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133節(jié)
“你入定這三日,我尋了人間的酒樓學(xué)了這幾樣菜,還未親嘗過,不知味道如何,若是不合口味,再按你喜歡的調(diào)整?!?/br> 薛寧表情呆呆的,眼睛定在他身上挪不開,飯菜香氣都變得不那么勾人了。 秦江月被這盯視勾起了夢境中的記憶。 那時在荒羽的記憶中,她也是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 這里不是無爭仙府,也不是天界,只是人間一處尋常居所。 他化作凡人買下來,做他們的“家”。 在他們的家里,和她一起吃這樣一頓有煙火氣息的飯菜,應(yīng)該是她醒來后會喜歡的事。 秦江月被她這樣看著,眼瞼微垂,掩去眼底神色:“這是房契,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待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你我可以在此隱居?!?/br> “你應(yīng)該不想去太冷清的地方隱居,所以我選了這里。” 他開始跟她說這是什么地方,附近有什么景色,百姓如何良善。 總之就是怎樣精挑細(xì)選了這里。 可薛寧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 這會兒是半夜,屋里亮著燭火,搖搖曳曳,忽明忽暗。 作為修士,他們本可燃明燈,比這燭火亮多了,但少了燭火的人煙氣。 薛寧失智,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秦江月其實一直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知道歸知道,最難得的是他真的在為了讓她高興付諸行動。 那雙可移山填海翻天覆地的手,那雙用來握天下至強之劍的手,為她入了紅塵,在灶臺上輾轉(zhuǎn),烹飪這一桌美食。 薛寧心口guntang,眼睛發(fā)熱,趕忙低頭說:“我很喜歡這里。” 她接過房契,看著上面寫的她的名字,眼睛更熱了。 其實她很有錢啦,想在這里買房子不要太簡單,可她真的沒時間也沒機會。 嗚嗚嗚嗚有房子了,種花人對房子的執(zhí)念在穿書后也有了回應(yīng)。 “你之前說,你從前是孩子們的私塾先生。若你喜歡,以后也可以在這里開辦私塾,做教書的女先生。” 薛寧將房契好好收進(jìn)乾坤戒,和其他秦江月給的東西放在一起。 有點羞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私房錢也全都來自眼前的男人。 怪不好意思的。 “這里的人怕是不會放心把孩子交給我一個女子來教,我會教的東西也不一定適合這里的孩子們?!?/br> 薛寧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行。 秦江月卻說:“女子為何不能教書?你能教的,尋常私塾先生也教不了?!?/br> 她是修士,若是有仙緣的孩子,自可來尋她啟蒙,也算是在為修界培養(yǎng)人才。 薛寧明白他的意思,拿起筷子說:“這些事還是以后再說,現(xiàn)在談?wù)撨@些太早,會讓我覺得在立flag?!?/br> 說完知道他會不明白,一邊猛吃一邊解釋:“flag就是一旦說了類似‘等我打完這場仗就回來娶你’這樣的話,必然會回不來。事情會急轉(zhuǎn)直下,朝最不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秦江月本來還想說類似的話,聽她這么一說立刻把嘴閉得很緊。 薛寧心中一片溫柔,口中是世間最好的美味,眼前是最合心意的美人。 她覺得在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時候了。 窗外月如鉤,這處宅子最大的優(yōu)點不是位置,而是宅子里亭臺樓閣外都種了許多鮮花。 薛寧是木靈根,又是花團錦簇的審美,再喜歡這些不過。 他對她的喜好一清二楚,又細(xì)心妥帖,叫薛寧受用無比。 俊美的男人坐在桌前,比天上月還要清冷皎潔,如畫中仙憑空走出,凌波踏水而來,美得心弦顫動。 燭光照影他的側(cè)臉,為他清冷高貴的容顏染上溫潤和柔之色。 薛寧吃著吃著動作就停住了,心音里小龜在緊張?zhí)嵝阉?/br> “阿寧,注意一下,口水流出來了!” 秦江月本來在和她對視,坦然接受她癡迷的欣賞,忽然就轉(zhuǎn)開了視線,讓薛寧明白他是怕她覺得自己出丑了。 “帕子?!?/br> 薛寧忽然開口,秦江月頓了頓,拿出帕子遞過去。 他的帕子和他的人一樣,涼涼的,像灑下來的神圣月光。 薛寧用他的帕子擦嘴,就好像在玷污圣潔無瑕的他本人一樣,那一點都不藏著掖著的肆意眼神,充斥著翻滾的欲念。 簡直就是一種明示。 “你方才說你沒試過這些菜。確實都很美味,也都很合我的口味,你沒試過的話,實在有些可惜?!?/br> 薛寧念了個訣清理自己的身體和口腔,隨后夾起一顆醉櫻桃,紅嫣的櫻桃和她嬌艷的唇瓣同色,泛著淡淡的酒香。 在座兩個都不像是不勝酒力的,但好像都因為這淡淡的酒香而微醺。 秦江月突然有些閃躲,如記憶中化劍仙尊閃躲薛寧直白的眼神一樣,稍稍往后撤了撤。 隨即想到薛寧怕是要喂自己,又克制地往前靠了一些。 “張嘴?!?/br> 薛寧夾著櫻桃,在燭火中輕輕地說道。 小龜看不下去了。 它一把揣起其他三個還在吃的蠢物,以rou眼難辨的速度飛快離開。 屋子里只剩下兩人,曖昧橫生,叫薛寧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秦江月聽話地張開嘴,等著薛寧把櫻桃送到他口中。 他目光落在她唇上,櫻桃的顏色和她的唇瓣那么像,吃下去就好像咬住她的唇。 他眼神又開始有些閃躲,一個習(xí)慣忍耐的人總會想將欲望碾下去,不暴露分毫。 可下一秒發(fā)生的事情叫秦江月沒辦法再控制自己。 薛寧并未用筷子夾著櫻桃送進(jìn)他口中,她將櫻桃含在口中,手撐在桌上,踩著椅子傾身向他,微微偏頭,以唇齒將櫻桃送入他口中。 隨后微微喘息著低聲問:“甜嗎?” 櫻桃自然是甜的,除了用酒,他還用糖漬過,怎么會不甜呢。 秦江月白衣金冠,眉心劍印神圣端肅,仙人之姿盡顯。 他容貌極盛,哪怕是失神的時候,也華麗莊嚴(yán),不可侵犯。 但這樣一個人,現(xiàn)在唇上染了女子的氣息,口中含著她以唇舌送來的櫻桃。 他喉結(jié)上下一動,艱難地將櫻桃吞下,似難以下咽。 良久,他慢慢吐出一個字:“甜?!?/br> 仿佛真的是仔細(xì)品嘗過,才給出的認(rèn)真答案。 薛寧踢了腳下椅子,輕巧地躍過桌案,被他抱了個滿懷。 她摟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目光在他臉上來回梭巡:“誰問你櫻桃了?” 她環(huán)著他的脖頸低下頭去,在他耳邊吐息:“我在問你,我甜嗎?” 第90章 第九十章 薛寧坐在秦江月的大腿上。 他的大腿肌rou結(jié)實, 緊致,堅硬。 他肯定在克制,身體僵硬, 用著力, 大腿的肌rou就更硌人。 薛寧的臀相較于他的肌rou, 實在是太柔軟了一些。 她坐得不舒服, 所以來回挪動。 秦江月猛地按住她的腰,雙眼微瞇, 呼吸凝滯。 “別亂動。” 薛寧仿佛什么都沒意識到,還在擾人地動。 “太硬?!彼蛎虼降? “硌得慌?!?/br> 秦江月眉頭緊緊皺起,目光銳利地定在她身上,薛寧瞬間壓力好大。 仙尊這樣看人真是夢回化劍時期。 她無辜地坐好,甕聲甕氣道:“你想哪兒去了?我說你腿上的肌rou硌得慌?!?/br> “我想哪兒去了?”秦江月反問, “你覺得我想了什么。” 薛寧眼睛和臉頰都紅紅的,小聲說:“你自己想什么自己心里明白?!?/br> “恕月無能,著實不能明白師妹的意思?!?/br> 秦江月表情冷清嚴(yán)肅,仿佛談?wù)摰澜?jīng)一般語氣波瀾不驚:“師妹到底以為月在想什么, 不如明示?!?/br> 都喊師妹了, 還不知道她說什么,鬼才信! “你怎么……” 薛寧方才的游刃有余都消失不見,腰被緊緊勒著, 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確實是安安靜靜坐下了,可這會兒坐下比方才還難受。 ……他和她的匹配度有點不太高啊。 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 身上不管哪里都是top級的。 “你怎么變得這樣不坦誠?!毖幦缱槡? 想起來,被他按著不能起來, 臉熱得快要燒起來,說話聲音都沙啞顫抖,“……讓我起來,是夏天來了嗎,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