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 第41節(jié)
香蓮笑道:“你是收了什么好處了,最近胳膊肘越來越往外拐了?!?/br> 紫蘇哼了一聲,“我這是心疼小姐在侯府過的不好,這一對比,可不就偏向伯爺了嘛?!?/br> 江窈問:“你們都覺得我該做這個伯夫人?” 紫蘇重重點頭,“該!” 香蓮也點頭。 江窈耳根有點發(fā)熱,道:“去叫熱水,我有些乏了。” 幾乎紫蘇在門口一叫人,熱水就送來了,還抬來一個巨大的浴桶,說江窈舟車勞頓,需要泡泡澡解乏。 江窈也確實想泡澡,但想到蕭宸之還在詔獄里受苦,自己卻在享受,委實不該,便讓人抬下去了。 幾乎是一夜好眠,江窈睡醒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她今日準備回江家。 坐著馬車從忠勇伯府到江家需穿過大半個京城,一路上馬車慢行,江窈看著車外的景色,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剛穿越的時候。 比起其他穿越者,她可能真的是個很失敗的,但她又覺得挺滿足了,畢竟沒什么志向,只想安穩(wěn)過一輩子。 如今她既然已和蕭宸之互通幾分心意,那等事情了了,她就問他,愿不愿意和她去云游四海。 出了城門后又行了一會兒,馬車終于停在了江家那闊氣的大門前。 周磊上前和門房亮明了身份,很快便有轎子來抬了江窈進去。 這段時間江父把京城的鋪子賣的賣,關(guān)的關(guān),待處理得差不多了,就要舉家遷回延州了。 一聽江窈來了,江父的筆啪地掉了,火急火燎地迎出來,“我的兒,你可算回來了!” 江窈站定,道:“我先說好我不是為你回來的?!?/br> 江父道:“我自然知曉,是為我的好女婿回來的。” 江窈:“……” 兩人在廳里坐定,江窈道:“你們什么時候走?” 江父嘆道:“也就這幾日了,只是我不舍得啊,這宅子我和你祖父花了多少心血才建起來的,延州的宅子太老了太舊了?!?/br> 江窈喝了口茶淡定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江父心想是這個理,再不走可能真要走不掉了,本來想投靠忠勇伯的,結(jié)果忠勇伯自身難保還在詔獄里。 他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這個大女兒,心里涌起一點點愧疚。 “我走后,這個宅子,我就先押給伯府了,只需……” 江窈打斷他,“幫你看宅子,還要錢?” 江父怯怯道:“不要不要?!?/br>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交代了一些事宜后,下人來報說夫人和大小姐來了。 “讓她們進來。” 繼母陳氏和她的女兒如今低調(diào)多了,再不敢和江窈對著干,乖乖地互相行禮后坐在一邊聊了些家常。 陳氏問她可見過蕭宸之了。 她還不知道蕭宸之去了云州,以為江窈是剛回來兩人還未相見過。 江窈道:“兩個月多前伯爺就去云州找我了?!?/br> “啊?!标愂吓赃叺慕〗阊谧燧p呼,不可置信。 陳氏也沒想到,驚訝了一把后,討好道:“想必伯爺待你極好。” 江窈笑了笑,“是挺好?!?/br> 正說著話,突然有下人狂奔而至,不管不顧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夫人小姐,不好了,有一大隊官府的人來了,說是老爺犯了通敵叛國之罪要抄家!” 在場的人一聽瞬間亂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丫鬟婆子們趕緊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江父愣在當(dāng)場,嘶吼著,“怎么會這么快!分明一點動靜也沒有!” “老爺!我們怎么辦?。 标愂蠞M眼恐懼,紅著眼睛,死死揪住江父的袖子,她是怕江父丟下她們自己跑了。 “跑!趕緊跑!”江父叫著。 通敵叛國,不光抄家,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江父只想著宣平侯會對付他,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趕盡殺絕至此。 江窈卻是有些怔忪地站著,原著里明明只是抄家,怎么現(xiàn)在不但時間提前了這么久,還變成了通敵叛國了。 看來劇情線已經(jīng)完全變了。 不過她現(xiàn)在不是江家人,是忠勇伯府的人,倒不必怕被抓走。 電光火石間,她似乎串聯(lián)起了什么,蕭宸之在等什么,宣平侯在謀劃什么,突厥和江父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她突然呵斥道:“別動!不能跑!出去就會被亂箭射死!” 抄家的時候但凡有反抗的,立馬處死。 江父等人停下腳步,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她,頓時身邊一片凄慘的哭喊聲。 江窈呼了口氣,道:“父親,現(xiàn)在有個能保住全家人性命的機會,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第37章 回府 ◎以后的路我陪你走◎ 江府在京郊, 大門外寬闊的大道上平日里是沒太多車馬經(jīng)過的,今日卻是來了幾百個身披甲胄的兵士,領(lǐng)頭的劉將軍騎著高頭大馬來到門口。 兵士已經(jīng)迅速把江府圍起來了, 大門大開,下人們跪在地上抖若篩糠。 劉將軍從馬車翻身而下, 大手一揮,排列有序的兵士就開始往里面沖。 “府里的人都聚到大門口!逃跑者格殺勿論!” 府里亂成一團, 逃跑的,搶錢的,渾水摸魚的,打砸放火的, 逃跑的人遇見兵士, 直接人頭落地,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昔日花團錦簇的江府一時變成了人間煉獄。 只是還未待兵士們闖進正院,從前方路上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婦人,外加兩個年輕女子和一個半大男兒, 身后還有一群哭哭啼啼的女子和下人。 這幾人打扮都挺富貴, 領(lǐng)頭的兵士猜想他們便是這府里的主子了, 上前就要綁人,周磊護在江窈面前呵斥道:“慢著!我們主子可是忠勇伯夫人!誰敢動她!” 若江家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江窈自然會被連累,但如今案子還未經(jīng)審理,就直接上門抄家,是不能帶走江窈的。 劉將軍人高馬大的, 低頭看著面前神色冰冷, 面色鎮(zhèn)定的女子, 在腦子里想了一下才理清楚江家和忠勇伯府及宣平侯府的關(guān)系。 他是宣平侯的人,怎么侯爺沒告訴他,這個女人回來了啊。 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只道:“把江家人綁起來帶走!” “慢著!”江窈質(zhì)問道:“江家的案子可過了堂?通敵叛國證據(jù)何在?” 劉將軍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有氣魄,不像她后面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 只不過雖然沒有她要的那些,他卻帶來了圣旨。 宣平侯正是拿準了當(dāng)今圣上剛愎自用,沖動易怒,將江家所謂的“通敵叛國”的證據(jù)在朝堂上一亮出來,再刺激皇帝幾句,就惹得龍顏大怒,直接下旨抄家。 江家只不過一個商戶,誰會站出來幫忙說話,自然也不敢得罪權(quán)勢如日中天的宣平侯。 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圣旨,江父等人忍不住腿一軟,但想到方才江窈交代的事,他還是咬牙站穩(wěn)了。 “夫人可看好了,圣上吩咐了,先抄家,再移交刑部審查。” 江窈冷著臉沒說話,退后兩步,劉將軍輕蔑地掃了她一眼,道:“帶走!” 兵士很快上前把哭天搶地的江家人抓走了。 江父仿佛瞬間老了十歲,頻頻回望江窈。 “夫人,請回吧,別妨礙本將軍辦差。”劉將軍做出一副請的姿勢。 江窈帶著周磊等人出了江家,坐上伯府的馬車,周磊趕緊駕車離開這兒,身后的哭喊聲漸行漸遠。 江窈這才松了口氣,渾身松懈下來,從胸口和袖子里把一些東西摸出來,這是方才情急之下,江父交給她的。 好在江父早有預(yù)料,很多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轉(zhuǎn)出去了或者放在江窈手里了,今日抄家頂多把這江府抄了。 今日回了伯府后,她就不準備再出去了,她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如今京城危機四伏,只有忠勇伯府是安全的。 宣平侯已經(jīng)對江府動手了,那說明他的計劃開始了。 可蕭宸之還在牢里。 她現(xiàn)在只能等,等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次日,寒風(fēng)凜冽,江家一被抄家,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與大商戶有牽扯的官員,都害怕牽連到自己。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些散播在市井之中的傳言,如哪地發(fā)生了地動,哪地發(fā)生了雪災(zāi),哪地遭了瘟疫,總之皇帝不仁,天降懲罰的話越傳越激烈。 又過了三天后,江家的案子還是未提審。 這日江窈正坐在屋子里清理江家剩下的產(chǎn)業(yè),突然外面sao動了起來,江窈正抬頭看,周磊就人未到聲先至,喊道:“夫人!夫人!伯爺回來了!” “啪嗒?!比缙降仄痼@雷,她手上的筆砸在桌上,濺得她手上臉上都是墨汁。 但她未察覺,胡亂用帕子擦了擦,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小姐!小姐你慢點!”紫蘇和香蓮跟在她后面。 剛到正院門口,就見一行錦衣衛(wèi)抬著蕭宸之進來了。 蕭宸之躺在擔(dān)架上,無聲無息的,頭發(fā)散亂如雜草,衣服臟污不堪,若不是那張臉過于英俊,倒真像是災(zāi)荒年間的難民。 江窈一怔,停住腳步,他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還要人抬回來了。 “蕭……夫君,夫君你怎么了?”江窈連忙撲上去,半真半假地喚著,急著查看他哪里受傷了。 領(lǐng)頭的錦衣衛(wèi)道:“昨夜詔獄里進了刺客,伯爺他……” 江窈一聽,正要說話,卻突然感覺到蕭宸之的手指輕動,拽了拽她的袖子。 這力度可不像個昏迷的人,江窈很快懂了,只撲在蕭宸之身上哭喊,把一個看到夫君受傷的女子那著急勁兒演得活靈活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