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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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這江山交手交到我們的阿澤手里。” “朕從來沒有忘記過對你的承諾。” “皇上,”柳皇后一把捏住了皇帝的袖口,一手指著案頭的那封詔書,眼角猶紅的面龐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期盼地看著他,“能不能……” 這封詔書能不能給她? 見皇后展顏,皇帝心下一松,本欲頷首。 這時,旁邊的梁錚笑著提醒道:“皇上,該用藥膳了,已經是未時了?!彼∏『玫卮驍嗔嘶实鄣脑?。 皇帝看了看一旁的西洋鐘,指針剛過未時。 對了,要用藥膳了。這藥膳他吃了幾天,效果倒是不錯,他夜里睡得更好,白天也精神了一些。 皇帝點了點頭:“端過來吧?!?/br> 藥膳的藥香撲面而來,梁錚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被梁錚這一打岔,皇帝的理智回籠,猶豫了一下,想想這立儲詔書現(xiàn)在給皇后也不太合規(guī)矩,會讓人覺得后宮干政,皇兒得位不正。 皇帝便又改口道:“蓮兒,距離萬壽節(jié)也就只有半個月了,等那天,朕親自送到皇兒手中?!?/br> 柳皇后 殪崋 半垂著眼,雙眸一直死死地盯著那道詔書,一瞬不瞬,藏在袖中的手攥得更緊了,掌心幾乎被指甲掐出血來。 她的心更冷了,心知肚明,這詔書不過是他哄自己的手段而已。 要不然,怎么會剛剛好就在他要把詔書給她的時候,梁錚就出聲了呢? 肯定是他暗中吩咐的,不然梁錚一個區(qū)區(qū)閹奴怎么敢打斷主子說話! 柳皇后閉了閉眼,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壓下心頭洶涌的情緒。 “好,臣妾都聽皇上的?!绷屎笕崛岬貞?。 她面上柔若柳絲,心卻如磐石般冷硬。 這份詔書是皇帝親筆寫下的,他怕自己把賬冊的事揭出來,那么,至少在萬壽節(jié)前,不會暗中銷毀。 只要皇帝一日沒有公開把顧非池認回來,顧非池就只是衛(wèi)國公世子。 這份蓋了玉璽印的詔書,就是名正言順的傳位詔書。 有了這份詔書,一旦皇帝有了什么萬一,她的皇兒就是名正言順的新帝。 柳皇后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走了兩步,很順手地從梁錚手里的托盤上接過那盅藥膳,蹙了蹙柳眉:“皇上,藥膳還有些燙,還是先涼一會兒再吃吧。” 她把那盅藥膳放到了一邊,又打發(fā)了梁錚:“梁錚,你先下去吧,這里有本宮服侍皇上?!?/br> “那奴婢就先出去了?!绷哄P低眉順眼地行了一禮,步履無聲地退了出去。 柳皇后朝那搖晃的門簾望了一眼,飛快地打開了湯盅的蓋子,用袖子遮著,往湯盅中滴下了一滴透明的液體。 這是皇帝親koujiao代大哥的,只要每天一滴,連續(xù)服上些日子,人會死得無聲無息。 就跟昭明一樣。 除非死后幾個月再開棺,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畢竟,皇帝的棺槨可不像昭明的棺槨能任由人說開就開。 柳皇后扯了下嘴角,端著湯盅裝作吹了吹,便轉過身,親手將那盅藥膳端給了皇帝。 “皇上,可以吃了。” 哪怕她力圖平靜,端著藥膳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輕輕抖動著,眼睛更是不敢直視皇帝。 當她放下湯盅時,里頭的藥膳劇烈地晃了晃,差點沒灑出。 皇帝見她指尖發(fā)顫,只以為她今天在刑場驚到了,柔聲寬慰道:“蓮兒,別怕?!?/br> “朕會護著你,還有我們的兒子的?!?/br> “臣妾相信您?!绷屎竺銖姅D出一個感動的笑容,在旁邊坐下了,捏起調羹舀起一勺藥膳,吹了吹,喂到了皇帝嘴邊。 皇帝一愣,含笑吃下,心里很是受用。 怦怦!柳皇后的心臟在胸口失控地亂跳,又舀了勺藥膳,借著動作掩飾自己的異常,沒話找話道:“皇上,萬壽節(jié)那天,臣妾想多請一些名門貴女進宮來,好擇選大皇子妃?!?/br> 皇帝就著皇后的手又喝了一口,才抬起頭來,隨口道:“蕭家的那個丫頭,皇兒既然喜歡,也一同納了吧,全了他的一份心意?!?/br> 皇帝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幾分懷念來。 他們的皇兒,就跟他年輕時一個樣,當年,他對蓮兒也是一見鐘情,從此就放在了心尖上。 “好?!绷屎笕魺o其事地點了點頭,心頭又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唐弘詔這算盤打得可真響,給他的嫡長子娶了嫡女,卻把庶女塞給她的兒子。 柳皇后的面上不露出分毫異色,含笑道:“臣妾一會兒回去就讓嬤嬤去傳話。” 這些日子來,皇后難得這么體帖,這么溫柔,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往昔。 皇帝唇角的笑意深了三分,又道:“還有朝云……朕琢磨著,不如讓她改個身份,讓皇兒也納了?!?/br> 說著,皇帝心里暗暗嘆氣,接過了皇后手里的調羹,慢慢地吃著藥膳。 因為顧非池與謝無端的咄咄相逼,他實在是保不住柳家三族的男丁,但一個女眷還是能保住的。 柳朝云是皇后最喜愛的侄女,只要改名換姓,再編造個身份,就可以入宮給大皇子作側妃,以后她就能名正言順地陪在皇后身邊,將來再有了一兒半女,柳家就有了依靠。 柳皇后低著頭,羽睫微顫,如死水般的心湖有一瞬間的觸動。 但很快,她又咬住了牙,告訴自己:這肯定又是皇帝的什么把戲。 他想讓她感動,讓她心生愛意,然后,再一次地狠狠刺她一刀,讓她的兒子給顧明鏡的兒子鋪路! 她不會再信了,不會再那么傻了。 她現(xiàn)在做的才是對皇兒,對她自己最好的選擇! 柳皇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那盅皇帝已吃了一半的藥膳上,壓下了最后一絲遲疑與動搖,心又變成了一潭死水。 “謝皇上恩典。”柳皇后柔柔道,“臣妾這就令人去安排?!?/br> 一連三天,柳皇后接連派了嬤嬤、姑姑們出宮跑了幾個府邸,傳了幾道口諭下去,請了花季適齡的貴女在萬壽節(jié)那天進宮。 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京城各府都在暗暗地猜測著,皇后應當是要為大皇子擇選皇子妃了。 很快,一些消息靈通的官員也從內閣閣老們那里得到了含蓄的回答,皇帝有意在萬壽節(jié)那天立太子。 立誰? 那還用說嗎? 從皇次子開始,下頭幾位小皇子不僅生母的家世位份低微,年紀小,連四書五經都還沒讀完,更不用說二十四史、《大學衍義》等等了。 唯一的合適的人選也只有大皇子了。 為長,為嫡,最是尊貴。 這么一來,那些收到口諭的人家不免也漸漸心思浮動了起來。 若是說,皇帝沒有立太子的打算,那也就是個大皇子妃,前程尚不明;可若是立儲一事定了,那就是堂堂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了。 誰又能夠抵抗住這樣的誘惑呢?! 給蕭鸞飛的口諭是由鄭姑姑親自傳到武安侯府的。 為此,祝嬤嬤特意回了一趟葫蘆胡同,跟蕭燕飛稟了一聲:“鄭姑姑聽說蕭大姑娘如今跟著老太太住,又問了老太太的住址,奴婢也告訴她了?!?/br> “姑娘,不妨事吧?” “不妨事?!笔捬囡w漫不經心道,美滋滋地吃著酸酸甜甜、冰冰涼涼的冰鎮(zhèn)葡萄,只把這件事當八卦聽。 反正男女主角是不可拆散的,大皇子都親眼看到,親眼聽到了蕭鸞飛的那些小心思,明知他們倆的相識相遇全都是蕭鸞飛的一手設計,也沒有改變心意,就跟個鴕鳥似的。 祝嬤嬤殷勤地從海棠那邊接過了蒲扇,親自給蕭燕飛打扇,繼續(xù)稟道:“奴婢與鄭姑姑也是老相識了,就問了幾句,說是皇后娘娘那邊給齊國公府的戚二姑娘,徐首輔的孫女徐三姑娘,長興侯府的常大姑娘,益州布政使的長女何大姑娘,韓大將軍府的韓五姑娘都送了帖子,讓她們在萬壽節(jié)那天進宮?!?/br> 這幾戶人家全都是朝堂中掌實權的人家,也有底蘊深厚的世家。 很顯然,皇后應該不止要給大皇子挑正妃,是要連側妃也一并挑好了,打算把這些人家都綁到大皇子這條船上。 蕭燕飛從海棠手里接過一方打濕的白巾,一邊擦著沾著葡萄汁的手指,一邊閑話般問道:“嬤嬤,府里近來怎么樣?” 把侯府上下的事交給祝嬤嬤后,她也好些日子沒回去過了。 祝嬤嬤精神一振,兩眼發(fā)亮,神采奕奕地說道:“姑娘,這府里果然有那等不聽話的刁奴,有廚房采買的把每只雞蛋的價格多報了足足三文?!?/br> “還有人偷了侯府花圃里的花悄悄拿出去賣。” “奴婢讓人當眾把這些個小偷小摸的打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人全打發(fā)回家去了?!?/br> 祝嬤嬤暗暗感慨:自己如今跟著姑娘久了,也學了幾分姑娘的心慈,這若是從前在宮里那會兒,她非要把這等刁奴打得去半條命,丟到冷宮自生自滅才好。 “還有些人心思浮動,到處打聽小侯爺什么時候回府?!闭f著,祝嬤嬤手里的蒲扇一頓,表情有些古怪,“大部分人,奴婢也就敲打了一番,就是郭得勝收了人一百兩銀子……” 郭得勝是侯府的管事。 “一百兩?”蕭燕飛挑了下眉梢,眉目間流露出一絲興味。 見姑娘起了興趣,祝嬤嬤更精神了,口齒伶俐地說道:“大爺如今住軍營,十天才回一次侯府,大姑奶奶聽說今天是大爺回府的日子,就偷偷給了郭得勝塞了一百兩銀子,讓他設法把大爺引去半月湖畔的望月臺?!?/br> “到時候,若看到聞姑娘落了水,讓他一定要請大爺去救?!?/br> 侯府幾房如今已經分家,長房便重新排了序齒,蕭爍也就由曾經的侯府二少爺成了“大爺”。 “郭得勝還說,大姑奶奶告訴他,她也不是算計大爺,這樁親事是崔姨娘應下的,只是現(xiàn)在崔姨娘被流放,不能為大爺做主。她答應,事成之后,會再給三管家一百兩銀子?!?/br> 荒唐,簡直荒唐!蕭燕飛聽得是目瞪口呆,隨手把那塊白巾一丟。 且不說蕭氏的女兒聞知微與蕭爍是表姐弟。 蕭爍才幾歲啊。 海棠只從自家姑娘那微妙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適時地插嘴道:“奴婢記得聞家表姑娘今年應該十四歲了?!?/br> 女大三,抱金磚。 這要是在普通人家,表姐弟親上加親,也未必不是一樁合適的親事。 只不過,大姑奶奶的那些手段實在是上不了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