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愛 第25節(jié)
她整個人愣住了,那一瞬間像是被定了身。 兩秒過后。 瞪圓眼睛,下意識捂住額頭,猛地倒退了兩步,驚慌地看著他,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你…你干嘛啊?” 沈硯舟哼笑:“盛嚶嚶?!?/br> 盛楹:“?” 沈硯舟慢條斯理地收回手,黑眸直勾勾盯著她,似笑非笑道:“沒人告訴過你,丈夫接妻子下班,是天經地義么?” 盛楹怔住。 他輕飄飄掃了她一眼,懶散地勾起嘴角,似嚇唬又似乎有別的意味:“下次再犯錯,還罰你?!?/br> - 盛楹坐進車子里,還是有點不大自在,耳朵也有點燙。 她摸了下耳朵,低頭,剛扣好安全帶。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衣袖微微向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明明是很禁欲清勁的漂亮,那塊凸起卻透出某種微妙的欲色,沒入被袖扣扣緊的深處。 他遞給她一瓶牛奶。 盛楹愣了一下,下意識暼了他一眼。 沈硯舟沒有看她,只是下頜點了下,示意她拿。 她接了過來,小聲說:“謝謝?!?/br> 她接了過來,看著這瓶牛奶,有些意外說:“怎么是這個牌子啊?” 她從小喜歡喝這個牌子的牛奶,或者說爺爺都是給她定這個牌子的牛奶。 即使爺爺的退休金并不多,但是他還是堅持每個月都給她定牛奶,因為聽說喝牛奶可以長高,多喝牛奶皮膚也好。 所以每天上學,她都可以從家門口放置的牛奶箱里拿一瓶牛奶到學校。 但是沒記錯的話,這個牌子只有a省有。這么多年了,這個牌子并不出省的。 沈硯舟開著車,懶洋洋說了句:“今年開過來了。在公司附近有試點。” 盛楹點頭,拆出吸管,扎進去。 她喝了一口,眼睛瞬間彎了起來。 果然是她喜歡的熟悉味道。 車子重新變得安靜。 盛楹喝著牛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她扭頭:“你去過a省啊?” 沈硯舟偏頭瞧了她一眼,喉嚨滾了滾:“初中呆過一陣?!?/br> 盛楹點了點頭,沒太在意,轉頭看向窗外。 沈硯舟頓了頓,睨了一眼少女心不在焉的側臉,收回了視線。 __ 兩人到了醫(yī)院。 往病房的方向走,越來越近,盛楹就越來越緊張,心跳加快,害怕會出差錯。 但是左右逃不過,她到底帶著沈硯舟來到了病房。 陳護工正在給盛老爺子清理病床邊上的雜物,看見盛楹進來,笑了笑,又好奇地看向她身后的沈硯舟,眼睛閃過一抹驚艷。 她沒多問,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很識趣地直接離開了。 盛老爺子目光銳利,直直地看向孫女后面的男人。 他年少時曾當過一段時間的兵,上過戰(zhàn)場,只是后來傷病退下了,即使現在坐在病床上,但是氣勢還是很足的。 一般人是很難頂住他的打量,但是沈硯舟半點不怵,神色平靜,和他對視時,臉上表情輕松。 盛老爺子心想,起碼不是性格如同鼠蟻之輩。 盛楹細心問:“爺爺,今天有哪里不舒服么?” 盛老爺子隨意擺了擺手:“也就那樣,能有什么事。” 說著,目光還盯在沈硯舟身上,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歡迎,而是探尋和檢測。 盛楹不知道沈硯舟現在是什么心情,她倒是手心冒汗,因為接下來要說謊而有點臉紅。 她硬著頭皮說:“爺爺,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沈硯舟?!?/br> 盛老爺子語氣不冷不熱:“這就是你那個新男朋友?” 盛楹閉了閉眼,一鼓作氣:“其實是丈夫。” 盛老爺子愣住。 接著猛地咳嗽起來,不可思議說:“你說什么?” 盛楹正要起身,就看見沈硯舟走到了盛老爺子旁邊,大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稱得上貼心,動作自然又隨意,聲音也懶洋洋的:“您別急?!?/br> 盛楹的動作頓住。 “我急不急有你什么事?我可不打算承認的你?!笔⒗蠣斪又苯佣汩_了,根本不給他好臉色,繼續(xù)問,“你什么時候干的事?” 盛楹暼了沈硯舟一眼,發(fā)現他并不在意盛老爺子的臭臉,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稍稍放下了心。 盛楹有點弱氣說:“今天?!?/br> 盛老爺子氣得仿佛又要撅過去了,手指都在抖:“怎么沒跟我說?” 盛楹咽了下口水,弱弱地彎了下眼睛,可憐巴巴解釋:“現在不就跟您說了么?” 盛老爺子聲音提高:“我是說提前!” 盛楹睫毛顫了顫,試探著開口,期期艾艾道:“打…打算給您一個驚喜?” 盛老爺子冷哼:“什么驚喜,驚嚇還差不多。哪有不知會家里人,就先斬后奏擅自領證的!我讓你帶男朋友,沒讓你帶丈夫來!” 盛楹委屈巴巴揪著手指,不敢吭聲了。 盛老爺子瞥了沈硯舟一眼,眉頭死死皺著:“坐下,杵在這里算怎么回事?” 沈硯舟慢條斯理地勾了張塑料椅子,掃了盛楹一眼,在她邊上坐了下來。 盛老爺子看向盛楹:“我想吃趙家的牛rou粉,你出去買一份回來?!?/br> 很明顯的借口,就打算把她支出去了。 盛楹擔憂地看了沈硯舟一眼。 沈硯舟神色懶散懶散,姿態(tài)閑閑,游刃有余地應對:“去吧?!?/br> 看見這一幕,盛老爺子不高興得很,臉上表情更臭了。 盛楹只得悻悻地站了起來,失落地垂著頭,樣子很是可憐,默默地走了病房。 沈硯舟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拿了一個蘋果,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削著果皮:“她是關心您,性子又軟,您別嚇唬她?!?/br> 盛老爺子瞪大眼:“她是我孫女!” 沈硯舟語氣淡淡:“她是我老婆。” 盛老爺子胸口起伏著,顯然氣得不輕。 沈硯舟掀開眼皮,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放在刀和蘋果,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到盛老爺子面前。 他嘴角微揚,語調微微拖長,吊兒郎當道:“您不高興,氣您自個算什么。別罵她,罵我。” 他頓了頓,笑了下:“打我也行。您打,我不躲?!?/br> 盛老爺子立刻嗆他:“想得倒挺美,想讓我囡囡心疼你是不是?” 沈硯舟挑了下眉,稀奇說:“瞞不過您?!?/br> 盛老爺子哼了一聲,看見沈硯舟還遞著水,在說話的時候,一直舉著沒有收回,勉勉強強地接了過來。 沈硯舟坐回去,重新拿起了刀和蘋果,接著往下削。 盛老爺子抬了抬下巴,語氣還是不冷不熱的:“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沈硯舟姿態(tài)極為輕松:“家里有爺爺奶奶和父親,還有一個小姑,母親多年前已經去世了?!?/br> 盛老爺子聽見這句話,頓了頓,心想自己的乖囡囡mama也去世了。 他的神情稍微平和了一些:“他們都是做什么的?” 沈硯舟回答:“我父親做點小生意,不常在家,姑姑嫁到了國外,偶爾才回來。爺爺奶奶都是退休大學教授。” 盛老爺子聽著還算是勉強合格。 …… …… 看時間差不多了,盛楹也差不多回來了,盛老爺子忽然瞇著眼睛說:“你以后一定得對囡囡好!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沈硯舟削掉最后一塊蘋果皮,掀開眼眸,搖頭笑了笑,語氣還是玩世不恭:“別啊,做鬼有什么好玩的。我呢,不想看見她哭。您呢,就加把勁兒,努力一點,看著您曾孫子曾孫女長大,不比做鬼更有意思?” 盛老爺子愣住了。 “是吧,老爺子?”沈硯舟彎了下眼睛,仍舊是慣常的懶散勁兒,把白胖胖的蘋果遞給他。 盛老爺子抿了下唇,到底是接過了過去。 盛楹買了牛rou粉回來,發(fā)現病房里的氣氛還算和諧,松了一口氣。 而且,爺爺對待沈硯舟的態(tài)度,竟然比自己設想的好上不少。 盛楹在發(fā)現爺爺對沈硯舟似乎還算能接受后,閑聊了幾句,就忍不住切入主題。 這會兒盛老爺子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又或者是在新孫女婿面前不好表現得太過,在盛楹一番連哄帶騙中,別別扭扭地同意了。 盛楹直接找了醫(yī)生,確認身體情況,不出意外的話下周就可以安排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