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寵愛 第14節(jié)
還挺大一塊,一眼看過去,特別的明顯。 盛楹剛從難過的情緒中緩過來,鋪天蓋地的尷尬就襲了上來。 下意識轉(zhuǎn)頭,要找自己的包包拿紙巾,卻頓住了。 她才想起來,包包放在爺爺病床邊的床頭柜上。 除了一個手機(jī),她什么都沒帶出來。 沈硯舟偏頭看過來,視線在她紅腫的眼眶略過,看向明顯不正常浮腫的左臉。 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眉,很快恢復(fù)了尋常。 盛楹無知無覺,視線和他的撞在一起。 纖細(xì)的睫毛顫了顫,她抿了下唇:“弄臟你的衣服了,不好意思?!?/br> 沈硯舟低眸瞥了一眼,輕描淡寫:“沒事。” 盛楹發(fā)現(xiàn)沈硯舟并不像介意的樣子,心下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緒只剩下淡淡的窘迫。 也不是第一次在沈硯舟的面前出丑了,她好像有一點適應(yīng)了。 沈硯舟站起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br> 盛楹不知道沈硯舟要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鼻音悶悶的,點頭的樣子很乖:“好?!?/br> 沈硯舟走了。 — 盛楹的手機(jī)亮了亮,她低下頭。 鄭寧妙:【你跟封翊怎么回事?。克趺磿柕轿疫@?】 鄭寧妙:【他說你把他刪了!】 鄭寧妙:【你們發(fā)生了什么?】 鄭寧妙:【他說的話奇奇怪怪的!】 鄭寧妙:【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 鄭寧妙打字的速度很快,信息一條一條跳出來。 盛楹:【他出軌了,我們分手了?!?/br> 盛楹看見屏幕上面正在輸入中的提示頓了頓。 鄭寧妙:【啊啊啊啊啊什么!出軌?他竟然敢?】 鄭寧妙:【這么人干事?】 鄭寧妙:【我姐妹這么漂亮可愛喜歡他他就該感謝上蒼了!不好好跪謝皇恩竟然還敢玩出軌?】 鄭寧妙:【不行,我要錘爆那畜牲狗頭!】 …… 鄭寧妙情緒激動,一連罵了十幾條,滿屏幕都是她的咒罵。 最后,鄭寧妙勉強(qiáng)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現(xiàn)在還好么?】 盛楹:【還好,沒什么事?!?/br> 鄭寧妙:【真的?你沒騙我?】 盛楹:【真的。騙你做什么?】 或許之前覺得分手的事情很難受,可是在爺爺?shù)牟∏樵蚁聛砗螅诛@得那么無足輕重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方設(shè)法讓爺爺同意做手術(shù),這才是她擺在她面前最緊迫的問題。 鄭寧妙:【下次他再打電話過來,我肯定罵他個狗血淋頭!讓他知道我姐妹不是好欺負(fù)的!】 盛楹:【不用理他,拉黑就好。】 鄭寧妙:【那不行,拉黑也得罵爽了再拉黑!不能便宜那孫子?。 ?/br> 盛楹知道鄭寧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嘴巴利得很,倒是不怕她在封翊那兒吃虧。 她想了想,鄭寧妙不痛痛快快罵上一回怕是會不開心,勸說的話便壓下來。 隨她去吧。 鄭寧妙:【寶貝,有空我們再聊!現(xiàn)在老娘還在加班呢!主管那個老狐貍又來催我了,煩死了!】 盛楹:【好?!?/br> 盛楹:【你去忙吧?!?/br> 盛楹回完信息,放下手機(jī),太陽xue隱隱地疼。 她怔忪地望著地面,露出一點不為人知的脆弱。 直到聽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她才回神。 抬頭,看見一個挺拔瘦削的身影,銀白色月光和橘黃色燈光打在他肩膀上,黑眸挺鼻,脖頸線條修長,過分惹眼的容貌,讓他整個人有一種近乎迷幻的不真實。 沈硯舟單手插兜,慢條斯理走過來,右手食指勾著一個透明的小袋子。 盛楹好奇地看了一眼。 心想原來是去買東西了啊,不好一直盯著看,便很快收回了視線。 沈硯舟在她旁邊坐下,打開袋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出盒子,垂下綿長的睫毛,看上面的標(biāo)注。 瓶子擰開,一股子濃烈又刺鼻藥水味。 他用棉簽沾了一點藥水,看向她。 “過來。” 是給她買的藥。 盛楹意識到了這一點,莫名有一點不自在。 沈硯舟看著她,又說了一聲。 “盛楹,過來?!?/br> 猶豫著,遲疑著。 過了幾秒。 在沈硯舟安靜的視線里,她挪過去了一點。 因為要將難堪的傷口徹徹底底的袒露在人面前,盛楹表情有一點局促,有一點不安。 瘦薄的脊背稍稍僵硬地挺直,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睫毛顫了顫。 沈硯舟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臉上。 靠得近了,自然看得更清楚了。 沈硯舟頓住,漆黑的眼眸漸漸變深,臉上不動聲色。 棉簽按在臉頰的那個瞬間。 疼。 盛楹皺起眉,下意識偏頭躲了一下。 盛偉力氣大,力道半點沒收,現(xiàn)在她臉不僅腫,碰一下都會疼。 剛哭過一場的盛楹眼眸又浮出一層水光,生理性的,不可控的。 沈硯舟手頓了頓,垂眸看著自己拿著棉簽的手,薄唇微微抿起。 “很疼?” 盛楹搖了搖頭:“其實還好?!?/br> 她說完,又轉(zhuǎn)頭,乖乖地把臉又湊了過去。 她等了等,卻沒等到棉簽涂上來。 她掀開眼眸,瞥了沈硯舟一眼。 余光中,察覺到了什么,她的視線往下,不太確定地問:“你的手在抖么?” 沈硯舟聲音低沉寡淡:“沒有?!?/br> 他頓了頓,語氣聽不出情緒:“看我做什么,轉(zhuǎn)回去。” 盛楹沒多想,哦了一聲,扭過去。 這次動作確實沒有剛才重了,除了偶爾有點不輕不重,但是好在都在盛楹的接受范圍。 涂好藥,鼻尖都是nongnong的藥水味。 盛楹有一點不喜歡,不過也只能忍著。 她側(cè)過頭,看見沈硯舟正把藥水盒擰上,柔軟的黑發(fā)垂下來,貼在他白皙的額頭,上面有一點汗,碎發(fā)尖有點濕。 盛楹忍不住說:“你出了好多汗啊。很熱嗎?” 她說完,沒等沈硯舟說話,她就站起來,換到了他另一邊坐。 沈硯舟看向她,眉骨挑了一下:“你做什么?!?/br> 盛楹自覺善解人意說:“你不是熱么?風(fēng)從那邊吹過來,可以涼爽一點,你現(xiàn)在覺得有好一點么?” “……” 沒得到回答,盛楹特意伸手過去體驗了一下。 收回手,她看向沈硯舟,奇怪說:“你沒感覺到風(fēng)么?” “……” 沈硯舟臉上沒什么表情,黑眸一點一點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