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美人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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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皇帝邀約的陸知晚一下從床上坐起,滿臉驚詫看向夏禾:“還是二十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 「好家?伙,流星雨啊,穿越必備神器啊?!?/br> 「沒?準(zhǔn)借著這一場流星雨,我就穿過去了?呢!果然老天?不會辜負每一個在外漂泊的孩子!」 她越想?越激動,只是那激動勁兒很快就被理智沖淡—— 她是吊威亞摔下來的,現(xiàn)代的尸體會不會早就被火化了??那就算穿回?去,也成了?一小撮骨灰,都不用走兩步,風(fēng)一吹就散了?…… 想?到那個可能,陸知晚抱著綿軟綢被陷入沉思。 “主子,伴駕同游多好的事啊,而?且這回?還是去看流星!”夏禾雙手捧心?,滿眼憧憬:“話本里都寫了?,良辰美錦,花前月下,情到深處,你儂我儂……” “都叫你少看些話本……” 若是換做和旁的男人出去游玩,也許是真的浪漫之旅??捎辛?上回?被老虎豹子嚇了?一跳的前車之鑒,陸知晚對于和蕭景廷一同出行,滿懷警惕。 誰知道是去看流星雨,還是山區(qū)變形計呢。 “那主子您去還是不去?”夏禾歪著腦袋,巴巴望著她。 陸知晚摸了?摸下巴,思忖好一會兒,才無奈點頭:“去吧?!?/br> 反正她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而?且出宮走走,了?解一下宮外情況,也算為以后出宮生活提前做功課吧。 平淡的日子一旦有了?個盼頭,時間好似都變得快了?起來。 轉(zhuǎn)眼到了?月中?,按照欽天?監(jiān)的推算,這二十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將在今夜亥時降臨。 離京城三十里外的東山,早在三日前就設(shè)下精密布防,保證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一入夜,山上燃起的火把將盤旋上山的通道照得亮如白晝。 陸知晚坐在馬車上,掀簾往外看去,瞧見那一只只在風(fēng)中?搖曳的火把,眼皮跳了?跳:“山林干燥,舉這么多火把,不怕火災(zāi)么。” 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蕭景廷聽得這話,緩緩睜開眼,往那趴在窗邊的清麗身?影瞥了?眼。 她關(guān)注的角度,總是出乎意料。 待車駕緩緩?fù)O律介T入口,蕭景廷掀簾下車,又吩咐余明江:“大伴兒,命他們滅掉一半火把。” 余明江詫異:“陛下?” 蕭景廷撣了?撣袍袖,看著身?后走下來的陸知晚:“陸婕妤擔(dān)心?走水,就照她說的辦吧?!?/br> 余明江看了?眼陸知晚,忙下去安排。 陸知晚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吐槽,蕭景廷竟然真的聽進去了?。感受到左右宮人看來的敬畏目光,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心?下暗暗嘀咕——「他這么一弄,好像真有點寵妃的意思了??」 “白日天?氣炎熱,入夜出行,更?為涼爽宜人?!?/br> 蕭景廷牽過陸知晚的手,在宮燈照耀下,緩緩拾級而?上。 “陛下英明?!标懼碇澜袢找巧?,特?地穿了?一身?輕便的豆綠色裙衫,頭發(fā)也盤成最簡單的圓髻,以竹青色碧玉簪固定,左右另簪了?兩朵粉白相間的芍藥絹花,以作點綴。 她一手由蕭景廷牽著,一手稍稍拎著裙擺,慢慢往上爬。 也不知是在宮里圈養(yǎng)太久的緣故,還是這具身?體體質(zhì)太嬌弱,走了?沒?一會兒她就累的不行,額上也冒出一層細細密密汗水。 好在東山不算太高,且離欽天?監(jiān)推算的時辰還有些閑暇,他們走走停停,也不算太辛苦。 約莫爬了?小半個時辰,一行人到達東山頂上的望月臺。 此乃東山之上最佳觀景點,山水交映,視野遼闊,放在現(xiàn)代高低要被商家?圈起來,拍游客照二十元一張。 現(xiàn)下這未經(jīng)現(xiàn)代污染的亭臺里,掛滿輝煌精美的宮燈,韶粉色的輕紗幔帳,亭中?鋪著柔軟奢華的羊絨地毯,桌上用鏤空雕花金銀盞盛滿新鮮的瓜果糕點,鎏金酒壺旁還放著兩枚小巧的酒杯。 燈火盈盈,熏香裊裊,觀景氛圍感直接拉滿。 「沒?想?到余總管一個太監(jiān),這么懂制造浪漫?難道他和夏禾一樣,私下也偷偷看話本?」 陸知晚心?下咂舌,耳畔忽的傳來一聲低笑?。 她怔了?怔,扭頭看去,身?旁男人俊顏淡漠,半點不見笑?意。 見她看他,他還皺眉,一臉奇怪:“看朕作甚?” “沒?…沒?什么?!彪y道剛才那聲笑?是自己聽錯了?? 稍稍斂眸,再次抬頭,她笑?得天?真明媚:“沒?想?到這亭臺布置的如此精美,今夜與陛下共賞流星,定會令嬪妾此生難忘?!?/br> 蕭景廷不置可否,抬了?抬手指:“坐吧?!?/br> 陸知晚爬山也爬的有些累,也不與他客氣,走入亭中?坐下,慢慢吃著水果糕點。 晚風(fēng)習(xí)習(xí),夜色朦朧,美酒在手,美男在旁—— 如果這美男的脾氣不那么古怪,且能做到全程不說話,陸知晚覺得這次游玩體驗還挺不錯的。 飲過兩杯果酒后,閑著也是閑著,陸知晚主動與蕭景廷攀談起來:“陛下怎么突然想?來看流星?” 蕭景廷姿態(tài)慵懶地斜坐,修長?冷白的掌心?把玩著杯盞,語調(diào)也懶懶的:“想?來不就來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陸知晚一噎,訕訕端起酒盞:“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陛下頗得魏晉名士的隨性?風(fēng)流。” 蕭景廷看著她費勁兒夸他的模樣,笑?了?笑?:“你若是個男人,留在朕身?邊也不錯。” 「我去,你小子果然好男風(fēng)?」 “……” 蕭景廷面色微僵,緩了?口氣繼續(xù)道:“朕的意思是,你留在朕身?邊當(dāng)個太監(jiān),每日聽你阿諛奉承,亦可作解乏之用?!?/br> 陸知晚:“……” 「我謝謝你的賞識哦?!?/br> 「這個鬼天?是一點都聊不下去了?,也怪我吃飽了?撐著竟想?和他尬聊,還是閉嘴吃糕,等著流星雨吧?!?/br> 大抵古代欽天?監(jiān)的推算有點誤差,亥時都過了?,卻遲遲沒?見到流星雨的影子。 反倒山頂開始掛起大風(fēng),嘩啦啦吹動著亭臺四周懸掛的紗帳,險些糊了?陸知晚一臉。 “陛下,這個風(fēng)好像有些大……” “還好?!?/br> “……”陸知晚抿唇,默默伸手將他頭頂?shù)囊黄~子拿開,而?后靜靜望著他。 那清凌凌眼神分明在說:您確定這叫還好? 蕭景廷:“……” 那張冷白臉龐閃過一抹不自在,他皺著眉,扭臉朝身?后喊道:“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何?在?”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很快被帶了?上來,看到這樣大的風(fēng),也有些慌了?:“微臣拜見陛下、拜見婕妤娘娘?!?/br> 蕭景廷瞇起黑眸,言簡意賅:“流星呢?” 監(jiān)正扶著快要被風(fēng)吹走的帽子,咽了?咽口水:“演算結(jié)果是亥時,許是還要再等一會兒……” 蕭景廷冷聲道:“那你說說,等一會兒是指多久?” 監(jiān)正緊張地聲音都發(fā)顫:“這…這天?象多變,還請陛下容微臣片刻,讓微臣重?新推演一番?!?/br> 山頭呼嘯的風(fēng)越來越大,隱隱約約還有雷霆聲—— 陸知晚看著山風(fēng)吹起蕭景廷寬大的玄色衣袍,一時都有些分不清,那雷聲是真實存在,還是她根據(jù)眼前這人凜冽氣場腦補的音效。 不過他這副黑著臉的模樣,的確駭人。 莫說那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監(jiān)正了?,就連自己在旁看著,都被那強大冰冷的氣勢壓得不敢大喘氣。 在嘯叫的風(fēng)聲里,蕭景廷冰冷開口:“朕給你一炷香?!?/br> “一炷香后算不出具體時辰,朕把你變成流星?!?/br> 監(jiān)正頓時面色煞白,顫抖著應(yīng)了?聲是,趕緊去一旁演算。 陸知晚看著監(jiān)正那副可憐模樣,心?下唏噓:「打工人不容易啊?!?/br> 轉(zhuǎn)臉再看蕭景廷:「萬惡的黑心?老板?!?/br> 這念頭才起,便見身?前男人抬眼,直直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陸知晚神色一僵,剛想?擠出個笑?容,烏黑眼瞳間閃過一道明亮白光,下一刻她的瞳孔急劇縮動—— 「好大的閃電!」 絢爛的白光幾乎照亮整片山頭,在眾人驚詫愣怔之際,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響起。 陸知晚發(fā)誓她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可怕的雷電天?氣,那雷聲響起的剎那,她真真切切體會到何?為“震耳欲聾”、何?為“地動山搖”。 可不等她驚嘆,周遭便響起一陣異動與混亂—— “地、地好像在動!” “真的在動??!” “快,你們快看那邊!” “山崩了?!快快快,護駕護駕!” 災(zāi)害降臨往往在瞬間,眼前情況叫陸知晚大腦一瞬空白,耳畔是不斷響起的嗡鳴冗雜著雷聲、山崩聲、尖叫聲、四處逃亡的腳步聲…… 一片混亂中?,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扣住。 她訥訥抬眼,對上一雙黑涔涔的狹眸:“跟緊朕?!?/br> 那目光不似平常那般淡漠,此刻凝聚著某種撼人心?魄的力量,莫名叫人心?口發(fā)燙,堅定而?踏實。 來不及思索太多,她趕忙跟上蕭景廷的腳步,在宮人們護送下,急忙往下山道路跑去。 幾乎在他們離開的剎那,身?后傳來一聲“轟隆”巨響。 陸知晚回?頭只看一眼,全身?血液都不禁凍住,只見方才那座輕紗燭火的望月臺直接崩裂,化作滾滾巨石跌落山崖。 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可怕,叫陸知晚心?臟劇顫。 然而?不等她稍作喘息,山體崩裂的速度愈發(fā)劇烈,漆黑的裂縫猶如深淵之下蟄伏多年?的巨蛇向他們腳下沖來。 一道又一道明亮閃電撕裂著天?際,伴隨著雷聲轟然,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落下,兩側(cè)的山體也隨之崩塌滑坡。 眼見最前頭的幾個宮人被巨石砸中?掩埋,陸知晚心?臟幾乎停擺,救命,這是什么末日逃生劇本! 神思恍惚間,耳邊驟起一道驚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