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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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狠辣的戾氣還未完全消散,掌柜的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里。 剛剛那可是這鎮(zhèn)上鄉(xiāng)紳的兒子,這酒樓最好的包房可是他包了,不對外開的。 “嗯?” 顧修一個眼刀撇過去,壓迫感撲面而來,掌柜的生生將話憋回去,“這邊二樓請?!?/br> 沈星語忍了又忍,等顧修點了菜,小廝出去,她瞧著顧修明顯比剛剛有蒼白的面色道。 “做什么一點小事就要打架?” “你如今身上還有毒,若是他們身手再好一些,你會吃虧的?!?/br> “再說,你這身子如今也受不住。” 顧修手臂隨意搭在桌上,手里轉著蜜瓷茶杯,淡淡一聲:“知道了。” 顯然是沒聽進去。 沈星語想起他袖子里剛剛射出去的暗器,手伸過去,要掀起他的衣袖。 顧修手臂拿著往后退,不肯讓她看。 “你不許動,”沈星語命令他:“你不是說要讓我欺負回來?” 顧修唇瓣向下珉了珉,終是沒動。 沈星語順利的掀開他的衣袖,細白的手腕上綁著一個箭筒,用繩子纏了幾圈,綁著的地方犯著紅,rou勒出圈痕。 “不疼嗎?”她問。 “不疼?!?/br> 沈星語猛然意識到,他是權貴的物候,生來是最鋒利的刀。 他從未珍惜過自己的身子,只要能讓他強,擁有力量,他不惜飲鴆止渴。 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被人欺負的。 更不會允許那種雜碎在他面前蹦跶。 他還是那個顧修,信仰從來沒變過,脾氣也還是那個樣子的。 他只是向她一人退讓。 “到底是誰給你下的毒?”沈星語問。 顧修將手收回來,衣袖禮下去,遮蓋了袖筒,“政事陰暗,你不必知道?!?/br> 他神色凝重嚴肅:“答應我,永遠不要再問任何人?!?/br> “卷入這些漩渦,只是以卵擊石,永遠都繞著這些事走?!?/br> 他說的太過嚴重,沈星語點點頭,“我不會再問了?!?/br> “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危險?!?/br> 須臾功夫,小二端了酒菜上來,沈星語愛吃的飯菜幾乎都有,她胃口不錯,倒是顧修吃的很少,大部分時間支著腮看她吃。 見她撩了筷著,雨日的夜晚來的早,他道:“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 沈星語上了馬車,拿出來雙路道:“我們來玩這個吧?!?/br> 顧修:“你說一下規(guī)則?!?/br> 沈星語:“你居然不會玩雙路?”大慶朝,應該幾歲的小孩都會玩吧。 顧修:“沒玩過?!?/br> 這個人的生活究竟無趣到什么地步! 沈星語在心里腹誹了一番,教了他規(guī)則,他低垂著眉眼,聽的很認真。 不知不覺馬車已經(jīng)到了她居住的府上。 沈星語擱了雙路,掀了簾子要出去,又忽的回過頭。 “你雖然如今沒有武功,但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br> “你能制造出這么精巧的武器,做著顧家的主,你能讓你父親心甘情愿的照顧已經(jīng)瘋了的母親,新檸他們靠著你也還是過的那樣好。” “我需要你的幫助時,你也就出現(xiàn)了?!?/br> “你如今……很好?!?/br> 顧修捏著棋子的手緩緩向掌心合攏,“你真的覺得我很好嗎?” “是啊,”她彎唇,眉間染笑:“我今日很開心?!?/br> 說完,她傾身出去。 顧修朝窗邊挪了挪,透過馬車軒窗,看著她一步步走進院中,身影消失在門內(nèi)。 第100章 同沈星語分別, 顧修去了自己治傷的大夫處,診治修復受損的經(jīng)脈,每日都需要熏蒸藥浴, 這藥浴里頭含著刺激經(jīng)脈的東西,熏蒸痛苦, 每日顧修熏蒸完都脫力。 脆弱的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熏完藥浴,顧修同往常一樣無力的靠著浴桶,手指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雖然日日都要見到這一幕,雙瑞還是雙目通紅,眼中泛著憐憫。 一個正當壯年的男子, 失去了健康的體魄,孱弱無力,這對一個成年男子的精神摧殘自然是殘忍的。 這大夫亦是宅心仁厚的那種, 眼中泛著同情, 年紀輕輕的, 身子骨弱成這樣。 這種憐憫的目光,于顧修這樣驕傲的人而言, 是一種折辱, 或許是因為剛同沈星語分別的緣故, 顧修腦子里閃過她的臉。 闔上眼皮,他忽然很慶幸,沈星語不在,不必看到這一幕。 她永遠不會知道, 如今的他, 是怎樣的沒用。 他之前那樣求她,沈星語都不曾回頭, 顧修只當她今日真的是誤打誤撞遇到他這院子,并未多想。 次日清晨,飛鴿披著淺淡的晨落進小院內(nèi),帶來朝堂內(nèi)最新的動向。 顧修在疏疏竹影下展開紙條。 慶貞帝在朝野內(nèi)大刀闊斧的改制,大肆削先帝心腹之臣,提拔協(xié)助自己登基的有功之臣,同時又在培養(yǎng)自己的寒門嫡系,今春擺宮宴宴請春闈三甲前五十名,繞過內(nèi)閣,欽定了三位翰林,兩位侍講。 重用之人,皆是出自寒門,想要重新打造局勢的心思明顯,先帝舊臣們以三皇子為首,同他的對峙日益劍拔弩張。 這次去查鹽稅的欽差死在了路上,帝王震怒,這里有多平靜,朝堂內(nèi)如今就有多腥風血雨。 “咚咚?!?/br> 門上傳來叩門聲,顧修沉浸在思緒中未作理會,雙瑞走過去開門。 “雙瑞哥,這是我們娘子讓奴送過來的。” 顧修思緒中斷,朝門上看去,是昨日里同沈星語一道的婢子站在洞開的院門處。 沈星語送來的東西? 會是什么? 他盯著婢子將那青織編藤花籃遞給雙瑞,先是怔愣住,既而在他的理智回歸之前,這個永遠冷靜自持的人,先生出一種最原始的迫切希望。 即便這種希望,連他自己也沒有具象化成到底在希望什么。 原本平復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砰砰跳動起來,看著雙瑞同那婢子交談。 “你昨日回去沒有不舒服吧?我瞧著你昨日臉都凍白了,真怕你要凍出病來。” “沒有,多虧你昨日煮的姜茶,給我燒熱水,又將自己的干凈衣服借給我,這是我淹的果脯?!?/br> 雙瑞從對方手里接過一個油紙包踹進懷里,面上染過羞赧:“看著就很好吃?!?/br> “你若是喜歡,下回我再給你拿。” “唉,那你什么時候休沐,我給你帶……” 顧修人生頭一次發(fā)現(xiàn),雙瑞這么墨跡!抵唇重重咳一聲。 院門前的婢子聽見咳嗽聲,臉上暈起紅暈,她家娘子規(guī)矩不嚴,沒大沒小慣了,在外面怎么能這樣呢,立刻道:“大人像是不舒服,奴告退了?!?/br> 顧修:“……” 雙瑞伸著脖子囑咐:“路上慢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重新合上院門,手臂挎了青織花籃走回來,唇邊掛著不自覺的淺笑,心緒早就飛走了,抄了輪椅后背的毯子往顧修腿上搭。 “爺,您是不是被風吹到了?!?/br> 顧修冷笑一聲,“……花籃?!?/br> 雙瑞遲鈍的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沈星語送過來的東西,燒紅了臉將籃子遞過去。 蒲草編制而成的花籃,做工挺精細,里頭不知放了什么,上面蓋了一方潔白的素帕子。 顧修抬手接過來,籃子很輕,幾乎沒什么分量,他手擱在膝頭,搓了兩下,懷著一種慎重的心情緩緩揭開了帕子。 一只小兒玩鬧的風車靜靜躺在花籃里。 這是個什么禮物?主仆二人目光盯著那風車陷入沉默。 顧修內(nèi)心那點小火苗掐下去,“這是何意?” 雙瑞:“讓您玩打發(fā)時間?” 顧修一張臉黑下去,“她婢子怎么說的?” 雙瑞:“沒說娘子是什么意思?!?/br> 顧修揉著想發(fā)作的眉心:“那你有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