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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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帝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早日準備國喪還差不多,還賀什么萬壽節(jié)??! 隨著禮親王宣布散席,戲樓內(nèi)又逐漸喧囂了起來,彌漫起一股欣欣向榮的喜氣。 也唯有面色慘白的蕭鸞飛與這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蕭鸞飛嬌軀亂顫,被方才禮親王說得這番話打擊得快要站不穩(wěn)了,腦子里似有無數(shù)道轟雷反復炸響,驚呆了。 “這不可能?!彼腿粑靡鞯剜哉Z著,兩眼恍惚,“這怎么可能呢?” 上一世,直到她死的時候,衛(wèi)國公顧非池也依然只是把持朝政的jian佞。 世人都說他是亂臣賊子,甚至有御史為保正統(tǒng),大義凜然地在金鑾殿上撞柱身亡! 死在他手上的人更難以細數(shù)。 菜市口始終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人人對其鄙夷不屑,又畏之懼之。 她死的那一天,聽到京城傳來消息,說顧非池率大軍滅了北狄,北狄王室被焚,人人痛斥他窮兵黷武,殘酷無道,當時屋外雷聲轟鳴。 這是上天在為了大景朝民不聊生而哀悼。 自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不會辜負上天給她的機緣。 她想過,這一世,她會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她會輔佐大皇子肅清朝綱,還天下太平清正。 她要扶搖直上,坐于那高高的鳳座上。 恍惚之間,她看到不遠處的蕭燕飛起了身,款款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不由自主地追逐著蕭燕飛的身影,就看到蕭燕飛在距離她兩步遠的地方突然偏過了頭,對著她微微一笑,那目光似乎能直擊內(nèi)心。 她聽到蕭燕飛用只有她倆聽到得到的聲音低聲道:“兩世,就這?” 蕭鸞飛如遭雷擊,似石雕般佇立在那里,兩眼猛然睜大,連手里的帕子落地都毫無所覺。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蕭燕飛踩著她,走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而她只能卑微地匍匐在蕭燕飛的腳下…… 她重活一生,卻比上一世,更加不如。 第147章 蕭燕飛只在蕭鸞飛身邊略一駐足,就繼續(xù)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 衛(wèi)國公夫人跟前。 “夫人?!笔捬囡w對著衛(wèi)國公夫人福了福。 國公夫人身姿筆挺地坐著,正望著對面的東側(cè)戲樓,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收回視線朝蕭燕飛看來。 “夫人,我們走吧?!笔捬囡w躬身去扶衛(wèi)國公夫人。 衛(wèi)國公夫人的眼眸幽深如潭,端莊的外表下,眼神并不像她表現(xiàn)得那么平靜,翻涌著言辭難以形容的復雜情緒。 她終究沒說什么,只是對著蕭燕飛笑了笑,起了身,由著她攙扶自己往樓梯那邊走去。 顧悅糾結(jié)了一下。 沒怎么想明白,她的大哥為什么會變成大皇子的大哥。 這會兒,她有著一肚子的疑問,可是,要問清楚又好像好麻煩。 還是算了吧。 她乖乖起了身,跟在兩人身后。 其他人都恭順地讓開了一條道,畢恭畢敬。 今日有資格進宮參加萬壽宴,并坐在這里的命婦們個個有誥命在身,都不是什么蠢人,自然也都明白元后嫡子的意義。 若是皇帝在這個時候有個萬一…… 僅憑這元后嫡長子的身份,顧非池就能順理成章地登上這九天之位。 顧非池是由衛(wèi)國公親自養(yǎng)長大的,這情分自然不一般。光憑這份養(yǎng)育之恩,就足以讓衛(wèi)國公府再顯耀三代。 直到衛(wèi)國公夫人與蕭燕飛走到一樓大堂,其他人才敢動,有的人陸續(xù)下樓,有的人心緒不平地坐了回去,也有的人津津樂道地閑聊了起來。 眾人說話的聲音漸響,或是羨慕,或是覺得不可思議,或是感慨唏噓。 戚含真稍微冷靜了片刻后,也就完全釋然了。 “娘,你和爹爹不是不放心我嫁進宮里嗎?”她落落大方地說笑道,“這下可好了?!?/br> 雖然女兒看著很是灑脫,但齊國公世子夫人還是心疼女兒,不快地說道:“要不是那日皇后娘娘派鄭姑姑來透了口風,這件事怎么會鬧得滿京城都知道!” 過去這段日子,滿京城各府都知道皇后屬意女兒為未來的太子妃,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可現(xiàn)在宮里有了變故,柳皇后倒好,一走了之,也沒想過給女兒圓臉面。 這柳皇后為人處事,還是這般不靠譜! 齊國公世子夫人越想越是不滿,轉(zhuǎn)頭朝扶欄邊失魂落魄的蕭鸞飛望去,又道:“大皇子有這樣一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本來也不太想讓你嫁過去受那個委屈。” 就算女兒有齊國公府撐腰又怎么樣?! 元后顧明鏡的家世夠高了吧,哪怕她兄長兵權(quán)在握,今上還不是一樣寵妾滅妻了,害得顧皇后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再想想蕭鸞飛剛剛對著禮親王大呼小叫的樣子,齊國公世子夫人輕蔑地斜睨了她一眼,帶著幾分遷怒地低聲道:“……真真上不了臺面?!?/br> 她沒指名道姓,但是戚含真自然知道自家娘親是在說誰。 戚含真有些尷尬地朝蕭鸞飛的方向看了看,生怕被她聽到了,又伸手扯了下自家娘親的袖子,低聲勸道:“娘別說了?!?/br> 齊國公世子夫人也有些口干,端起了一個茶盅,也就不再說話。 幾句話的功夫,二樓的女眷走了三成。 戚含真猶豫了一下,朝扶欄邊的蕭鸞飛走去,俯身將對方掉在地板上的帕子撿了起來。 “蕭大姑娘,”戚含真將那方繡著鴛鴦的帕子朝蕭鸞飛遞了過去,溫和地說道,“你若對大……二皇子殿下有心,這會兒他是最需要你的時候……” 蕭鸞飛一把奪過了自己的帕子,“啪”,近乎是一掌拍在了戚含真的手上,充滿敵意地說道:“興災樂禍!” 她冷冷地撇過臉,一手依然緊緊地攥著扶欄。 “……”戚含真收回了被拍紅的右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從對方那低垂的眸子里,戚含真瞧出了nongnong的嫉妒,甚至是嫉恨。 顯然這嫉妒,并不是對自己。 她眉頭一挑,朝樓下望去,視線的盡頭是蕭燕飛纖細婀娜的背影,發(fā)髻上那支赤金點翠龍鳳步搖搖曳生輝。 那位殿下,正迎面向她們過來。 “娘,”顧非池停在了三步外,對著衛(wèi)國公夫人微微一笑,眉目平和一如往昔,“我想帶燕燕去坤寧宮看看?!?/br> 衛(wèi)國公夫人的目光在顧非池的眉眼間停駐了兩息,這才放開了蕭燕飛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和氣地說道:“燕燕,你去吧?!?/br> 蕭燕飛乖乖巧巧地笑:“夫人,那我晚些過去國公府看您?!?/br> 衛(wèi)國公夫人微微點頭,叫上了顧悅:“悅姐兒,我們走?!?/br> 顧悅往前走了幾步,就轉(zhuǎn)過身向蕭燕飛揮了揮手,接著她抬起的那只手微妙地一頓,手指轉(zhuǎn)而指向了她的身后。 蕭燕飛秒懂,回頭朝顧悅指的方向望去,仰著小巧的下巴嫣然一笑,笑容燦爛,眼神更是挑釁而又張揚。 兩人目光對視的那一瞬,蕭鸞飛臉色又難看了一分,青白一片,櫻唇死死地咬緊。 但下一刻,她當看到唐越澤正慢吞吞地走近,翻臉像翻書似的又變了另一張臉孔,面上的嫉恨瞬間褪去,變得楚楚可憐。 一身皇子蟒袍的青年周身籠著一層若有似無的陰郁氣息,他薄唇緊抿,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顧非池。 顧世子,顧非池,亦或者…… 稱呼在他嘴里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最后他是對著蕭燕飛喚了一句:“蕭二meimei。” 唐越澤干咳了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br>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非池,只斜睨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飛快地與兩人擦肩而過,匆匆地朝通往西側(cè)戲樓的樓梯走去。 蕭燕飛看了看唐越澤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偏首去看顧非池:“有那么兇神惡煞?” 她瞇眼盯著他,死死地盯著他…… 顧非池就一動不動地站著,任她看。 少頃,蕭燕飛咯咯一笑,笑容可掬地牽起顧非池的手,往前走。 顧非池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含笑問她:“怎么樣?” 他兇不兇? “兇!”蕭燕飛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笑容如晴光映雪,令人迷醉,“超兇!” 兩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天音閣,悠閑地往前走著,所經(jīng)之處,那些宮女與內(nèi)侍們紛紛給兩人行禮,一個個全都俯首帖耳,連多看顧非池一眼都不敢。 蕭燕飛抬了抬小巧的下巴,意思是,你看你看,你多兇啊。 顧非池驀地駐足,俯首朝她的小臉湊近:“你再看看?” 這么張漂亮的面孔猛然在眼前放大的沖擊感,令蕭燕飛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周身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熏香味所籠罩。 心如擂鼓。 她微微地笑,梨渦淺淺,踮起腳,抬手在他的發(fā)頂摸了摸: “好啦好啦。你不兇。” “你最好了!” 是啊,他最好了! 他是最好的顧非池。 這一瞬,顧非池的眸子里綻出如驕陽般明亮的光彩,連唇角的笑容都添了幾分柔軟的旖旎。 他抬手在她嫩白的耳垂上捏了一把,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坤寧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