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躺贏日常(清穿)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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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那拉庶妃,梁九功瞳孔微睜,聲音有些微顫,“庶妃那拉氏,捐贈白銀五千兩,織金十匹……”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那拉庶妃身上,但那拉庶妃還沒享受夠萬眾矚目的感覺,很快眾人就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佟茉雪。 只是那目光里所包含的訊息,比前面任何人都復(fù)雜得多,精彩的多。 梁九功捏著單子,看了眼生無可戀的佟茉雪,又望向坐于上方的康熙,這才咽了咽口水念了出來。 “佟格格,白銀一百兩!” 第32章 御筆 如果說烏雅氏是這次募捐中的黑馬, 那佟茉雪就是那個爆冷門的。 大家一直注視著佟茉雪,想知道她是在什么心理狀態(tài)下捐出這個數(shù)目的。 說來這個募捐活動的發(fā)起人可是她佟格格,她現(xiàn)在榮寵一時, 就算不去掐尖,也不至于捐這么點錢吧。 佟茉雪照樣神態(tài)自若,一副老子沒錢的表情。當(dāng)所有人都處于震驚與不解中時, 她已經(jīng)從梁九功念出張庶妃捐了多少,就開始做心理建設(shè)了。 現(xiàn)在幾十雙眼睛在她臉上逡巡,她要是臉皮不厚點,早就破防了。 由于在場的人,都意味深長地望著佟茉雪, 同樣出了二千兩白銀的昭妃, 反而也被大家忽視了。 太皇太后心中雖不悅,但早先說了各人按照自身情況來,便也忍下了想要發(fā)難的心思。既然佟格格不能為六宮做表率, 那她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或許應(yīng)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康熙倒是沒有多在意這事,只是好奇,表妹真的有這么窮? 可憐的佟茉雪還要在大家捐完款后, 作為主持人,對此次募捐活動做一個總結(jié)。 梁九功將司會合計出來的單子遞給佟茉雪,頗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佟茉雪掃了一眼單子,心道:皇宮里哭窮的, 也不見得是真窮啊。 她信步走到殿中央,執(zhí)著單子念道:“承蒙后宮眾人慨然脫簪遺珥, 以救垂絕之民命,本次募捐活動共籌得二萬四千兩善款, 緞匹物資若干。” 這次募捐,捐款最多的,毫無疑問是那拉庶妃,那拉庶妃雖忌恨烏雅氏有搶她風(fēng)頭之心,但一想到皇上御筆,心情瞬間又美美噠起來。 幸好她早有準(zhǔn)備,又多帶了三千兩銀票在身上。不過此刻她渾身rou疼,心更疼,只有皇上御筆能聊慰心中的郁郁不平了。 佟茉雪緊接著翻到另一頁單子,瞥了眼難掩得意的那拉氏,朗聲念道:“本次募捐活動,捐贈善款最高者,乃庶妃那拉氏,足見其憂國憂民之心,皇仁之所動,特親賜御筆題詩,以示嘉賞。” 那拉庶妃眼角含笑,忙起身行禮,“嬪妾謹(jǐn)遵太皇太后和太后教誨,為皇上分憂,實乃嬪妾分內(nèi)之事,斷不敢居功?!?/br> 太皇太后微笑著,和聲道:“你也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皇帝后妃若都如你們這般,哀家這老骨頭,也就不用在再憂心后宮事宜了?!闭f完還冷眼掠過佟茉雪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太皇太后話里有話,意有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老人家要是想讓誰不好過,皇上也護不住。 頓時一些不壞好意之人,心中生起了看好戲的心情。 康熙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望向那拉庶妃道:“你有心了,胤褆有你這樣的額娘,定會被教導(dǎo)得很好?!?/br> 那拉庶妃覺得自己這錢花得太值了,不但得了太皇太后的贊揚,還讓踩了佟茉雪一腳?,F(xiàn)在皇上不僅夸贊她,還提及了大阿哥,夸贊她教子有方。 那拉庶妃一顆心都要美到天上去了。 梁九功捧著康熙的御筆題詩,快步走到那拉庶妃面前,眾人都很好奇那詩軸上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 康熙溫聲道:“此詩賜與你,希望你能勤加勉之?!?/br> 那拉庶妃難掩心中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詩軸,謝了賞,這才恭謹(jǐn)?shù)貜牧壕殴κ掷锝舆^。 她回到座位,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將詩軸緩緩展開,看著上面遒勁有力的字跡,新潮澎湃。 但看明白詩的內(nèi)容后,她那張原本因為激動泛紅的臉,倏然青白相間,面色訕訕地迅速將詩軸合了起來。 大家見她由得意到失意,這下更好奇了。 那拉庶妃旁邊的多蘭格格疑惑問道:“皇上給您題的什么詩呀,能給大家開開眼嗎?” 那拉庶妃沒理她,反而飛快將手中的詩軸飛快合上,冷聲道:“皇上只給我一人題了詩,哪能隨便給你們看?!?/br> 多蘭格格撇撇嘴,嘟囔道:“神氣什么!” 這時梁九功又帶了幾個宮人進來,每人手里各捧著一個卷軸。 康熙淡淡掃過眾人,笑容和煦道:“朕為國事夙興夜寐,諸位愛妃卻也想方設(shè)法替朕排憂解難,朕甚感欣慰。” 他微頓,指著宮人手里的卷軸道:“大家的心意不分高低,朕左思右想,決定每人賜詩一首,以表嘉賞!” 皇上話音剛落,眾人一派歡欣雀躍。 多蘭格格聲音不大不小地和身邊的王佳庶妃閑話道:“哎呀,這下好了,大家都有,也不用好奇旁人的了?!?/br> 緊接著又有嬪妃閑言碎語道:“本來嘛,太皇太后那日都說了捐贈依照自身實際來,有的人非要比個高下。這不是借為百姓募捐這樣的好事,來行攀比之風(fēng)嗎。” 這些話盡數(shù)落在那拉庶妃耳朵里,她原本青白相間的臉,現(xiàn)在黑得滴水,當(dāng)宮人將手里捧著的詩軸,分發(fā)到各位妃嬪手中時,那拉庶妃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她語氣不善地拿佟茉雪開刀:“雖說捐贈心意不分高低,但佟格格協(xié)理六宮,卻未替六宮作出表率,究竟是不想還是不能?” 佟茉雪捫心自問,她在座位上坐得好好的,也沒說話,也沒上躥下跳,怎么一口大黑鍋直接就往她腦門上扣? 說來說去,還是要怪她那黑心的表哥。 這賞賜御筆題詩,本來是那拉氏獨得的恩寵,現(xiàn)在愣是被這位端水大師搞得人手一份。就如同有的人買包包,不惜重金購買限量款,結(jié)果買完之后直接量產(chǎn)。 這種事落在誰身上,心里都不好過。但那拉庶妃將矛頭對準(zhǔn)她,屬實是傷及無辜。 佟茉雪氣哼哼地瞪了康熙一眼,康熙正巧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被她充滿火藥味的目光一瞪,笑著拿扇子掩了掩,倒也不替她說話。 佟茉雪款款起身,坦然自若道:“那拉庶妃此言差矣,善心不是用錢財衡量的。我捐一百兩,是因為我只能拿出一百兩。你為災(zāi)民捐贈了五千兩,但你能說你的善心比捐二千兩、八百兩的更高尚嗎?” 那拉庶妃被她拿話一堵,氣涌如山道:“你說你只拿得出一百兩,騙誰啊,誰會相信??!” 佟茉雪都要被她氣笑了,小孩子吵架嗎?誰管你信不信,愛信不信。 天王老子來了,她都是兩個字:沒錢! 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不就是說出治水之策的大好時機嗎?自己再不有所作為,老太后都要出手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佟茉雪低著頭,好一會兒不說話。 太后都有些不耐了,涼涼地問道:“趁著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在,佟格格也說說為何只捐了一百兩,解一解大家的疑慮吧?!?/br> 佟茉雪這才抬起頭,眼眶微紅,聲音微顫:“那拉庶妃誤會嬪妾了,嬪妾自小儉樸,不喜奢華,入宮時也僅帶了少許銀錢傍身?!?/br> “沒曾想黃河水患,百姓遭遇天災(zāi),嬪妾也只能將自己有限的銀錢都捐了出來。真不是舍不得,實在是嬪妾捉襟見肘,只能盡些綿薄之力呀?!?/br> 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說自己不喜奢華,誰信啊,但見她言辭懇切,泫然若泣的模樣,又不像是在騙人。 那拉庶妃最見不得她這副一遇刁難,就委屈巴巴的樣子,搞得自己好像有多霸道蠻橫一樣。自己再有理,在佟茉雪這副被欺負(fù)的樣子面前,都變得理弱了幾分。 佟茉雪又繼續(xù)凄凄切切道:“都怪嬪妾想得不夠周到,不像那拉庶妃,隨身帶了如此多的銀錢,才能做到有備無患。” “而嬪妾只會心疼表哥……因此通宵達旦,徹夜難眠地想些治水之策?!?/br> 她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眼意心期地朝康熙看過去,康熙就急不可耐地問道:“快說說看,你有何治水良策?” 那拉庶妃冷哼道:“她能知道什么治水良策?” 康熙不悅地瞥了那拉庶妃一眼,她嚇得忙垂眸不再吭聲。 佟茉雪收起了自己那副裝腔作勢的姿態(tài),只是語氣定定,很簡短地說出幾個字:“筑堤束水,以水攻沙?!?/br> 康熙聽完眼睛一亮,側(cè)身看向太皇太后。 老太后聽到這八個字,也陷入了沉思。 康熙心潮澎湃,目光略過眾人,見多是疑惑之色,尤其是昭妃,一直默然不語,似在沉思。 只有佟茉雪,滿臉的篤定與信心十足。 他揮了揮手,說道:“朕國事繁忙,今天就先這樣,都散了吧,佟格格隨朕回乾清宮?!?/br> 眾人雖好奇皇上對佟格格治水之法的看法,但既然皇上都讓散了,也只能默默離開。 只有那拉庶妃憋悶不已,這就沒了?她花了大價錢,卻只得了一首人人有份的詩,而那個理應(yīng)為六宮做出表率,卻只捐了一百兩的人,就說了八個字,皇上就如此重視。 那拉庶妃豁然起身,還想放點厥詞,康熙看向她,微微笑道:“你好好思考朕給你的詩,你們也都是,這樣吧,都掛在自己殿內(nèi),朕有空自會過來看?!?/br> 那拉庶妃臉一白,忙跟著眾位妃嬪躬身應(yīng)是。這下大家更好奇皇上給那拉庶妃的,究竟是首怎樣的詩了。 從延暉閣出來,那拉庶妃聽著幾位妃嬪討論手里的詩,心中的怨念就像原上的草,風(fēng)一吹就肆意瘋長。 李棲筠和多蘭格格、王佳庶妃互相傳閱了手里卷軸,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她鏗鏘有力地念道:“弓背霞明劍照霜,秋風(fēng)走馬出咸陽?!?/br> 多蘭格格細細品味著,拍手稱道:“這個有俠義風(fēng)范,我也喜歡!” 后面的烏雅庶妃也喃喃默念著自己那首,卻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何意,“千古河流成沃野,幾年沙勢自風(fēng)湍。” 圣心難測,烏雅氏心中思量著,是需要找機會好好請教請教旁人了。 李棲筠目光掠過悶悶不悅的那拉庶妃,生起一絲刁鉆促狹的心思。 她湊到那拉氏面前,趁人不備,一把從錦雀手里奪過卷軸,笑呵呵的樣子,讓那拉氏想拿大耳刮子抽她。 李棲筠舉著手里的卷軸,欠扁地說道:“那拉庶妃今日捐贈了五千兩銀子,皇上賜給您的詩一定與眾不同,何不同眾位姐妹分享分享?” 第33章 糾正 歲聿云暮, 日月其除,一晃就到了中秋前夕。 這個時節(jié),暑熱已經(jīng)完全退去, 天氣開始慢慢轉(zhuǎn)涼。 佟茉雪又過上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清凈日子,說清凈倒也不算,因為她宮里現(xiàn)在多了個小調(diào)皮蛋。 “公主, 都到大腿了,還要往上呀?”如嵐?jié)M臉擔(dān)憂道。 “不夠高,不夠高,再高一點,好好好, 就在這個位置?!备Q殴髦笓]著宮女珍兒與穗兒, 讓她們將繃著的猴皮筋抬高到胯部位置。 佟茉雪懶洋洋地窩在殿內(nèi)的躺椅里,旁邊放著茶水點心與各色果子。 她背后掛著康熙那筆力勁挺,穆若清風(fēng)的題詩:“此時情緒此時天, 無事小神仙?!?/br> 倒還挺符合她此刻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心境。 宋姑姑坐在矮凳上,替她打著小扇,與她絮絮閑聊,“小渠子在梁公公那兒打聽來, 靳大人七月初六已經(jīng)赴任宿遷河工署了,就是不知治理黃河可有見成效?!?/br> 佟茉雪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朝廷從前治水只知保護漕運,如今得將河道、運道統(tǒng)籌考慮, 合而治理之,這樣得花不少時間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