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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那溫柔強(qiáng)大又短命的丈夫在線閱讀 - 我那溫柔強(qiáng)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81節(jié)

我那溫柔強(qiáng)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81節(jié)

    長圣應(yīng)該是本身也有點(diǎn)傷在身上,在離開之前還真是給她給拉了回來。

    他錯(cuò)愕地望向她的臉,薛寧獰笑一聲,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手一抬,清脆地給了他一巴掌。

    “說得什么洗腦包,字字句句咒我不好,聽不見,反彈!”

    長圣驚愕地摸著臉,這會兒也不走了,指著她:“你竟敢——”

    “我就敢!翳騎降下的夢魘又怎么了?那也還是我的夢境,我還做不了主了嗎?”薛寧厲聲道,“雙手抱頭蹲下!”

    長圣便控制不住身軀,雙手抱頭蹲下了。

    長圣:“……翳騎!沒用的東西!”

    薛寧感覺翳騎回來,陰影變大,神魂劇痛。

    但她也沒慫。

    “你爹急了,你也急了?!彼S刺了翳騎一句,又繼續(xù)對付長圣,“自己一天情愛沒談過,還來這里跟我開口閉口男女之情,一副情愛軍師的模樣,你可笑不可笑?”

    她抓住長圣的角,長圣痙攣一下,臉詭異地紅起來。

    “我與他如何,是聚是散,是好是壞,都輪不到你評判,吃個(gè)教訓(xùn)吧你?!?/br>
    到這里,薛寧再支撐不住,用最后的氣力將翳騎和長圣一起擠了出去。

    嘭的一聲,薛寧真正醒了過來,頭疼欲裂,喘息不止。

    她還是太逞強(qiáng)了,翳騎是何等強(qiáng)大的魘魔,哪怕是在她自己夢里,也遠(yuǎn)比她的力量大。

    之前是長圣讓他退開,后面回來后就完全是兩個(gè)樣子。

    薛寧疼得抱頭打滾,眼前不斷炸開煙花,以為自己就要這么疼死了。

    但人滾著滾著,堅(jiān)硬的地方?jīng)]了,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冷香的懷抱。

    有手撫上眉心,頭疼忽然緩和許多,薛寧費(fèi)力地睜開眼,看到一張已經(jīng)沒有面具遮擋的面孔。

    眼睛是不一樣的。

    但也有一樣的地方。

    瞳孔不再是琥珀色,可眼尾的冷金色還在。

    他的瞳仁,現(xiàn)在是帶了些冰藍(lán)的黑。

    薛寧心跳漏了一拍,他很高大,可以將她輕輕松松整個(gè)抱在懷里,他見她看著自己發(fā)呆,如同那些生死離別陰差陽錯(cuò)都沒發(fā)生過,仿佛昨日兩人還一起修煉用膳,今日也是一樣。

    “還疼嗎?!?/br>
    薛寧還沒回答,他眼神掠過她身上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那里沒留下絲毫疤痕的地方。

    轉(zhuǎn)了一圈,仙尊的目光最后停在她脖頸處。

    涼涼的手指按在頸間某個(gè)位置,薛寧敏感地繃緊身子,忽然想到那里有什么。

    長圣留下那個(gè)很像吻痕的烙印。

    察覺到薛寧的緊張,小龜蘇醒后就從袖子里冒出頭來。

    瞧見那張有幾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它頭腦風(fēng)暴半晌,悟了。

    可小龜不敢吱聲。

    因?yàn)榍亟碌谋砬楹每膳拢?/br>
    他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薛寧雪白纖細(xì)的頸項(xiàng),手指不自覺用力,薛寧疼得輕喘一聲,身體僵直。

    小龜和她對視一眼,比她還僵硬。

    “……”阿寧你說句話?。?!

    紫龜和白龜也冒出頭來,感受那壓迫感:“……”

    阿寧你說句話?。。?!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薛寧情不自禁地吞咽。

    秦江月的手指按著她的脖頸, 她吞咽的過程他感受得很直觀。

    他目光從指腹按著的紅痕上轉(zhuǎn)開,回到她的眼睛上,看到她的尷尬和無措。

    “是他?”

    他終于開口, 沉默打破, 但這話還不如不說。

    薛寧一時(shí)沒鬧明白, 茫然了一瞬:“誰?”

    “……還有別人?”

    秦江月問這個(gè)問題的表情很難形容。

    看上去好像沒什么變化, 但薛寧就是知道他在忍耐。

    他忍耐得如此靜默無聲,拼命藏匿所有蹤跡, 還是被她瞧得一清二楚。

    她正要搖頭,就見他唇瓣微掀, 似身上哪里很疼一樣,一字一頓:“是合歡宗那個(gè)年輕弟子?還是蓬萊的少宗主?或者是那個(gè)凡人?”

    薛寧:“……”

    他不說,她都不知道她最近的生活這么多姿多彩呢!

    “不必回答了?!?/br>
    秦江月錯(cuò)開視線,手落下, 要將那紅痕抹除,可怎么都抹不掉,于是他也知道是誰留下的了。

    長圣。

    他再從薛寧夢中晚離開一步,他必叫他的分魂有來無回。

    薛寧打了個(gè)寒顫。

    周圍變得很冷, 具象化的霜花布滿了秦江月的法衣, 也落在她黑色的斗篷上。

    斗篷下的衣裳還沒換,破破爛爛堪堪蔽體,秦江月離她近, 她窩在他懷里,他視線一垂, 就看到她白得刺眼的胸脯和大腿。

    秦江月倏地轉(zhuǎn)開視線, 不過幾秒鐘又轉(zhuǎn)了回來。

    綿綿起伏的胸線,纖秾合度的雙腿, 彎彎曲曲窩在他懷中,與黑色斗篷的深色對比起來,如同刻印在他腦海中般難以抹去。

    薛寧根本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只是感受著他的冰冷氣息,這樣近的望著他的臉,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這真的是他。

    是秦江月,他回來了,他真的是劍仙轉(zhuǎn)世。

    他列舉了那么多選項(xiàng),問她卻又不需要她回答,仍然抱著她,臉龐轉(zhuǎn)開,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在他離開這段時(shí)間里有過怎樣的邂逅。

    有人哪怕他死了也愿意嫁給他的牌位,有人連他死前的請求都不同意,甚至還在他死后不久桃花朵朵,他若不傻,就知道該如何選吧。

    不必回答了,是生氣,不想知道了嗎?

    薛寧想到這里,下意識問出了口:“你生氣了嗎?”

    問完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生不生氣又如何,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有資格介意這些的關(guān)系嗎?

    他們本來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溫顏才算是和他有關(guān)系,是他的遺孀。

    思及此,薛寧忍著神魂撕裂的疼要撐起身子離開他的懷抱,被他重重按在懷中。

    “我沒有生氣。”

    很直觀地回答,沒有任何含糊,直白地告訴她答案。

    薛寧心卻好像被扎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卻又滿腦子都在鉆牛角尖——所以是連是生氣都不會,已經(jīng)死心了嗎?

    來救她是因?yàn)槿蚀戎?,不愿見她就這么死,也僅此而已吧?

    她使勁按著疼得鉆心的頭,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但神識不聽使喚,偏偏就要往最糟糕,最狗血的地方使勁,這不對勁,她是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秦江月及時(shí)為她按住兩側(cè)太陽xue,輕柔地送入靈力,薛寧立刻舒緩不少。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出了一身冷汗,再沒力氣掙脫他的懷抱,就靠在他臂彎里喘氣。

    秦江月身子僵了一瞬,她凌亂的喘息聲不止鉆進(jìn)他的耳朵,更鉆進(jìn)他每一條神經(jīng),哪怕他摒棄聽覺也屏蔽不掉。

    “你高興便好,我不會生氣?!?/br>
    他語氣平穩(wěn),令人信服,薛寧腦子發(fā)抽了都質(zhì)疑不了他這句話的真實(shí)性。

    ……怎么說呢,完全是正宮皇后的風(fēng)范。

    薛寧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涼涼的,滑溜溜的,很柔軟,像極了人的肌膚。

    “是你自己想太多,就算生氣也是你自己找氣生?!毖幫鲁鲆豢跐釟?,“我與那些人可沒有關(guān)系,這痕跡是魔神留下的,他前些日子尋到我,要我?guī)退鍪拢菚r(shí)沒說是要做什么,只留下這個(gè)印記?!?/br>
    她抿抿唇,低聲道:“是手戳出來的。”

    話音落下,她明顯感覺抱著他的人身子沒那么緊繃了。

    “好?!彼逯缚圩∷o他衣襟的手,溫聲道,“不必解釋,我真的不會生氣?!?/br>
    怎么會生她的氣。

    張止去而復(fù)返的時(shí)候,他又不是真的走了。

    他說了什么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顆珠子。

    薛寧袖子動了動,是那顆珠子從乾坤戒里飛了出來。

    她愣了愣,有點(diǎn)發(fā)懵,小龜冒出頭來給她抓住,一抬眼發(fā)現(xiàn)是秦江月要拿,瞬間又縮回去了。

    “……呵,縮頭烏龜?!?/br>
    薛寧嫌它慫,方才秦江月一開口,三只小龜就全都縮回去了,和現(xiàn)在一樣,那動作整齊得仿佛訓(xùn)練過千百遍。

    “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下次不要再回去找?!?/br>
    秦江月將珠子握在手中:“沒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