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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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個個都像是閨中密友似的,親親熱熱地過來給她添妝,簪子,鐲子,發(fā)釵,珠花什么的,她收了有滿滿一匣子了。 恍惚間,蕭燕飛覺得自己是萬人迷。 顧悅打開了匣子,從中拈了塊猶帶熱氣的一口酥塞到了蕭燕飛的嘴里,那滿含同情的表情似在說,燕燕,真是辛苦你了。 寧舒笑道:“我知道前兩天人多,特意和悅悅一起挑了今天來,聰不聰明?” 說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似銀鈴般清脆,得意洋洋的。 “聰明!”蕭燕飛毫不吝嗇地夸獎道,“你最聰明、最機靈了!” 兩人小姑娘笑作一團,咯咯笑個不停。 窗外,微風拂過庭院里的一小片竹林以及姹紫嫣紅的秋菊,挾著淡淡的花木芬芳進屋,也吹起了被蕭燕飛隨手放在桌上的一疊絹紙,其中一張被風吹了起來。 顧悅的反應極快,空閑的啪的一下,按住了那疊絹紙。 寧舒很順手地取了匣蓋當鎮(zhèn)紙,壓住了那疊差點被風吹走的絹紙,眼角隨意地瞥了一眼。 絹紙上滿滿當當?shù)貙憹M了字,還有一些注釋,一看那娟秀的字跡就是出自蕭燕飛的手筆。 寧舒拿起其中一張絹紙,慢悠悠地念道:“設皇太子座于殿東,西向;設妃座于……”* “設妃座于西,東向。”蕭燕飛條件反射地答道。 寧舒:“……” 她又默默地放下那張絹紙,看了看剩下的幾張絹紙,一臉復雜地往蕭燕飛的肩上拍了拍,帶著點同情地嘆道:“背好久了吧?” 確實好久了。蕭燕飛默默地比了三根手指。 大婚的儀程太復雜了,她聽了幾遍都有聽沒有懂,就干脆讓內(nèi)務府的嬤嬤們?nèi)紝懴聛砹?,死記硬背?/br> 她可是能背出人體的兩百零六塊骨頭的醫(yī)學生,這么幾張紙只是小意思,麻煩就在于這些古文實在是拗口又繁瑣,她花了三天好不容易才倒背如流。 寧舒看著蕭燕飛的眼神愈發(fā)同情了。 她是宗室郡主,自小耳濡目染,對這些皇家的規(guī)矩還是熟的,確實又繁又雜。 “放心吧。”寧舒又拍了拍蕭燕飛的肩膀,“當天會有內(nèi)務府的嬤嬤全程跟著你,提醒你的,她比你還怕你弄錯了?!?/br> 太子大婚乃國之大事,不容有任何的差錯,禮部與宗人府肯定會考慮得面面俱到。 蕭燕飛愉快地點點頭:“阿池也是這么說的。” 不過就是背上幾天而已。 這是她和他的婚禮,她自然也希望一切能順順利利,能不錯,就不錯。 寧舒又拿起一張絹紙往看了看,又念道:“太子于儀門下馬,太子妃弟以揖禮相迎。”* “咦?不是應該行跪禮嗎?這是改了嗎?” 蕭燕飛便湊過去看了一眼,肯定地點頭道:“改了!” 她剛開始背的時候,那四個教養(yǎng)嬤嬤就又被宗人府叫了回去,回來后,就改了些許儀程。 她第一遍看大婚的儀程時只是隨便掃了一遍,只知道她得不停的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等改過后,儀程精煉了不少,那些下跪磕頭幾乎給刪了個七七八八。 寧舒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也品出了些味道。 她還想說什么,海棠匆匆進來了,稟說:“姑娘,禮部來人了?!?/br> “一定是來冊封授寶的?!睂幨嫘Σ[瞇地說道,“燕燕,我扶你出去吧?!?/br> 蕭燕飛一身沉重的大禮服,行動實在是有些不方便,寧舒和顧悅干脆搭了把手,扶著她出去了。 來宣旨的人是禮部左侍郎,正堂已經(jīng)設好了香案。 “黃大人?!?/br> “蕭二姑娘,臣是宣旨的?!秉S侍郎笑呵呵地對著蕭燕飛拱了拱手,“太子殿下說了,您不用跪?!?/br> 想到太子說這話時的理所當然,黃侍郎心里有些一言難盡,當時遲疑了又遲疑,忍不住提醒了太子一句:這是冊封太子妃的圣旨。 可太子卻說:“冊封圣旨就能讓太子妃受委屈了?” 黃侍郎眼角抽了抽,面上不露聲色,滿臉含笑地念完了圣旨,接著雙手將那道冊封太子妃的圣旨奉上,并金冊寶印。 “臣參見太子妃?!秉S侍郎對著她鄭重地行了臣禮。 “勞煩黃大人了?!笔捬囡w含笑道,雙手接過金冊寶印。 幾乎同時,外頭響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聲,并一聲吆喝:“抬嫁妝嘍!” 黃侍郎見這邊事了,也就沒久留,立刻告辭了。 寧舒悄咪咪地在蕭燕飛耳邊問了一句:“這嫁妝是抬去衛(wèi)國公府,還是東宮?” 顧非池被封為太子后,卻遲遲沒有住進東宮,還是住在衛(wèi)國公府,只是占了文華殿接見朝臣和批復奏折。 這事在朝臣間也引起了不少私議,今天寧舒從王府出來時,還聽到她父王正與母妃嘀咕呢。 “東宮?!笔捬囡w道。 寧舒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這才對嘛?!?/br> “燕燕,我跟你說啊,宮里頭的那些人,慣會捧高踩低,要是大婚之后,你不住在東宮,他們會覺得你這個太子妃名不正言不順,還會有人覺得太子對你不夠看重,難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br> 小郡主從小出入宮廷,最知道宮里的這些彎彎繞繞了,那些勾心斗角、爭風吃醋、爭寵獻媚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 “不過,現(xiàn)在宮里沒有皇后,其他都是些低位嬪妃,你不用怕?!睂幨嫘跣踹哆兜卣f了一通,“她們敢對你不敬,直接按宮規(guī)處置就行。” 顧悅在一旁深以為然地直點頭,湊過去對蕭燕飛說:“我娘也是這么說的?!?/br> 蕭燕飛笑望著兩人,眉眼彎彎。 繼爆竹聲后,外頭又響起了熱熱鬧鬧的銅鑼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嫁妝一抬接著一抬地從侯府抬出去,每一抬嫁妝都是滿滿的,沉沉的,從武安侯府一直送入東宮。 街道兩邊,禁軍十步一崗,一路上都是看熱鬧的百姓。 他們對著這一抬抬嫁妝,指指點點,贊不絕口: “我還從來沒看過這么豐厚的嫁妝呢,這第一抬的那尊和田玉觀音像足有兩尺高吧?!?/br> “這是自然,那可是太子妃娘娘的嫁妝。” “這嫁妝可真夠?qū)嵆恋模恋冒烟艏迠y的龍棍都壓彎了?!?/br> “……” 足足兩百五十六抬嫁妝一直到下午申時,才抬完。 隨著最后一抬嫁妝抬出,清道的那些禁軍也訓練有素地退下了。 不少百姓還意猶未盡,繪聲繪色地說著那些嫁妝有多豐厚,說太子妃娘娘真是命好,說這才是傳說中的十里紅妝啊。 武安侯府的大門并沒有關閉,禮部在大門前搭起了大紅色的帷帳。 侯府上下掛起了一盞盞喜氣的大紅燈籠,宛如一顆顆璀璨的紅寶石閃耀著。 忙了一天的殷婉臉上絲毫不見憊態(tài),去了月出齋,打發(fā)了那幾個教養(yǎng)嬤嬤,又催促蕭燕飛快點睡。 “燕燕,早些歇下吧,你明天還要早起呢?!?/br> “今年娘陪你睡?!?/br> 依著習俗,在大婚的前一天,娘親要與女兒一塊兒睡,說一些私房話,再給女兒最后一件“壓箱底”。 殷婉也不能免俗。 當蕭燕飛從殷婉手里接過了那個傳說中的小盒子時,表情略有幾分復雜,耳邊聽到殷婉略有幾分局促的聲音:“這個你收著,等明天入了洞房后,你再看里面的冊子?!?/br> 頓了頓后,她又補了一句:“也可以和姑爺一起看?!?/br> 和顧非池一起看春宮圖嗎?蕭燕飛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莞爾地笑出了聲。 殷婉其實不知道女兒聽懂了沒,但見她笑,也是忍俊不禁。 她在笑,但眼里的傷感根本掩不住。 她的女兒才剛認回來,就要出嫁了! 似感覺到了殷婉略有些低落的情緒,蕭燕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上了床,母女倆親昵地睡在一個被窩里。 “娘,我以后也會?;貋砜茨愫蜔罡鐑旱??!笔捬囡w用依戀的口吻說道。 殷婉只當女兒在說孩子話,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面頰,嘴上沒有駁女兒的話,心卻想著:這出嫁的女兒哪有日日回娘家的道理,更何況女兒是嫁到宮里去。 “娘,我說真的?!笔捬囡w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這是阿池答應我的,他不敢說話不算的?!?/br> 小姑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嬌氣,逗樂了殷婉。 她喜歡女兒這樣,被偏愛才會有恃無恐。 “好好好?!彼崧暫逯畠海幌孪碌剌p拍著女兒的背,仿佛在哄著一個小嬰兒般,“你盡管回娘家住。” 蕭燕飛本就困了,又打了一個哈欠,沒一會兒,就在殷婉節(jié)奏性的拍撫中睡了過去,鼻間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床頭還點著一盞油燈。 昏黃的燈火下,殷婉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兒安詳甜美的睡臉,溫柔地幫她把一縷碎發(fā)攏到了白玉般的耳后。 殷婉沒有一點睡意,心中充斥著nongnong的不舍。 她想多看她的女兒一會兒。 這一夜,殷婉徹夜未眠,直到床頭的油燈熄滅,她依然沒睡。 黎明時分,外頭的雞鳴聲一響,殷婉就趕忙把安眠中的蕭燕飛喚醒了。 天才蒙蒙亮,蕭燕飛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想說她再瞇一會兒,卻已經(jīng)被殷婉與知秋合力半拽半拖地把人從床上拉起來了。 蕭燕飛還沒睡醒,整個人有些懵地坐在床邊,由著海棠與丁香伺候她簡單洗漱。 接著,就由宮里來的四個教養(yǎng)嬤嬤接手了。 四個嬤嬤訓練有素,一層層地將嫁衣往蕭燕飛的身上穿,中衣,鞠衣,真紅大衫,再披上那織金云霞鳳紋的霞帔。 頭戴上象征太子妃的九翟冠。 滿頭珠翠的九翟冠映得這整間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這一身太子妃的嫁衣實在是太過考究,等梳妝完畢,已經(jīng)是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