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色氤氳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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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侯爺,”那看榜的先生大聲喊著,幾乎岔了聲調,“公?子爺中了!” 寧周候面上絲毫不變,端的還是原先的威嚴,然而?袖下的手卻是攥了起來。不由,頭?微微一側,看去自家的馬車。 那個凈惹禍、不爭氣的,終于出息了一回。 相隔不遠之處,同樣響起一聲驚呼:“公?子,公?子,你的名字!” 是興安,正跳著腳,伸長手臂指著榜上,那一處赫然寫著賀勘的名字。 “太好了,太好了。”興安興奮著,語無倫次,就好似是他中了進士,“少夫人知道了,一定很高興?!?/br> 馬車內,祁肇百無聊賴坐著,手里玩著扇子,外面的吵吵聲進來,便用那扇柄挑開窗簾一線縫隙。 看出去,正是賀勘。人群中,身高的優(yōu)勢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那張冷淡的臉也終于有了些許笑意,便聽人說道:回去寫信告知與她。 祁肇放下簾子,車廂內一暗。他也中了進士,也想?有個人分享,腦海中出現(xiàn)那抹倔強的身影…… 。 五月底,權州的天氣一天天的熱起來,靠海的緣故,有清涼的海風,倒也不至于熱得難熬。 經過兩個多月的你來我往,孟元元終于拿回了原屬于自家的屋宅。終究,房契明明白白,官府的文書中也有記檔,這些都做不得假,孟遵和孟準盡管使勁渾身解數(shù),仍舊改變不了事實。 衙門里最?后判了結果?,并讓衙差過來,勒令兩家搬了出去。 事情到這里并沒有算完,孟元元要的不只是屋宅,還有當年的公?道。母親房中的那一把火,可不能算完,也就又?寫了狀紙交到衙門中。 如今走在?花園中,孟元元總覺得有些恍如隔世,腦海中時?常記起昔日一家人一起的好時?光。 “只是這道墻,著實丑陋?!彼O履_步,皺眉看著那道將?孟宅一分為二的灰墻。 便就是當初,孟遵與孟準修壘的。 “后面拆了便是?!毕в竦溃允且簧砟袃捍?扮。 孟元元點頭?,走進湖邊的涼亭中:“阿惜,進來吃甜瓜啊?!?/br> 惜玉嗯了聲,輕步邁進亭中。這些日子,她與孟元元已經很熟悉,人幫了她許多,她身上的病根反復,人就請了權州最?好的郎中幫她看。 很少人對她這樣好,讓她有些不舍得離開。 兩人坐在?亭中,遠處游廊下,是孟元元的表姑母穆夫人,正領著新來的婆子認路。孟元元對權州這邊還有些不熟悉,所以宅中事務,穆夫人幫了不少。 正值晌午,風有些熱,伏在?柳樹上的鳴蟬聲嘶力竭,好不讓人覺得聒噪。 孟元元拿出信來看,嘴角邊掛著好看的弧度。是京城的來信,賀勘說他中了舉人,她很為他高興。 因為京城與權州相隔太遠,一封信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是昨日到的,他能給她寫信,證明洛州賀家已經不能奈何他了。 惜玉咬了口?甜瓜,從孟元元的臉上看到了歡喜。 這時?,本還張羅著事務的穆夫人,腳步匆匆往亭子走來,看臉色似乎有些慌張:“元元!” 亭中的兩個女?子同時?站起來,相互間?看了一眼,心道莫不是孟遵孟準又?來找什?么麻煩? “姨母,何事?”孟元元兩步迎出了亭外,手過去扶上來人的手臂。 “是京城的信,你,”穆夫人氣息不穩(wěn),額上一層薄汗,“狀元,狀元!” 孟元元才接過信,看筆跡知道是賀勘,尋思著昨日才收到信,今日怎的又?有。聞聽穆夫人的話,她怔住,一雙明亮的眼睛瞪了老大。 “什?么?”她問。 “狀元,”穆夫人緩了口?氣兒,指著信,“送信來的人,說賀勘得了狀元郎?!?/br> 孟元元手指發(fā)顫,嘴角蠕動喃喃:“狀元?二郎是狀元?” 巨大的歡喜襲來,她笑出聲來,同時?眼角發(fā)酸。他做到了,通過不懈的努力,有了站到朝堂上的資格。 她抖著手指打?開信封,抽出信紙展開。 入目第一行字:元元吾妻安好…… “真的,真的。”孟元元眼角濕潤,歡喜的把信給走來的惜玉看,“阿惜,二郎中了狀元?!?/br> 她高興地像個孩子,鼻尖紅紅的。 惜玉只是看到晃動的信紙,看不到內容,她對著孟元元一個微微的笑:“元娘這樣好,自然該擁有最?好的?!?/br> “阿惜你笑了?”孟元元笑著,眼角濕著,“他能做到,我也要做好?!?/br> 那幾天里,孟家總是會有笑聲,四下街坊也??匆娦禄貋淼拿霞倚〗爿p快身影。 轉眼間?,盛夏已到,整個權州府熱得像一個大蒸籠。 “七月天便是如此,熬過這一段兒,后面就涼快了?!泵显溃慈ネ饷姘谆ɑǖ娜疹^?,就覺得頭?暈,“京城在?北面,應該不會太熱罷。” 此時?,她和惜玉坐在?檐下涼臺上乘涼,身下鋪開的竹席,有了些許涼感。 “京城更熱?!毕в竦懒寺?,微垂臉頰,正拿著木勺從盆中舀涼茶。 孟元元眨下眼睛,猜到了惜玉在?京城的原因:“翰林院,也不知什?么樣的?” 上個月,賀勘來信,說他入了翰林院。這算是他正式開始踏上仕途了罷。 午睡小會兒,起來時?,外面已經沒了日頭?,天空布滿了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