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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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間,另一個(gè)方臉小將自營地口朝這邊走了過來,對著唐越澤抱拳道:“殿下,世子請大皇子殿下過去?!?/br> 唐越澤四肢涼得發(fā)麻,右臂的箭傷鉆心得疼,火辣辣的,提醒著他方才承恩公有多狠心。 殺了他! 生死不論。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每個(gè)字此刻回想起來,都讓唐越澤膽戰(zhàn)心驚,心寒無比。 世人素知自己與承恩公這舅父親厚,今晚承恩公若是堅(jiān)持要帶走自己,顧非池根本沒有理由拒絕,那自己的下場顯而易見。 唐越澤握緊了拳頭。 右臂的傷口更痛了,卻不比他的心痛。 他與父皇這般信任承恩公,委以重任,可承恩公竟然如此不忠不義,想要自己的命?。?/br> 唐越澤心里失望無比,慢慢地朝承恩公的方向走了過去,想問他為何要這么做…… 走近了,就聽到承恩公頤指氣使的聲音:“……顧非池,把人交出來!” 怦! 唐越澤的心臟又是猛然一跳,不由加快了步伐,心頭怒意翻涌,壓過了失望與痛惜。 “承恩公!”唐越澤咬牙切齒地喚道。 “殿下,您……”營地外的承恩公驚訝地看向了唐越澤,注意到他的右袖一片血紅。 大皇子怎么還在顧非池這里,還受了傷?! 承恩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越澤冷冷地打斷了。 “顧世子,承恩公勾結(jié)北狄,要謀反!” 青年義憤的聲音清晰地回響在夜風(fēng)中,宛如憑空炸響了一記驚雷。 第84章 承恩公大吃一驚。 大皇子在說什么?什么叫他要謀反?! 承恩公不禁想到了袖袋中那封來自北狄的書信,目光心虛地游移了一下。 顧非池閑適地雙臂抱胸,清冷的目光來回掃視著這兩人,看不出喜怒,眼神平靜得出奇。 這個(gè)態(tài)度讓承恩公有些心神不定:莫不是顧非池在大皇子面前挑撥離間? 承恩公的額頭沁出點(diǎn)點(diǎn)黃豆大小的汗珠:“殿下,您怎么還在這里,先跟臣回去吧?!?/br> “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什么謀反不謀反的,這種話怎么能在顧非池面前亂說呢。 承恩公心急如焚,露出一個(gè)勉強(qiáng)的笑容,往前跨了一步,伸手要去拉唐越澤。 搖曳的火光下,他的那種急切落在唐越澤的眼里,顯得表情猙獰。 唐越澤雙眸微張,下意識地往后退,揮袖避開了承恩公的手。 這個(gè)動作拉扯到了右臂的傷口,痛得他不由齜牙咧嘴,眼周的肌rou跳了跳。 從小到大,他在京城長大,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過這樣的傷! 見大皇子躲閃,承恩公心里更急,又去拉唐越澤:“殿下,聽臣說,是顧非池,他窩……” 承恩公想說是顧非池窩藏謝無端,其心可誅,他的話不能信??稍挷耪f了一半,就被邊昀一拳狠狠地打在腹部。 承恩公痛得□□了一聲,后頭沒說完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放肆,膽敢對大皇子殿下無禮!”邊昀下巴微抬,方正英朗的臉龐瞧著一派正氣,英氣勃勃。 “國公爺!” 承恩公身后的親兵紛紛拔刀,周圍連連響起了長刀出鞘的聲響。 唐越澤瞳孔翕動,見這凜凜刀鋒全都指向了自己,耳邊又響起了樹林中承恩公兇狠無情的話語:“生死不論!” 他這位舅父是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了! 唐越澤心頭恨意大起,抬手指向承恩公,厲聲道:“承恩公柳汌勾結(jié)北狄人,意圖謀反?!?/br> “顧世子,將他拿下!” “謀反”兩個(gè)字震得承恩公的心跳都要停了一拍,惶惶不安,實(shí)在想不明白顧非池到底給大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湯,大皇子竟然會認(rèn)定自己謀反。 “不……” 承恩公想說不是,但腹部那仿佛腸子絞動般的劇痛讓他的聲音含糊不清。 “臣,遵命?!鳖櫡浅乩淅鋺?yīng)道,緊接著,那如劍鋒般的視線掃向了承恩公。 火光在青年的臉上形成對比鮮明的光影,映得他白皙俊美的臉龐輪廓分明,面具后的那雙狐貍眼中迸射出凌厲的鋒芒,銳不可擋。 “大皇子有命,承恩公謀反,一眾人等,全數(shù)拿下?!鳖櫡浅夭患膊恍斓卣f道,聲音不輕不重,語氣極為平淡,似是閑話家常般。 “是!” 一聲令下,那些個(gè)夜巡的天府軍將士全都拔刀,拉弓,下一瞬,一道道利箭就如閃電般脫弦射出,每一箭都例無虛發(fā),地上一下子就橫七豎八地倒下了好幾道尸體,血腥味四溢。 承恩公帶來的這些親兵也就只會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跟前逞威風(fēng),搶百姓的糧食,連對流匪都畏之如虎,哪里見過這樣的情形,瞬間慌了神。 有的人手足無措地去看承恩公,有的人往悄悄往后退了幾步,縮在別人的后頭。 “臨戰(zhàn)脫逃,殺無赦!” 承恩公的一個(gè)親信破著喉嚨高喊:“臨……” 一箭急速飛來,自喉嚨貫穿,染血的箭尖從他后頸透出,仿佛野獸露出了血淋淋的獠牙。 原本還殘留的一點(diǎn)點(diǎn)士氣,徹底潰散了。 他們也顧不上承恩公,慌亂地四下潰逃,卻被更多的羽箭擋住了去路,更有人被一箭射穿了腳掌,釘在了地面上…… 在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天府軍精銳跟前,承恩公帶來的這隊(duì)親軍就似孩童般脆弱。 邊昀也拔出了鞘中的長刀,高舉長刀,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道:“降者不殺!” 年輕人中氣十足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gè)人的耳中。 下一瞬,刀鋒一閃而過,狠厲地朝承恩公砍了過來…… 眼看著刀鋒朝自己逼近,承恩公的雙眼幾乎撐到了極致,眼底寫滿了不甘與恐懼。 顧非池他怎么敢?! 怎么敢?! 他拼了最后一口氣對著唐越澤大喊:“殿下,顧非……” 后脖頸傳來一陣劇痛,黑暗如潮水般襲來,承恩公兩眼一翻,往后倒了下去,像一頭死豬似的倒在了地上。 邊昀只一擊,就輕輕松松地用刀背敲暈了承恩公。 承恩公的倒地仿佛是一個(gè)信號般,緊接著,“咣當(dāng)”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一把把長刀、弓箭、長槍等等全都掉落在地。 猶如那一瀉千里的浪潮,崩潰之勢,無可阻擋。 這一戰(zhàn)還未真正開始,承恩公的人已是一敗涂地。 營地外,一地狼藉,全都是兵器。 承恩公帶來的親軍一個(gè)接著一個(gè)地跪在了地上,矮了一截,呈現(xiàn)投降拜服的姿態(tài)。 不過區(qū)區(qū)一盞茶,一切便塵埃落定。 唐越澤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腦海中回想起當(dāng)初顧非池率兵圍剿白巾軍時(shí)的場景,劍起劍落,每一劍揮出,就有一個(gè)兇殘的匪徒葬身他劍下…… 在顧非池以及天府軍的跟前,白巾軍也好,承恩公帶來的這幫親軍也罷,不過是烏合之眾。 幸好,自己當(dāng)機(jī)立斷地帶著鸞兒逃來了這里。 顧非池目光淡淡地環(huán)視著營地外那些跪地不起的士兵,吩咐邊昀道:“把人帶下去,這里交給你了?!?/br> 邊昀自是應(yīng)諾,令兩個(gè)將士把昏迷不醒的承恩公給押了下去,這兩名將士動作粗魯?shù)煤?,直接把人在地上拖行,哪怕承恩公不慎撞到了旁邊的樹樁,也渾不在意?/br> 顧非池又側(cè)臉看向了唐越澤,道:“殿下既然說承恩公謀反,與北狄人勾結(jié),那還請殿下與臣一同回京,面稟皇上。” 唐越澤這才回過神,毫不猶豫地滿口應(yīng)了:“好好好?!?/br> “如此甚好。顧世子,我隨你回京。” 是了,還有北狄人呢! 說不定藏在幽州的那些北狄人會孤注一擲地來刺殺他,他還是回京城更安全! “殿下可有暫代的人選主持幽州的后續(xù)事宜?”顧非池又道。 “……”唐越澤一愣。 方才這短短一個(gè)時(shí)辰,他經(jīng)歷的事比他過去十八年加起來還要跌宕起伏,經(jīng)歷了性命之危,還經(jīng)歷了來自舅父的背叛,即便此刻脫險(xiǎn),心緒猶未平,腦子略有些滯澀,一時(shí)沒有主意。 經(jīng)過尚古城的民亂,他也是看出來了,承恩公也好,幽州官員也罷,這些人就沒一個(gè)靠得住的,但凡他們靠得住,尚古城也不至于民亂。 幽州也不至于有這次的白巾軍之亂。 唐越澤遲疑了一下,定了定神,沉聲問道:“顧世子可有什么提議?” 顧非池笑了笑,卻是答非所問:“令牌?!?/br> 唐越澤愣了愣,這才想了起來。 對對對。 皇帝命他處理幽州事宜,是令人傳了八百里加急的圣旨過來的,他一走了之,得把這些事交代下去。 唐越澤忍著右臂的痛楚從左袖袋中掏出了一塊刻有“如朕親臨”這四字的金色令牌,令牌上染上唐越澤手上的血漬。 “邊昀?!鳖櫡浅孛鏌o表情地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