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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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蕭衍恨不得堵上崔姨娘的嘴,一掌抽向了她,但崔姨娘可不會呆呆受著,與蕭衍推搡在一起。 兩個人在狹小的囚車里拉拉扯扯,互相揭短。 道路兩邊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聽得瞠目結(jié)舌,一個中年婦人尖聲斥道:“這當(dāng)?shù)氖且越^戶?。 ?/br> “哎。這蕭家姑娘也真是可憐,就算這樣了,還這般孝順,想著打通關(guān)系照顧這狠心的爹?!?/br> “就是就是?!?/br> 人群中嘆息連連,道路中間的那輛囚車速度不減,不急不緩地朝南城門方向駛?cè)ァ?/br> “這位蕭二姑娘真乃至純至孝之人?!庇钟幸粋€老者感慨地拈須道,引來周圍一陣陣熱烈的附和聲。 蕭燕飛隨手晃了晃手里的團扇,愉快地收回了目光,含笑道:“元帥確定,你開的條件能打動我?” 留吁鷹好一會兒說不出一個字來。 只聽著底下街道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這個斥蕭衍不配為人父,那個大贊蕭家二姑娘純孝。 純孝? 笑死人的孝嗎? 留吁鷹忍不住轉(zhuǎn)頭瞪了一旁的阿屠一眼。 這是怎么查的?! 阿屠一臉無辜。 這些明明都是大景的大皇子說的,誰知道這位大皇子就沒有半點靠譜的時候! “燕兒!”樓下的蕭衍還在不死心地嚷著,“你別信她的……” 喊叫聲隨著囚車的駛遠漸漸遠去。 看完了熱鬧,蕭燕飛從容自若地起身撣了撣衣袖,就要離開。 “蕭二姑娘。”留吁鷹一口飲盡杯中的花茶,這才出聲叫住了蕭燕飛,“十萬兩白銀,換姑娘一句話?!?/br> 他也不再繞彎子了,單刀直入地開出了條件。 大景的大皇子酒后曾說,武安侯府早已落魄,十幾年前傾盡家產(chǎn)才保住爵位,如今武安侯蕭衍又落了罪,皇帝怎么也不同意他娶武安侯府的姑娘。 一個侯府不得不讓一個六歲小兒繼承爵位,想來的確是不復(fù)先祖的榮光了。 至孝是假的。 那銀子呢? “好呀?!笔捬囡w爽快地應(yīng)了。 咦,這么容易嗎?留吁鷹眼角一抽,又立刻繃住了,做了個手勢,阿屠就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 “這是大景的大通錢莊的銀票。”留吁鷹淡淡道,威嚴地逼視著蕭燕飛,褐色的鷹眸里閃著鷹一般鋒利的銳芒。 蕭燕飛笑意微微,不等他問,直接就道:“元帥不就是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謝無端還活著嗎?” 留吁鷹這想從她這里撕開一道口子一探虛實呢。 在對方迫人的氣勢下,她面不改色地繼續(xù)道:“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我還知道,謝無端剛剛?cè)チ颂肆统??!?/br> “金鱗帥旗重歸北境,六磐城滿城……全殲?!?/br> 說到最后這兩個字的時候,蕭燕飛還揮著手里的團扇,漫不經(jīng)心地做了一個揮砍的手勢。 語調(diào)綿綿柔柔,表情嬌軟可人,卻又像是一扇子打到了留吁鷹的臉上。 隨著蕭燕飛的這兩句話,留吁鷹的臉色一點點地變化,從震驚,到難以置信,到疑惑,再到憤懣……彈指間,所有的情緒又被他統(tǒng)統(tǒng)壓下。 質(zhì)問聲從牙關(guān)中艱難擠出:“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蕭燕飛隨手搖了搖團扇,理所當(dāng)然地笑道:“元帥應(yīng)該問問這全京城,還有誰不知道?” 留吁鷹瞇了瞇銳目,不明白她此話何意。 “知秋。”蕭燕飛喚了一聲。 知秋立即意會,步履輕快地走過去,打開了雅座的房門,對著走廊喚道:“小二?!?/br> “來嘍?!币粋€身穿青色短打的小二笑呵呵地聞聲而來,笑得要多殷勤,有多殷勤,“敢問客官可是有吩咐?” “小二哥,最近北境可有什么稀罕事?”蕭燕飛在問小二,笑盈盈的目光卻是看著留吁鷹。 小二精神一振,來勁了,滔滔不絕道:“北境剛打了大勝仗!” “咱們謝少將軍可真是神了,把那幫北狄蠻夷殺得潰不成軍,一個個都怕得跪下磕頭,求他饒命呢。” “荒唐!”留吁鷹再也聽不去了,出聲厲斥。 當(dāng)他板起臉時,渾身的氣勢外放,便有一股凜冽的殺氣迸射而出,把小二嚇了一跳。 小二看留吁鷹的打扮像是異族人,也不怕,嘴里輕聲嘀咕著:“兇什么兇,這是大景京城,咱們謝少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兇……” 蕭燕飛含笑打發(fā)他下去。 留吁鷹黑著臉。 蕭燕飛又對著外頭招了招手,叫住了門口正提著花籃賣花的老嫗與女童:“婆婆,我要買花。” 花白頭發(fā)的老嫗牽著小孫女樂顛顛地來了,讓蕭燕飛看她籃子里的花:“姑娘,俺這里有月季、秋海棠、金桂……這金桂很香的,姑娘可以簪在耳后。” 蕭燕飛從籃子里拈了朵大紅的秋海棠,隨意地拈在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婆婆,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嗎?” 老嫗喜笑顏開道:“謝少將軍在北境又打了勝仗呢!姑娘可曾聽說了這件事?” 七八歲的女童在一旁一臉天真地接口道:“大家都說,謝少將軍是神人下凡,可厲害了!” 蕭燕飛笑著回應(yīng)了一兩句,知秋就給了那老嫗一枚銀錁子,買下了一籃子花。 那對祖孫喜出望外,感恩戴德地連連道謝。 “……”留吁鷹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陰鷙如梟,心里卻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這明明是兩天前才發(fā)生的事,十萬火急的飛鴿傳書也是剛剛才到他手上! 京城里頭怎么可能人盡皆知……這怎么可能?。?/br> 蕭燕飛安然地搖著扇子。 她在笑,笑渦淺淺,卻又看不出任何的真情實感,整個人如海市蜃樓般的飄渺莫測。 留吁鷹捏緊了手邊的茶杯,指節(jié)一節(jié)節(jié)地繃緊。 “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元帥何必藏著掖著?!庇蠈Ψ疥庺璧碾p眸,蕭燕飛談笑自若地說著,“不過就是謝無端回來了?!?/br> “不過就是謝無端一如既往,所向披靡。” “不過就是北狄慘敗……而已?!?/br> 她輕快的尾音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不止是京城,全天下都知道!”蕭燕飛慢條斯理地說著,“謝無端……回來了!” 留吁鷹鼻翼翕動,捏緊杯子的那只手上青筋暴起,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在強自壓制著勃發(fā)的怒氣。 這蕭二姑娘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在他的底線上蹦達,讓他的怒火難以自制地騰騰往上冒。 下一刻,她的笑容中突然多了一抹真情實感,目光越過他望著雅座外,眼底的笑意止不住地流淌出來。 “你來啦!”少女的聲音清脆如銀鈴。 二樓的樓梯口走出一個身穿大紅直裰、面戴玄色面具的青年,身形頎長,正信步朝這邊的雅座走來,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威儀與力度。 常年征戰(zhàn)的留吁鷹一眼就看出來,此人常年沐浴沙場,眼底的殺戮之氣以及身上隱隱帶著的那股子鮮血的氣味根本就遮掩不住。 在看到這個青年的瞬間,留吁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緊繃。 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在他心口。 “衛(wèi)國公世子?”留吁鷹低低地說道,眸色微凝,與身旁的阿屠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對于衛(wèi)國公世子顧非池,留吁鷹并不熟,只知其名,知道顧家世代鎮(zhèn)守西北。 今日之前,留吁鷹沒有見過顧非池。 但是,在看到眼前這個紅衣青年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此人必然就是顧非池。 就如同,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第一眼,就認出了謝無端一樣。 那是一種身為軍人的直覺。 這是唯有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將帥,唯有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將帥,唯有戰(zhàn)場上的常勝王者,才能淬煉而成的威儀。 蕭燕飛順手拿起桌上的那張銀票,步履輕盈地朝顧非池走了過去,得意洋洋地甩了甩銀票:“喏,十萬兩銀票?!?/br> “我騙……不對,我剛賺來的。” “給謝公子,買糧草!” “……”還在打量著顧非池的留吁鷹嘴角細微地抽了抽。 他的大景官話應(yīng)該沒有學(xué)錯……她剛剛說的是“騙”吧? 第120章 “好不好?” 蕭燕飛笑吟吟把玉白小臉往顧非池那邊湊了湊,拿著那張十萬兩的銀票,一臉的顯擺。 “好?!鳖櫡浅芈砸活h首,優(yōu)美的唇角輕輕地漾起一絲笑意,“一會兒我就讓雪焰給他送去?!?/br>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絲毫不在意留吁鷹主仆。 每說一句話,留吁鷹的臉色就沉下一分。 給謝無端買糧草? 拿他的銀子給謝無端買糧草!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留吁鷹怒極反笑,心頭燒起一股無名火,反復(fù)回想著方才蕭燕飛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細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