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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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是這大景天下之主。 下一刻,文武百官紛紛屈膝,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金鑾殿上,眾臣全都矮了一大截,以額頭貼著金磚地面,用大禮彰顯著他們對這位未來儲君的臣服。 從顧非池的身世被揭開,到他成為大景儲君,這一切發(fā)生得實(shí)在是太快了,可謂風(fēng)馳電掣。 不止文武百官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就連北狄大元帥留吁鷹也是。 在發(fā)現(xiàn)顧非池和謝無端竟然卑鄙無恥地悄悄派大軍去了北境,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一舉拿下北境數(shù)城后,留吁鷹當(dāng)即就派了親信快馬加鞭前往北境。 本來信鴿可以更快,可留吁鷹更擔(dān)心放出去的信鴿又會被顧非池的那頭鷹給逮了。 留吁鷹甚至懷疑過,這幾個月來,他與蘭峪關(guān)的左大將和連軻之間往來的信鴿會不會全都是顧非池先看過了后,再從中挑了幾封故意放給他的。 這個感覺實(shí)在是太過于不妙。 不管那頭鷹是不是每時每刻都盯著他這邊,留吁鷹是不敢輕用那些信鴿了。 這幾日他一直心神不寧,在焦慮中等待著親信的消息,待在四夷館足不出戶,也因此對京城里頭的變化幾乎一無所知。 等到探子這一來一回,已經(jīng)是九月十八了,這一日,留吁鷹看到了外頭的信號,這才出了四夷館大門,去了附近的龍泉酒樓。 在酒樓二樓的一間雅座中,他見到了打扮成商人模樣的暗探。 “元帥,這是左大將命屬下送來的密報。”風(fēng)塵仆仆的探子掏出了懷中貼身藏的軍報,親手交到了留吁鷹的手里。 留吁鷹心急火燎地打開了那封以火漆封好的軍報。 只看了一眼,那褐色的瞳孔便是一陣劇烈的收縮。 這道軍報里寫著,九月十四,右大將臧文奎奉左大將之命率一萬大軍對六磐城發(fā)動了反攻,卻中了謝無端的陷阱,一萬長狄軍有去無回,右大將臧文奎戰(zhàn)死。 臧文奎戰(zhàn)死?!留吁鷹額角青筋亂跳,怒氣沖沖地把那道軍報揉成了一團(tuán),咬牙切齒地恨恨道:“謝、無、端?!?/br> 當(dāng)初,他由著大景帶走了謝無端,是想著謝無端左右必死無疑,讓他回大景受審也無妨,也讓謝無端看看他拿命效忠的是怎樣一個皇帝! 他希望謝無端在死前悔不當(dāng)初,想讓謝無端死不瞑目! 誰又能想到大景皇帝竟然會讓謝無端逃出生天! 這段日子,留吁鷹不止一次地后悔。 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沒有像對付謝以默那樣,直接除掉謝無端。 中原人有句老話:縱虎歸山。 只要謝無端在一天,大景就猶如有了一把鋒利無比的絕世名劍護(hù)身。 北境局勢在短短半月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怦怦! 留吁鷹的心跳猛然加快,沉聲道:“本帥要去見見大景皇帝,問問是不是他在縱容謝無端?!?/br> 大景皇帝軟弱畏戰(zhàn),也只有從他的身上入手了! 留吁鷹不再久留,帶著隨從阿屠匆匆離開雅座下了樓,快步邁出了一樓大堂的大門。 龍泉酒樓位于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外頭的街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哎呀,我今天瞧見了。”路過的一個豐腴婦人激動地尖聲道,兩眼放光,“太子殿下真是好威儀,我簡直不敢直視他?!?/br> “嫂子,你看到太子殿下了?”旁人有羨慕地看著那豐腴婦人。 那豐腴婦人得意地連連點(diǎn)頭。 太子?留吁鷹一愣。 這才幾天,大景皇帝就立太子了? 是誰? 留吁鷹第一反應(yīng)便是大皇子唐越澤,正想使喚阿屠去打探一下,就見隔壁茶樓一個老者走了出來,精神奕奕道:“太子殿下上回從幽州剿匪回京時,我就瞧見了,的確是威儀不凡,就跟天上的紫微星下凡似的。” “這算啥,”老者身邊,身穿青色短打的小二驕傲得下巴都快頂上天了,“太子殿下可是和謝少將軍吃過我娘親手煮的餛飩。如今我娘賣的餛飩都改名叫‘太子餛飩’了?!?/br> “真的!” “你娘的餛飩攤在哪里?” 這下,旁邊聽到的人更羨慕了,全都朝小二圍了過去。 留吁鷹卻是僵立在了酒樓的大門口的石階上,上方飛舞的酒幡在他臉上投下了時明時暗的影子,襯得他臉色陰沉異常。 他心里彌漫起一股nongnong的不詳感。 從幽州剿匪回京,還和謝無端一同出入的,似乎只有一個人…… 這不可能吧! 第151章 “是顧非池?!” 留吁鷹厚唇微動,以狄語喃喃自問著,聲音低得只有身后的阿屠可以聽到。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在他心頭,沒錯,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隔壁茶樓的那個小二樂呵呵地說道:“我娘的餛飩攤就在西城門附近,一天只賣一百份,去晚了可就沒了?!?/br> “三文錢一碗,童叟無欺?!?/br> “哎呀,那我也能吃吃太子殿下和謝少將軍吃過的餛飩了?!蹦秦S腴婦人眼睛一亮,樂呵呵地?fù)粽频?,“還能沾沾殿下的福氣了?!?/br> 旁邊好幾個百姓也是心有戚戚焉,都說著要去嘗嘗那太子餛飩。 任周邊的其他人來來往往,留吁鷹一動不動地站在屋檐下,瞳孔里驚疑不定,面沉如水地攥緊了拳頭。 這才幾天而已,顧非池這是逼宮,還是謀反,怎么竟然就成了大景太子?! 不對。 太子是儲君,是正統(tǒng),顧非池若是用了這兩種手段,就不可能得到大景百姓的認(rèn)可。 “阿屠,顧非池成了大景太子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沒有查到?”留吁鷹轉(zhuǎn)頭看向了隨從阿屠,語聲如冰地質(zhì)問道。 阿屠:“……” 他欲言又止地看著留吁鷹。 這件事在全京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人盡皆知,他一直以為元帥早就知曉。 萬壽節(jié)那天,留吁鷹回四夷館后,雷霆震怒地連連捶墻,用最惡毒的話語罵了顧非池一通,又讓他立刻派人回蘭峪關(guān)。 當(dāng)時,他只知北境數(shù)城失守,待他安排好了人手,才注意到大景朝廷的公文,說是顧非池為先皇后顧明鏡之子,是今上的皇嫡子。 阿屠本以為,元帥是因?yàn)榇缶半[瞞此事,以和談的名義把他們誆來京才會惱火。 畢竟,這幾天,大街小巷的景人在說這件事。 沒想到,元帥竟然完全不知道? 見留吁鷹滿臉陰鷙之色,似乎真不知情,阿屠就把這事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也復(fù)述了朝廷那道公文的內(nèi)容。 末了,他又道:“屬下還從大景宮中得了些消息?!?/br> “大景皇帝如今重病在床,是因繼后柳氏下的毒。柳氏因弒君被廢,已經(jīng)薨逝……” 阿屠說起這番話時,心里唏噓:這柳氏若是事成,她與唐越澤母子便會得到這大景天下,如今她事敗,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留吁鷹被這個消息驚得一時呆若木雞,一言不發(fā)地僵立原地。 眼看著兩個異族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龍泉酒樓的大門口,說著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一些酒客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罵罵咧咧地繞開他們進(jìn)了酒樓。 過了一會兒,留吁鷹唇角扯起一抹陰寒至極的冷笑,重重地?fù)嵴频溃骸邦櫡浅卣媸呛盟阌嫲 !?/br> 顧非池這是把自己也當(dāng)作了他手里頭的一把刀啊。 “元帥?”阿屠不明其意地看著留吁鷹。 留吁鷹瞇了瞇眼,沉聲道:“皇帝中了毒……這是顧非池故意讓我們知道的?!?/br> “他利用了我們挑起帝后的矛盾,一步步地逼得帝后反目,彼此相殘。” “柳皇后弒君,證據(jù)確鑿,唐越澤為皇后親子,自然也就失了皇位的繼承權(quán)。在這個時候,顧非池這個元后嫡子橫空出世……” 阿屠也聽明白了,若有所思地接口道:“現(xiàn)在大景皇帝中毒,性命垂危,其他皇子年幼,大景的文武百官不論是懼怕顧非池的權(quán)勢,還是為了江山安穩(wěn),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顧非池上位?!?/br> “真是好算計??!”留吁鷹咬牙切齒道。 此刻再回想起萬壽節(jié)那日,自己在午門前與顧非池論什么正統(tǒng)與亂臣賊子,留吁鷹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留吁鷹三步并作兩步地跨下了酒樓前的石階,一手抓住韁繩,翻身上了馬,當(dāng)機(jī)立斷道:“準(zhǔn)備一下,我們即刻回北境。” 他必須回蘭峪關(guān)坐鎮(zhèn)才行。 從前,謝無端礙于難以從大景朝堂獲得全心的信任,束手束腳,只能固守北境。 可現(xiàn)在,顧非池?zé)o論是為了軍心,還是為了讓謝無端更加忠心耿耿,必然會給予他足夠的支持。 自己不在北境,無人主持大局,左大將和連軻連戰(zhàn)連敗,根本不是謝無端的對手,再這么下去,長狄危矣。 阿屠緊跟著也上了馬,以狄語低聲問道:“元帥,那還需要跟大景皇帝辭行嗎?” “辭什么辭?”留吁鷹甩了甩馬鞭,冷冷地?fù)]出了一個鞭花。 但凡談判,那是要自己的手上有足夠籌碼的時候,才叫作談判,才能贏得更大的利益。 不然,那就只是自取其辱,就像是老鼠被貓戲耍玩弄一般。 他一夾馬腹,矯健的坐騎嘶鳴著往前奔去,馬背上的留吁鷹眼神陰鷙如梟。 這些日子來,他屢次對顧非池釋出親近合作之意,可顧非池全盤不理。 如今,顧非池成了大景太子,大權(quán)在握,眼看著就要成為這萬里江山的主人,更是不可能再理會自己。 對顧非池來說,最重要的是立威,是在這權(quán)力交迭之際,把皇權(quán)牢牢握在手心。 阿屠如影隨形地追在留吁鷹的身后,就見留吁鷹回頭對他道:“我先回北境?!?/br> “阿屠,你回四夷館,再留上一個月,讓其他人兵分幾路陸續(xù)回北境,不要驚動景人,讓他們以為我還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