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渡鬼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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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在兒女身上停留片刻,又重新仰頭打量那在朝陽照射下的歌舞伎町,仿若在晨光下緩緩新生。 “這樣啊……”他的聲音沒有以往的嚴(yán)厲和刻板,反而是多了幾分齊木楷和齊木綾子鮮有聽過的慈愛。像是尋常人家中父親對自家兒女的無奈,但又拿他們沒辦法的溺愛?!霸瓉砣绱耍c子,我一直誤解了你所想所愿?!?/br> 齊木雄勝轉(zhuǎn)頭笑了笑:“綾子、楷次郎,爸爸沒有對你們失望?!?/br> “我很慶幸,慶幸于你們終于肯面對自我,你們的母親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也會很高興的?!?/br> “畢竟她最想要的,就是你們開心。” 齊木綾子聽著這話有些意外,她極為肯定,昨日的齊木雄勝是絕不可能如此輕松地說出這些話來的。 她還清楚地記得齊木楷說要去龍虎門拜師時,父親那黑到快要冒煙的臉。 齊木雄勝環(huán)視了一圈被燒得七七八八的歌舞伎町。 “最近的生意的確也是差強(qiáng)人意,似乎也是時候轉(zhuǎn)型了。你們說,我們把這里開發(fā)成商業(yè)綜合體怎么樣?” 齊木雄勝自顧道:“就叫銀座好了?!?/br> - 將雀陰渡化之后,眾人整整休整了兩天才是緩了過來。 就連一向沒什么困意的白文姍也是好好睡了一覺。 也不知道是動用了雷法自身消耗太大還是什么其他的緣故,只覺困得很。 齊木楷已經(jīng)訂好了機(jī)票,本準(zhǔn)備休整好就回去。但齊木綾子說什么也想帶眾人去淺間神社看看。 自從齊木雄勝那日答應(yīng)放任她追尋自我,齊木綾子用了兩天的時間,將手中的工作交接、打理好。 今天,也正是她正式離開吉原的日子。 白文姍從齊木家的庭院中走了出來,隔著護(hù)城河老遠(yuǎn)就看見歌舞伎町那街道巷前掛上了停業(yè)整頓的公告。 看來那花街柳巷終于是要成為過去式了。 “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去淺間神社玩玩。”齊木綾子發(fā)出邀約,對于即將和許久未見的弟弟再次分離,她還是多少有些不舍。 齊木楷其實是想去的。他早就對淺間的巫女小jiejie心心念念,但又覺得自家文姍姐一個厲鬼,自家?guī)煵质且粋€得道高僧,根本不適合到神社去。 他剛想要找個什么借口拒絕,卻沒想到紀(jì)釋比他先開了口?!昂冒。タ纯匆矡o妨。” “真的?”齊木綾子有些激動,“我這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不止是齊木楷,就連杵在一旁的白文姍都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口答應(yīng)了齊木綾子的邀約。怎么看這赤足和尚也不是喜愛到處游玩的人。 她和齊木楷交換了個眼神。 話都不用說出口,就得出一個結(jié)論。 這次的出行可能不簡單。 說不定……是去砸對方場子的。 白文姍瞄了眼四周,準(zhǔn)備找個“利器”以備防身使用。到時候要是打起來,她也好防防身。 淺間神社就在富士山2合目。 眾人驅(qū)車只不過兩個多小時就抵達(dá)了目的地所在。 白文姍下車望著那高聳入云的鳥居和盤踞著半座山包的神社建筑,覺著好是瑰瑋。她沒去過神霄派或是龍虎山,不知道和這里比起來,誰更氣派。 不少巫女模樣的女子見到齊木綾子,都是微微鞠身,頗顯著對方身份的不一般。 看來這淺間最年輕的女命,分量比想象的還要重一些。 而對方卻一路上給眾人介紹著各式建筑和景觀,像個導(dǎo)游一樣?;蛘哒f,完全就是個導(dǎo)游。 神社是對外開放的,除了眾人以外,還有不少游客前來。 白文姍甚至還親切地聽到了同胞的聲音,看來這淺間神社還真是名聲在外。 “在外人看來,神社是一個祈福、消災(zāi)的地方,”齊木綾子解答到,“不少游客都會選擇在樹梢上掛上絵馬,寫下自己的愿望祈求得以實現(xiàn)。” 她指了指那掛滿了木牌的望春樹,牌子上用各種語言地寫著祝愿。 “但實際上,”齊木綾子笑著說,“神社做得比這多得多?!?/br> “天狗、酒吞、八岐大蛇等等妖神,并不僅僅是傳說。神社也是暗地里守護(hù)著一方百姓,除暴安良?!?/br> 白文姍眨巴著眼睛。 覺著這淺間神社的所作所為怎么感覺和赤足和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赤足和尚渡鬼,而這淺間神社渡妖。 “那是什么?”白文姍指了下那排著長龍的隊伍,擁擠在山丘邊緣由紅繩連接的銅鐘周圍。 銅鐘掛得老高,只有一條粗糙的紅繩懸在地面上方。 齊木綾子看了眼:“誓約之鐘?!?/br> “這可是我們淺間神社人氣最高的景點(diǎn)之一,傳說敲響鐘聲就能獲得幸福。而如果是兩名相愛之人一起敲響的話,就能一生永伴其左右。” “這怕不是你們神社故意營銷出來的噱頭吧?”齊木楷覺著這特有的氛圍營造頗有齊木家的商業(yè)感,覺得說不定就是齊木綾子想起來幫淺間神社掙香火錢的。 “怎么會呢,”齊木綾子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這可靈驗得很,神社可不拿百姓的幸福開玩笑?!?/br> 信了你才有鬼了。 齊木楷一臉不信的樣子,反而朝著梅初招了招手:“梅子姐,走咱們?nèi)ピ囋囀遣皇沁@么靈驗?!?/br> 梅初用帶著殺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滾。” 齊木楷撇了撇嘴:“你看你,出口就這么暴力,難怪都要三十了都找不到男朋友?!?/br> “想死你就直說。”梅初手起刀落,抄起手刀就朝著對方“砍”去。 兩人你追我趕,繞著誓約之鐘的山丘跑了兩個來回。 白文姍和紀(jì)釋盯著這兩活寶,好生無語。 她尋到誓約之鐘的下方,朝著上面望去,也不知道那古樸的銅鐘是否當(dāng)真有別樣的“魔力”,能讓人獲得幸福。 她最近看得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多了,竟然對這玄乎其玄的東西有了幾分信度。 白文姍看了許久,還是覺著沒什么不同,不過就是一盞尋常的銅鐘而已。 誓約之鐘底下,灑滿了在陽光下發(fā)亮的物體。蹲下身子瞧了眼,只不過是游客拋出的硬幣。 她剛想起身離開,卻不知身后的衣衫被哪個游客給踩住了擺角,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朝著斜后方倒去。 慌忙之中,失重狀態(tài)的白文姍隨手攥起了身邊僅有的物件。正是那連接銅鐘的紅繩,想要借著它的力量避免自己摔跤。 哪想到一只帶著些許溫度的手穩(wěn)妥地出現(xiàn)在她的腰間,準(zhǔn)確地將她攬入其中。 她攥起紅繩的手被對方寬闊的手掌所覆蓋。 “咚——” 一聲清脆的銅鐘聲在太陽下響起,祈愿幸福的誓約之鐘莫名被敲響。 白文姍愕然回頭,赫然看見一身雪白的赤足和尚。 他的手心傳來灼熱的溫度,映在她那攥在紅繩的手背之上。 “小心,別摔著了?!?/br> 第39章 sensei 恍惚間, 白文姍忽然感覺有些奇妙,對方手心的觸感和如止水般的語調(diào),甚是熟悉。 不知為何, 她突然把對方和那記憶中所佩戴著赤鬼面具的男子所聯(lián)系了起來。聲音像、身型像,就連語氣音調(diào)都像。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文姍在記憶碎片中所看到的, 是古早年代,和現(xiàn)在的時代完全不同。 距離現(xiàn)如今少說也有幾百年。 沒有人能活這么久, 除非是她這種的鬼。 “不好意思, 謝謝?!?/br> 白文姍小心地從對方的懷里抽出了身, 勉強(qiáng)站穩(wěn)身型,視線的余光還看見齊木楷和梅初齊刷刷地正用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她和紀(jì)釋二人。 紀(jì)釋跟個沒事人一樣,平靜地松開緊握紅繩的手掌, 朝著她點(diǎn)頭示意。 這算是什么?兩名相愛之人拉響了誓約之鐘就能共同收獲幸福? 她和紀(jì)釋在陰差陽錯之下, 也是拉響銅鐘。 那如果不是相愛之人, 也許就能分別單獨(dú)收獲幸福吧。 瞧見對方一臉坦然的樣子, 反而讓白文姍有些緊張。 她呼了口氣,定穩(wěn)心神。 勸誡著自己,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只要心里沒鬼,就不怕別人說。 對方那么小心翼翼地接住她,可能只是生怕自己的給玉石摔壞吧。 畢竟白文姍還“借住”在對方的玉石之中。 齊木綾子湊了過來,幫白文姍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 “沒事吧?” 說完又用打趣的話語繼續(xù)道:“怎么樣,有沒有感受到幸福的降臨?!?/br> 白文姍一陣無語地看了對方一眼, “感受到了, 幸福極了?!?/br> “走吧, 我?guī)銈內(nèi)?nèi)殿, ”齊木綾子在前方引路,“有個東西正好想要給楷次郎?!?/br> 喬木楷一聽有東西給自己,立馬豎起了耳朵。 “給我嗎?什么東西。” 齊木綾子略帶擔(dān)憂地看了眼對方:“經(jīng)過這次歌舞伎町的事件,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一路上是有多兇險,每次都是險象環(huán)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