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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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br> 蕭玖很快過來了,馮老對蕭玖的醫(yī)術(shù)很放心,直接繼續(xù)配藥去了。 最近,蕭玖又給他淘了幾本古醫(yī)術(shù),里面的幾個方子特別有意思。 汪季銘的舊疾比較難辦,她直接用九曲十三針行針后,又用偷師到的針法行了一次針,她自己給這針法取了個名字:青囊針。 把針都拔掉后,汪季銘明顯感到,自己的呼吸順暢了很多。 “你是不是覺得呼吸順暢了很多?” “是。” “你這樣會持續(xù)半個小時左右,這是針灸后血脈通暢的緣故。”蕭玖解釋道,“你的情況比較嚴(yán)重,需要多針灸幾次,效果才會持久?!?/br> 蕭玖服了,這位的舊傷連著心脈,牽著心肺,每呼吸一次都是折磨,接觸了幾次,蕭玖沒有絲毫察覺異樣。 汪季銘是用力壓著,才沒有直接深呼吸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對蕭玖的醫(yī)術(shù)是極為肯定的:“蕭玖同志,你從今天起就是保密局的專屬醫(yī)生了,聘書,我明天帶來?!?/br> “謝謝,是外聘的,不坐班的,聽調(diào)不聽宣。”蕭玖半開玩笑的說道,眼神卻很認(rèn)真。 “放心,會寫明白的?!?/br>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蕭玖從小學(xué)習(xí)的醫(yī)術(shù)有了用武之地,她也能更好的了解汪季銘這個人。 最關(guān)鍵的是,有了保密局醫(yī)生的身份,聶延和韓毅要找茬,也要掂量一下了。 聶延和韓毅不知道蕭玖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他們正在籌備這聶延的婚禮。 第72章 入職 聶延父親躺著, 母親被人帶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在韓毅看來, 這個時候,作為兄弟的他, 肯定要出手相助的,婚禮的事情幾乎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平時訓(xùn)練完就很累, 回家也晚,現(xiàn)在又幾乎把所有的剩余時間都用在安排婚禮事宜上。 早出晚歸, 妻子笑說他比自己結(jié)婚還累還用心,言語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隱約可見的不滿。 韓毅也沒有辦法,這場對聶延來說只是為了讓余思脫困,和鞏固其他關(guān)系的婚禮, 他本人并不期待。 余思的事情, 一開始就是聶延未來岳丈起的頭,目的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當(dāng)做把柄, 逼迫他結(jié)婚。 結(jié)果,不知道哪里招了人的眼,直接把余思給送進(jìn)去了。 他知道, 未婚妻家里是極力想退婚的。 聶延本來就對未婚妻不甚熱絡(luò), 這場聯(lián)姻,除了未婚妻田欣嬌是真心期待,真心投入,兩家人都是衡量過雙方的價值的。 現(xiàn)在, 余思的事情又橫亙在兩家之間, 田家聯(lián)姻是想增加砝碼, 加強(qiáng)實(shí)力, 也是看好聶延,想提前押注,而不是想有個對他們不滿甚至仇視的女婿,增加未知的風(fēng)險。 但他未婚妻田欣嬌堅持不肯退婚,并揚(yáng)言非君不嫁,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樣婚禮。 聶延也已經(jīng)跟田家商量好了,兩家人會一起替余思求情,念在她為華國奔波多年的份上,讓她出席唯一的兒子的婚禮。 之后,他會想辦法把人送走,責(zé)任他跟田家一起扛,誰讓是他們家起頭查的余思呢。 田家,田欣嬌多年期盼終于實(shí)現(xiàn),曾經(jīng)的幽怨從眉宇間消散,轉(zhuǎn)為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嬌羞與歡喜。 田家長輩看她這個樣子,恨鐵不成鋼,卻也無濟(jì)于事。 “爸,我還是不贊成聶延的做法,他這是知法犯法?!睍坷铮锔竵砘仵獠?,隨著婚期越來越近,他越發(fā)覺得不安。 “聶震已經(jīng)躺下了,余思一手好牌因?yàn)樵蹅円矚Я?,以聶延的心性,嬌嬌嫁給他,他未必會善待?!?/br> “原本看重的就是聶延的野心與能力,現(xiàn)在看來,這是把雙刃劍,就怕他把劍刃指向我們啊?!?/br> 田爺爺嘆了口氣:“早就跟你說過,對嬌嬌不要過分縱容溺愛,你看看,為了她,我們家還有名聲嗎?” “婚禮過后,咱們不僅沒了名聲,運(yùn)氣不好,還會沒了前程!”老爺子敲著拐杖說道。 “爸,余思的事情是聶延心上的一根刺,有這根刺在,聶延即使將來更進(jìn)一步,他也不會回饋我們的?!?/br> 想起前兩天聶延明著是和他商量婚禮事宜,實(shí)則是用田欣嬌逼迫他妥協(xié),幫著一起為余思求情,田父的臉色鐵青。 他是嫁女兒,不是嫁整個家族的前途! 或許,只有余思消失,這件事情的影響才會消弭。 “你想做什么?那是你女兒的婚禮,也是兩家的顏面,你要你女兒恨你一輩子,讓兩家顏面掃地嗎?”田爺爺喝道,“還有,不要做逾矩的事情,被汪季銘查到,我保不住你!” 田父的氣焰一下子滅了:“那就由著他拉我們田家下水?!?/br> “我們作為姻親,只是體諒聶延的一片赤子之心,幫著一起求個情,其他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碧餇敔斦f道。 “至于嬌嬌,她想嫁就嫁吧,陪嫁給的豐厚一些,若是她過得不好,回來就是,我田家,不至于養(yǎng)不起一個姑奶奶?!?/br> “往后,嬌嬌夫妻的事情,你跟你媳婦都不準(zhǔn)管,苦頭吃多了,她自己才會想明白,別人怎么勸都是徒勞?!?/br> 田老爺子一錘定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田家可以作為姑奶奶們的后盾,卻不會為了姑奶奶們搭上前程。 聶延不知道,他的后院還空著,火卻已經(jīng)燃起來了。 “伯母那邊怎么樣了?她能過來觀禮嗎?”韓毅確定好待客的菜單后,問聶延,他也在那份請求報告上簽了字的。 聶延把手上的煙掐滅:“還沒有消息,韓毅,你再去跟韓老說說,多幾個有分量的人擔(dān)保,我母親出來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br> 韓毅喝水的動作一頓,他恨不得自打嘴巴,讓你多事問這個:“行,我回去再說說,一直沒時間問你,上次跟蕭玖談的怎么樣了?” “誰也沒有說服誰?!甭櫻诱酒饋恚斑@里就交給你了,我再去問問我母親的事情?!?/br> 說完,不等韓毅開口,聶延就走了。 韓毅看著聶延的背影,臉冷了下來。 聶延對韓毅的意義是什么呢? 是年少時的偶像,拼命追逐的對象吧。 韓毅原本的名字叫俞毅,他的母親是韓老唯一的女兒,他是韓老這世上唯一的后人。 當(dāng)年,韓老站錯隊,被抓了錯處下放的時候,他女兒韓晴為了不連累夫家,不顧丈夫的反對,執(zhí)意和丈夫離了婚,斷了關(guān)系。 然后,她又毫無征兆地接了個極其危險的任務(wù),試圖用這個任務(wù)的軍功換韓老的自由。 最后,她沒有再回來。 同出任務(wù)的戰(zhàn)友帶了一封信回來,那天,韓毅的父親俞則沒在,信到了韓毅的手里。 這封信是韓晴出任務(wù)之前寫的,她那時做好了回不來的準(zhǔn)備,就留下了這封絕筆。 韓毅回到家后,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封陳舊泛黃的信箋。 里面是他母親對他父親深深的信任與愛意,和對他的思念與愧疚。 他知道,母親那時候選擇和父親離婚是為了保全他們父子。 韓晴的信里寫滿了不舍,也寫了自己的苦衷,她堅信,自己和丈夫鶼鰈情深,必有破鏡重圓的一天。 在她的認(rèn)知里,他們只是名份上的分開,事實(shí)上還是一家人,若有幸,等她任務(wù)圓滿完成后,她就能回來和丈夫孩子團(tuán)圓。 然而,她終究沒能回來,她的丈夫也沒有她以為的情深義重。 當(dāng)年,韓毅看完信后,哭了很久,他急需要父親陪著他,安慰他,和他一起回憶悼念母親。 然而,他聽到父親回家的聲音后下樓,卻看到父親領(lǐng)了個年輕的女人回來,笑著對韓毅說:“這是丁阿姨,以后,會和爸爸組成家庭,小毅,叫人?!?/br> 韓毅整個人都是懵的,他還沒有從永遠(yuǎn)失去母親的打擊中清醒,就要連父親也失去了。 他沒有叫人,直接問:“那我mama呢?你跟別人組成家庭了,我mama怎么辦?” “你mama已經(jīng)和我離婚了,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俞毅,你的禮貌呢!”父親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 “孩子還小,想念mama很正常?!倍“⒁绦χ鴮n毅說,“小毅,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是一時間沒法接受,阿姨這邊沒關(guān)系的?!?/br> 說完,她拿出一個玩具,遞給韓毅:“這是阿姨給你的禮物,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韓毅直接把禮物打翻在了地上,也挨了他爸一個耳光。 韓毅挨了耳光后,一手捂著臉,一手插進(jìn)了口袋,那里的信,他沒有拿出來。 后來,他父親再婚,又有了孩子,他在那個家越來越像個看客,外人,他越來越不喜歡回家。 那天,他爸那個好兒子溜進(jìn)他的房間,差點(diǎn)撕了他mama的信,他沒忍住,狠狠把人教訓(xùn)了一頓。 他幾乎能猜到回去后,等著他的是什么。 他不想回家,在外面亂晃。 “俞毅,娘的,你竟敢打我外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那便宜舅舅帶著幾個人把他堵住打了一頓。 他用盡力氣才掙扎著跑開,顯然,這次他把那小子打狠了,便宜舅舅帶著人一直追著他。 在他以為自己就要被逮住打死的時候,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他想也沒想就爬了上去。 這是聶延的車,聶延發(fā)現(xiàn)了他,卻沒有趕他下車,還把他帶到了便宜舅舅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想不想賺點(diǎn)小錢?”這是聶延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然后,他仗著熟悉西北,帶著聶延收購了很多特產(chǎn),賺到了人生的第一筆錢。 聶延告訴他,他在京城,有機(jī)會,可以去找他。 那些天,他都沒有回家,京城,他也很熟,寒暑假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去京城陪外公。 外公,想起那個對他疼愛萬分,他母親至死還在憂心的老人,韓毅忽然就覺得,那才是自己真正的親人。 想起母親是為了外公才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他覺得自己身為人子,有義務(wù)為她找到外公,照顧外公。 他父親已經(jīng)有了新的兒子,偏心幾乎是常態(tài),這讓他對父親從不理解,不原諒到怨恨,他干脆自己改了姓。 看著手里的錢,他生出了去京城的心思,但在那之前,他得先為自己報個仇。 他跟蹤了幾天便宜舅舅,找了機(jī)會敲了對方悶棍,狠狠招呼了一下對方。 也是他不謹(jǐn)慎,在便宜舅舅問他是不是俞毅的時候,頓了一下,被猜出了身份。 那時候的他打出了真火氣,年少氣盛,加上便宜舅舅又不停叫囂,就下了重手,把人打廢了。 這便宜舅舅是丁家唯一的獨(dú)苗苗,丁家不肯善罷甘休,暗地里派人追殺他。 那次,蕭玖就是從丁家千里迢迢派來的人手里救下了他。 丁家這件事情,還是他努力了幾年,走到聶延身邊后,才徹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