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色氤氳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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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賀勘也不愿聽這人胡說八道,從書案后?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一出來到走道上,他?不自覺的就抬步往里面走,看上最盡頭的那扇房門,目光不禁柔和?了許多。 推門進去,就見著?軟床之上美人橫臥,正小?睡休憩。 他?放輕動作,反手關上房門,腳步放慢往前?走。到了昨晚他?摁住她的那處地毯上,腳下一停,隨即想起?當時她渾身的發(fā)顫,以及一聲聲的嫵媚。 如今心中倒也確定一些,那些個他?從看不上眼的雜書話本,亦有些可取之處。最起?碼這男女交而之事,果真?美妙。 只是如此,心中便又?蠢蠢欲動,總也想著?上去纏上她。 待坐在床邊的時候,他?去勾了她的頭發(fā)于指尖玩耍著?,捻著?極為柔潤干爽,夜里的時候可全被汗浸濕了呢。 孟元元睡得朦朦朧朧,忽然?覺得胸口發(fā)悶,睜眼就看見面前?一張放大的臉。 “你……”她張了張嘴巴,尚未完全清醒,不知道該說什么。 下一瞬,兩根細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唇,人湊過來吻上她的上唇,深淺的啄了兩下。 “睡罷?!辟R勘對她笑,帶著?她枕上自己的手臂,隨之抱緊。 孟元元被他?圈在身前?,耳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幾時了?” “還早。”賀勘道,身形一側,為她擋住了窗口那邊過來的光線。 懷中的人軟軟嗯了聲,手好像猶豫了下,最后?輕落在他?的腰間。 一個小?小?的舉動,讓賀勘彎了嘴角,輕輕松了些力,不讓她覺得憋悶:“不太想回去了?!?/br> 他?是個喜歡直接面對各種的人,而現(xiàn)下這樣的溫軟在抱,讓他?貪婪的想就如此一直下去,只和?她一起?。 “嗯?”孟元元喉嚨中一聲輕輕的疑問。 “沒事兒。”賀勘揉揉她的后?腦,道了聲。 船在江上又?走了一日?,算著?明日?過晌就會到達洛州。停船修整的間隙,賀勘會帶著?孟元元下船,去岸上走走。 離著?天黑還有一段時候,兩人去了江南岸的一處小?鎮(zhèn),地方看著?不大,但是因為來往船只的???,也算富庶。街兩旁的店鋪,有不少經(jīng)營著?南洋與西洋的器物。 孟元元睡了整整一個白日?,如今仍覺得有些乏力,尤其是腰和?腿,走了一段后?開始發(fā)酸。她自認不是一個嬌氣的女子,可實在有些吃不住。 還是身為罪魁禍首的賀勘,半攬半抱的帶她進了一間茶肆。 她本身長得美貌,如今有鮮亮的衣裳相襯,一進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賀勘對此很不悅,故意喊了聲娘子,并牽著?她到了靠火爐的座上坐下。 “晚上船就停在這兒嗎?”孟元元問,坐上凳子,也是規(guī)矩的撐直了腰,姿態(tài)端正。 “嗯,”賀勘點頭,從茶盤上取了兩只粗瓷茶碗,分別擺在兩人面前?,“這樣,可以和?元元多待些時候,明日?可不就要送去郜家了嗎?” 他?笑了笑,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孟元元落在雙腿上的手攥緊了些,微微垂下眼去。不知不覺的,他?改了口叫她元元,話也多了,有時候說得叫人臉發(fā)熱。而她總也不爭氣的,拿不出話去回她。 相比,女兒家的臉皮兒太薄。 茶博士將茶水送上桌來,順著?擺上兩碟點心,道了聲兩位慢用。 “這次回去,應當可以看到郜家兄長定親?!泵显种改笾?茶盞,另只手帶袖子一遮,小?抿了一口茶湯。 也算不錯,給郜英彥和?古家大姑娘備上一份厚禮,感?謝兩家對她事情的幫助。 賀勘從碟里撿了一塊兒點心,隔著?桌子送了過去:“別擔心,我已經(jīng)寫信去了權州市舶司,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關于岳丈的記載?!?/br> 那點心根本就是往她嘴邊來送,孟元元只好拿衣袖一擋,張口咬住。卻不想,他?的手指趁機勾了下她的舌尖。 她一驚,差點兒被嗆到,趕緊抿緊了唇瓣。 想了想,他?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孟元元明白,要想看到當年的一些文書,必然?是要賀滁的首肯。所以,賀勘是懇請了賀滁。 賀勘看妻子鼓著?腮幫子,面頰泛紅,忍不住一笑。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鄰桌的說話聲傳過來。 孟元元看到他?臉上的笑漸漸斂去,眉間輕輕一皺。鄰桌的男人嗓門有些大,所以她也聽清了。 “真?的,像樹一樣的珊瑚,完完整整的,沒有一點兒的殘破?!蹦腥耸掷锉葎澲?,對著?同伴炫耀,“紅得跟火一樣。” 同伴驚訝,問道:“真?有這樣的珍寶?” “當然?,”男人放下手,聲音壓低幾分,“不然?,你以為十年前?市舶司的陸司使,是因為什么而全家發(fā)配?” “什么?”同伴并不知道。 男人一臉果然?你不知道的表情,便就詳細說著?:“當年東海撈出一棵火珊瑚樹,送到了權州市舶司。如此珍寶現(xiàn)世,恰逢太后?壽辰將至,皇上下旨將寶貝送進京城,給太后?做賀禮,這件事很少的人知道??上О?!” 同伴忙催他?快說,男人道,那珊瑚剛出權州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便是當年陸家敗落的真?正原因,而并不是表面上陸司使瀆職。全家流放,不過是他?們弄丟了給太后?的獻禮。 “公?子?”孟元元見著?賀勘垂下眼簾,面上表情清冷疏淡,像極之前?的他?。 賀勘坐直身子,從桌后?起?身:“元元,你在這里稍等,我出去一趟?!?/br> 孟元元點頭答應,眼底幾分擔憂。大概,他?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聽到當年的事,心中定然?不好受罷。 而她,也是第一次聽見關于陸家當年的事,心中仍有震驚。難怪,賀勘會問她關于珊瑚樹的事,還有他?一直收著?的粗糙的珊瑚草圖。那珊瑚樹的消失,真?的和?陸家有關嗎? 眼看外面黑下天來,茶博士在店里點著?燈,說外面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