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愛 第116節(jié)
趙恒新語氣夸張:“你真的不想知道?” 沈硯舟扯了下嘴角,不咸不淡:“啰嗦?!?/br> 趙恒新:“……” 看見他這個樣子,他眼角抽了抽,頗為無語:“行了,直接告訴你吧。我在機場見到了封翊,他回來了?!?/br> 沈硯舟指尖微頓,側(cè)頭,掀開眼眸,慢慢看過來,狹長的桃花眼微瞇,黑眸微沉。 好家伙,他就知道這狗東西會在意。 趙恒新心情變好了,大爺似地坐了下來,拿著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才說:“千真萬確啊,我看見他拉了一個挺大的行李箱,好像挺高興的。不是我說,我總覺得他信心滿滿?!?/br> 當然后半句,實際上到底是趙恒新偏心,看他不順眼。 沈硯舟漫不經(jīng)心地哦了一聲,低頭繼續(xù)玩手機,仿佛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趙恒新偏頭,奇怪地看向沈硯舟,打量了他一會兒:“稀奇啊,你不介意???” 沈硯舟指尖點開一個游戲,語氣寡淡:“她是我老婆?!?/br> 趙恒新心想也是,怎么樣現(xiàn)在也合法在一個小本本里,這可是法律承認的關(guān)系。 他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看見沈硯舟游戲也不玩了,把手機丟到沙發(fā)上,過了兩秒,又冷著臉撿了起來,面無表情道:“打球去?!?/br> 趙恒新茫然:“不是,怎么突然就去打球了?!?/br> 沈硯舟懶得說再多話,少爺脾氣上來了,不耐煩了:“去不去?” 趙恒新皺眉:“行行行,去還不行么?!?/br> …… 球場上,趙恒新雙手掐著腰身,喘氣就跟一條沙皮狗一樣,呼哧哼哧,難以言喻地看向沈硯舟。 他看向沈硯舟,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這祖宗今天怎么就打得這么兇殘啊,簡直不給別人活路,本來球風路子就野,變幻莫測,現(xiàn)在比之前還要難搞,也更凌厲了。 不夸張得講,就跟帶了殺氣一樣。 不僅看誰不順眼,眼神睥睨,居高臨下仿佛在看一群渣渣,瞧不起人似的。 他看向和他們對打的人,果然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這球場這么多人看著呢,姑娘又多,平日里也不至于打得那么不給面子,這分數(shù)拉得也太難看了。 趙恒新走過去,直接勾住了沈硯舟修長的脖頸,抬手示意換人,然后在他胸膛上來了一拳:“喂,你這可不行啊。” 他說:“都是玩玩的,別人女朋友看著呢,給別人留點面子啊?!?/br> 沈硯舟坐下來,臉上沒什么表情,拎起腳下的水,擰開,仰頭喝了半瓶。 汗水浸濕了他的黑發(fā),從修長的脖頸滑落,沒入黑色球衣下的陰影里,看上去曖昧又撩人。 趙恒新郁悶道:“喂,明天就你25生日了,不高興點?” 沈硯舟扯了下嘴:“沒意思。” 趙恒新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什么:“我看你這幾天很閑啊,盛楹呢?” 沈硯舟把水丟進箱子里:“跟她爺爺回去了?!?/br> 似乎有一根線把一切都串起來,趙恒新側(cè)過頭,看向沈硯舟,試探著開口:“明天回不來了?” 沈硯舟抿了下唇,垂著長睫,修長干凈的手揉了下臉,語氣悶悶的,似乎有點委屈:“嗯?!?/br> 好家伙。 原來根源在這兒啊。 原來是受了這么大,那么大,無敵大,天大地大般的委屈了啊…… 趙恒新:“……” 這狗東西果然是戀愛腦吧。 …… 盛楹這里有位出名的老中醫(yī),口碑很好,也會調(diào)養(yǎng)身子。 她帶著盛老爺子坐了許久的車,過來排隊,來得也是挺早,但是竟然也排了挺長的隊伍。 門口外還有不少名車,一看就知道是聞名而來,名氣確實不少。 盛楹讓陪著盛老爺子坐著,跟他聊天,打發(fā)無聊時間。 等到輪到盛老爺子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在等待抓藥的時候,她拿出手機,隨手點開了朋友圈。 這會兒才看見趙恒新挺早之前發(fā)的一條朋友圈,排了一張照片,是一個漂亮的蛋糕照片,畫面后面里還有不少人。 配字:祝沈大少爺25歲生日快樂。 盛楹愣了愣,又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看過。 這個沈大少爺,應該是沈硯舟吧,應該沒有誰還能讓趙恒新這么稱呼了。 今天竟然是沈硯舟的生日么? 她忽然想起來昨天沈硯舟問她今天能不能回去。 確認的方式其實挺簡單的,雖然沈硯舟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這種資料還是能查到的。 盛楹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才恍悟竟然是真的是他的生日。 爺爺?shù)乃幾ズ昧?,她回神,拿著藥心不在焉地付了款?/br> 她忽然有點心情復雜,指尖點在屏幕上,看向爺爺,又看了眼時間,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fā)條生日祝福。 只是這樣,會不會沒什么誠意呢。 盛老爺子看過來:“囡囡,回家吧。” 盛楹抬起頭,把手機放進衣兜里,走過去攙扶他:“好。” 盛老爺子看向盛楹,打量她的神色,問:“在想什么?有事?” 盛楹搖了搖頭,輕聲說:“沒?!?/br> …… 包廂間里,氣氛火熱,一群人在慶祝過后徹底鬧作一團。 趙恒新轉(zhuǎn)頭,對那邊的柳敏吼了一聲,舉起手:“唱得不錯,再來一首?!?/br> 柳敏覺得他品味一絕,當即開開心心地準備下一首。 他轉(zhuǎn)頭,看向角落里男人。 男人眉眼慵懶,眼尾自帶三分情,風衣脫了下來,里面穿著白色襯衫,下擺扎進勁瘦的腰身里,在昏暗的角落里更襯他肌膚冷白,松松垮垮地靠在沙發(fā)里。 他支著腦袋,袖口往下滑了點,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眼眸漆黑,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手機屏幕。 哪里像是這宴會的主人。 他坐到沈硯舟身邊,手里拿著一杯酒,晃了晃,賤兮兮道:“喂大壽星,要二十五了啊,笑一下。我可是幫你叫了這么多人過來,熱鬧吧?!?/br> 沈硯舟嘖了聲:“吵?!?/br> 看見他這個鬼樣,趙恒新覺得他不知好歹,據(jù)理力爭:“這是人間煙火!” 沈硯舟慢悠悠地笑了下,樣子挺不正經(jīng)的,一舉一動莫名多了幾分撩人。 趙恒新知道沈硯舟很給面子了,只是沒什么興趣而已,但是誰過來,他也樂意陪幾句,只是有點提不起興致。 好在除了他這個哥們,幾乎沒人瞧得出來,這家伙想要做好的事,就沒有辦不好的,表面功夫向來也是一絕,絕對不會輕易讓誰難堪。 包廂里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有人叫趙恒新,他起身,走了過去。 沈硯舟也起身,走到了廁所,彎腰洗臉,抬手隨意地撥弄了下頭發(fā),有點心煩意亂。 忽然,手機響了。 今晚,已經(jīng)有太多電話打過來了,認識的,不認識的,他已經(jīng)煩得想直接關(guān)機了。 鈴聲差不多就要停下了,他才不緊不慢地看向手機,視線落在屏幕上,猛地頓住。 …… 盛楹關(guān)上車門,跟司機說了地址,這才拿出手機,給沈硯舟打電話。 指尖的水落在屏幕上,冷冷的,她趕緊擦掉。 等了許久,沈硯舟都沒有接電話,她懷疑是不是在忙,沒時間接。 就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忽然就接通了。 盛楹聲音溫軟:“沈硯舟?” 沈硯舟似乎頓了頓,然后懶懶地嗯了聲。 盛楹握著手機,看向外面黑蒙蒙的雨霧,雨水砸在窗戶上,她心里有點緊張,問道:“你現(xiàn)在在外面還是在家啊。” 沈硯舟一時沒反應過來:“怎么了?” 下一秒,他聽見電話那頭嘩啦嘩啦的雨聲,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愣住,難以置信道:“你回來了?” 盛楹應了一聲,然后因為冷沒控制住,打了一個噴嚏。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盛楹身上起了雞皮疙瘩,聲音也有點抖:“在車站回家的路上。你呢?” 沈硯舟往衛(wèi)生間外走:“我現(xiàn)在也在回家的路上了?!?/br> 盛楹:“好?!?/br> 她掛了電話,退出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但是應該能在十二點之前回到家吧。 送爺爺回家,在糾結(jié)了許久后,到底是臨時買了最后一班動車票,匆匆趕了回來。 唯一的意外,就是沒有料到這邊竟然下了大雨,她沒帶雨傘,從車站出來就被淋濕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盛楹往窗外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心里到底是有些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