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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 第60節(jié)

    男人脫下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腿上,神色平靜又溫柔,“蓋上?!?/br>
    “這是干什么?”葉南傾將衣服拿起,一雙清澈的眸子染了困惑,“我不冷,你還是穿著吧?!?/br>
    男人將她不安分的手給按住,重新將衣服蓋在她腿上,臉色變得冷硬且嚴(yán)厲,“忘了自己的腿受過傷?不聽話,到最后疼的是你!”

    葉南傾才終于想起什么,眼眶開始氤氳著霧氣。

    難怪每到六七月份,沁園的除濕器就整天整天地開著,成了每個房間必備的。

    甚至于有一次,傭人忘了給除濕器插電。

    顧肆寒勃然大怒,將那女傭大罵一頓然后毫不留情地趕走,臉色是從未有多的嚴(yán)厲!

    那段時間,梅雨季節(jié)的陰冷對她幾乎不造成影響,這讓她一度忘了,自己的腿,是動過手術(shù)的。

    原來,是顧肆寒一直在治愈她。

    “謝謝?!?/br>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愧疚席卷了她,只能生硬地擠出來這么兩個字。

    腦海里又漸漸浮現(xiàn)起那次導(dǎo)致腿受傷的經(jīng)歷。

    那還是高二期間,她會跳舞,跳得還算不錯。

    是學(xué)校舞蹈社的副社長。

    而那個時候,社長是葉安雅。

    在開學(xué)聯(lián)歡會賽前的比選中,她以比葉安雅高了一票的成績,被選為團(tuán)隊舞蹈的中心位。

    她本該是開心的。

    但是第二天就被一輛在馬路上橫沖直撞的摩托車給撞翻。

    流了很多血,進(jìn)了icu,差點死掉。

    膝蓋粉碎性骨折。

    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轉(zhuǎn)到了京都的一家醫(yī)院。

    但是手術(shù)的那段時間,葉家人一個都沒來過,仿佛不知道她出事了。

    每次她想聯(lián)系葉家人,護(hù)士就會告訴她,病人還不允許使用手機(jī)。

    她幾乎以為自己被拐了。

    可每天一群白衣人圍在她床邊,又將她的一切都照顧得周到,小到每一頓營養(yǎng)餐都是精心搭配的。

    這讓她打消自己是被拐了的想法。

    直到出院的那天,葉家夫婦才來醫(yī)院把她接回去。

    說她活該被撞。

    第74章她明明有過那么多的榮耀!

    她早該知道。

    父母走后,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希望她好好活著。

    除了顧肆寒。

    想到葉家夫婦……

    少女一雙美眸變得冷艷凌厲,紅唇透著凄冷的薄涼之意,整個人宛若一座霜雪中的孤島,寒冷徹骨。

    車子在雨霧中速度緩緩變慢,蜿蜒開向沁園的方向。

    再次抬眼的時候,沁園門口站立的兩道身影吸引了葉南傾的注意。

    “是誰在哪里?”

    下一秒,不等回答,她看清楚那身影,忽然笑出聲來,聲音卻透著凄涼,“瞧瞧,我這剛才還想著他們,這會兒就立刻見著了?!?/br>
    “你不想看見的人,我派人趕走就是了?!鳖櫵梁p輕握著她的手以示撫慰。

    男人手心溫?zé)?,手指邊緣?nèi)側(cè)帶著薄繭,寬厚有力。

    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不用。”葉南傾微微搖頭,嘴角冰冷的笑意有所收斂。

    車子停穩(wěn)以后,葉南傾率先下車。

    唐卓立刻撐過去一把黑傘。

    沉沉天色下,少女的眼眸晦明變化,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緒。

    “薛女士?葉總?有何貴干?”

    這語氣陌生疏離得簡直不像話。

    薛云嵐原本克制的情緒一下子沒忍住,爆發(fā)出來,臉色極差的怒聲道:

    “葉南傾,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有什么事嗎?”少女眼底平靜如死水。

    薛云嵐沒料到葉南傾是這個反應(yīng),眼睛瞪得更大了,可面對葉南傾無所謂的態(tài)度,忽然多了點不安。

    她梗著脖子,臉上的粉底都蓋不住那張猙獰的難看的臉色。

    “你還好意思問?你把安雅打胎的消息公布出去,是想毀了她嗎?”

    她可憐的安雅,以后要怎么做人?

    “薛夫人,我不知道葉安雅是怎么跟你說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搞錯了,把自己打胎的消息公布出去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br>
    薛云嵐一愣。

    可是以她作為親生母親對葉安雅那尿性的了解,頓時就明白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愣怔片刻,仍然喋喋不休地挖苦道:

    “那你為什么不干脆地承認(rèn)是你打了胎?反正你的名聲都已經(jīng)那么爛了,現(xiàn)在還想安雅也抬不起頭來做人嗎?”

    葉南傾冷艷的臉上,掠過幾分不可思議。

    “所以薛夫人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做了那些丟人的事情,你沒想著如何糾正她的行為,反而還責(zé)備我沒有給她背下這個鍋?”

    呵!

    她忽然有些理解為什么葉安雅爛得徹徹底底,無可救藥!

    原來都是被這良好的家教給熏陶的。

    “葉南傾,你怎么能把話說得這么難聽?這怎么能算是背鍋?你的名聲臭了是事實,而安雅卻是云城豪門眼中的大家閨秀,才華橫溢。”薛云嵐橫了她一眼。

    “所以我就應(yīng)該背負(fù)一切,像個垃圾一樣被人踩進(jìn)下水道里,遺臭終生嗎?”葉南傾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嘶啞的咆哮。

    就像上輩子那樣,人見人厭,狼藉一生。

    她明明有過那么多的榮耀!

    可都是給葉家和程家做了嫁衣!

    這可笑的養(yǎng)育關(guān)系,到底算什么?不過是推她入地獄的血手。

    她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顧肆寒一再告訴她,成年之后務(wù)必要跟他回京都。

    甚至他為她鋪好了路,京都大學(xué)也向她發(fā)來誠摯的邀請。

    可她像個傻子一樣,為了報答這可笑的養(yǎng)育之恩,為了那自以為是的愛情,堅持留在云城。

    她上輩子是被自己給蠢死的……

    薛云嵐有點不敢看葉南傾的眼睛。

    明明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為什么看她的眼睛卻好像是帶著滅門之仇的恨意?

    不,葉南傾怎么可能恨他們呢?

    她應(yīng)該感謝葉家的養(yǎng)育之恩才是!

    想到這里,薛云嵐底氣更足,聲音瞬間拔高:

    “你占著屬于葉安雅的一切近十年,現(xiàn)在葉安雅回來了,你該學(xué)會感恩才是,你為她做什么都不算虧待你!”

    所以,就算承認(rèn)自己打胎,為葉安雅攬下這一切又怎么了?

    “她自己不作惡多端,就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我說,她哪一天把自己給作死了都不算可惜!”葉南傾嗤笑。

    毫無溫度毫無感情的話語震得薛云嵐一愣一愣的。

    下一秒,她勃然大怒:

    “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會不會說話?你這是在詛咒我們家安雅?你這個賤蹄子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說著就動手推葉南傾。

    伸出去的手卻被人狠狠攥住。

    唐卓嚴(yán)厲且冷硬的訓(xùn)斥:

    “放肆!沁園是你們可以隨便鬧的地方嗎?知不知道這里是誰的住處?”

    云城的這些螞蟻嘍啰。

    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著京都顧家的少夫人動手動腳?

    薛云嵐被反向而來的那股力道推得站不穩(wěn)腳跟,高跟鞋踩在濕潤的土地上,狼狽地摔倒。

    艷麗的衣服上,頓時沾滿了污濁的泥濘。

    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薛云嵐還想發(fā)作,可一道震懾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你這個敗家娘們鬧夠了沒有?沒鬧夠的話就給我滾回去!我讓你到這里來是干什么來著?是讓你來陸少的地盤上撒潑的嗎?”

    薛云嵐抬眸對上葉華茂暴怒的恨不得砍了她的眼神,后脊背發(fā)涼,頓時噤聲了。

    出門前葉華茂的確是交代這次的主要目的是讓說服葉南傾回到葉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