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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35節(jié)

    “辦得不錯。”皇帝隨口贊道,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玉扳指,冠冕堂皇道,“幽州之亂能平,顧非池率兵馳援也是有功?!?/br>
    “傳朕口諭,令顧非池盡快回京,幽州后續(xù)事宜交由大皇子即可?!?/br>
    站在皇帝左側(cè)的首輔抬了抬眼皮,朝皇帝那邊飛快地看了一眼,但終究還是垂下了臉,默然不語。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微妙,皇帝這卸磨殺驢的態(tài)度也太明顯了。

    御書房內(nèi)的氣氛又變得有些僵硬。

    那名單膝跪在地上的小將抬起那張黝黑俊朗的面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前方的皇帝,年輕的面龐上仍保有著自己的堅持,雙眸灼灼:“世子爺令末將問皇上,若再起民亂,如何處置?”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顧非池早知皇帝會有此意,早有準(zhǔn)備。

    顧非池這是在威脅自己?!皇帝冷著臉,字字清晰,語聲如冰道:“顧非池不是已經(jīng)平了尚古城之亂?若再有民亂,那也是他之過,戰(zhàn)事未平,卻報稱大捷?!?/br>
    “可謂欺君!”

    最后四個字更是擲地有聲,如閃電霹靂般鏗鏘有力。

    氣氛陡然凝結(jié),似是一下子就酷夏進入了凜凜寒冬。

    底下的幾個臣子不由都倒吸一口冷氣,互相交換著眼神,心如明鏡。

    皇帝太狠了,這是連面子情都不留了。

    也是,幽州尚古城起了民亂,大皇子就在城內(nèi),這件事現(xiàn)在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但壓根是壓不住的。

    顯而易見,皇帝這是要給大皇子遮羞呢!

    第82章

    “是,皇上。”短暫的寂靜后,那年輕的小將維持著抱拳的姿勢,言辭簡潔地應(yīng)道,“世子爺有言,謹(jǐn)遵圣命?!?/br>
    皇帝眉睫一動,抬起了手,本要揮手讓那小將退下。

    可手掌才抬起了一寸,話音還未出,就頓住了。

    皇帝抿緊了唇部的線條,忍不住懷疑地瞇眼,想道:顧非池會有這么好說話?他不會是以退為進,別有所圖吧。

    疑心一起,便有些收不住。

    皇帝又將右掌放回到御案上,收成了拳頭,道:“這次顧非池立了大功,平息幽州匪亂,待他回京,朕會親自去迎他?!?/br>
    說著,皇帝幽深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衛(wèi)國公,略顯憔悴的臉上驀地浮起了一絲笑容,笑意卻不及眼底,“延之,你長年為國征戰(zhàn),時常舊傷方愈,又添新傷,這幾十年,也是辛苦你了。今夏是酷暑,不如和令夫人到清暉園里去歇上些時日,一來避暑,二來也讓太醫(yī)好生調(diào)理調(diào)理?!?/br>
    這番裝腔作勢的言論說得簡直唱念俱佳,周圍其他人的表情卻更僵硬了。

    站在衛(wèi)國公身邊的怡親王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垂下了眸子,謹(jǐn)慎地掩住眸底的不贊許。

    皇兄此舉未免也太不妥當(dāng)了。

    顧非池這才剛剛在幽州立下大功,為大景解了燃眉之急,可皇兄就迫不及待地要把顧非池的功勞轉(zhuǎn)給大皇子,以彌補大皇子的過錯。

    為此,甚至還不惜要軟禁衛(wèi)國公夫婦,讓顧非池投鼠忌器。

    這一件件,一樁樁,簡直蠢極了。

    換作往日,怡親王必是要提醒皇帝幾句,甚至出言緩和一二的,可是現(xiàn)在……

    怡親王藏在袍袖中的雙手緊緊捏住,外表仍是一派平靜。

    皇兄登基二十年了,這些年他一直記得父皇臨終前的交代,讓他好好輔佐皇兄。他也做到了,為了皇兄、為了朝廷鞠躬盡瘁,問心無愧。

    然而,皇兄卻為了保柳家,竟然連寧舒都能隨便犧牲,半點不念兄弟的情分,委實讓怡親王心寒。

    如今連怡親王也不得不掂量下自己在他這位皇兄心中的分量。

    這次承恩公在幽州犯下彌天大罪,皇兄為了給承恩公收拾爛攤子,又會生出什么心思?是不是連他這個同胞親弟弟都得給承恩公騰位子,把京營總督的位置拱手相讓呢?

    這是有可能的。

    怡親王的胸口一片□□,體內(nèi)冰涼,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的皇兄早就不是二十年前的皇兄,也早就忘了當(dāng)初他對自己的承諾:“七弟,有朕一日,朕便護你一日?!?/br>
    怡親王目光冷冷,一句話也沒說。

    衛(wèi)國公就站在怡親王的左側(c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怡親王的神色變化,注意到對方眼神中的淡漠以及唇畔的譏笑。

    衛(wèi)國公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不過表情控制得很穩(wěn),不動聲色,嘴角在皇帝與怡親王看不到的角度翹了翹,又很快歸于原位。

    天家無兄弟,這對曾經(jīng)一條心的兄弟終究是疏遠了。

    皇帝為了扶不起的柳家,生生把自己的兄弟推遠了,自斷一臂。

    自家這未來兒媳為人處世還是挺有能耐的。衛(wèi)國公眼底浮現(xiàn)一抹愉悅的笑意。

    下一刻,就聽皇帝徐徐問道:“延之,可好?”

    四個字已經(jīng)透出了威逼之意。

    衛(wèi)國公回過神來,整了整衣袖后,揖了一禮:“臣謝過皇上體恤?!?/br>
    舉手投足間,一派優(yōu)雅從容,天生自帶一種奪目的光芒。

    當(dāng)他朝著那單膝跪地的小將看去時,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那小將若無其事地垂下了臉,朗聲應(yīng)道:“末將遵旨?!?/br>
    “退下吧。”皇帝一聲令下,那小將便起身退出了御書房。

    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自幽州快馬加鞭而來,不曾休整,出宮后,就直接上了一匹新馬,又離開了京城,策馬往幽州那邊趕。

    快馬加鞭,他沿途又在各個驛站換了好幾匹馬,也就三天三夜就趕到了幽州尚古城。

    顧非池如今率天府軍駐扎在尚古城中,那繡著大大的“顧”字的大紅旗幟就插在高高的城門上方,在狂風(fēng)中肆意飛揚。

    小將策馬穿過城門,熟門熟路地朝著城中央而去,一直來到了府衙的大門口。

    馬還未停穩(wěn),他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將馬丟給了守衛(wèi),徑直往府衙內(nèi)走,沒一盞茶功夫就在演武場中見到了顧非池。

    顧非池身穿一襲修身的大紅胡服,手執(zhí)紅纓槍,飛躍,突刺,抖槍,回旋……舞得是虎虎生威,鋒利的槍尖隨著他的動作閃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銀光。

    灼灼的陽光在他身上染上一層璀璨的金粉,那深紅如血的衣袍隨著他靈活的身形飄起,獵獵作響,仿佛卷起了漫天的血色。

    “世子爺。”風(fēng)塵仆仆的小將站在演武場外,恭敬地對著正在舞槍的顧非池抱拳行禮,注視著他的眼神充滿敬仰。

    他一五一十地把皇帝所言全都稟報了,也包括皇帝要把衛(wèi)國公夫婦軟禁在清暉園行宮的事。

    十八歲的青年正在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那張年輕的面龐上滿是義憤之色,毫不掩飾他對皇帝的輕蔑與譏諷。

    皇帝要用衛(wèi)國公府,又時刻高舉著鍘刀防著衛(wèi)國公府,真以為他們世子看不出來嗎?!

    可笑!

    “刷——”

    顧非池將手里的紅纓長槍抖出了一個漂亮的槍花,隨即就收回了長槍,執(zhí)槍站定,修長的身形猶如山峰般挺拔。

    “邊昀,傳我的軍令,拔營回京?!鳖櫡浅卣Z聲淡淡地下令道。

    他相當(dāng)平靜,面具后那雙狹長的狐貍眼波瀾不驚,連眼角眉梢都不曾動一下,只隨手把長槍丟給了小廝,神情莫測。

    “是,世子爺?!毙⑦呹懒⒖虘?yīng)道,語調(diào)透著一股鏗鏘之意,又匆匆離開了演武場。

    天府軍一向令行禁止,訓(xùn)練有素,顧非池一道軍令下,麾下將士沒有絲毫耽擱,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整軍完成。

    天府軍這么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住人,城內(nèi)的百姓看到了,守城的神樞營將士也看到了,很快大皇子唐越澤聞訊而來,恰在府衙的大門口攔下了正要出門的顧非池。

    “顧非池,你這是要回京?”唐越澤略帶急切地問道。

    唐越澤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寶藍色直裰,皮膚被曬成了粗糙的小麥色,身形更精壯瘦削,與從前在京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樣子大不一樣。

    黃昏的晚風(fēng)吹亂了他鬢邊的發(fā)絲,映得他的眼眸明暗不定。

    顧非池背著手,淡淡道:“皇上有口諭讓臣即刻回京,令殿下處置幽州的后續(xù)事宜?!?/br>
    看著唐越澤的黑眸猶如劍鋒般明亮,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唐越澤:“……”

    唐越澤啞然無聲,全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看著他的眼神復(fù)雜難言。

    在尚古城民亂前,他滿懷雄心壯志,想憑借招安來收攏白巾軍,以為這樣就可以在顧非池率援軍趕到前兵不血刃地平定幽州。

    但是——

    那天清晨,民亂突起,那伙憤怒的百姓如決堤的洪水般撞破府衙的大門,瘋狂地涌進府衙,叫囂,打砸,放火……

    局面徹底失控了。

    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了一點,在京城,在朝堂上,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除了父皇以外,人人都敬他,讓他;可在這遙遠的幽州,在那些義憤的百姓面前,他這個大皇子微不足道,頃刻間就會被這股洪流所吞沒,宛如螻蟻般。

    他怕了。

    他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儲君,不能畏戰(zhàn),可方才,當(dāng)他聽聞顧非池要走的消息時,那一瞬,他深深地感覺到了恐懼。

    “大皇子殿下,保重?!鳖櫡浅仉S意地對著唐越澤拱了拱手。

    最后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長,平靜的目光在唐越澤繃緊的脖頸與手背上輕輕掠過,毫不留戀地在他身邊走過。

    他在府衙大門外翻身上了一匹紅馬,一夾馬腹,策馬而去,幾個玄衣親衛(wèi)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后。

    那抹血色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站在門內(nèi)的唐越澤感覺四周空空蕩蕩的,明明是七月酷暑,陽光灼灼,他卻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覺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非常沒有安全感。

    他心神不寧地站在那里,看著府衙外不時有面黃肌瘦的百姓經(jīng)過,看著這明顯被打砸過的府衙……

    尚古城的民亂已平,之前圍城的那伙白巾軍也已經(jīng)被擊潰,但是這段時間,城內(nèi)城外還是不太平,尚有些殘匪流竄。

    而且,上郭郡、樊陽城和尚古城在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后,百廢待興,后續(xù)的事宜繁復(fù)紛雜。

    本來他以為有顧非池在,他什么也不用管,現(xiàn)在顧非池要走了,這一大攤子的事就全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唐越澤抿住嘴唇,心里沒什么底氣,生怕一個行差踏錯又再次引起民憤,導(dǎo)致民亂。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民亂那一日的一幕幕,彼時,城內(nèi)外都是一團混亂。

    城內(nèi)是憤怒的百姓,城外是圍城的白巾軍,他的幾個親衛(wèi)護送著他和鸞兒朝城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