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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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配合地說:“這是一,我現(xiàn)在除了頭還有些暈,沒有其他的癥狀,小姑娘謝謝你救了老頭子?!?/br> 他伸手指向灑落一地的藥材:“這是穿心蓮,能清熱解毒,麻煩你拿些給我?!?/br> 蕭玖聽話地照做,見老者把穿心蓮直接放進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又嚼碎了一些敷在傷口上。 看老者毫不猶豫處理藥材的樣子,蕭玖想老者應(yīng)該是個中醫(yī),這個時候,中醫(yī)正是被懷疑,被打壓的時候,但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中醫(yī)會用實力證明自己的神奇與不可或缺。 越來越多的人在中西醫(yī)的選擇上會更傾向于中醫(yī),尤其是養(yǎng)身方面。 蕭玖對有一技之長的人很是欽佩,更何況是個老中醫(yī),她見老者緩過來了,小心地把老者扶起來,收拾好散落的藥材,對老者說:“老爺子,我扶您下山吧。” 馮德滿連忙搖手:“不用不用,小姑娘,謝謝你救了我,不是老頭子不識好歹,只是,我身份特殊,你跟我接觸被人看見,對你和你的家人不好?!?/br> “我知道,您別擔(dān)心,現(xiàn)在大家都上工去了,周圍都沒人,等有人來了,我就放開您,離您遠(yuǎn)一些?!?/br> 說著,蕭玖把編得歪歪扭扭的草籃子提上,扶著老者就往山下走。 蕭玖的話說得這么清楚,馮德滿反而覺得心里很舒坦,這樣才是正常人面對他們的態(tài)度,如果蕭玖剛才說:我不怕被連累什么的,馮德滿反而不敢和她多接觸了。 因為這種傷害是雙方的,蕭玖?xí)凰麪窟B,但同時,他也會因為這個被大隊的人誤會排擠的。 一老一少沒再說話,但氣氛倒是不錯,等到了山腳的時候,蕭玖就放開了老者,把手上的草籃子遞給老者:“老爺子,接下去,我就不送您了,你自己小心?!?/br> “好,好,謝謝小姑娘?!?/br> 馮德滿道過謝后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兩人都沒有互通姓名,彼此都沒有覺得雙方會在接下來的生活中再有什么交集。 “馮老,你腳怎么了?”林皓謙干完了今天的活,正在院子里收拾呢,看到馮德滿一瘸一拐地回來,嚇地扔掉了手里的木柴,連忙奔上去把人扶回房間。 馮德滿看著向自己跑來的林皓謙,恍惚中像是看到了剛才的小姑娘,他甩甩頭失笑,看來蛇毒還沒清干凈。 “我沒事,被蛇咬了一下,已經(jīng)處理過了,別擔(dān)心,這些草藥,你拿去清洗晾曬一下?!?/br> 他把手上的草籃子遞給林皓謙:“等天熱起來,就要靠著它們解暑了。” “您真沒事?我扶您躺一會吧?!绷逐┲t接過草籃子,還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你忙去吧。” “那行,有事您喊我?!?/br> 林皓謙不是膩歪的性格,見馮德滿確定自己沒事,就出去處理藥材去了,他是一路見識過馮德滿的醫(yī)術(shù)了,如果沒有他隨行,他們一幫人可能不能齊齊整整地到這里。 蕭玖回到家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家人還沒有下工,她輕輕舒了口氣,連忙回到自己房間,吐出一口氣后,開始裁剪布匹,給她哥蕭鐵蛋縫制夏裝。 沒錯,幾年前,蕭鐵蛋的外衣就交給她做了,針腳從一開始的粗獷到現(xiàn)在的細(xì)膩,蕭鐵蛋也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xiàn)在的期待。 畢竟蕭玖是經(jīng)歷過信息爆炸的時代的,她的審美還是很在線的。 過了不久后,院子里漸漸傳來了聲音,蕭玖放下手里的針線,走出房間,看到家人都回來了,忙迎了上去。 她拿出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洗臉盆放到院子里,給家人們洗手,再回到堂屋倒好菊花茶,等他們來喝。 雖然家人不讓她做粗活,但力所能及的事情,蕭玖很久之前就開始做了。 “meimei,這菊花茶放了糖嗎?好甜。”蕭鐵蛋猛灌了自己一口菊花茶,笑著夸獎。 他覺得自己meimei是這世上最好的meimei了,小時候帶著他找到人參救了爹,讓他的家得以完整。 小時候也許他還不知道爹對這個家的重要性,只是害怕失去爹爹,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爹那時候如果真的走了,他爺也許會為了他堅持下來,但奶和娘肯定是堅持不下來了,那時候,如果他失去了爹,也等同于失去了家。 在那之前他對蕭玖好,除了自己喜歡有個meimei外,也許還有覺得蕭玖可憐,被家人扔了的原因在。 但那之后,他是把蕭玖當(dāng)成自己親meimei的,家里的其他人沒說,但他知道,他們和他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看爺跟奶的表現(xiàn)就知道,meimei剛來家里的時候,他其實聽到爺罵爹爛好心,自己家人都要餓死了,還帶個孩子回來。 也聽到奶念叨著爹娘不知事,后來,雖然接受了蕭玖,還教她刺繡,但都是些淺顯的刺繡知識,有些聰明人自己也能琢磨出來。 別看他年紀(jì)小,其實他知道奶這么做的原因,是想讓meimei大點后可以接活貼補家用,這樣也不算白養(yǎng)活了她。 在這個家里,可能只有他娘是真心憐惜蕭玖的境遇,真心心疼這個孩子的。 至于他爹,他爹本來就是個溫和的人,見死不救不是他的性格,但在他心里肯定是有取舍的。 而在蕭玖找到人參救了爹后,他就知道家里人是真心把蕭玖當(dāng)親生的孩子在疼,甚至更加疼惜一些。 她奶更是把看家的本領(lǐng)都教給了meimei,還不許她做粗活,免得把手弄粗了,會刮了線。 蕭鐵蛋很喜歡現(xiàn)在家里的氣氛,大家的心在一塊,力氣也往一處使。 而且,meimei跟他這個哥哥最要好,每次找到什么吃的,都會特意給他留一份。 唉,可惜了,那時候因為不放心爹,很久都沒有去看小黑,等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小黑了,如果小黑還在,他現(xiàn)在肯定能把它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哥,爺問你話呢?!笔捑凛p輕扯扯蕭鐵蛋的衣袖,示意他往爺那邊看。 蕭鐵蛋條件反射放下水杯,立正站好:“爺,功課做完了,書也背出來了?!?/br> 蕭守誠:……他就是問孫子今天累不累,明天要不要歇歇。 算了。 “那你背吧,我聽著?!闭f著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蕭鐵蛋:要不要這么狠?他剛下工回來的。 伴著蕭鐵蛋的朗朗背書聲,余麥穗和王繪喜去廚房忙活晚飯了。 廚房里,米已經(jīng)淘好下鍋,菜也都洗干凈切好了,她們只要生火炒一下就好。 “小玖這孩子,不是不讓她做家務(wù)嗎?每次都說不聽。”余麥穗抱怨著,臉上的笑容卻收都收不住。 還有什么比孩子孝順,更能讓人高興的呢。 “你啊,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咱們小玖這是體貼你呢。”王繪喜笑著引火。 “那也是孝順你,不想你累著?!庇帑溗虢恿司?。 婆媳倆一起,很快把晚飯整治了出來,這時候蕭鐵蛋也終于結(jié)束了背書生涯,和蕭玖說著悄悄話。 至于蕭玖,她是不用被抽背書的,因為蕭守誠知道,這孩子已經(jīng)把家里的書讀看遍,記住了,是的,蕭玖的記性就是這么好,跟傳說中過目不忘差不多。 蕭守誠常常感慨蕭玖生不逢時,浪費了讀書的天賦。 也是在蕭玖的提醒下,蕭守誠從縣城回來后,把書篩選了一下,把一些古籍和看上去有問題的書籍都密封好在后院挖了個深坑埋了。 蕭玖那時候把所有的書都背下來,也是對這些書做一次篩選,她覺得有問題的,都給蕭守誠指出來了,這也是蕭守誠不再抽她功課的原因。 “吃飯了?!庇帑溗氚扬埐硕松献?,他們家沒有婆婆分飯分菜的傳統(tǒng),都是一起上桌吃飯的。 經(jīng)歷了困難的三年,他們家對人口簡單已經(jīng)接受良好,這幾年,他們一家和樂融融,基本沒有什么口角,反倒是大隊里人丁興旺的幾家,每天都鬧鬧哄哄的。 “聽說書記家又鬧騰了?!庇帑溗電A了一筷子菜,開始分享自己得到的八卦,這是蕭家人飯桌上的基cao。 一家人這個時候人最齊,基本每個人都會說上幾句,交流一下信息。 “你聽誰說的?”王繪喜接話,顯然,她對此很感興趣。 蕭玖也看向余麥穗,家里的三個男人就對這種家長里短不感興趣了,大口吃著晚飯,沒搭茬。 “聽說書記的婆娘把他們家攢下來的錢都偷偷給了娘家,她娘家弟弟結(jié)婚給女方準(zhǔn)備了三十六條腿,她娘還放話出來,要不是沒有票,他們能把四大件也湊齊?!?/br> “呦,這得多有底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蓖趵L喜嘖嘖稱奇。 “誰說不是呢,那幾年,她娘家沒糧還賴在書記家不走呢,這才幾年,就能喊出這樣的話,書記也不是傻子,回家一看,好么,家里存錢的匣子里連個毛票都沒有了?!?/br> “書記這回總急了吧?” “能不急嗎,聽他家鄰居說,吵嚷了一晚上呢?!?/br> 婆媳倆邊吃邊聊,一點也沒有耽誤事。 蕭玖卻越聽越不對勁,怕自己誤會,她問蕭定國:“爹,湊齊三十六條腿大概要多少錢?!?/br> 蕭定國夾菜的手一頓,語重心長地說:“小玖,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爹這幾年一直有存錢,等你長大了,肯定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你嫁出去?!?/br> “是啊,小玖,你還小,不用關(guān)注這個,這些啊,是咱們長輩該cao心的事情?!蓖趵L喜也說。 蕭玖哭笑不得:“爹,奶,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爹,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嘛?!?/br> 蕭定國笑著說:“好,先回答你的問題,三十六條腿,如果木料也不是自己準(zhǔn)備的,大概要180左右吧。”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察出不對了,大家都是從最困難的那三年過來的,經(jīng)過了那三年,家家戶戶幾乎彈盡糧絕,說句難聽的,如果不是小玖發(fā)現(xiàn)了魚窩子,他們這個大隊還能不能存在還兩說。 距離干旱只過去五年,他家算是人口簡單的,但其實工分沒少掙,四個大人都是滿工分,鐵蛋也能拿個5、6分。 就這樣,一年到頭也存不了十塊錢,書記家人口多,孩子多,下地掙工分的人雖然不少,但吃用的更多,再怎么摳搜,五年時間也攢不了180塊。 更何況,他丈母娘家還放話說能買三轉(zhuǎn)一響。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作為大隊會計的蕭定國不淡定了,這事明顯不對勁啊,要么書記想了別的法子掙錢了,要么,這事講究的地方就多了。 “不行,我得找大隊長說說這個事情,這萬一……”萬一什么蕭定國沒說,但在坐的除了蕭鐵蛋,都有些猜測。 蕭定國難得隨意扒了幾口飯,跟家人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爺,爹去干嘛?這么急慌慌的?!笔掕F蛋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番薯飯,問道。 “小孩別管大人的事,吃你的?!庇帑溗電A了一筷子野雞rou到蕭鐵蛋的碗里,成功堵住他的嘴。 蕭玖看著蕭定國離開的背影,夾了一筷子番薯飯到嘴里慢慢咀嚼。 這個事情對蕭定國來說是危機也是轉(zhuǎn)機,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他不但沒過,還會有功,但如果書記起了什么壞心思,那就麻煩了。 只是,她還是個小孩子,這些話,不該她來說,她轉(zhuǎn)頭看著努力干飯的蕭鐵蛋,得想個法子,讓她爹順利度過這一關(guān),最好還能往上走走。 這樣,在未來的十年里,也能更好的護住家里人。 吃完飯,蕭玖就給蕭鐵蛋使眼色,兩人之間默契十足。 蕭鐵蛋看到蕭玖的眼色就知道,這是有事了:“娘,我跟meimei出去溜溜食,很快回來。” 說完,就拉著蕭玖往外跑。 “哎,鐵蛋,剛吃完,你慢點,這孩子!”余麥穗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回廚房收拾去了。 “老頭子,你今天怎么不出去找人嘮嗑了?”王繪喜翻看著蕭玖給蕭鐵蛋新做的衣服,點頭夸道,“小玖的手藝越來越好來了,你看這衣服,針腳細(xì)的。” 她笑著抬頭看向蕭守誠,發(fā)現(xiàn)他悶悶地抽著旱煙,王繪喜收了臉上的笑,放下衣服,走到蕭守誠面前,把旱煙拿過來:“少抽點,這玩意兒對身體不好?!?/br> “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