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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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棺材, 那棺材一定有問題,一定是顧修動了手腳! 太子一顆腸子都悔青了, 當(dāng)初根本就不該讓顧修主持喪儀,這才給了他動手的機(jī)會,是自己大意了! 他當(dāng)初怎么會認(rèn)為顧修這樣的人能買通呢! 蠢??! “父皇……” “朕沒讓你說話,”帝王打斷太子的話,看向顧修道:“愛卿,你不是開玩笑吧, 仙容太子妃已經(jīng)仙去,如何讓一個已經(jīng)故去的人說話?” “此等大事,臣又豈能兒戲, ”顧修看向太子道:“上一次太子殿下不就讓太子妃開口了嗎?” 太子:“……那兒臣再去請那算卦式道三真人前來, 他” “殿下不必麻煩, 臣已經(jīng)請好了算卦式,”顧修收回目光看向帝王道:“臣在三才觀請了布魯真人, 也是得到真人,攜坐下九十八名弟子后在殿外, 請陛下通傳。” 護(hù)國公和皇后都想阻止:“陛下,此舉” “陛下,” “護(hù)國公,皇后, 真相也很重要, 仙容也是朕的兒媳,朕這點主還是做得的?!?/br> 帝王帶著威壓的眼神掃過去, 話說到這份上,護(hù)國公半張的嘴只能不甘的閉上。 皇后亦退回去。 帝王吩咐身邊總管太監(jiān):“還愣著做什么?!?/br> “傳!” 心腹總管太監(jiān)一高聲:“傳!” 太子心中一凜,他隱約覺得自己要完,腦子快速轉(zhuǎn)著,看向褚三娘。 褚三娘不安的看向太子,就看見,他上下唇瓣縮成個“口”字,又平著縮成個八字,這個口型是說:“忠心?!?/br> 他要她永遠(yuǎn)對她忠心,愿意一個人攬下所有罪責(zé),粉身碎骨也要對他忠心那種。 他又要將自己推出去嗎? 心中一下下鈍痛,苦澀笑出聲,也是,他們本就相互利用,何來一點真心。 有了帝王的恩準(zhǔn),布魯真人同弟子一并通傳入內(nèi),帝王簡單詢問過后,便恩準(zhǔn)這儀式場擺起來,百官在一旁觀看,九十八名弟子圍成一個圈,坐著祭祀法式。 太子唇勾到一邊,陰測測的揶揄道:“一個祭祀儀式而已,要這么多道童?” 顧修慢條斯理的疊著袖子往上翻一截道:“道童多一些法力更高深,更易招魂?!?/br> 太子:“……” “這” “噓!”顧修豎起一根食指道:“青天白日的招魂困難,還是少說兩句,太子殿下如此鐘愛仙容太子妃,想來必然很愿意見到太子妃的魂魄?!?/br> “能同太子妃的魂魄再次溝通,臣相信,太子殿下必然會再次歡喜的痛哭流涕?!?/br> 太子:“……自然?!?/br> 布魯真人放了兩張空白的符紙,一番冗長的祭祀儀式過后,布魯真人長劍揮舞,箭尖挑起空白符紙,噴出一團(tuán)火,火光過后,兩張符紙上各顯現(xiàn)出兩個字。 “冤”。 “查”。 “陛下!”褚大人掀了衣袍重新跪下去,聲音洪亮如鐘,“太子妃有冤情,愿意查證?!?/br> “仙容!”太子哽咽著哭書聲,“你到底有何冤情……” “好了,”帝王打斷太子道:“褚大人,你手中所呈的,到底是什么?太子妃有何冤情,速速說來?!?/br> “微臣無意中得知,負(fù)責(zé)仙容太子妃的御醫(yī)蔡大人其實為太子妃做了兩套醫(yī)脈,”褚大人道:“這一份乃是太子妃真實的醫(yī)脈,太子妃真實的死因并不是惡疾驟發(fā),而是‘驟然大怒形氣絕,血菀于顱頂,薄蕨而亡?!?/br> “也就是說,有人生生氣死了太子妃。” “何人如此歹毒,連仙容太子妃這樣好性情的女子都要算計,”帝王問:“你說褚家有罪,罪在何處?” “微臣教女不嚴(yán),仙容太子妃仙去當(dāng)日,臣女三娘子便是在東宮,”褚大人道:“臣女早先便已經(jīng)和太子有染,且是在太子妃的床榻之上,當(dāng)日被仙容太子妃碰上了。” “爹!”褚三娘尖聲肅叫出聲,她難以想象,這是他的父親嗎,“我是你女兒,親生女兒,又沒有仇怨,你何故如此冤枉我?” 顧修:“三娘子說褚大人害你,也就是說,你否認(rèn)自己謀害太子妃?” “當(dāng)然,”褚三娘道:“她身子本就不好,論起來我們是沒有出三服的堂姐,我害她做什么?” 顧修一個眼神,袁心立刻會意,指揮人將褚三娘的兩個婢子各自拉到兩邊分隔開距離,分別給三人三套卷子筆墨作答。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將卷子收上來,顧修分別快速掃一眼之后,又將卷子遞給帝王并解釋:“陛下,這卷子上的問題都是太子妃仙逝那日十月初三的行程,什么時辰起床,什么時辰用早膳,什么時辰出門,什么時候去的東宮,以及衣服顏色鬢發(fā)?!?/br> “您可以看看,這上頭,像早膳,起床時辰,在去東宮之前都是一樣的,之后的便不一樣了,三個人,三種答案,但回去的衣服顏色都還寫的是早晨的款式顏色?!?/br> 袁心又遞過來幾份時程表,顧修接過來繼續(xù)呈上道:“這是臣在承恩門處調(diào)的時辰表,上面清楚的記錄了三娘子那日進(jìn)宮的時辰,好巧,三娘子三人寫的這個時辰段,全都對不上?!?/br> “倒是褚大人府上門房那日記錄的主子進(jìn)出行程同皇宮承恩門的是對的上,以及衣服發(fā)飾,回來的時候分明是換了一套的?!?/br> “這說明,褚三娘主仆三人皆在撒謊,大概沒想到這件事會有人查,故而沒有提前對過,為了圓謊言,絞盡腦汁的編織謊言?!?/br> “三娘子,不如你來解釋一下,若是你行的端正,為何你們主仆三人要一道撒謊?” “你看是我找個嬤嬤現(xiàn)在來給你驗身,還是你自己承認(rèn),你早已同人有染,非清白之身?” 褚三娘剛剛的理直氣壯散去,啞口無言的跌坐回地上。 顧修又看向菜太醫(yī):“菜大人,說說你那天提著藥箱入東宮時看到的景象?!?/br> 蔡大人掀了官袍跪下來:“臣趕到時太子妃已經(jīng)仙去,雙目圓睜不閉,整張臉的面部沖著不正常的紅暈,這是生前被氣死之人的征兆,怒氣聚在腦頂,血淤在整個腦部?!?/br> “太子妃心態(tài)好,也配合調(diào)養(yǎng)病情,按常理推測,一年無虞,十月初三早晨的脈象也是正常的,若沒有特殊情況,不可能驟然暴斃?!?/br> “是太子!”蔡大人道:“是太子威脅臣,脈案做成突然暴斃。” 太子冷笑:“蔡大人,對方究竟許諾了你什么,你要污蔑孤?” “你們這些人,為了搬倒孤可真是什么瞎話都編的出來,仙容是孤的侄女,也是孤的發(fā)妻,孤為何要縱容別人害她?” “當(dāng)然是為了保證你的太子之位,”顧修大長腿走動,到太監(jiān)列隊里,一腳將一個小太監(jiān)踢倒在地上,“小林子,一個二等奉茶太監(jiān),竟然在錢莊有兩千兩的存銀,家中父母有肥田三百頃,這些頃地,皆是太子殿下你的莊子劃過去,呼奴使婢,你倒是說說看,十月初三,你給太子傳了什么消息?” 顧修將鞋子踩在小林子的脖頸上,“敢撒一個字的謊言,你同你九族,全部受千刀萬剮之行,就從你別院莊子上的美貌對食開始?!?/br> 事情已經(jīng)查的明明白白,這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抵賴的了的,不招只會更慘,小林子識相的道:“奴才招,奴才全招,陛下有意廢太子儲君之位,奴才將消息傳給了太子?!?/br> “梁稟聲!”帝王一個眼神掃過去,“這就是你管的奴才。” 總管太監(jiān)噗通一聲跪下去,“奴才該死,是奴沒管好這些宮人?!?/br> 皇帝又看向太子:“太子,你還有什么話說?” 太子看向褚三娘,“三娘,事已至此,孤也沒辦法替你瞞著了?!?/br> 褚三娘對上太子看過來的目光,那是要她將所有罪責(zé)攬下來的命令眼神。 就像那天,他毫不猶豫將自己拉過去擋箭的目光是一樣的。 心中刺痛,唇瓣微微顫抖,一瞬間,她想,他們一起下地獄挺好的。 即便是相互利用,她不想做孤魂野鬼。 “陛下。” 她艱澀的開口,“是,是……” 她目光盯著太子,說的很艱難,“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愛慕太子殿下,”她看見太子眼中的警惕放下,又變成那種溫柔的注釋和鼓勵,忽的笑起來。 眼中蒙著一層水霧,她笑著,謊話編的很暢快起來,“在草原上,被睿貝子退婚之后,想著左右自己也找不到好人家了,便生出了膽子,在太子殿下的茶中下了藥,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將生米煮成熟飯?!?/br> “可是太子妃卻不愿意讓太子殿下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我苦苦哀求她,她就是不同意,怒斥我的爬床行徑,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她羞辱我?!?/br> “太子妃羞辱我。” “我情緒上來,忘記了太子妃的身子,同太子妃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言語之間刺激到了表姐,表姐的身子很不爭氣,當(dāng)場被氣死了,她就那樣死在我的面前,大口大口嘔著血,吐了我一臉一身,所以我不得不換一身衣衫?!?/br> “太子殿下趕到的時候,表姐剛好死了,那是太子妃啊,上官家嫡出貴女,我很害怕,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便求太子殿下幫幫我,起初太子不肯,是我威脅殿下,否則,我便將我們的丑事告訴全天下,上官家也會同他反目。” “也是我運氣好,恰好這個時候,殿下收到御書房那邊傳來消息,要廢他的太子之位。” “若是這個時候再失去上官家的支持,那他永無翻身之日,他只能被迫替我將事情遮掩住?!?/br> “太子殿下是被我逼的,太子妃身后站著的是同太子殿下血脈相連的上官家,是他的靠山,他怎么可能要謀害太子妃?!?/br> “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錯?!?/br> 護(hù)國公怒斥,恨不得將褚三娘活刮了,“好歹毒的婦人!你還我重孫女的命來!” 太子亦跟著跪下去請罪:“父皇,外祖父,我有罪,我不該受三娘子的威脅,替她瞞著這件事?!?/br> “我這心中,對仙容愧疚?!?/br> 顧修:“太子殿下什么時候如此柔弱了,一個毫無實權(quán)的閨閣女子都能威脅到你?” “這可不是做了二十多年儲君的能力。” 太子:“若是平常自然不會,父皇要廢我,我還能顧的上什么?!?/br> “外祖父,是我對不起您。” 護(hù)國公看了太子好一會,一甩袖子,“你對不起的是仙容。” 帝王看向太子:“這么說,你承認(rèn)褚三娘說的那些話,也承認(rèn)自己窺探朕的動向?” “褚三娘說的句句屬實,”太子伏在地上道:“兒臣有罪,不該買通人窺探圣意,這個兒臣認(rèn),但害死仙容這個事,兒子是不認(rèn)的?!?/br> “仙容不僅是我的發(fā)妻,也是我的外甥女,我是看著她長大的,我不可能害她?!?/br> 帝王又問褚三娘兩個婢子,“你們兩個說說,你們主子說的這些是真的?” 兩個婢子道:“奴雖然同姑娘去了東宮,但留在殿外二門外伺候,并未在殿內(nèi),并不知殿內(nèi)情況,但姑娘確實和太子殿下在草原時便有染?!?/br> 主子做惡事潛退下人很正常,再惡的人也不想讓人目睹她行壞事的一面。 帝王便不再詢問兩個婢子,沉吟了一會宣布懲罰道:“既是如此,褚家三娘子,你謀算太子在前,謀害太子妃在后,念在褚大人大義滅親,將功折罪,褚家不獲罪,褚三娘你,賜全尸?!?/br> “至于太子你,身為一國儲君,理應(yīng)克己復(fù)禮,作為一朝表率,于公,你結(jié)黨營私,玩弄權(quán)術(shù),于私你私德不檢點,濱州案朕早就該發(fā)落,念著太子妃新喪才一直隱而不發(fā),” “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你辜負(fù)了仙容,辜負(fù)了朕,辜負(fù)了整個朝堂,更辜負(fù)了整個大慶的百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