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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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好一陣子才略略緩過勁,又拿帕子擦了擦嘴,啞聲問道:“是誰告訴你的?” “告訴你,顧非池是顧明鏡的孩子?” “到底是誰?” 最后四個字近乎咬牙切齒。 柳皇后喃喃自語道:“是誰……”。 是那天,顧非池在她面前親手揭下了面具,她看到了那張沒有任何傷疤的,肖似顧明鏡的臉。 是那天,她在午門親耳聽到顧非池喊了謝無端“表哥”。 那今天,蕭燕飛親口說,她跟著顧非池去了乾清宮…… 皇帝閉了閉眼,從她的臉上猜出了答案:“是顧非池,對不對?” 柳皇后呆呆地看著他,眼眸驚疑不定。 她的這個表情無異于肯定。 皇帝傾身,用帕子捂著嘴,又咳嗽了一陣,然后,他吃力地抬起頭來,把那沾滿了黑血的帕子往柳皇后的方向伸了伸。 “你,還不明白嗎?” 他渾濁且布滿血絲的眼珠子瞪得凸了出來,猙獰似惡鬼。 要是自己一直在騙她,自己又怎么會落得和她一般無二的下場? 他們兩人都中了毒,他們都要死了! 這件事本來再簡單不過的,倘若柳聽蓮親口來問問自己,事情又何至于此? 自己如此寵愛她,信任她,這個愚蠢的女人……她辜負(fù)了自己的一片真心??! 柳皇后:“……” 她的櫻唇顫如篩糠,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瞳孔幾乎收縮成了一點。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她也明白,皇帝沒必要再騙自己。 可事情的真相遠(yuǎn)比皇帝欺騙了她,更讓她難以接受。 也就是說—— 是她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是她自己把顧非池身為皇帝嫡長子的身份公諸于世。 是她自己親手毀了兒子的儲君之位。 她從顧明鏡的手上奪過來的一切,又讓顧明鏡的兒子借著她自己的手給催毀了。 而她,要為之付出性命的代價。 每個念頭都像是一下又一下重錘般擊打在柳皇后的心頭,讓她心痛欲絕,讓她憋屈異常。 讓她感覺似有一團(tuán)東西堵在了胸口。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猛地咳著,咳個不停,眼前一片黑暗洶涌而來,如那高高的海浪幾乎要將她整個淹沒。 她的靈魂似乎飄了起來,在意識的最后,她似乎看到的是顧明鏡。 一襲紅衣如烈火般的顧明鏡,她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樣,那般明艷,那般驕傲,那般高高在上。 她以為,她贏了。 但是,她才知道—— 她輸?shù)靡粩⊥康亍?/br> 她的眼眸猶如熄滅的燭火般,一點點地黯淡了下去…… “娘娘!皇后娘娘!” 幾個太醫(yī)見她不好,趕緊圍了過來,對著雙眼黯淡無光的柳皇后又是行針,又是急救。 忙了一盞茶功夫后,太醫(yī)令搖了搖頭,嘆息道:“皇后娘娘薨了?!?/br> 羅漢床上,柳皇后的雙眼依然圓睜著,至死,都沒有合上眼。 那雙渾濁黯淡的眼眸似在傾訴著:她最后的不甘! 第148章 皇后薨了?! 側(cè)臥在龍榻上的皇帝大驚失色,直愣愣地望著羅漢床上一動不動的柳皇后,連名帶姓地叫著她的名字:“柳聽蓮。”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死寂。 靜了片刻后,皇帝輕輕地又喚了一聲:“蓮兒。” 這兩個字中已經(jīng)透出了明顯的顫音。 柳皇后依然沒有回應(yīng)。 羅漢床上的人兒死氣沉沉,無聲無息,長長的烏發(fā)披散在那里。 不似從前那般,她會柔情萬丈地喚他“皇上”,喚他“詔郎”。 她死了。 皇帝死死地盯著臉色灰白的柳皇后,看著她微張的嘴角滲著黑血,雙眼瞪大,一臉不甘。 他看著她,就像是看到了不久之后的自己—— 他的將來。 皇帝的心口越來越疼,氣息也喘得越來越急,四肢發(fā)麻。 他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便是柳聽蓮。 為了柳聽蓮,他不惜逼死了顧明鏡。 可現(xiàn)在,他又將會因為顧明鏡,死在柳聽蓮的手里。 說出去,這都是一個笑話。 他不甘心??! 皇帝一手死死地捂著絞痛不已的胸口,越捂越緊,一口氣吊不起來,臉色微微發(fā)著青。 突然,他兩眼一翻,又厥了過去,身子軟軟地歪倒在榻上。 “太醫(yī)!”梁錚見皇帝暈厥,忙不迭高呼起來,“快,皇上暈倒了!” “一定要救活皇上!” 顧世子可是特意吩咐了,現(xiàn)在皇帝還不能死。 原本圍在柳皇后身邊的太醫(yī)們又火急火燎地朝皇帝的龍榻圍了過來,有人給皇帝把脈,有人給皇帝行針,有人給他放血、艾灸,分工合作。 “扎人中xue、素髎xue、中沖xue、涌泉xue……” “皇上的脈象微弱,似有似無,時起時伏,如屋漏滴水,不妙啊……” “快,去取一支三百年以上的老參,給皇上吊氣?!?/br> “……” 太醫(yī)們忙忙碌碌,一個個愈發(fā)愁眉苦臉,又有太醫(yī)和內(nèi)侍在乾清宮內(nèi)奔進(jìn)跑出。 “干爹?!鄙胶G臒o聲息地走到了梁錚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神是徹底的敬服。 他指了指羅漢床上的柳皇后,低聲問道:“這要怎么辦?” 皇后薨逝是大事,這后面該怎么辦? 是按先例,還是…… 梁錚遲疑地看看柳皇后,又看看皇帝,手中那把銀白的拂塵隨之輕輕搖晃了一下,沉聲道:“你趕緊去稟顧世子。” “讓世子爺拿了主意后,再去稟禮親王?!?/br> 萬壽宴是散了,不過禮親王如今還在武英殿,正在和幾個宗室王親、還有內(nèi)閣閣老們商量后續(xù)事宜,畢竟顧非池的身份還得昭告天下,他的名字也得寫入玉牒,那才算是名正言順了。 “是,干爹?!鄙胶nI(lǐng)了命,又看了兩眼圓睜、死不瞑目的柳皇后一眼,就匆匆忙忙走了。 他先去了趟坤寧宮,可跑了趟空,顧非池和蕭燕飛已經(jīng)走了。 又問了路上的宮人和侍衛(wèi)們,他終于在午門附近,追上了顧非池。 這時,山海早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地把柳皇后剛才在乾清宮薨逝的事簡潔明了地稟了。 顧非池輕挑劍眉,眉宇間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譏誚:“皇后?” “今天皇上親口說了,‘廢后’。禮親王、首輔他們應(yīng)該也都是聽到的?!?/br> 山海能在那么多小內(nèi)侍中脫穎而出地成為大太監(jiān)梁錚的干兒子,那自然是個機(jī)靈人,頓悟了。 他瞇著眼,貼心地連連點頭道:“對對。剛剛皇上是親口說的?!?/br> 只是,皇帝并未下明旨。 況且廢后是國之大事,也不是光皇帝一句話說廢就能廢的。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山??蓻]傻到去質(zhì)疑顧非池的話,腦子里不由浮現(xiàn)皇帝奄奄一息的樣子。 事已至此,皇帝也就是吊著最后一口氣了,到底有沒有下明旨也不重要了。 若是“皇后”薨逝,舉國上下都是要守國喪的,勢必也會影響了這位爺成親。 如今宗室與內(nèi)閣全都向著這位爺,就盼著這位爺早日登基,繼承大統(tǒng),帝后怎么樣都不重要了。 山海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立刻機(jī)靈地改了口,點頭哈腰地笑道:“世子爺說的是,是‘廢妃’柳氏沒了?!?/br> 一個廢妃,連在宮中停靈的資格也沒有。 顧非池沒有再多說什么,揮手打發(fā)山海下去了,額外吩咐了一句:“讓梁錚照顧好皇上?!?/br> 山海的表情有些微妙,再次應(yīng)諾:“世子爺放心,奴婢曉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