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渡鬼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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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捉到對方的把柄,那豈不是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 白文姍嘴角止不住地上揚(yáng),她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如何‘折磨’對方。 這都是對方活該的。 哪叫司長川天天出現(xiàn)在人家跟前,讓她看了心躁難耐。這種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的。 白文姍估摸著對方的位置,摸索了過去。 果不其然,沒要多久就尋到了對方的蹤跡。 司長川身著素衣,背著身子,席地而坐。 正埋著頭,雙肩微微晃動(dòng)。 雖然沒有看到正面,但那舉動(dòng)著實(shí)可疑。 定有異常。 白文姍按捺著自己跳身而出的沖動(dòng)。 悄然聲息地從對方身后繞了上去。 不能打草驚蛇。 人贓俱獲更有話語權(quán)。 白文姍身形矯捷,在對方的教授下進(jìn)步顯著。怎么藏步子,怎么行無聲,可都是對方教的。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文姍直到抵在對方背后,才一躍而出。 “不許動(dòng)?。 ?/br> 她眼神如針,唇線上揚(yáng),滿臉都是藏不住的‘陰鷙’笑容。想必對方定會(huì)被自己一嚇給嚇出個(gè)魂不附體、屈膝討?zhàn)垺?/br> “好你個(gè)司長川,”白文姍抄著手站在對方身前,“果然在這里行‘茍且’之事,這下可讓姑奶奶給逮住了吧?” 然而預(yù)想之中的跪地求饒并沒有到來。 司長川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動(dòng)作,面帶疑惑地問:“‘茍且’……之事?” 還不知好歹呢? 白文姍瞪了對方一眼,鼓足勇氣瞇眼朝著對方手間看去。 只見對方纖長的手指間,攥著的……是一根木簪。 右手還舉著把刻刀,遲遲沒有落下。 “木簪?”白文姍愣住,“你在干什么?” 司長川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我才想問,你又是在做什么?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要琢磨雷電法術(shù)?!?/br> 他頓了會(huì)兒繼續(xù)道:“居然轉(zhuǎn)頭就跑來逮我行‘茍且’之事,這么有空啊?!?/br> 司長川的尾音加重了幾分,聽上去有那么幾分意思。 “我……我……”白文姍支支吾吾,“我以為……” “你不會(huì)以為我在……”司長川挑眉看了她一眼。 白文姍趕緊搖了搖手:“不敢不敢,怎么會(huì)呢。您,可是天師正道,我不過是以為你在……?!?/br> 白文姍眼咕嚕一轉(zhuǎn),隨即想到了解釋:“我不是以為你在偷吃罷了?!?/br> “偷吃?”司長川問,“這也叫茍且?” “偷吃獨(dú)食,不帶咱,”白文姍拍了拍胸脯,“于我而言,這就是茍且?!?/br> 司長川一個(gè)字沒帶信的。 他頓了一會(huì)兒,吹了吹木簪上的灰,舉在眼前轉(zhuǎn)動(dòng)了兩下,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本來是想等你生辰時(shí)再給你的,”司長川將木簪伸到白文姍身前,“既然被你看見了,那就提前送給你吧?!?/br> “送我的?” 白文姍指了指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但緊接著又是有那么一絲絲竊喜。 她接過木簪,放在眼前仔細(xì)看了幾眼。 是一截柳木。 被對方精心雕刻過,呈現(xiàn)出好看的流線型。木簪尾端是用鏤空的手法,鐫鏤一顆藏珠。 工藝巧妙,看起來沒少下功夫。 白文姍越看越是喜愛,把玩了好一陣子。 隨即又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喂,你送我簪子干嘛?”白文姍垂眸,“你明知道我平時(shí)都是散發(fā),根本用不上這簪子。而且……” 而且以他們永寧的習(xí)俗,只有在女子許嫁之后才會(huì)盤發(fā)。 她沒有說出口,但她不信對方不知。 “而且什么?” 司長川說完這句話便迎上了她的目光。 目光徑直、毫無躲閃。 炙熱得可怕。 這個(gè)眼神,白文姍熟悉得很。 她費(fèi)盡心思想要藏匿的,便是這個(gè)。 只是沒想到此時(shí)卻在對方身上尋到。 司長川不愧是比她年長幾歲。 就連掩藏情緒的技能也是爐火純青,她甚至沒有預(yù)先發(fā)覺。 此時(shí)和對方炙熱的眼神對視,讓她仿佛被烈焰灼燒般變得guntang。 “而且……”白文姍聲線有些抖動(dòng),“只有女子許嫁,才會(huì)盤發(fā)戴簪?!?/br> “你想戴嗎?想戴的話……”司長川輕聲述說,“愿在此地與爾結(jié)發(fā),受之長生?!?/br> 白文姍心跳得快要躍出喉嚨。 “你別開玩笑了?!?/br> “我沒有開玩笑,”司長川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堅(jiān)定,“小扇子,誰也不知道我們還會(huì)在這幻境中度過多久?;蛟S,這就是我們的一生?!?/br> “竟然駐足于此,不怨其他,只愿此生無憾?!?/br> 白文姍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涌向頭頸,腦子快要被血液所沖昏,反應(yīng)變得有些滯納。 任由對方將她的披肩長發(fā)攬起,在腦后用那支木簪束成馬髻。 “我們這是在幻境中,”白文姍聲音小得像蚊子,“做的一切都不作數(shù)的?!?/br> 司長川伸出食指豎在她guntang的唇前。 “作數(shù),幻境雖假,你我確真。我既然說要與之結(jié)發(fā),定要許你一生,你可愿?” 白文姍伸手撫摸了下發(fā)端的柳木簪,從未戴過,有些怪異,但卻并無不安。 她終于不用再掩藏自己眸內(nèi)的燥熱。 終于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藏匿已久的情感終究是找到了宣泄口,如滾滾黃河般洶涌澎湃而出。 “我、愿?!?/br> 白文姍將下巴放在對方的脖頸間。 輕吸一口對方身上淺淡的香火氣息,指尖交錯(cuò)。 從此刻起,她每日每夜觀望的那條溪流便有了名字。 叫長川。 第71章 暝婚 白文姍終于是知道了赤足和尚腰間那支柳木簪的出處。 她的視線落在對方的眼角。心中似有萬般話語想要道出, 千般疑慮想要得到答案。 但卻不知從何處開口。 紀(jì)釋感受到她的目光,停下腳步,撩起眼皮用深不見底的眼神凝視著白文姍。 “怎么了?”他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白文姍張了張口,話已經(jīng)抵到唇齒間了,卻又打了個(gè)轉(zhuǎn)。 “沒, 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br> 紀(jì)釋正用那張房卡將里門刷開,他手指在木門上輕叩了兩下說:“這道門是桃木所制?!?/br> 他的話剛落下, 新郎景灝跟著說:“我就不進(jìn)去了, 麻煩你們幫我把新娘帶出來?!?/br> 新郎身后的幾個(gè)伴郎都像是避之不及般, 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白文姍正覺得有些奇怪,齊木楷湊到她耳邊說:“桃木乃辟邪之物,一般污穢不敢輕易靠近的?!?/br> 白文姍這才明白, 隱隱覺著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來自哪里。 原來是被這桃木門所壓制了。 紀(jì)釋將桃木門朝里開了兩扇, 瞥著白文姍說:“還是不舒服嗎?” “恩, 有一點(diǎn)。”白文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