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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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唐越澤是來帶她出去,不由眉眼綻放,心定了:他讓她在這里待了半個多月,也只是嚇嚇?biāo)选?/br> 他不會不理她的。 她花了這么多心思在他的身上,才讓他相信他們之間是宿命,才讓他愛上了她…… 蕭鸞飛從欄桿的縫隙伸出手,想抓住唐越澤,可唐越澤身子微微一側(cè),避開了她的手。 蕭鸞飛:“……” 唐越澤沒有讓獄卒開門,一手接過了獄卒手里的那盞燈籠,把人給打發(fā)了下去。 這才看向了牢房里的蕭鸞飛,平靜地說道:“明天三司會審就會定案。” “你是從犯,應(yīng)該會被定為流放三千里,去往嶺南……” “不!”蕭鸞飛愣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語聲尖利地打斷了唐越澤,激動地喊道,“不,我不要去流放?!?/br> 她的父親蕭衍和崔姨娘就是被流放到嶺南那等蠻荒之地,從此斷了音訊。 “你放心,我會讓人在路上關(guān)照你一二……”唐越澤還是把話說完了。 但是,蕭鸞飛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雙手緊緊地抓著牢房的欄桿,雙眸中噙滿淚水,顫聲道:“殿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你?!?/br> “我只是想幫你爭回屬于你的東西。” 這大景天下本就該是屬于唐越澤的,明明上一世,顧非池就是個人人唾棄的亂臣賊子,是弒君的jian佞! 她所做的一切才是順應(yīng)天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大景的命運(yùn)再回歸到正軌上。 “你不能不管我。”說著,兩行晶瑩的淚水自蕭鸞飛的眼角淌下,表情極是哀婉動人。 兩人相距不過三四尺遠(yuǎn),燈籠搖曳的火光照在兩人的臉上,近得唐越澤能看清蕭鸞飛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是為了我嗎?” “是,”蕭鸞飛頻頻點(diǎn)頭,眸子里淚眼朦朧,“是的!” 唐越澤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銳利如刀鋒的眸光似要穿透她的外表。 有些事,他心里多少是知道的,只是從來不敢問。 但是,今天他既然下定決心來了,也是想弄明白的。 唐越澤笑了笑,盡量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要是我聽了你的,那一日,事敗了,我會怎么樣?” “蕭鸞飛,你可曾想過嗎?” 蕭鸞飛:“……” 她抿了抿唇,想說什么,可唐越澤已經(jīng)先她一步又道:“寧王作為主謀,已經(jīng)被定了凌遲之刑?!?/br> 換作他,也會一樣。 死罪,凌遲。 “不會的?!笔掻[飛連忙反駁,完全沒聽懂唐越澤的語外之音,纖白的手指將欄桿抓得更緊,雙眸在燈火的映照下,亮得出奇。 “那天,殿下要是按我說的那樣,出來主導(dǎo)大局,又怎么會讓蕭燕飛出盡風(fēng)頭?” “您是堂堂皇子!蕭燕飛她不過只是坐在那里動動嘴皮子,您可以做得更好的。” 要是唐越澤肯聽她的,京城現(xiàn)在早就在他的掌控中。 唐越澤將手里的燈籠桿子又握得緊了幾分,燈籠微微搖晃,里頭的燭火也隨之搖曳,映得他的表情顯得諱莫如深。 他又道:“好,要是事成了,大景會怎么樣?” 她當(dāng)然想過。蕭鸞飛一臉真摯地說道:“我知道,北狄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大景,但殿下可以把先把北境給了北狄,等您坐穩(wěn)了江山后,再搶回來就是了?!?/br> 反正現(xiàn)在的北境也不過是幾座空城而已,給了也就給了。 既然上輩子顧非池能從長狄人手里奪回北境,這輩子謝無端也做到了,那么唐越澤自然也可以做到的,只要他有兵權(quán)在手。 “搶回來?”唐越澤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重復(fù)道。 蕭鸞飛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異樣,繼續(xù)強(qiáng)調(diào)道:“您才是‘大皇子’?!?/br> 不是顧非池。 “您才是正統(tǒng)?!?/br> 不是顧非池。 “您應(yīng)該登上帝位的?!?/br> 而不是顧非池! 唐越澤靜靜地聽她說,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難掩的癲狂與野心,抿著的薄嘴透露著一種的波瀾不驚的平靜與淡漠。 那眼神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等她說完了,唐越澤又靜了半晌,才道:“你真的是為了我?” “是,是的?!崩畏績?nèi)的蕭鸞飛點(diǎn)頭如搗蒜,生怕她不信。 唐越澤微微嘆氣,意味不明地說道:“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br> 蕭鸞飛的眼眸有一瞬間的陰沉,隨即抿唇笑了,深情款款地說道:“殿下,不要緊的?!?/br> “只要殿下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就行了?!?/br> “殿下不愿意爭,那就不爭了,只要我能和和您永遠(yuǎn)一起就行了?!?/br> “以后,我都聽您的?!?/br> 她秋水般的烏眸波光盈盈地地注視著唐越澤,那般專注,那般熾熱,似乎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燈籠又輕輕地?fù)u曳了一下,暈出一片明明暗暗的光影。 牢房內(nèi)外又安靜了下來,蕭鸞飛近乎屏息地看著唐越澤,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往上提,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她未來的命運(yùn)就握在唐越澤手里了。 除了唐越澤,再也沒有人能救她出這個泥潭了。 好一會兒,唐越澤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好?!?/br> “我信你?!?/br> 一瞬間,蕭鸞飛心頭如釋重負(fù),慶幸自己終究是把他給哄了回來。 她眼波流轉(zhuǎn),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嫵媚,一手再次朝牢房外的唐越澤探去,這一次,一把抓住了他空閑的左手,牢牢握住了。 她的心踏實(shí)了,溫柔道:“殿下,我知道您對我一直是一心一意的。” 所以,她不用流放了,是不是? 不想—— “我會向太子請求,將我貶為庶人,和你一起去嶺南。”唐越澤道。 蕭鸞飛一時有些懵。 唐越澤接著道:“蕭鸞飛,你罪犯通敵,此罪不可免?!?/br> “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流放?!?/br> 他深深地注視著她。 早在“那一日”,他對她已經(jīng)徹底斷了情,可他心中依然有那么一分揮之不去的執(zhí)念糾纏著他。 她曾經(jīng)是他心里的一縷白月光。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只要她對他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情義,他就愿意放下一切,跟她一起去流放。 “……”蕭鸞飛抓著他手的手指緊了緊,腦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愿意嗎?”唐越澤道,“我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什么都不會,但是我可以學(xué)?!?/br> “我們一起去嶺南。” 蕭鸞飛簡直要瘋了。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回蕩著:他不肯救自己!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嘴里喃喃道:“不,我不要流放?!?/br> 上輩子,她的身世被揭開后,她嫡女淪為庶女,及笄后就被許了人,遠(yuǎn)遠(yuǎn)地發(fā)嫁到了揚(yáng)州,再也沒回過京城。 可她的夫家好歹還是官宦人家,她衣食無憂。 揚(yáng)州是富庶之地,嶺南可是蠻荒之地,那里的日子與京城、揚(yáng)州相比,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要是被流放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她過得比上輩子還慘?! 她重生這一世,竟然比上輩子過得更凄慘?! 這個念頭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幾乎要將蕭鸞飛整個人擊潰。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蕭鸞飛發(fā)白的櫻唇顫動不已,腦子里一團(tuán)混亂,臨近崩潰的邊緣,渾渾噩噩地質(zhì)問起了唐越澤:“為什么?” “你明明可以救我,為什么不救我?”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把我放在心尖上,你卻連這么點(diǎn)事都不肯為我做?!”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手指掐住了他的手背,尾音驟然間拔高,在這一片寂靜的詔獄中,顯得有些尖銳,有些凄厲。 唐越澤輕輕地嘆了一聲,語氣有些復(fù)雜:“所以,還是因?yàn)槲沂腔首印!?/br> 蕭鸞飛的話徹底驚醒了他這個夢中人,狠狠地撕裂了把過去那些看似美好的畫面。 唐越澤直視著眼前的女子,沒有閉眼,沒有回避,直面著她,也直面著他的過去。 果然,至始至終都是一樣。 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唐越澤輕緩而堅(jiān)定地說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br> 他的聲音冷靜平穩(wěn),強(qiáng)勢地掰開了她抓在他手上的那幾根手指。 蕭鸞飛剎那間警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失言了,頭皮陣陣發(fā)麻,心如擂鼓般狂跳。 “不!”蕭鸞飛怕了,又趕緊放低了姿態(tài),“不是的。我是愿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