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 第45節(jié)
兩人抱了一會兒,江窈情緒好轉(zhuǎn)了才松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 “走吧,回去吃東西,我餓了?!笔掑分旱氖?,一點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誒你慢點,你昨天不是還不能下床嗎,好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裝的……” …… 接下來的日子里,忠勇伯府里很平靜,蕭宸之把江窈保護得很好,但外面卻是詭譎云涌。 因江父在公堂上拒不認罪,還當廷告發(fā)宣平侯意圖謀反,而江家只不過是因為不愿與宣平侯府同流合污,便被宣平侯惡意陷害。 他還拿出了自己這些年來積累的罪證,雖說不能坐實宣平侯的罪名,但也使得朝廷上下起了警惕之心。 在原著里,江父根本沒有機會上公堂就被暗殺在了地牢里,如今他有蕭宸之派去的人守著,自然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江父又被壓回了大牢等待后審,而朝堂上彈劾宣平侯的奏章像雪花一樣飛到皇帝的手中。 但皇帝過了幾十年安穩(wěn)日子,如今年老體衰,太子又昏暈無能,若宣平侯真的要反,說不定真能成事。 于是在這樣的局勢下,遠在南方巡視的宣平侯索性不裝了,直接揮師北上。 宣平侯祖上靠戰(zhàn)功封侯,到了這一代的宣平侯更是驍勇善戰(zhàn),旗下精兵強將無數(shù),加上朝廷腐敗,民心所向,一時間各地紛紛響應加入討伐的陣營。 皇帝和太子已經(jīng)嚇得跑路了,自古以來,亡國之君沒有好下場,于是他們把京城交給了自愿留守的四皇子,自己領著妻妾子女往西邊逃了。 京城一片大亂,達官貴人們紛紛出逃,百姓跑不了,只能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躲著。 蕭宸之養(yǎng)了幾天傷后便去找四皇子了,一去就是五天沒有回來,江窈在家等得著急,又不敢出去,只能日夜祈禱四皇子和蕭宸之能夠勝利。 雖然原著里宣平侯造反成功,但如今一切都變了,既然蕭宸之能夠活著從突厥回來,那誰說不能阻止宣平侯呢。 同時她已經(jīng)把自己手上掌握的鋪子倉庫和大部分金銀都給了蕭宸之,那些倉庫里存著大量的糧食和棉衣。 這日影衛(wèi)傳信回來說蕭宸之晚上會回府,她便親自下廚做晚飯,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突然有下人來報說有一個女人在后門求見。 江窈問:“什么女人?她沒說名字?” 下人道:“沒,她給了小的一個香囊,說是夫人您看了就會知道。” 江窈接過那個精致的香囊看了看,覺得有點眼熟,紫蘇眼尖道:“這不是小姐你離開侯府時,那個妾室給您的那個嗎?” 江窈恍然想了起來,原文女主趙蕓,確實給了她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 第41章 想不到標題 ◎我會回來陪你過年◎ 宣平侯府如今是亂臣賊子, 一家人早就離京南下奔赴宣平侯了,趙蕓怎么還會留在京城? 江窈便讓下人把她請進來,自己則到廳里侯著。 很快趙蕓就來了, 她打扮得很樸素,還用布巾蒙著頭, 臉也涂得慘白,瞧著像是一個普通婦人一般, 哪有半分原文女主的美艷。 “民婦見過夫人。”趙蕓屈膝行禮。 江窈引她坐下,丫鬟們上了茶后退下,廳里只剩她們兩個,江窈道:“你為何還在京城?” 趙蕓臉上布滿愁緒, 有些拘謹?shù)刈? 道:“我走不了,我兒病了,能治這病的大夫只在京城有?!?/br> 私心里,她其實是不希望宣平侯造反的,畢竟她也不知道宣平侯實力如何, 勝算幾成。 她從小被灌輸忠君的觀念, 哪怕她家人被冤枉流放, 她也只恨那jian人,而沒想過要顛覆皇權(quán)。 這幾年的顛沛流離, 再加上她兒子如今病重,她心里更沒了什么念想,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過日子。 說實話她還是有點羨慕江窈的,她出身不比江窈低, 如今的處境卻差了很遠, 好在她的夫君蕭桓之也很疼愛她, 她就更不想他上戰(zhàn)場,成王敗寇,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和孩子怎么辦。 江窈不知道她心里的復雜,只猜測道:“那你為何會來找我?如今伯爺和蕭家已經(jīng)斷親,在戰(zhàn)場上見了就是敵人,你不怕我把你抓起來要挾蕭桓之嗎?” 趙蕓聞言神色有些痛苦,瘦削的身子也有些瑟縮。 她站起身來,突然跪在了江窈面前,“求夫人救我兒。” 江窈一驚,坐著不動,“起來說話?!?/br> 趙蕓眼眶紅紅,淚水已經(jīng)滴落在了下巴上掛著,她仰頭看著江窈道:“夫人,我兒他的病一直是太醫(yī)院的張?zhí)t(yī)照看著,京城中其他大夫都說治不了,可如今……” 當初宣平侯府的人要離開時,本是要帶著她一起走的,可那就意味著她要放棄她的兒子的性命。 宣平侯夫人說,一個庶子罷了,以后還有的是孩子,讓蕭桓之和她顧全大局,她不肯,執(zhí)意帶著孩子留下來,蕭桓之便把她安排在了一處民宅里。 江窈擰起眉頭,彎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蕭桓之去哪兒了?” 趙蕓擦了擦淚,“隨侯爺南下了?!?/br> “他的意思就是你們母子自生自滅?” 趙蕓喉頭一緊,垂眸說不出話。 “混賬?!苯旱吐暳R了一句,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對,蕭桓之和趙蕓是原文男女主,照理說是天定良緣,哪怕劇情再怎么崩,基本人設總不會塌,蕭桓之豈會是那種拋妻棄子自己跑了的人。 她打量著趙蕓,許是她的眼神太刻意,趙蕓身子有些發(fā)抖起來。 半晌,江窈終于開口,語氣冷了幾分,“是蕭桓之叫你來的吧,他若有所求,就讓他自己來見我?!?/br> 趙蕓大驚失色,撲通一下又跪了下去,“是,是我要來的,跟他沒關系!” 江窈擺擺手,“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個機會,你回去吧。你兒子救不救,全看你們夫妻二人的誠意了?!?/br> 趙蕓見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忍不住脊背發(fā)寒,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江窈抬腳離開了。 江窈回了自己屋子,還是覺得有些氣悶,蕭桓之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出去頂事兒,自己躲在后面,也真是了得。 她便又想起了蕭宸之,他不像他大哥,他總是會站在她前面護著她。 心里泛起一絲甜蜜,她想起蕭宸之晚上就要回來了,便又抬腳往廚房去。 廚房里熱烘烘的,鍋里煮著粥,切菜聲此起彼伏,江窈挽起袖子繼續(xù)弄菜,天色很快黑下來。 只是左等右等,待到夜深了還不見有動靜,她遣了一個影衛(wèi)去打探,臨近子時,三匹駿馬才從黑夜中奔馳而來,在忠勇伯府門口停下。 江窈站在門口張望,見三人翻身下馬大步走了過來。 蕭宸之一身黑色輕甲,頭發(fā)高豎,發(fā)絲有些凌亂,下巴還冒著胡茬,顯得有些滄桑,看著江窈的眼睛帶著笑意。 江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走過來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里走,“才分別六七日,這樣看我作甚?!?/br> 江窈心里定了下來,“看看你是不是忘了回來的路了,都這么晚了?!?/br> 蕭宸之輕笑一聲,“你手這么冰,在外面等久了吧,怪我,有事兒耽擱了,下回別等了,我回來了自會去找你?!?/br> 他把她的手握著,用兩個手搓了搓,與她說了些最近的事情。 無非就是戰(zhàn)事如何了,宣平侯的軍隊打到哪兒了,糧草調(diào)動得如何了。 入了正院,丫鬟們馬上端上熱水給蕭宸之洗漱,江窈則親自去小廚房看看一直用熱水溫著的菜。 待她領著人端著托盤進屋時,蕭宸之已經(jīng)收拾妥當,胡子刮了,衣裳整潔,端坐在塌上。 “你們退下吧。” 江窈一邊布菜一邊吩咐著,丫鬟們領命退下把門關上。 “過來?!笔掑分槐菊?jīng)地坐著,像是正在指揮作戰(zhàn)一樣嚴肅,唯有他有些僵硬的脊背顯示出來了他的緊張。 江窈瞄了他兩眼,嘴角帶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你裝什么正經(jīng)呢?!?/br> 蕭宸之手一伸攬住她腰,把人帶著坐在自己腿上,頭埋在她頸窩里,悶聲道:“外面好冷。” 江窈不明所以,“什么?” 蕭宸之道:“心冷,只有抱著你才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br> 這幾日他跟著四皇子等人連夜奔波部署,殫精竭慮,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合眼了,而他要對付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看著他眼底的憔悴,江窈伸手摸著他的頭輕輕揉著,“事兒都安排好了嗎?” 蕭宸之蹭了蹭她的脖子,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嗯?!?/br> “今天趙蕓來找我了?!?/br> “誰?” 江窈:“……就是你大哥的妾室?!?/br> 蕭宸之瞥眉,完全不認識,漫不經(jīng)心道:“她來做什么?” 他把頭壓在江窈肩膀上,瞇起眼睛像要睡著了一樣。 江窈簡單地把趙蕓來的事說了一下,最后道:“所以我猜是你大哥讓她來的,他如今不好露面?!?/br> 說罷半晌沒聽見蕭宸之說話,她捧起他頭,“睡著了?” 蕭宸之睜開眼,睫毛顫了顫,他雖然困,但還是聽到了方才她說的話的關鍵的,“你怎么這么了解我大哥?” 江窈:“……” 蕭宸之:“呵。” 江窈皺著眉頭打量著他,距離這么近,蕭宸之羞赧,眼神亂飛,道:“瞧我作甚,你是不是心里還有他……唔……” 江窈湊上去堵住他的嘴,伸出舌頭輕輕撬開他的唇,親自示范了一下何為“吻技”,把這小雛雞親到雙眼迷蒙濕漉,嘴唇像被蜜蜂蟄了一樣紅嫩。 “你說還有沒有?”她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蕭宸之心里那點埋怨早沒了,只直勾勾地看著她,腦子里品味著方才的吻,略一思索,伸手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上去。 他恨恨地咬了她一口,從牙齒縫里憋出幾個字“你欺負人……” 江窈眼神清亮,抬手掐了他腰一把,“讓你亂吃飛醋?!?/br> 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江窈從他身上下來,總算可以吃晚飯了。 “老實點,吃飯?!彼稚謿獾?。 蕭宸之占了便宜心情很好,乖乖地拿起筷子開始吃,半晌,又道:“一會兒我寫封信,下次大哥他們再登門,你就代為轉(zhuǎn)交給他,若是他沒來。你就拆開看了?!?/br> 江窈手一頓,沒多問,“好?!?/br> 蕭宸之吃了飯就睡下了,江窈給他點了安神的香,他一覺睡到快正午,醒來時外面很亮,推開門一看,地上覆蓋著一層薄雪。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