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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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吁鷹不在蘭峪關,北狄軍中無副帥,下頭的將領們誰也不服誰。” “現(xiàn)在的北狄軍,就是一盤散沙,沒有一個能夠統(tǒng)帥一切的人,結果就是在表哥步步逼近的壓力前,各自為政,意見相左。” “所以,留吁鷹不能回去,也不能死?!?/br> 蕭燕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就是一個牽制,對嗎?” 大景在戰(zhàn)備還不足的情況下,對北狄的牽制。 顧非池臉上的笑容更盛,用微笑肯定她的推測,又指了指乾清宮:“‘他’也是?!?/br> 他指的人是皇帝。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坤寧宮。 里頭的華姑姑等人一看到他們來了,都暫時放下手頭的事,紛紛行禮。 坤寧宮重啟后,依然還是從前那些人手,也依然維持著從前的樣子,但鮮活的氣氛與往日的死氣沉沉大不一樣。 顧非池帶著蕭燕飛進了書房。 書房的一面墻壁上,掛著一張大大的輿圖,占據(jù)了一半的墻壁。 蕭燕飛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大步地走到了輿圖前,從上往下,從左往右,仔仔細細地看著,幾乎忘了身邊顧非池的存在。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輿圖,圖上描繪了大景十三州,與現(xiàn)代的地圖不同,輿圖上不僅有山川湖泊,還有邊境以及各地的布防等等。 蕭燕飛看得興致勃勃,興沖沖地指著它道:“我之前聽悅悅說過,當年合顧家、謝家以及華陽大長公主三家之力,花費了二十年繪制了一幅最完善的大景輿圖?!?/br> “是不是這個?” 當時顧悅只說這輿圖在大景總共不超過一個手掌,其中一幅在宮里,沒說細節(jié)。 顧非池輕輕地“嗯”了一聲,凝視著掛在墻壁上的這幅輿圖。 這是被母親當陪嫁帶進宮的。 書房里,靜了片刻,窗外偶爾傳來一兩聲清脆的鳥鳴。 “燕燕,我準備去北狄。” 顧非池清冷的聲音鉆入她耳中,她轉頭朝他看去,福至心靈,突然就意識到這是在盈福居時他對自己沒有說完的那句話。 她心頭不由悵然所失,輕抿著唇。 外頭的雀鳥鳴叫著飛遠,啼聲漸漸遠去。 蕭燕飛抬手指向了輿圖上的一座山脈,回憶著顧悅曾告訴她的一些關于蘭峪山脈的事,食指的指尖定在那里:“這是蘭峪山脈嗎?” 顧非池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引導著她的食指左移了一寸:“這是蘭峪關。” 接著,他又牽引著她的食指往西北方移動,“這里是長狄南境的烏寰山。” 長狄南征大軍已經退守到了烏寰山。 “這一塊都是長狄的版圖。” “長狄的王庭在這里。” 顧非池一處一處地指著輿圖上的位置給她看。 “蘭峪山脈山勢險要,但對長狄呈緩沖之勢,占據(jù)蘭峪關,就等于把蘭峪山脈握在手中,大景才可以直面長狄?!?/br> “不然,我們想要抵達長狄,就必須穿越蘭峪山脈周邊的這幾片沙漠?!?/br> 蕭燕飛摸著下巴,神情專注地看了看蘭峪山脈,又看了看烏寰山:“這烏寰山似乎也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br> 顧非池低低地笑了,笑聲一下下地振動著她的耳膜。 他俯首在她柔軟的發(fā)頂親了一下:“我的燕燕真聰明。” 蕭燕飛斜睨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波光流轉,絢麗無雙。 顧非池目光灼灼地凝視了她片刻,又看向墻上的那幅輿圖,含笑道:“留吁鷹被強留在大景不能回去,如今北狄人失了蘭峪關,而表哥接下來會猛攻烏寰山,逼得長狄從后方調兵增援?!?/br> “北狄的南征軍原有二十萬,新王去歲登基后,為了鞏固王權,一舉拿下大景,已是傾盡全力,如今南征軍只剩十余萬人,他現(xiàn)在不能再退,也不能再敗?!?/br> “一旦烏寰山有失,不僅曾經的功績會被抹殺,他的王位也會動搖?!?/br> “新王若要調兵保烏寰山,唯一的辦法就只得從九姓親王那里調兵,把北狄全數(shù)的兵力全都壓在烏寰山?!?/br> 蕭燕飛聽懂了,接口道:“那就意味著,北狄后方兵力會空虛?!?/br> “從西北調來的天府軍已經到了這里?!鳖櫡浅啬切揲L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指向了北境與幽州邊界,“我會趕往北境和他們會和,再跨過蘭峪山……” 說著,他將手指指向了蘭峪山脈的西北方,慢慢地向烏寰山方向移動。 “烏寰山西南有一片黑沼澤,被稱為‘無人之地’,從來沒有人能通過那里,但是表哥在黑沼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條不為人知的小道,我會從這里繞道而行,去到烏寰山的后方?!?/br> 蕭燕飛靜靜地看著他的手指在這輿圖上移動指點,思緒被他牽引。 顧非池帶兵繞道烏寰山的后方,謝無端則帶兵逼近烏寰山的前方,他們這是想…… 似乎讀懂了她的眼神,顧非池微點頭,給予肯定:“我們要引君入甕。” “我們要拿下長狄!” 蕭燕飛不由心潮翻涌。 從前朝起,數(shù)百年來,北境這一帶一直戰(zhàn)亂不斷,長狄每每都是在大敗后,停戰(zhàn)幾年休養(yǎng)生息,幾年后,再卷土重來。 太祖曾有過把長狄納入版圖之心,但當時中原連年征戰(zhàn),已無力再戰(zhàn)。 先帝不擅武,為保大景朝的休養(yǎng)生息,也沒有開疆辟土的野心,對于北境一直是采取“守”的主張。 這些蕭燕飛也是最近這幾個月聽明芮、聽顧悅、聽顧非池時不時說起一些北境的事,慢慢才知道的。 但顧非池與先帝、今上不同。 “與其又一次把北狄打服,停戰(zhàn)個幾年,不如讓北狄自此成了大景的版圖。” “北境才能徹底太平?!?/br> 聽到這句話,蕭燕飛的目光自輿圖挪開,看向了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夕陽的余暉自窗口斜斜地灑在他身上,柔柔地勾勒著他寬闊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優(yōu)美的嘴唇…… 漆黑的雙眸中迸射出灼灼的鋒芒,殺伐四溢,那種傲然自信的眼神令人毫不懷疑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說到,就能做到! 蕭燕飛突然就有些挪不開眼了,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口,晃了晃,輕聲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啟程?” “就這幾天?!鳖櫡浅剞D過頭,定定地與她四目對視,眸色深邃。 蕭燕飛眼睫輕顫,手指在輿圖上輕輕劃過,自長狄王庭到前方烏寰山,淡淡問道:“北狄王調兵從王庭到烏寰山,要多久?” 顧非池輕抿著薄唇,沒說話。 “你在大婚前能回來?”蕭燕飛再問。 顧非池摸了摸鼻子:“我想把大婚推遲一個月,可以讓欽天監(jiān)……” 不想—— “大婚后再去吧?!笔捬囡w直接打斷了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提早到月初,讓欽天監(jiān)說,那是個幾百年來最好的黃道吉日?!?/br> 說完,她自己先咯咯地笑出了聲,覺得自己真是跟著他學壞了,也會讓欽天監(jiān)胡說八道了。 沒錯,她都是跟他學的! 蕭燕飛轉過了身,朝顧非池走近了半步,一雙彎彎的笑眸凝視著他的眼睛:“阿池,你們一定會贏的?!?/br> “所以,大婚后再去吧?!?/br> 她的眼睛清澈如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明亮,而又溫柔,她通透的眼神似乎能夠看穿他的心思。 令顧非池不由沉溺在這一池秋水中。 “燕燕。”他近乎呢喃地喚道,清冷的聲音壓得低低,有些沙啞,宛如秋風輕輕吹過竹葉,說不出其它話語來。 這一仗不簡單。 這是開疆辟土。 是要舉兵深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跟從前在大景的疆土中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的攻守,完全不同。 他和表哥曾一起對著輿圖與沙盤推敲過數(shù)次,他也有萬全的把握。 可若有個萬一,他們又成了親,她該怎么辦? 似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的心思,蕭燕飛橫臂抱住了他勁瘦結實的腰身,小臉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呼吸之間縈繞著他身上的氣息,暖暖的,還夾著一絲淡淡的龍井的香味。 她清晰地聽著他胸膛下蓬勃有力的心跳。 怦!怦!怦! 每一下都是那么生機勃勃,一如他這個人。 他總是在那里,她需要他時,回首就能看到他。 顧非池抬起胳膊,也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垂首把頭埋在她的脖間,閉上眼睛,靜靜不動。 “阿池,”蕭燕飛更用力地抱著他,笑盈盈地說道:“我是你的牽絆。” “我們成了親,為了我,你也一定能平安回來的。” 她微微笑著,聲音甜甜,軟軟,語氣輕描淡寫,卻透著一股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第158章 顧非池將臉埋在蕭燕飛柔軟的脖頸間,像貓兒般輕輕地磨蹭著,心中一陣悸動,似乎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她觸碰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收緊了臂膀,將她纖細的腰身抱得更緊,桎梏在他臂彎里。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深深地盯著她水汽氤氳的眸子,鄭重地應道:“好。” 聲音如同陣年好酒般醇厚,含著淺淺的笑意回響在她耳畔。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他說得千轉百回,蕩氣回腸。 “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