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表妹躺贏日常(清穿)、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重生八零之繼母上崗、當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tǒng)、招婿后的發(fā)家生活、蟲族之我來自遠方、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少給你臉上貼金了,”顧修道:“這世上從來不存在真正的少不更事,你不知道欺負人是不對的,為何你也知道掩飾,只敢在暗處欺負軟弱的人?” “可見你一直都知道,欺負人是不對的?!?/br> “不過是因為以往被你欺負的人都選擇服軟,討好你,你從不曾獲得相應的懲罰,你從里頭嘗到了甜頭,你享受這種高高在上,喜歡以欺負人為樂?!?/br> “若是我內子不是一次性將你收拾到底,你只會無休止的重復那些手段對付她,欺負她,直到你認為能將我內子收拾服帖了?!?/br> “看看你后來又得勢,是怎么對付那些閨秀的就能看出來。” “任何人的一生過不好,都不應該怪到別人頭上?!?/br> 褚三娘一張臉慘白。 顧修將托盤朝前面遞了遞:“你看你是自己喝,還是我讓人灌你?” “不用想了,太子不會過來,你注定是錯付?!?/br> “我沒那么多耐心,你只有這一次選擇的機會?!?/br> “我自己來?!?/br> 褚三娘用盡所有力氣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顫抖的手指將酒壺接過來,仰起脖頸,喝進毒酒。 血大口大口嘔出來,五臟六腑灼燒是的絞痛著,她眼睛里閃著淚花,拿出袖子里的手帕,沾著血,緩緩寫了一個“愿”字。 手伸過去,拽著顧修的一截繡袍,將血帕子遞給顧修,“求……” “求你。” “交給太……” 以前年少不更事,總喜歡行惡事,欺負人的快感,這樣糟糕的我,還有誰會喜歡呢? 她這一輩子,還沒有聽過一句“心悅你”,沒有嘗試過被人真心愛著的滋味。 我是壞的,你也很惡啊,我這一輩子都是壞人,臨了了想做個好人,想知道被人真心愛著,惦念著,永遠不放棄的滋味。 我心甘情愿為你而死……你會不會感動? 當他看到這個字的時候。 這樣不堪的我,是不是終于也有人愛了。 像睿貝子當初那樣。 橘色的燭火冒著暖和的光漫天涌下來,世界一片純凈,褚三娘淺笑著閉上眼…… 第62章 皇后太子一并被廢, 這代表著帝王要動上官家的決心,這是上官家的輝煌走向落寞的開始,上官仙容似乎轉瞬之間就從那個人人愛戴的太子妃變成了瘟疫, 不少人避之不及,帝王和朝臣走了, 宮妃貴婦也走了很多避嫌,上官仙容的下葬禮變的很冷清。 這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沈星語不由想到沈祈和白妧,一個寧愿一輩子不認女兒,一個寧愿一把火燒了也不敢揭露這所有的罪惡。 這世上,究竟什么是罪,什么是公道? 女眷里頭, 沈星語在隊伍末尾看見,昭媛和十一公主算是身份最高的了。 十一公主母女倆在皇宮里是絕對特別的存在,有一些恩寵, 卻又沒有太多關注, 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 男賓客里頭, 除了上官家本身,大皇子唐冕, 宗室里頭,也只有睿貝子沒有避嫌。 沈星語在隊伍最末尾, 排在宮娥小廝的后面,沒有給上官仙容上香的資格,遠遠的對著三拜。 愿來世,不再遇豺狼。 嫁得謙謙真君子, 琴瑟和諧。 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前頭貴人陸續(xù)出了陵寢, 沈星語慢吞吞跟在身后,感覺到寬大的繡袍被人拽了一下, 她回頭,睿貝子食指摁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噤聲動作,下巴朝后面指了指。 沈星語會意,停下腳步,轉身同睿貝子往回走。 睿貝子潛退了皇家守靈的人,帶她折返回上官仙容的靈位前,點了三柱香遞過來:“上柱香吧?!?/br> 沈星語接過香道謝,跪在蒲團上給上官仙容磕頭上香。 睿貝子見她上完香,遞了一只塤過來,“會吹嗎?” 上官仙容也是個愛音律之人,想起自己留在鎮(zhèn)國公府的銘心,沈星語覺得很慚愧,接過來問道,“我可以吹嗎?” “可以?!鳖X愖幼约阂渤榱搜g的玉笛:“大嫂是真正愛音律之人,早先的時候,我們還一起還研究過古譜,合編過《霓裳羽衣》曲?!?/br> “她會喜歡的?!?/br> 沈星語拍了拍塤,“那我們給太子妃合奏一曲《云海林飛》吧?!?/br> 這逝去,何嘗又不是一種解脫,新生,從此山高海闊,青山綠水,任由翱翔。 睿貝子覺得這個曲目極好,用玉笛相和。 樂曲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悠揚明快的旋律下,這地宮都變的自由起來,一曲結束,沈星語覺得意猶未盡,倆人一起和了三遍。 告別皇陵,再出地宮,沈星語眉梢眼角深深的郁色淡去,肩膀松弛,透著一股子自由明快,像長出了翅膀的鳥。 待發(fā)現(xiàn)馬車停在太廟,沈星語問睿貝子,“我可以進去嗎?” 太廟是國廟,供奉的都是皇室和重臣,有官兵把手,她假死之后再也沒來過,幸好,沈祈入的是太廟,沒有她這個親生女兒的香火,還有國運香火供奉。 睿貝子道:“今日他同太子斗法,顧不上這邊,況且你不是過去那個只能躲躲藏藏的女子了,你現(xiàn)在有個響亮的身份,也有戶籍銘牌?!?/br> --“妧珍花圃白娘子,全大慶最會育花的娘子?!?/br> 沈星語:“所以,其實我可以應對那些搜查的,是嗎?” 睿貝子:“你可以試試?!?/br> 沈星語掃了一眼太廟的守衛(wèi),長長深呼吸一口氣,“我去試試?!?/br> 睿貝子留在原地,沈星語下了馬車,走到守衛(wèi)面前交流了一會,睿貝子看見她自如的遞上身份銘牌,又給守衛(wèi)塞了一些錢,待守衛(wèi)允許她進去,沈星語發(fā)現(xiàn),她的心跳都是平穩(wěn)的,她已經能自如的同這些官兵打交道。 大慶建國一百二十年,江山已經傳了三代,這里供奉歷代帝王,連皇后也沒有資格入太廟,沈祁的牌位在僅有的七位重臣之后。 沈星語走過去,發(fā)現(xiàn)沈祁的牌位前,香爐里有三支新燃的香,前頭只燒了一小截,沈星語想,這太廟的管理還是很到位的,牌位香爐看著都有定期清理灰塵,大冬天的還有新鮮瓜果,瞧著也是今日新?lián)Q的,比前頭皇帝的看著還新鮮,沈星語徹底放心下來。 睿貝子和平常一樣,準備在巷子口便同沈星語分別,沈星語從袖子里遞了一張曲譜紙出來,“我能順利生存下來,戶籍,花圃,樁樁件件多虧有你幫忙?!?/br> “這是我編了很久的曲子,你看看。” 睿貝子接過來掃一眼,眼中放出光,“這于我是千金難求?!?/br> “我已經迫不及待回去試試了?!?/br> 一支譜子而已,少年冠玉束發(fā),略顯稚氣的臉,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照理說,他們這個關系相處起來是很別扭的,但沈星語接觸下來就發(fā)現(xiàn),和睿貝子相處其實很簡單。他這個人很純粹,也很容易滿足,沈星語至今沒有覺得沒有一絲難為情和別扭的地方。 他真的心悅自己嗎? 沈星語隱約覺得,她在他面前,和在書嫻面前好像也沒區(qū)別。 “我還需要再進宮一趟,你再幫我打點一下。” 睿貝子看著曲子離不開眼,“你等我消息?!?/br> _ 書嫻還以為自己這個年要一個人過,見到沈星語回來,著實驚訝了一番。 “我還以為你要在宮里頭過年了?!?/br> 見她雙手藏在身后,身子歪過去要查看,“你后背藏了什么?” “閉上眼睛,”沈星語身子也往回走,不給她看,“這是慰勞你這幾日管理花圃的神秘禮物。” 書嫻眼睛眨巴了兩下,立刻期待的閉上,“什么東西?。俊?/br> “搞這么神秘?” 皇宮啊,書嫻腦子里腦補了各種珠寶玉石,一睜開眼,一串裹著厚厚糖衣的糖葫蘆舉在她面前,“……”! “你還能再摳門一點嗎?” “你去的是東宮,東宮!” “奴才都捧著金子過來找你。” 沈星語一伸手,“不愛吃還給我。” 書嫻一口咬了最上頭最大的一顆糖球,腮幫子被撐的鼓鼓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東家,一只糖葫蘆還要要回去!” 沈星語閑閑抱臂:“我什么時候成你東家了?” “你不是不愿意入股,那二百兩算借的?” “東家!” “咱們好姐妹,談借錢多傷感情,”書嫻叼著糖葫蘆給她朝屋子里推:“您老啊就跟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愿意給你做一輩子長工?!?/br> 書嫻熱情的給沈星語摁到貴妃榻上,給她敲背,殷勤備至,活脫脫伺候主子一般,“我再給你煮茶,丞相府的管事想要走后門要一些紅果果,送了一餅蒙頂甘露賄賂我?!?/br> 她拎了紅泥爐過來,用鑷子挑著茶葉道:“這些人可真是瘋啊,就那么一小盒紅果果,這都賣到五十兩一盒了!” “這些人還是動搶的,以流行買到一盒紅果果為榮?!?/br> “你這簡直是一本萬利??!” 比起建立琉璃花圃養(yǎng)花需要太長的時間,冬日里果蔬都匱乏,好吃又甜的紅果果更招人。 沈星語道:“我只是領個先,等明年更多人種出來了,也就不這么緊俏了?!钡@個冬天,也足夠她累起足夠多的資金了。 書嫻不懂種地育苗,問道:“旁人能種出來嗎?” 沈星語:“我教,別人不就會了?!?/br> 書嫻:“……這么賺錢的事,你就這樣要交給別人了?” “你也說了,這樣賺錢的事,旁的匠人肯定也心動研究,”沈星語道:“再說了,我一個人做這個,能做多大?我不如賣紅果果的種子,那市場更大,百姓多了一項營生,也有更多人吃的起紅果果,我何樂而不為?” 書嫻被打開了新思路,嘖嘖:“還是你這腦瓜子靈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