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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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再不猶豫,大步上前,出手如電地抓向了明芮,想把人給拿下。 “嗖!” 一粒石子忽然疾速射來,狠狠地打在了侍衛(wèi)的手背上,那龍眼大小的石子掉落在地,在地板上滾了兩圈。 侍衛(wèi)的動作慢了半拍,知秋搶身過去,抓住明芮的胳膊把她從里面拉出來。 知秋的腳下一點也不客氣,一腳一個地狠踹在了兩個侍衛(wèi)的屁股上。 又順手把雅座的門一關(guān),拿過掃帚往門上一抵,從外面把門給抵住了。 一連串動作如行云流水,流暢自若。 門被從里頭撞擊得砰砰作響。 知秋往樓梯那邊望了一眼,七八個寧王府的侍衛(wèi)正從大堂往上奔來。 她直接拉著明芮閃身進(jìn)了隔壁的雅座,把門一關(guān)。 周圍一下子清靜了。 “明大姑娘?!敝锟粗杂袔追掷仟N卻神采奕奕的明芮,粲然一笑,露出單側(cè)的酒窩。 兩間雅座離得近,方才蕭燕隱約聽到了隔壁有些動靜不太對,她還記得明芮剛剛對自己搖了搖頭,便沒有妄動,只吩咐知秋過去看看,見機行事。 明芮眼睛一亮,喜歡她對自己的稱呼,愉悅地笑了。 “明jiejie?!睂幨婧皖檺傄黄鹣蛩龂^來。 “放心。有我在呢!”寧舒拍了拍小胸脯,“我已經(jīng)讓人回王府叫侍衛(wèi)去了,一會兒打起來,咱們不會吃虧?!?/br> 小郡主傲嬌地小嘴一撇。 哼,又不是只有寧王府有侍衛(wèi)。 “我家有親衛(wèi)?!鳖檺傄槐菊?jīng)地說道,“都叫來?!?/br> 寧舒緊張地圍著明芮轉(zhuǎn)了半圈,目光盯著她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掐痕和手上留下的殘血。 “燕燕,燕燕?!睂幨孚s緊去拉蕭燕飛的手,想讓她給明芮看看傷。 “不是我的血?!泵鬈切α诵?,神情豁達(dá)爽朗。 那就是“別人”的血了。 寧舒皺了皺鼻頭,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討人厭的寧王,早該打他!打他,打死他了! 明jiejie的脾氣也太好了。 寧舒從袖中掏了掏,摸出一方干凈的帕子遞給明芮。 明芮搖了搖頭,隨意地把手上的血往自己的衣裙上擦了擦,又順手拿過桌上的一杯酒水,“嘩啦”倒在自己的雙手上。 她抬手胡亂地以帶著血色的酒水?dāng)n了一下頭發(fā)和臉頰,整個人顯得更加狼狽,面頰、鬢角濕噠噠的。 又把自己的領(lǐng)口弄得松散了一些,襯得那脖子和下巴上點點紅紫色的指印,猶為明顯。 蕭燕飛瞬間明白了。 她微微一笑,從桌上拿了一杯酒水,用手指將酒水輕輕擦了擦那幾道指印,暈開了周圍未干的血漬,又幫她把頭上的碧玉簪弄歪了一些,勾出幾縷凌亂的發(fā)絲。 這一連串的動作把寧舒給看傻了,拉了拉顧悅的袖子,意思是,燕燕這是在干嘛? 顧悅沒理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蕭燕飛與明芮。 明芮愉快地看著蕭燕飛的一舉一動,莞爾笑了。 要不是手上的血污太臟,還真想捏捏蕭燕飛的臉。 “蕭二姑娘,多謝?!泵鬈钦f得十分鄭重。 唯有蕭燕飛和道,這聲“謝”為的不是現(xiàn)在,而是那個鐲子。 蕭燕飛回以一笑,并未接口。 她才是忍辱負(fù)重的一個,自己不值得她的這聲謝。 明芮眸含淚光,胸膛抑制不住地微微起伏著。 過去這半年中,在最悲觀、最絕望的時候,她曾以為她永遠(yuǎn)等不到了。 她想過孤注一擲,也想過玉石俱焚…… 她一直用爹爹的教誨一遍遍地勸自己蟄伏,忍耐,伺機以待。 而今天,她竟然盼到了。 在她有生之年,得以親眼看到柳汌定罪,看到謝大元帥洗刷冤屈,得以正名。 她的父兄和夫君相信謝大元帥,以命守城,與蘭山城共生死。 沒有做錯! 明芮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隱去了眸底的淚光,語氣堅定地笑道:“我該走了?!?/br> 此刻的她雖然形容狼狽,卻似卸下了長久以來壓在肩頭的大山,浴火重生了。 “去哪兒?”蕭燕飛眉眼含笑地問。 “午門?!泵鬈嵌ǘǖ嘏c她對視了一眼,指了指雅座窗外的某個方向。 第99章 “楊侍衛(wèi)長,快,快去叫太醫(yī)!” “王爺受傷了,是王妃干的!” 一層薄薄的門板外,嘈雜不堪,樓梯那邊上上下下的腳步聲不斷。 知秋謹(jǐn)慎地將雅座的門打開了一道縫,探頭看去。 二樓的廳堂此時更亂了,寧王府的幾個侍衛(wèi)就圍在隔壁雅座的門口。 不止是二樓的茶客在看熱鬧,不少一樓的人在聽到聲響后也上來了,圍在一塊兒,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好似菜市場般喧嘩。 楊侍衛(wèi)長的腦子里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作了一團(tuán),兩耳嗡嗡。 王妃刺殺了王爺?她有這膽子? 他趕緊打住思緒,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到眼前最緊要的事上,吩咐一名方臉侍衛(wèi)道:“就近先把附近醫(yī)館的那些大夫都帶來?!?/br> 太醫(yī)院太遠(yuǎn)了,這一來一回怕是要浪費不少時間。 方臉侍衛(wèi)應(yīng)命,立刻就去辦,偏偏上樓的茶客迎面而來,狹窄的樓梯上擁擠不堪,擠得他寸步難行。 “讓開!讓開!”方臉侍衛(wèi)沒好氣地在人群中推搡著,一個上樓的茶客被他推得踉蹌了一下,叫罵道:“急什么?!趕著投胎嗎?” 茶樓里喧喧鬧鬧,周圍人頭攢動,到處擠滿了人。 見狀,楊侍衛(wèi)長臉色鐵青地對著屬下下令道:“把這些閑雜人等全都趕出去,莫驚擾了王爺?!?/br> 于是又有幾名侍衛(wèi)亂轟轟地去趕人。 “出去!” “全都給爺出去?!?/br> “……” 上上下下的人混作一團(tuán)。 明芮朝雅座外瞥了一眼,含笑道:“我走了?!?/br> 她的笑容灑脫自在,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種堅韌令人不由忽視了她此刻的滿身狼藉。 確信沒有人在注意這邊,披上件披風(fēng)的明芮閃身從雅座中出去了,借著人群的遮掩,在寧王府一團(tuán)亂的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前,匆匆地下了酒樓。 寧舒望著明芮下樓的背影,問道:“我們不去嗎?” 蕭燕飛肯定地吐出兩個字:“不去?!?/br> 小郡主代表了怡親王府,她和顧悅的背后是衛(wèi)國公府。 明芮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借力,而是示弱。 蕭燕飛對著知秋招了招手:“你悄悄跟上,別讓人發(fā)現(xiàn),也別讓明大姑娘吃虧?!?/br> 知秋笑呵呵地應(yīng)了。 寧舒向來聽得進(jìn)蕭燕飛的話,她說不去就不去,拉著顧悅一塊兒扒著臨街的窗戶,少頃,就看到明芮走出了茶樓的大門。 后方還有其他客人被侍衛(wèi)哄趕著出了茶樓,四下更亂了,隱在人群中的明芮也更加的不起眼。 很快,明芮就順著人流走了。 “明jiejie是不是走錯路了?”寧舒挑眉,指著另一個方向說,“午門往那里走更近?!?/br> 蕭燕飛望著明芮遠(yuǎn)去的背影,托腮沉思。 明芮很快就走到了街尾,解下了斗篷,露出了一身的狼狽,在周圍人投來的目光中,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往前走。 裙擺翻飛,雨后略有幾分泥濘的地面偶爾濺起些許泥點。 蕭燕飛輕輕彈了下手指,恍然大悟:“前頭是國子監(jiān)吧?!?/br> “太祖曾令,秋闈考試期間,可以允許應(yīng)試的秀才在國子監(jiān)旁聽?!?/br> “這會兒,也該是國子監(jiān)下課的時辰了?!?/br> 什么意思?寧舒沒明白,正要再問,吱呀一聲,雅座的門毫無預(yù)警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里面的人,”門口的小胡子侍衛(wèi)趾高氣昂地張口就道,“全都給爺滾……” 這個她熟!寧舒掏出她的郡主令牌,氣勢驚人地往桌上一拍。 “滾!” 兩個字嬌里嬌氣。 小胡子侍衛(wèi)看清那塊令牌,這才認(rèn)出這是寧舒郡主,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