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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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群臣立即注意到了傅川的異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守在的殿外的鑾儀衛(wèi)全都動了,一個個都拔出了佩刀。 “傅川……” 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完,鑾儀衛(wèi)手里一把把鋒利的長刀齊刷刷地對準(zhǔn)了他們。 群臣都被鑾儀衛(wèi)給包圍了,連四周的那些禁軍也同時被控制住了。 那鋒利的刀刃在冬日的陽光下散發(fā)著冷厲的光芒,令看者不寒而栗。 氣氛陡然之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明明今日陽光燦爛,在場眾人卻覺得這座皇陵似籠罩在一層看不見的陰云下。 變故突生,周圍的禮樂聲也倏然而止。 殿內(nèi)殿外陷入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中,空氣瞬間好似凝結(jié)住了,氣氛陰暗而又壓抑。 隆恩殿內(nèi)的皇帝依然背對著群臣,目光仰望著太祖皇帝的牌位。 眾臣下意識地屏息,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難看至極,心陡然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都清晰地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不是走水,是烽火! 京城怕是真的有變故了?。?/br> 每個人的心都似壓著一塊巨石,幾乎透不過氣來,都在擔(dān)心遠(yuǎn)在京城的家人。 他們的父母、妻兒、兄弟以及其他的親人全都在京城呢! 尤其女眷幼兒手無縛雞之力,這萬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話…… 英國公簡直不敢想象,緊緊地捏著拳頭,下意識地想起身,卻被旁邊的衛(wèi)國公輕輕地拉了一把袖子。 英國公沒有理會抵著他脖頸的那把刀,灼灼的雙目死死地望著京城的方向,望著遠(yuǎn)處那滾滾的濃煙…… 風(fēng)起。 兩邊兩排郁郁蔥蔥的松柏隨著冬月的寒風(fēng)瘋狂地?fù)u曳著。 狂風(fēng)大作,火隨風(fēng)起,烽火越燒越旺,染紅了天空。 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看到了直沖云霄的烽火,也包括此刻身在承天門的唐越澤。 他身有重孝,今天就沒隨駕去祭祀皇陵,留在了京城接駕。 一襲皇子蟒袍的唐越澤愣愣地望著那赤紅的烽火,蹙了蹙劍眉。 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焙蠓胶鋈粋鱽砹艘粋€熟悉的女音。 循聲望去,一襲水色衣裙的蕭鸞飛拎著裙裾匆匆地朝他跑過來。 “殿下,”蕭鸞飛跑得雙頰緋紅,像是涂抹了胭脂般,雙眼異常的明亮,一手親昵地挽住了唐越澤的右臂,“這是您的機(jī)會?!?/br> “顧非池矯詔,乃亂臣賊子,殿下才是正統(tǒng),只要您趁現(xiàn)在控制住京城,殿下您便是太子!” 唐越澤的眉心又蹙得緊了一些,語聲有些僵硬:“你在說什么?” 蕭鸞飛只以為他是覺得辦不到,嫣然一笑,急切地又道:“留吁元帥說過,他會幫您的?!?/br> “……”唐越澤直勾勾地看著蕭鸞飛,半垂的雙眸一眨不眨,瞳孔中無波無瀾,看不出一點情緒,卻看得蕭鸞飛心中隱隱有點不安。 蕭鸞飛定了定神,正色道:“殿下,我一心都是為了您,只想幫您能拿回本該屬于您的一切!” “為了我?”唐越澤輕聲道,似自語,又好像在問她。 她真的是為了他嗎?! “那是當(dāng)然!”蕭鸞飛另一手也攙住了他的右臂,目光灼灼,柔柔道,“我心里只有殿下您一人?!?/br> 她會幫助唐越澤登上那至尊之位。 蕭鸞飛微微踮著腳尖,把臉湊向了唐越澤,秋水雙眸中深情款款,似要把人溺死在其中。 櫻唇湊近唐越澤的鬢角,一點點地…… 下一刻,她就猝不及防地被唐越澤一把推開。 蕭鸞飛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一臉迷茫地看著唐越澤,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殿下!”蕭鸞飛喚了一聲,心里咯噔一下。 “蕭鸞飛,”唐越澤連名帶姓地叫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的雙眸中寫滿了心痛與失望,“從今往后,我不想再見到你?!?/br> 他那么愛她,愿意為她付出一切,可是她太令他失望了! 她一次次地踐踏他的真心。 一次次地辜負(fù)他的信任。 一次次地踩著他的底線。 唐越澤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曾經(jīng)的溫情與愛戀淡去了,疏離的目光中再沒有了一點溫情,仿佛在看著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他一轉(zhuǎn)身,朝著皇城的方向跑去。 蕭鸞飛想叫住他,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似的,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的天地陡然間顛倒了過來,世界仿佛崩塌了。 她不明白。 她所做的全是為了他。 現(xiàn)在可是大好的時機(jī),他距離大景天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了! 唐越澤怎么就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第167章 火焰沖天,濃煙滾滾。 留吁鷹自一家酒樓二樓的窗口遙遙地遠(yuǎn)望著烽火燃起的方向,厚唇自得地?fù)P了揚。 “元帥,成了!”一旁的阿屠也看著那團(tuán)火光,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熱血沸騰。 留吁鷹輕輕地“嗯”了一聲,一顆心放下了大半。 哪怕一夜未眠,他身上依然不見絲毫疲態(tài),反而神采奕奕。 從十月下旬開始,他終于陸續(xù)地收到了幾封來自長狄烏寰山的飛鴿傳書。 所有信鴿都是先飛到幽州岳道郡,再由長狄的探子快馬加鞭地送到京城,親手送到他的手里。 三封來自中將欽志犇的軍報上說,謝無端率兵圍城,兵臨城下,把他們困在了烏寰山,雙方膠著。 欽志犇的信驗證了留吁鷹之前的推測,謝無端攻城是為了牽制烏寰山的南征大軍。 欽志犇在信中還說,因為謝無端這段日子圍而不攻,他懷疑北境軍兵力不足,據(jù)查后,確信北境的兵力應(yīng)該只有三五萬,并請示他,他們是否應(yīng)當(dāng)還擊,盡快奪回蘭峪關(guān)。 從欽志犇的軍報中,他窺見了一個機(jī)會。 顧非池不在京城,也不在北境,那就表示,他果然正從勃托達(dá)山脈繞道后方王庭,而且還帶走了北境的大部分兵力。 他即刻親筆手書了一封信給王上,請王上親自率大軍馳援烏寰山,留檀石部和段日部的兵力鎮(zhèn)守王庭。 留吁鷹揚起下巴,凝望著遠(yuǎn)處熊熊燃燒的烽火,目光灼灼。 他如今被困京城,以致北境失守,這是大過。 不僅九部親王對此頗有微詞,恐怕王上心中也是有點芥蒂的。 他必須要設(shè)法挽回王上對他的信重,才能坐穩(wěn)這元帥之位。 想著,留吁鷹收回了遠(yuǎn)眺的目光,自袖中掏出一張滿是折痕的麻紙,又看了看。這是他昨夜收到的飛鴿傳書,來自王上。 旁邊的阿屠一直察言觀色,隱隱猜出了留吁鷹的心思,好言寬慰道:“蘭峪關(guān)失守是欽志犇與拓跋豹無用,想來王上不會怪罪元帥的。王上對元帥還是信重的?!?/br> “王上是個胸有丘壑之人?!绷粲斛椢⑽Ⅻc頭,雙眸熠熠。 檀石部和段日部野心甚大,對王上并不完全服從,之前王上向九部親王借兵,這兩部也是用各種理由推托。 對于王上而言,他們是威脅。 讓檀石部和段日部這兩部留守王庭,就是為了把他們留給顧非池的大軍。 留吁鷹把手里的麻紙湊近旁邊的燭火,火焰點燃紙張一角,急速地將麻紙連著上面的文字一并吞噬。 王上在信里說,他已經(jīng)率大軍南下,即將抵達(dá)烏寰山。 赤紅的火焰倒映在留吁鷹的褐眸里,映得他的眼眸格外明亮。 風(fēng)一吹,那燒成灰燼的信紙便散了開來,變成無數(shù)細(xì)碎的灰燼與塵埃,飛向了窗外。 留吁鷹透過半敞的窗口看著窗外。 外面的西大街上,一輛輛馬車來來去去,那些路人也看到了遠(yuǎn)處的烽火,大都面露不安之色。 “這是哪里走水了嗎?” “那個方向是城外了吧……” “好像是。” “……” 大部分百姓甚至不知道那是烽火。 阿屠也順著留吁鷹的目光望向了酒樓外,眉頭一皺,低語道:“他們還沒行動嗎?” 阿屠總覺得街上好像過于平靜了,就仿佛今天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 這些日子,長狄的探子們奉命裝扮成行商和鏢師,陸續(xù)抵達(dá)了京城,足足有兩三千人。他們最近都奉命在京城各處暗中踩點,只等著今天時辰一到,就會群起而動,在京中的所有官宦勛貴的府邸、王府等等縱火,制造一場sao亂。 “已經(jīng)巳時了……”留吁鷹瞇眼看了看天色。 大景皇帝自詡?cè)示?,覺得他自己是撥亂反正,所以是不會殺了那些朝臣的。 而要真正讓大景亂起來,就必須大開殺戒,死上“一些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