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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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不希望自己帶的學生成了為了研究而研究的沒有底線的人,或者為了自己的私欲違背良知的人。 他希望,至少他帶的學生基本的品性和心理都是正常水平的。 這件事情也讓整個華科院之后招人更加看重品性,也算是陣痛后的一個良好循環(huán)的開始。 汪季銘把人帶回保密局后,立刻開始審訊。 有些人情緒比較穩(wěn)定,難以找到突破口,需要關押一陣,讓環(huán)境影響他的心境,降低審訊的難度。 有些人本身雖然做了違紀的事情,但多是心存僥幸,或被人挑唆,其實膽子并不大。 丁于二人在汪季銘的定義里顯然是第二類人,而于陌新尤甚。 他把兩個人分開,先去審問了丁慶仁。 丁慶仁的嘴很硬,什么都沒有說,汪季銘也不急,在里面消耗了一會時間后,就去了隔壁于陌新的關押室。 “丁慶仁已經(jīng)全招了。”汪季銘進來的第一句話就給了于陌新一記絕殺。 他就看著于陌新的眼神從懷疑到不可置信,到恍然大悟,最后怒不可遏。 “你們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一切事情的起因都在他,把方開峻除掉也是他的主意,我,我只是沒有反對?!?/br> 他下意識扶了扶眼睛,收回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不,他說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才是主謀,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主導的,包括你們把方開峻滅口的原因,也在你。” 汪季銘沒有再往下細說,嗯,他也說不出來了,能編的就到這里了,再編,就要露馬腳了。 但是,心緒不穩(wěn),害怕自己就此被定罪的于陌新無縫銜接了他的話。 “沒有,不是我!” “是丁慶仁,都是他!” 此時的他滿臉懊惱,他兩手交握,顯然陷入了回憶。 十多年前,他和現(xiàn)在的愛人相識相知,愛人家里明面上一碗水端平,甚至更疼愛他愛人一些。 實際上骨子里還是重男輕女的厲害,當然,這是很久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的。 愛人的母親很懂說話的藝術,他們決定結婚的時候,她直接對他們說,他們家不要彩禮,他們做父母的能力有限,沒給女兒準備像樣的嫁妝,怎么好意思問他要彩禮? 這不是增加小兩口以后生活的負擔嗎? 但她提了個于陌新無法拒絕的條件:“小于啊,我沒有什么求的,就是希望女兒以后的日子能好過些?!?/br> “我希望她跟你能在自己的房子里結婚,她手上能有一些私房,我這個做媽的沒用,給不了她好的生活,她做我女兒的時候,受苦了,我不希望她嫁人后還要受苦。” 這話非常有說服力,把他愛人說得眼淚汪汪,他也感慨未來岳母一片愛女之心。 他工作之后就搬到了華科院的集體宿舍,因為科研有時候會涉及保密問題,這邊是不允許家屬住過來的。 而分家屬樓,他的資歷又還不夠。 回到家里找父母商量,發(fā)現(xiàn),他的房間早就騰出來給了弟弟。 他提出想要一套婚房,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間,父母家人都很為難。 弟弟主動提出他可以繼續(xù)睡客廳,把房間還給他。 可是,他知道未來岳母的意思,不想讓愛人跟他家人一起住。 他非常能理解,他常常加班,幾天才會回一次家,愛人嫁給自己,如果跟父母住一起,就要承擔家里大部分的家務。 他把人娶回來不是讓她來伺候父母家人的。 僵持了很久,也借了很多錢,他們才在一處大雜院里安了家。 后來他和愛人就努力工作還錢,五年前終于還清了欠款,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家人的生活走向正軌。 沒有負擔的日子,是那么讓人輕松,家里充滿了溫馨與笑容。 誰知道好景不長,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就看到岳母在家里拉著愛人的手哭,愛人和孩子也在哭。 他心里“突突”了起來,心說,日子好不容易理順了,可別出什么事情了。 愛人把孩子交給他后,一直沉默著。 岳母看了他們一眼,哭著對于陌新說:“小于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是我這個做媽的沒用,女兒出嫁了,還要連累她?!?/br> “媽,你別這么說,我們是一家人,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一家人互相幫助那都是應該的。” 于陌新哄著孩子,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幾年,岳母很好,真的很好,每次過來都大包小包的,也很疼愛孩子,有點吃的都記掛著要留給孩子。 但是,她每次來,都會向愛人哭窮,哭自己沒用,訴說生活的不如意。 然后,愛人就會把好容易攢起來的一點錢,都塞給岳母。 岳母當然是不要的,她知道女兒女婿還在還錢,生活不容易,怎么會要他們的錢呢? 但是,女兒硬塞給她的,她有什么辦法,只能先收下了,這畢竟是女兒的孝心,只能下次多買些吃的過來了。 反正這些年,除了要還給別人的錢,愛人沒動過,但凡他們私下留些小錢,想要改善伙食,或者添置一些東西,最后,基本都到了岳母的口袋里。 但他也不能說什么,畢竟她 每次來都是帶東西的,他們上門,也非??蜌?,菜都是挑著他們喜歡的買的,對孩子更是寶貝得很。 他能說什么?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若只是愛人塞點錢,她們兩人最多是憶個往昔,然后感慨一下,背著他哭幾場生活不容易,沒這么大的陣仗的,他的心還在“突突”地跳著。 “是小弟,他的一個女同學為了不下鄉(xiāng)?!睈廴祟D了頓,繼續(xù)說道,“小弟單純,上了當,那女同學懷了孩子,要告小弟耍流氓,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家里賠償他們家五百塊,再給三百塊錢彩禮,把人風風光光地娶進來,不然就是免談,要告你們小弟耍流氓。” 岳母說完,又開始了抹眼淚,她是真的苦啊,心像黃連一樣苦啊。 她知道女兒女婿也不容易,為了不連累他們,她是一句話都沒有提讓女兒女婿幫忙出錢的話,她就是拉著女兒哭她有多不容易。 哭家里的錢都用來供養(yǎng)他們姐弟了,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她能怎么辦呢? 這件事情,除了跟女兒訴說,還能跟誰說呢? 萬一人家把事情捅出去,那就徹底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她女兒最明白她的心意,她當然要跟女兒來說了。 日子太難了,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 于陌新:我也很不容易,我剛把買房的錢還了,這小舅子結婚,開口就是他一套房的錢,他承擔不起的啊。 他跟愛人商量好了,這件事情,他們沒有辦法管,他會找父母再借一些錢給岳母送過去,算是盡力了,他們也要生活的。 他相信岳父岳母不會眼睜睜看著小舅子出事,肯定會想辦法籌錢的,真有心,錢肯定能借到。 他們當初買房子的錢,也是這么東拼西湊出來的。 愛人答應得好好的。 然后,等他在單位熬了幾個通宵回家后,他被通知,愛人實在沒有扛過岳母的不容易,背著他把房子賣了,拿錢去救了小舅子。 沒辦法,那個時候,流氓罪是要槍斃的,何況人家女同學肚子里還有證據(jù),罪證確鑿的。 那瞬間,他是真想質問愛人,那是你弟,不是你兒子,憑什么為了給他擦屁股,要讓他們自己無家可歸? 但看著眼睛哭腫的愛人,和懵懂天真的孩子,他生生把話吞了下去。 他能怎么辦? 要么跟愛人離婚,讓孩子沒媽,要么,就只能之后讓岳母他們把錢還了。 小舅子是熱熱鬧鬧把人娶了,他幾年的努力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岳母很愧疚,私下找他,給他寫了欠條,說一定會還錢,讓他千萬體貼他們的不容易,不要和愛人離心,她就是孝順友愛,不忍心看娘家家破人亡罷了。 不得已,他們搬回了家,但弟弟也已經(jīng)結婚了,他的房間不可能再讓出來。 一家人吵吵鬧鬧的,父母責怪愛人,愛人哭,孩子哭,岳父岳母上門給愛人撐腰,父母指責岳父母吸女兒女婿的血。 總之,生活一地雞毛,他幾次實驗的數(shù)據(jù)都搞錯了。 這個時候丁慶仁找到了他。 “剛開始,他只是讓我提供提升植物汁液純度的法子?!庇谀靶峦筠哿宿垲^發(fā),聲音沉悶。 “他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數(shù)據(jù)嗎?”汪季銘問道,邊上記錄員筆尖飛快與紙張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關押室里響起。 “他的研究方向不是這個,大眾的提純法子,他自然是有的,但提純的比例很低,浪費率很高?!?/br> “他給的報酬非常豐厚,我心動了,急于改善生活的我,刻意忽略了這件事情背后的陰暗。” 再后來,他就開始了直接參與提純實驗,直接把數(shù)據(jù)給出去,拿的錢越來越多。 為了方便行事,丁慶仁托關系買了兩套并排的小四合院,他們把后院打通,對外聲稱弄了個小實驗室,方便他們在家的時候靈感突至,可以隨時做實驗,加快研究的進程。 很多提純的實驗就在這里完成,然后把數(shù)據(jù)送出去。 生活又輕松了起來,岳母還是照樣大包小包地過來,于陌新手上錢多了,也就不在意曾經(jīng)給的那些,一家人又和和樂樂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鄰居就傳出了自己家的小四合院是岳父岳母出錢置辦的,愛人也從來不反駁。 丁慶仁知道后,特意找于陌新聊了一下,然后,他家的小四合院也是岳父岳母家?guī)椭棉k的話也傳了出去。 汪季銘:? 這,大家能信? 汪局一直單身,立身又正,不太能理解這種鄰里間的小八卦,只要夠堅定,只要時間夠久,大家的認知是會被帶歪的。 在他們眼里,于陌新和丁慶仁命真好,能攤上了這么好的岳家,并沒有人去深究他們的岳家是不是拿得出這么多的錢。 他們又不是吃飽飯沒事干,誰關心這個,也就平日里閑的時順嘴說一句羨慕罷了。 汪季銘:有被冒犯到,單身怎么了,立身正是為人的根本! 那十年,很多同事被下放,丁于二人一直安穩(wěn)地待在華科院里。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錢越賺越多,也沒有出過什么事情,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