著你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錢琒不理會吱哇亂叫的經(jīng)理。 眼神狠戾,手指挑釁地戳著男人胸膛,“老子問你話,憑什么扣我錢?” 圍觀的群眾都聞到了火藥味。 沈宴彬身姿挺拔,被戳錢琒也紋絲不動,更沒有生氣的跡象。 只見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好看的嘴唇微勾,仍舊是儒雅的氣場。 “這位……錢先生,不服?” “老子就不服!”錢琒指著碎一地的瓦片、玻璃,“這些老子可以賠,頂多也就幾百塊,兩千?你他媽的想都別想!” “很好,”沈宴彬溫和地笑了一下,轉頭對酒吧經(jīng)理說:“報警吧!” “啊,呃,好的?!苯?jīng)理愣了一下,還是應下了。 “別別別……”錢琒秒慫,趕忙按下經(jīng)理去掏手機的手。 他不能進警察局,進去了,家里的頂梁柱就沒了。 錢琒瞪著那張笑的春風和煦的俊臉,真想上前撕碎。 他深吸兩口氣,壓下自己脾性,“行,兩千就兩千!” 話畢,錢琒拖著不斷求饒的王天宇。 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嘴里喃喃放狠話,“媽的,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 “錢琒啊,你就放過姐夫吧,我真的……哎呀,我再也不敢了,行嗎?” 到了酒吧門外。 王天宇剛剛挨了一拳的臉,半邊都已經(jīng)麻木了,再看見錢琒那渾身的戾氣,嚇得他臉色慘白。 “王天宇,你個軟飯男,在我家吃,在我家住,你竟然還出軌,你對得起我姐嗎?” “別打,別打……哎呀,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跟你姐早就離婚了。” “你說什么?” “別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找個地方細聊,我什么都告訴你,行不行?” …… 錢琒跟姐夫,不,是前姐夫,找了旁邊一個燒烤攤。 聊了有一個多小時。 “你結賬。” 錢琒扔下那么一句話,心情復雜地站起身。 走到酒吧門口旁邊的停放電動車的地方。 騎上他的黑色小毛驢車,準備回家時,余光看見沈宴彬從酒吧出來,正在馬路邊等車。 錢琒冷笑。 呦呵,又看見這小子了。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老子不姓錢! —— 【開新書啦,加個書架吧,別逼我求你!】 【這本是:溫柔攻x暴躁受】 第2章 要我送你兒子去跆拳道館? 夜已經(jīng)很深。 天空黑得深不見底,只有幾顆星星,亮起狡黠的光芒。 今天中午下過一場暴雨。 馬路靠邊略低矮的地方,積了一灘水。 昏暗的路燈下波光搖曳,隱約倒映著岸邊高大男人的身影。 錢琒嗤笑一聲。 把小毛驢動力扭到最大,趕在身后泊車小弟將勞斯萊斯開過來之前,迅猛地從積水上面開過去。 嘩啦一聲。 積水濺起,潑了沈宴彬透心涼,昂貴的西裝浸濕,滴答落下水珠。 錢琒在小毛驢越過沈宴彬時,側眸,看見那張掛著溫和笑容的臉,終于有了變化,黑成了鍋底。 錢琒心情極好的挑釁一句,“你好濕哦~” 然后囂張的笑兩聲,開著黑色小毛驢,揚長而去。 —— 福園街。 錢琒騎著小毛驢,開過這條安靜的街道。 這個點,狗都睡覺了。 唯有他,還在為錢奔波。 錢琒輕手輕腳進家門。 老舊的屋子,客廳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隱約能看見墻上一排排的獎狀。 jiejie和外甥女似乎已經(jīng)熟睡。 想起王天宇的話,錢琒面容冷峻下來。 走到jiejie房間門口,壓低聲音問:“阿姐,你睡了嗎?” 房內悄無聲息,連酣聲都沒有傳出來。 錢琒猶豫了一下,回了自己房間。 洗漱完,睡覺。 但,睡的并不踏實。 翌日。 “砰砰砰——阿弟,起床了!” 房門被敲響,本就淺睡的錢琒很快醒來,沙啞著聲音回應,“知道了?!?/br> 錢琒起床刷牙時,大腿被兩個小胳膊抱住。 他垂眸看見小屁孩仰著小臉望他,女孩眨著大眼睛不說話。 錢琒一嘴的白沫泡泡,不理會她,先把牙齒刷完。 洗漱干凈,再摸著女孩腦袋,“王異,叫舅舅?!?/br> “抱抱~” 小女孩說出這兩個字時的語氣是很奶萌的,小臉卻特別高冷,眼神也泛著淡漠的光。 錢琒一把將她抱起,一邊往餐桌走,一邊撓她胳肢窩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