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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63節(jié)

    從信封中抽出幾張絹紙,顧非池慢條斯理地展開絹紙,對著絹紙念了起來:

    “柳大人,如你所言,景國運糧隊于三日前押送一百五十車糧草經(jīng)過平山大峽谷,隨軍將士不過千余。這批糧草就作為你的誠意,吾且收下了……”

    顧非池念得慢,字字鏗鏘,高踞寶座之上的皇帝臉色變得更陰沉了,一手緊緊地抓著寶座的扶手。

    滿朝文武聞言齊齊地倒吸一口氣。

    運糧隊押送到北境的那批糧草本來是送去給蘭山城的。

    去歲九月,運糧隊千余將士被北狄人埋伏于平山大峽谷,無一活口,這批糧草也被劫走。為此,被截斷了糧草的蘭山城將士被困城內(nèi),寸步難離。

    這便是蘭山城之危的開始。

    而前方的謝大元帥與金鱗軍也是因為缺了后方蘭山城的馳援才會腹背受敵……

    在場眾臣心驚不已,滿目驚駭。

    可想而知,有這么一封北狄元帥留吁鷹寫給柳汌的信函,柳家這勾結(jié)北狄的罪名是洗都洗不掉了。

    氣氛愈來愈壓抑,似是山雨欲來。

    無視皇帝陰戾的臉色,顧非池閑庭自若地念完了第一封信。

    他明顯停頓了一下,將第一張絹紙放到了最后,又施施然地念起第二封信:“吾狄人勇悍不畏死,不畏戰(zhàn)。若想兩國議和,除非謝以默父子以死謝罪……”

    “大膽!”聽到“謝以默”三個字,皇帝終于聽不下去了,厲聲大喝道。

    與此同時,他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怒火高漲。

    然而,顧非池仿若未聞,甚至連眼角眉梢都沒動一下,語調(diào)平穩(wěn)地繼續(xù)念著信:“并割讓蘭峪山脈以北于吾國。”

    皇帝氣急敗壞地朝顧非池那邊邁出了兩步,死死地盯著顧非池手里的書信,想把那兩封書信給奪過來,又硬生生地收住了步子。

    皇帝削瘦的身體宛如一張被拉滿的長弓,繃得緊緊,滿臉陰云。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再次因為這兩封書信的內(nèi)容而炸開了鍋。

    一些武將的臉上滿是沉重的義憤之色,痛斥著承恩公真乃叛國賊,頗有種唇亡齒寒之感;大部分宗室勛貴默不作聲,察言觀色地去看皇帝的臉色;還有一些官員目光游移不定,充滿了權(quán)衡利弊的斟酌。

    念完后第二封信后,顧非池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抬眼皮,直視著前方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的氣息有點亂,那雙渾濁的眼眸陰晴不定。

    他深切地意識到,在他與顧非池的君臣博弈中,他再一次落了下風(fēng),被顧非池拿了先機。

    兩人目光交集之處似有激烈的火花閃爍。

    而明逸跪在顧非池身邊一動也不敢動,抬眼震驚地仰望著顧非池,瞥見對方那寒氣四溢的眸子,又受驚地忙低下了頭,一股刺骨的寒意在體內(nèi)急速流竄。

    顧非池晃了晃手里的書信,眉眼含笑:“皇上莫不是想說這些是假的?”

    一句話提前把皇帝后面要說的話堵上了。

    皇帝:“……”

    發(fā)須花白的徐首輔第一個從文官的隊列中站了出來,徑直走向了顧非池,沉聲道:“顧世子,能否交給老夫一觀?!?/br>
    顧非池就把那幾張絹紙遞了出去。

    徐首輔一張接著一張地仔細看完了,越看越是心驚膽戰(zhàn),哪怕剛剛已經(jīng)聽顧非池將信念了一遍,依然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這里一共有四張絹紙,除了顧非池方才念的這兩張外,還有北狄元帥留吁鷹與柳汌達成的協(xié)議,上面留有留吁鷹的印章以及柳汌的簽名、手印,以及一張染血的銀票,足足十萬兩。

    從信上內(nèi)容來看,這十萬兩是謝以默父子的買命錢。

    徐首輔登時覺得這幾張紙沉甸甸的。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了皇帝的方向,先行了一個揖禮,才道:“回皇上,這兩封信確實出自北狄大元帥留吁鷹的手筆?!?/br>
    “乾元十二年夏,當年二十出頭的謝以默率三萬大軍乘夜奔襲,不惜深入險境,直搗北狄肅方城,大敗北狄軍,之后乘勝追擊,連續(xù)拿下北狄三城,北狄人潰不成軍,主動提出求和,愿向大景納貢賠款?!?/br>
    “當年臣曾奉先帝之命,親往北境,臣曾親眼見過留吁鷹的字跡和印章的,錯不了?!?/br>
    徐首輔的語氣十分肯定,也不等皇帝說話,就對旁邊的兵部尚書道:“魏大人,你看看?!?/br>
    兵部尚書魏源當年任禮部郎中,也隨徐首輔一起去過北境。

    魏源接過了那幾張絹紙,也仔細地看了看,眉心深深地蹙起,頷首道:“首輔所言不差,是留吁鷹的筆跡?!?/br>
    魏源看完了那幾張絹紙后,又轉(zhuǎn)給了吏部尚書看,那幾封書信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地在殿上轉(zhuǎn)手……

    徐首輔再次對著僵立在龍椅前的皇帝展袖作揖,義正辭嚴道:“皇上,這些確實可作為承恩公柳汌通敵叛國的罪證,請皇上明察!”

    這句話說得擲地有聲,有理有據(jù)。

    殿上,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一片附和聲。

    有人還在觀望,但那些唇亡齒寒的武將們早已忍不住了,紛紛道:“錯不了!”

    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一個黑臉膛的中年武將上前半步,粗聲道:“柳汌一個承恩公,為何他與北狄往來的書信會涉及兩國和談?他有什么資格?!”

    “……”皇帝臉色鐵青,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從他所在的高位,下方的殿堂被他一覽無遺地收入眼內(nèi)。

    兩邊隊列中的文武百官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般sao動不已,尤其是武將的隊列更是喧嘩不止。

    “劉將軍說得有理,承恩公哪有資格與北狄議和?”另有一個虬髯胡武將大聲道。

    “不不不,”黑臉膛的劉將軍又道,“應(yīng)該說,北狄人憑什么相信承恩公可以代表大景與他們議和?”

    “說得是?!?/br>
    各種質(zhì)疑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飄了過來,哪怕沒人敢直接把皇帝掛在嘴上,可言外之音昭然若揭。

    那虬髯胡武將大步自隊列中邁出,隨意地對著皇帝拱了拱手,近乎質(zhì)問道:“皇上可知?”

    這句話已經(jīng)相當不給皇帝臉面了。

    皇帝袖中的手氣得抖如篩糠。

    但雙眼還是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在胡說八道。

    見皇帝臉色不佳,豫王從隊列中走出,對著那虬髯胡武將直呼其名,冷哼道:“高闕,這是金鑾殿,可不是菜市場,你在御前大呼小叫……”

    “王爺,”高闕道,“末將何曾在在御前大呼小叫了?”

    “就是就是。”后方的武將連聲附和,全都站在了高闕這邊。

    又有宗室勛貴也站在了豫王的身后,給豫王撐起了場面。

    雙方彼此對峙,一時劍拔弩張。

    眼看著下方亂成一鍋粥,皇帝怒喝道:“夠了!”

    話落之后,滿堂寂然,各種議論聲、爭執(zhí)聲全都消失殆盡。

    皇帝將遷怒怨恨的目光牢牢地鎖在正前方的顧非池的身上。

    柳汌這個蠢貨!

    皇帝咬牙切齒,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喘息急促,一時怒火如灼,一時又似周身浸在冰水中,手腳涼得發(fā)麻。

    顧非池迎視著皇帝陰鷙如梟的雙眸,冷冷道:“事到如今,皇上還要包庇柳汌不成?”

    說話間,他從一名武將的手里接過了那幾張在群臣中轉(zhuǎn)了一圈的絹紙。

    “還是說……”

    顧非池將手上的那幾張絹紙輕輕地對著皇帝甩了甩,帶著幾分示威,幾分挑釁的意味。

    “這些書信里頭,還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非池停頓了一下,群臣的思緒都被他的話語所牽引。

    一片僵硬的寧寂中,顧非池清冷的聲音帶著秋風(fēng)掃落葉的寒意,幽幽嘆道:“議和?”

    “去歲北境前線捷報不斷,謝無端戰(zhàn)無不勝,率金鱗軍退敵三百里,朝中卻要割地議和?敢問謝大元帥可知?”

    徐首輔攏了攏袖,與兵部尚書魏源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別說謝大元帥了,就連他們也沒聽說過啊。

    顧非池又道:“承恩公不過是一個外戚封爵的勛貴,他有什么資格去與北狄議及‘和談’?”

    徐首輔暗自嘆了口氣。

    謝以默戰(zhàn)死后,謝家滿門被誅,謝無端僥幸活著,卻淪為階下之囚。其后北狄人長驅(qū)直入,直接拿下了蘭峪山脈。

    他們本來以為只是戰(zhàn)敗,但從方才那兩封書信上的意思,似乎像是故意給北狄的。

    難道說……

    “顧非池,”禮部尚書皮笑rou不笑地說道,“你身為臣子,怎可妄議君上?!?/br>
    “本世子妄議誰了?”顧非池一臉倨傲地斜睨著禮部尚書,“李大人這是認了柳汌為君上?”

    “我大景要亡國了嗎?”

    最后一句話簡直誅心,氣得禮部尚書臉色發(fā)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皇帝的頭一陣陣的抽痛,似有錘子在反復(fù)敲擊著他的頭,眼前也更模糊了,仿佛身處一片濃霧之中。

    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去。

    若是他倒下去了,顧非池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胡說八道……

    皇帝咬緊牙關(guān)強撐著,就聽顧非池似笑非笑地又問道:“皇上,您說,是誰讓恩承公去與北狄‘議和’的?”

    顧非池以為他可以憑此拿捏自己堂堂天子嗎?!皇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洶涌的怒意,咬牙道:“是朕?!?/br>
    “朕確實曾有過與北狄議和的打算?!?/br>
    一句話驚得滿堂的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或長或短的倒抽氣聲此起彼伏。

    皇帝像是xiele一口氣似的,脫力地又坐回到了后方的龍椅上,急促的氣息漸漸地平復(fù)了下來。

    “眾卿也知,天慶十六年,北狄撕毀先帝時簽的和約,再次揮兵犯境。這幾年來,北境大小戰(zhàn)事不斷,兵械、糧草、鎧甲、撫恤等支出不斷,短短四年,國庫空虛。”

    “朕曾經(jīng)跟柳汌提過,有意與北狄議和,如此我大景才可以休養(yǎng)生息……”

    “朕也是今日才知,他竟然在私下里勾結(jié)北狄,犯下這等彌天大罪!”

    皇帝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龍椅的扶手上。

    柳汌是肯定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