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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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被關(guān)押囚車?yán)锏蔫I辰鋒時,街道上瞬間炸開了鍋。 又像是洪水決堤般,他們壓抑了一年的情緒爆發(fā)了出來。 這其中有滔天的恨意,更有大仇得報的痛快。 “太子爺,求太子斬了北狄王!” 人群中有人哭著大喊,帶著滔天的恨意,很快又有無數(shù)道聲音跟上。 一句接著一句嘶吼著: “求太子斬殺北狄王,為我北境百姓報仇雪恨!” 這些聲音一聽口音都是北境人,他們在哭泣,在吶喊,在請命。 人群中,一道又一道的身影都屈膝跪了下去,一下子比周圍其他的百姓矮了一截。 顧非池策馬停了下來,環(huán)視著這些悲痛的北境百姓。 在一片痛哭聲中,一個義正言辭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太子殿下,如此不妥?!?/br> “我大景是□□大國,應(yīng)當(dāng)善待戰(zhàn)俘?!?/br> “侵略他國乃蠻夷之舉,為了天下蒼生,還當(dāng)以和為貴,請?zhí)恿T戰(zhàn),與長狄議和?!?/br> 說話的人是一個著青袍的年輕書生,戴大帽,穿著青色圓領(lǐng)袍,一看就是舉人的打扮。 他腰板挺得筆直,雙手還捧著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高高舉起。 “此乃學(xué)生的請命書,還請?zhí)右挥^!” 年輕書生慷慨激昂地說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周圍。 他前幾天在茶館里,聽到有人口口聲聲說是要在太子回京時請愿,斬殺了北狄王和北狄兩個親王,就覺得這些人簡直胡鬧。 他們大景是禮儀之邦,豈能像那些蠻夷一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明年三月會有春闈,現(xiàn)在就是他在新君面前露臉的大好機會。 他的真知灼見定會打動太子! 周圍跪地的那些北境人一聽,一個個氣得臉都紅了,有的漢子真恨不得上前揍這書生一頓。 “徐首輔?”顧非池回頭看向了徐首輔,看得對方心里咯噔一下。 “我大景的舉子……就這?” “……”徐首輔簡直欲哭無淚,這秋闈的卷子也不是他出的啊。 再說了,聽這舉子的口音,他也不想是京城人士啊。 顧非池挽了挽韁繩,正式下令:“即日將北狄王鐸辰鋒以及兩個北狄親王關(guān)入刑部天牢,三日后于午門斬首示眾!” 那些北境百姓聞言又轉(zhuǎn)怒為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個喜形于色。 他們的太子爺沒有向著那些學(xué)子。 他聽取了民意?! “太子千歲!”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高聲喊了出來。 其他北境百姓也跟著高喊:“太子千歲千千歲!” “爹爹,娘,你們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太子爺給我們們做主!” 人群中,不少北境百姓都在嚎啕大哭,喊著他們親人的名字,痛斥著北狄人惡有惡報,希望家人在天之靈可以瞑目…… 簇?fù)碓陬櫡浅睾蠓降某贾校灿腥速澩桥e子的想法,覺得斬殺北狄王有點不妥,他們是□□大國該有大國的風(fēng)范,但這會兒,誰也不敢出言置喙。 照太子爺這脾氣,自己但凡應(yīng)和一句那個學(xué)子,肯定會被送去閩州“體察民情”。 顧非池一夾馬腹,對著身邊的蕭燕飛笑了笑,繼續(xù)策馬。 他還不忘回頭對著徐首輔說了一句:“首輔,若是再取這種目下無塵,讀書讀傻了的舉子,孤看你不如也去閩州反省一個月?!?/br> 徐首輔眼角抽了抽,覺得自己太冤了,卻只能應(yīng)道:“……是,殿下?!?/br> 顧非池也沒有壓低聲音,“讀書讀傻了”幾個字,那年輕舉子是聽得清清楚楚,如遭雷擊。 他雙手還捧著他的請命書,一動不動,如雕塑般僵住了。 “我呸!”一個北境漢子不顧友人的阻攔,對著那年輕舉子狠狠地唾了一口,“太子說的,你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 他瞎了一只眼,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rou疤,瞧著面目兇悍,那舉子被嚇得縮了下身子,根本不敢反抗。 那漢子又對著他吐了口唾沫,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前方已經(jīng)走完的顧飛馳,重重地磕頭。 “砰!砰!砰!” 每一下都磕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最后額頭抵在地上,跪伏在地。 他的妻兒全死在了蘭山城,他的閨女才五歲,被捅了十刀。 現(xiàn)在,他們可以瞑目了。 這個膀大腰粗的漢子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嚎啕大哭起來。 一路上皆是那種壓抑了許久后,放肆大哭。 陣陣哭聲不時響起,縈繞在京城的空氣中,揮之不去,平添幾分悲壯的氣氛。 直到午門,顧非池才勒住了馬,幾乎同時,蕭燕飛的馬也停在了他身邊。 下一刻,后方傳來百姓整齊劃一的聲音: “恭迎太子殿下凱旋!” 午門廣場外爆發(fā)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似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似乎大半個京城都喧囂了起來。 顧非池拉著蕭燕飛從午門中間的門洞走過,這是供天子出入宮廷的“御道”。 代表著天子的高高在上。 照理說,連皇后也只有在過門時能走那唯一的一次而已。 后方眾臣全都望著兩人的背影,無人敢提出任何質(zhì)疑。 宗親勛貴、文武百官一個個躬身作揖,姿態(tài)謙卑,目送前方的太子與太子妃消失在門洞后方。 顧非池和蕭燕飛手牽著手回了東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br> 梁錚和義子山海等在了東宮的大門口,恭恭敬敬地給兩個主子行了禮。 此刻梁錚的心里多少有點忐忑。 像他這種服侍過大行皇帝的御前大太監(jiān),按例是該守皇陵的。 “是我讓梁公公回宮的?!笔捬囡w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 顧非池點了頭,直接吩咐道:“梁錚,宣內(nèi)閣、宗親以及各司要員于一個時辰后到文華殿覲見?!?/br> 十分簡單的一句話,讓梁錚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心里大定。 這句話代表太子爺同意留下他了,也意味著,他在東宮的地位。 他還會是大太監(jiān),東宮的大太監(jiān)。 “是,殿下!”梁錚的聲音鏗鏘有力,連他身邊的山海也松口氣,心里對干爹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以后也要跟著干爹好好干! 顧非池牽著蕭燕飛繼續(xù)往寢宮方向走。 終于礙眼的人都不在了。 蕭燕飛輕輕在他掌心撓了一下,問:“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 “我一早就讓人煨著菌菇湯,放把面下去,很快就好了?!?/br> 蕭燕飛知道他回來有很多事要忙,肯定沒時間坐好下好好用膳,一早就吩咐御膳房煨著湯,這樣最快,一碗熱騰騰的湯面吃下去又能暖身。 蕭燕飛想推他去盥室,沒推動,卻反被顧非池輕輕松松地壓到了一把太師椅上坐下。 “真好。”他傾下上半身,雙手撐在了太師椅的扶手上,將她整個人籠在了他的陰影中。 回家真好。 他的燕燕也真好。 顧非池的唇角揚了揚,眸中笑意蕩漾,連那微翹的唇角都變得柔和旖旎起來,俊美的臉龐容光煥發(fā)。 看著這張漂亮的臉龐,蕭燕飛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沿著他修長的脖頸徐徐地摸上他的面頰,雙手捧著他的臉龐。 與他四目相對。 他順勢垂首,面頰貼著她的面頰,鼻尖擦著他的鼻尖,湊近時,幾縷烏黑的長發(fā)順勢垂落,發(fā)絲輕拂過她微盈的胸脯。 鼻端縈繞著少女身上幽幽的芬芳。 兩人靠得這般近,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氣息也將她包覆其中。 蕭燕飛蹭了蹭他的鼻尖,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動作做得無比自然。 “你今天起得很早吧,在這里好好休息?!鳖櫡浅匾酪啦簧岬夭淞瞬渌?,這才直起了身,去了后頭。 哎,手上等著他處理的事太多了。 顧非池去盥室簡單地梳洗了一番,等他出來時,熱騰騰的湯面也好了。 他草草地吃了面,就翻起了蕭燕飛這兩個多月給他寫的摘抄。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折子分成了三個檔次,第一檔最要緊的折子會由八百里加急送去北境,而第三檔則是那些日常不重要的折子,全權(quán)交由內(nèi)閣自行處理。 中間那檔的折子會送到東宮,由蕭燕飛過目,酌情處理。 蕭燕飛特意把那些折子中最要的內(nèi)容一一摘抄了下來,整理成了冊子,就是為了讓顧非池回京后能夠快速地了解這段日子朝堂上的種種。 顧非池用了一炷香功夫大致將那疊摘抄翻看了一遍,就去了文華殿。 內(nèi)閣閣老們、六部侍郎以及各司要員都已經(jīng)到了,紛紛給顧非池見了禮。 一個個低眉順眼,要多恭順,有多恭順。 顧非池姿態(tài)閑適地在書案后坐下了,環(huán)視眾人,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