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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不意頭一回來夏妙語家。 臨江的大平層視野極好,兩人坐在大到快有回音的客廳里玩游戲,一玩就玩到半夜,直到夏一諾下班回來。 “哥?!?/br> 這回合剛結(jié)束,夏妙語站起來跑過去,接過他公文包后,身體有點不明顯地僵了下,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笑瞇瞇看著他臉,“海外那個項目,那群老頭子終于被你說服啦?” 夏一諾嗯了一聲,眼角因為微笑泛起不明顯的細(xì)紋,顯得更加柔和。 反應(yīng)晚她一步的齊不意跟著站起來,有點拘謹(jǐn)?shù)鼗?,“一諾哥好?!?/br> 最近已經(jīng)升為執(zhí)行董事的夏一諾行事依然隨和,“好久不見,不意。這么晚回來,是我招待不周了。” “沒有沒有,諾哥?!饼R不意連忙擺擺手,“是我突然過來,打擾到你們了才對!” 她沒多想夏一諾為什么會來夏妙語這兒住這事,畢竟他倆可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兄妹。 只是她不小心瞄到夏一諾脖子后快要消散的紅痕,心底起了點疑惑,不是說夏家三兄妹分別是兩個極端,老二一回國就相親早婚,老大老三卻單身至今么。 夏一諾聽到她說打擾二字,眼中的笑意變得有些微妙,語氣自然地提起,“回來之前妙語就說餓了,那不意呢?你吃辣的還是不辣的,我給你們下小餛飩,這可是我唯一拿手的。” “不用,一諾哥,我,我根本就不餓?!?/br> 齊不意哪好意思再麻煩人,連忙補充,“其實我有點困了……要不然我先睡啦。” 夏妙語看出她的不自在,“也行。你先睡吧,不意。我?guī)闳シ块g,阿姨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br> “好嘞,謝謝姐?!?/br> 齊不意關(guān)上客房的門,才放松下來。 雖然夏真言后面給她回了電話,讓她今晚放心睡這里,就把夏妙語當(dāng)有血緣的jiejie來看,不要客氣。 但她可不能那么沒禮貌,把這好心話完全當(dāng)真。 之前只有夏妙語的時候,她跟她聊天還挺投入。可這房里多了夏一諾以后,她站在他倆面前,看著他們的互動,有一種強烈的局外人感。 齊不意認(rèn)為這只是因為她本來不是他們親戚,倒也沒有多想。 可她本有心事,于是早該降臨心頭的失落終于席卷整個身心。 她疲憊地洗漱完后,縮進被窩,做了會兒心理準(zhǔn)備工作,才敢掏出手機。 她頭一回,在一整天內(nèi)看手機的時間這么少過。 鎖屏一開,屏幕上馬上蹦出幾十條未讀消息,還有不認(rèn)識的號發(fā)來的好友申請,剛剛用游戲治愈好的腦子又有隱隱作疼的跡象。 她選擇只回齊不贏的消息,然后蒙上被子,倒頭就睡。 一晚過去。 天蒙蒙亮,齊不意就醒了。 她平時最愛賴床,可昨晚的睡眠里她連續(xù)做不太愉快又模糊的夢,一直睡得不太安穩(wěn)。 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是被冷醒的,露在被子外面的大腿表面一片冰涼。 她坐起來,發(fā)了會兒神。 原來窗外正下著小雨。 她睡前沒注意窗戶開著,空調(diào)溫度也調(diào)得低,敵不過竄進來的冷風(fēng)。 現(xiàn)在七點整,齊不意看了眼時間,利落地穿上衣服,洗漱后出了房間。 客廳靜悄悄的。 她給夏妙語發(fā)了條語氣誠懇的感謝消息,出了門。 室外比她想象的還要冷一點,齊不意把臉埋在薄薄的外套領(lǐng)子里,準(zhǔn)備去吃點早餐。 今天還要不要去學(xué)校上課,或者直接回家? 她正在猶豫,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嚇?biāo)淮筇?/br> 安秋還穿著昨天那件皮衣,離她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形成很有壓迫感的陰影。 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失聲道,“你怎么在這兒?!?/br> “我找他們問的。” 安秋不欲在這個問題上解釋太多。 他的頭發(fā)被雨水輕微打濕,如墨般黑,好幾縷都疲勞地耷拉在額上,望向她的琥珀色眼瞳亮得有些詭異。 “你昨天是不是嚇壞了,意意?” 他這副口氣像沒事人一樣,齊不意不爽地回,“別這么叫我!” 安秋繼續(xù)跟沒聽到似的,“諾姐是Alpha,你在她家不方便。你要是不想回家,我給你找套房子住好不好?” 他自顧自說,還想像往常單獨相處一樣去拉她手,齊不意憤怒地甩開他,“安秋,你瞧不誰呢!我去哪兒都跟你沒關(guān)系!” 她無論如何都不至于淪落到要他收留。 情緒到了這里,她還有筆賬要跟他算。 “我問你,你在學(xué)校里亂說什么?。∥覀儌z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你憑什么跟別人說我們,我們在談戀愛!” 最后幾個字,齊不意還是哽了一下才說出口的。 要不是齊不贏發(fā)消息質(zhì)問她,她還不知道安秋是這么跟別人解釋的。 “可這已經(jīng)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說法了?!卑睬锬樕鋈唬炖锏囊獠铧c又說出口,馬上改口,小心解釋道,“我聯(lián)系不上你,沒辦法跟你通氣?!?/br> “你這是還怪我了!”齊不意氣結(jié),“你每次都告訴別人跟我不熟,跟我不熟!現(xiàn)在又在裝什么!你自己都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安秋張張嘴,沒有出聲。 一向自負(fù)的他很難出現(xiàn)這么笨拙的神態(tài),但齊不意并不在乎。 “——我討厭被我和你被看成一對!我甚至覺得惡心!” 她的話,一字不漏、清楚明白地進了安秋的耳朵里。 她音調(diào)不高,卻像豆大的雨滴打在心頭,比他蹲守了這大半個夜的雨還要冷上幾分。 安秋明白是自己活該。 那一刻他也隱隱約約察覺,齊不意是不是知道了點別的什么。 他很想要解釋,想把自己所有一切全都告訴給她,但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何開口。 齊不意口中的討厭和惡心讓他感到恐懼,現(xiàn)在他怕他抬一下手都會招致她更加強烈的反感。 那雙他迷戀了很多年的眼睛里有著倔強的憤怒,還有點他不忍再看下去的水意,蓄在泛紅的眼眶里。 齊不意雙拳緊握,為了不讓自己哭出來。 當(dāng)著安秋說這些話并不會讓她徹底痛快。 她頭一回發(fā)現(xiàn),世界上居然能有這樣一個人讓自己這么難過。 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僅僅站在這里,就能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傷害。 這是無法解釋由來的傷害。 “我……” 安秋剛想再度嘗試開口。 “不意?!?/br> 一個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提著袋子的夏真言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