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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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女人拿捏住,這事可真不該發(fā)生在他身上。 - 沈星語覺得顧修若是能再娶于她而言是好事,盛如玥應(yīng)當(dāng)就沒必要殺她滅口了。 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妃她會忌憚,一介商賈白珍珠她便沒有必要。 如今他們身份已經(jīng)是云泥之別,一介白衣的話自然不可能影響到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未來國母。 心里壓著的石頭放下,沈星語輕松許多,沐浴過后,在床上倒頭就睡。 她睡的香甜,另一邊卻是暴風(fēng)驟雨。 顧大人嘴角噙著的笑在進(jìn)入鎮(zhèn)國公府后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瘋癲戾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茶杯花瓶瓷枕,看什么都不順眼,光當(dāng)當(dāng)砸了一片。 碎瓷片堆疊成小山,送沈星語回去的車夫?qū)~錢呈了上來,他一張臉更黑! 拇指咯著銅錢上的紋路咯咯作響,冷聲吩咐雙瑞:“去給我放出消息去,就說我要娶續(xù)弦,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娶續(xù)弦!” 雙瑞睜大了瞳孔,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家大人終于想開了,要放下過去,找個良配好好過日子了? 這是大好事! “爺您想通了就好,只要您肯,這世上什么樣的美人您娶不來?” “奴定然將這件事辦妥了?!?/br> 翌日,一等鹿鼎公顧修打算娶續(xù)弦的消息不脛而走,顧修人長的好,位高權(quán)重不說,還重感情,看她之前是如何護(hù)著前妻的,又守了前妻多久便能看出來。 這娶續(xù)弦的消息放出去,許多世家閨秀的心思都活泛起來,雖說是續(xù)弦,但前頭那位一兒半女也沒留下,母子關(guān)系不好,親生母親還住在東宮,同出嫁的表姑娘住一起,沒有婆媳關(guān)系,沒有繼子繼女,連個通房都沒有,這條件可太優(yōu)越了,比人家頭婚還好呢! 于是暗暗透露出想要通顧修結(jié)親的人不在少數(shù),曹氏的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 而曹氏有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開心,他兒子終于愿意放下沈星語,重新開始了! 積極的開始參加各種賞花宴,和各府夫人的邀約,立誓這次要為顧修選個賢惠體貼的柔順媳婦。 盛如玥勾唇,不太看好這件事。 找了三年多都沒說娶續(xù)弦,如今人找到了還能娶旁人? -- 內(nèi)務(wù)府廣儲司花卉司,負(fù)責(zé)稽查貢品的中丞令點查好了花木,正要簽單子,聽見請安聲,他立刻擱了筆,亦跟著跪下請安。 鹿鼎公這尊大佛怎么光臨他們小小花卉司了? 顧修手背在身后,緩慢踱步,走到中丞令的案幾上,隨手拿起來單子,上下掃了一眼,走到那白衣面前問道:“你是哪個花圃的?” “草民是妧珍花圃的?!?/br> 顧修端起一盆九重瓣綠魔,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那花瓣,走到中丞令面前,“你這官職莫非是不想要了?” “如今皇室貢品竟也如此敷衍,這種品質(zhì)的竟也能過關(guān)?!?/br> 中丞令:“大人是覺得這花哪里不好,不夠貢品資格?” 顧修:“你在質(zhì)疑本官?” 中丞令額上都是汗:“下官不敢?!?/br> 負(fù)責(zé)運送這批花木過來的管事忐忑不安間,聽見尊貴的鹿鼎公大人道:“從今日起花卉司歸本官管。” “去,叫你們東家親自過來,解釋解釋這花。” “現(xiàn)在立刻過來!” 管事自然只得從命,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了內(nèi)務(wù)府,趕回花圃。 沈星語聽了他的復(fù)述,擱了手里的噴水壺,眉頭不由得蹙起來,顧修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書嫻躺在竹制的搖椅上,手中搖著扇子,鳶尾蘭的淺淡藍(lán)色花瓣落了她一身。 扇子往沈星語臀上身上拍了兩下,“寶貝,這還用想嗎?” “你這樣的美人兒難得,他忘不掉,想跟你再續(xù)前緣,偏你又倔的像頭驢,他抹不開面唄。” 沈星語想到那天的車馬費:“你想多了?!?/br> “他那樣高傲的人,被拒絕過,是絕不可能再吃回頭草的。” 想出口惡氣還差不多。 沈星語自然不太想去,奈何人家位高權(quán)重,忍了忍,換了一身衣衫乘車馬去內(nèi)務(wù)府,顧大人坐在花卉司上首位置,埋首看著一副畫卷,案首上還高高堆了一堆,他指節(jié)曲著,漫不經(jīng)心扣在幾上,發(fā)出規(guī)律的聲音,看著心情不錯。 “大人?!鄙蛐钦Z施施然一行禮。 顧修聞言連個眼神也沒分給她,依舊垂著眼皮看畫卷,淡淡一聲:“免禮?!?/br> 沈星語挺直了身子,問道:“不知民女花圃的花有什么問題?” 顧修:“沒什么問題?!?/br> 沈星語:“……” 顧修抬眸看過來,下巴點了點:“過來?!?/br> 沈星語珉了珉唇瓣,猶豫了一瞬,還是走到案首前,顧修啪嗒一聲,將畫展在她面前。 入目是一副美人圖,少女螓首蛾眉,眉目如畫,面相柔順,看著便是極有規(guī)矩的閨閣女兒。 顧修手雙手拖著卷軸一甩,又有兩副畫展開,依舊是美人圖,他雙手利索的一幅幅甩開圖,堆疊如小山似的美人圖疊在沈星語面前,顧修道:“這是都是想與我做續(xù)弦,媒人送來的畫作。” “你幫我看一下,選那個合適,” 沈星語:“……” “我選不合適吧?”又不是我娶續(xù)弦! 顧修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一絲任何蛛絲馬跡,執(zhí)著的,就想捕捉到她吃醋或者不高興的痕跡,只要有一點點,心就沒那么痛了。 “你選最合適。” “同床共枕一場,你最了解我?!?/br> “你看上哪個,我娶哪個。” 沈星語:“!” 第82章 輕薄的云煙紗面衣半遮著面, 只露出一雙眼睛,薄薄的眼簾微微往下一垂,面衣上的黑色鴉羽像小扇子, 根根炸開來,在眼簾下投下一層淡淡陰翳。 她似是仔細(xì)端詳了畫上的女子一會, 淡聲道:“我瞧著這些姑娘都挺好的,你娶誰都挺好的?!?/br> 連眉頭都沒蹙一下,聲線亦是清躍婉轉(zhuǎn)的,誰能想到,這是在談?wù)摻o自己的前夫娶續(xù)弦,像是談?wù)摰氖悄吧说氖隆?/br> 她平靜無波的語氣, 干凈沒有情緒的眉眼,都是扎在他心上的針。 憑什么他的內(nèi)心波濤洶涌用,她卻平和寧靜? 人在極致的心痛時, 喜歡在對方的心上扎針。 他心里越痛, 面上笑的反而輕松, 勾起唇:“你手里這幅,是內(nèi)閣閣老之一陳大人的嫡孫女, 今年十六,是京城雙姝之一, 手不釋卷,詩句俱佳,可落筆成文,皇室啟蒙詩文里, 收錄了她好幾首詩作, 乃上京雙姝之一,論閨秀禮儀, 陛下曾贊她為京城閨秀之首?!?/br> 顧修又拿起一副美人圖,疊在沈星語手中的畫作之上,“這是光祿大夫柳大人的孫女,今年十七,擅長丹青,聽說她極為貌美,十四歲時,曾有一富家公子有幸目睹過她的真容,從此害了相思病,不過月余,郁郁而終……” 男人滔滔不絕這些美人兒,“這么多美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太難選了。” “你覺得我應(yīng)該選誰合適?” 在沈星語看不見的刺青竹袖子里,雙手扒著幾的邊緣,腕骨繃的像弓弦拉到極限。 他極力想要捕捉沈星語可能出現(xiàn)的,一點不甘或者生氣的情緒,可惜,沈星語依舊神色淡淡,冷白的指節(jié)一指陳閣老的孫女,給他分析道: “陳姑娘吧?!?/br> “我讀過她的詩作,是極有才氣的,有一顆悲天閔懷的仁愛之心,想來性子是真柔弱,你脾氣不好,正好同你的性子互補(bǔ)?!?/br> 顧修:“你真覺得我娶她好?” “這只是我的意見,”沈星語道:“最好還是相看一下吧,也得看您自己的感覺?!?/br> “你可真夠大方的!”顧修咬著后槽牙,目光鎖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娶續(xù)弦意味著什么嗎?” 這話問的好奇怪,她這么大的人,怎么會不知道什么是娶續(xù)弦。 她眼皮撩起來,冷不丁對上顧修燙人的眼眸,被燙的慌忙移開,點了下頭,“我會給你送重禮慶賀的?!?/br> 以前,她不是連自己用婢子都不高興的嗎! 顧修袖子里的手豁然伸出來,張開撐在幾上,“我娶續(xù)弦,意味著要同這個女子組成一個新的家庭,她會住進(jìn)你的院子,用你的仆人,取代你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漸漸覆蓋你曾經(jīng)生活過的所有痕跡?!?/br> “包括我,會像曾經(jīng)的你我那樣,脫光了衣服,躺在一張床上,親吻著彼此做最親密的事。” “你還要我娶續(xù)弦?” 沈星語一張臉豁的燒起來,所幸有面衣遮著,對方看不見,羞惱尷尬讓她忘記了分辨這里頭的邏輯,尷尬的咳一聲,“你娶新婦,這些都是應(yīng)該” “沈星語!”他手掌重重拍在幾上,粗暴的打斷她后面的話,厲聲吼出聲,雙目緊緊擒著她,眼底皆是瘋戾,面容上覆著一層凍人的冰霜。 明明是他要自己幫他選,真選了他又不高興,沈星語察覺到一絲危險,身子驀的往后傾斜,“民婦府上還有事,告退?!?/br> 她想轉(zhuǎn)身離開,顧修的身子卻傾過案幾,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粗暴的將人往自己懷里扣,隔著面衣,咬上她的唇瓣,像是要將她吃了是的。 “啪”一聲,一個耳光落在臉上,他側(cè)臉上多了一道五指紅痕。 顧修難以置信的停住,忘記了反應(yīng),像個雕塑不會動,目光深深看著她。 沈星語撐著地面起身,朝后退了一步,目光冰冷,“大人請自重?!?/br> “我們緣分已盡?!?/br> “陳姑娘很不錯,想來會是一樁好姻緣,民婦提前恭祝大人夫妻琴瑟,兒孫滿堂?!?/br> “怎么就緣分盡了!”他腦袋里的弦徹底繃了,將陳姑娘的畫卷撕成粉碎,朝天上一揚,紛紛揚揚的碎紙一如那日成親的大雪,撲簌簌飛舞間,顧修豁然站起身,“我們不就吵了個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