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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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她說:“我會小心的,乘著天色還早,我現(xiàn)在就回去了?!?/br> “阿湛,那你送嫂子回去?!标懬鍡d說。 沈星語搖搖頭,要拒絕,“有丹桂在,沒事的?!?/br> 顧湛自是不肯,已經(jīng)走出來:“若是碰上歹人,就憑你們兩個,一人一巴掌便暈了,嫂子莫要逞強,真出了事,這才是害了我。” 山中的夜黑上來,沈星語才知道有多恐怖,往下的階梯像深淵,樹影是重的,即便有顧湛在后面打著火把,遠處那種濃不見底的黑還是讓人心中墜墜,沈星語都不敢看火把以外的地方。 奇怪,上次下山的時候,她明明記得螢火似的燈盞很漂亮。 是了,上一次,是顧修抱著她下山的。 原來自己走下來,這么黑,這么長。 在地獄一樣的黑暗山崖下,忽的豎起一道火把,像螢火沉浮,這黑暗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沈星語心臟跳動起來,她有一種直覺,提著裙擺快速往山下奔跑。 “爺!” 她像蝴蝶撲進他懷里。 顧修籠著她長發(fā),暼一眼顧湛。 顧湛捂上臉:“當我不在。”他轉(zhuǎn)了身飛速往云煙寺跑。 “好了,該回去了?!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沈星語抱著他不撒手:“累了,你抱我回去。” 這點小要求,顧修自然同意,火把遞給丹桂,輕松將人抱起來,沈星語勾著他脖頸,嗯,臺階變的短了,夜也不黑了,連回家的路都變的很短。 如果是死在他懷里,沈星語想,她大概也不會怕。 孝期可真長,沈星語眷戀的抱著他的手不松開:“我睡著了你再去書房好不好?” “我很快就能睡著的,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br> 或許是因為簽文的隱隱不安,她又開始了對顧修的無比眷戀,珍惜每一刻能同他在一起的時間,白日里顧修去上值,她便在他書房里,看他??此臅?,甚至是他辦過的一些案子卷宗。 顧修總是一回來,便看到她在燈下等自己。 “爺,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了,你會怎么辦?” 沈星語用擱了逗弄小絜的藤子草,看向顧修問。 顧修擱了手中的卷宗,目光沉沉壓在沈星語臉上:“出了何事?” “我” “敢說一個字的謊話,你知道后果?!?/br> 他以目光做箭,毫不留情的射在沈星語臉上。 沈星語捏緊了袖子里的簽文,還是將它遞了過去,“我端午那日在云煙寺求的,說是大兇?!?/br> 顧修不看簽文,盯著她的眼睛問:“這就是你這幾日一步也不出門的原因?” 沈星語點點頭,簽文說她有劫數(shù),或許她不出門,就不會有了。 顧修將簽文扔進火盆,扔了一支蠟燭進去,竹制的簽文,和寫在上面的黑色字跡一起化為灰燼。 “這種東西你也信?”他曲著指節(jié)敲在她腦門上:“如果和尚能斷人生死,那這大理寺也不用我坐鎮(zhèn),叫那些和尚來當?shù)昧??!?/br> 沈星問:“如果萬一我……” 后面的話還沒出來,顧修虎口鉗制住她的下巴抬起來:“沒有萬一,就算有意外,我跟老天爺搶,也會把你搶回來?!?/br> “孝期……”沈星語嗚嗚。 “我有數(shù),不會叫你有孕?!?/br> 這和有孕沒有沒關系,在沈星語心里,這是她的孝道,她不懂,老太太不是他的親祖母嗎? “不,跟這個無關?!?/br> “死腦筋,”他牽制著她的下巴,“規(guī)矩這東西,不過是明面上做給外人看的,私下里誰不偷偷犯上幾樣?!?/br> 她是個將規(guī)矩刻在心上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女子,顧修心中從無規(guī)矩。 服從的自然依舊是沈星語。 手臂扒著桌沿,心中被愧疚揪扯著,身體卻又自有它的律動,一聲聲哀怨的拒絕,慌亂,映入他眼底,都成了一種風情。 沈星語在府里一窩便三個月沒出門,到了八月里,立秋,今年的皇家秋狝也來了。 “這次行圍要多久?”沈星語問。 顧修:“二十天,你準備一下,明日一塊出發(fā)?!?/br> 距離上次簽文都快三個月了,沈星語覺得,這件事應該是過去了吧? “你有什么特別要帶的東西嗎?我來收拾裝箱籠?!鄙蛐钦Z說。 顧修翻著卷軸:“沒有,你看著帶便是?!?/br> 這幾個月的時間,沈星語已經(jīng)完全闖入了他的書齋,現(xiàn)在連公文沈星語都能完整的給他分好,入了一點查案的門,有時候還能充當畫師,根據(jù)受害人的陳述供詞,畫出兇手的樣貌,稱的上是他在家里的下屬。 生活上,從他身上的一針一線,到手邊的墨汁茶盞什么紙,睡前手邊必看的書,沈星語全部給安排的妥妥的,顧修自然放心的交給她。 大慶是從馬背上得來的天下,秋狝向來是皇室最重要的活動之一,表面上看是打獵,其實這也是一場檢驗閱兵,相當于是軍事演練,每一天圣上都會懸賞重要的彩頭,不止皇子大臣將軍都會爭相表現(xiàn),連公主后妃們?yōu)榱瞬┗实蹥g心,也會套上攀搏,換上一身騎馬裝,拿著弓箭射上幾只兔子,皇帝摸著胡須跨上幾句,“不錯,賞……” “你打算什么時候?qū)W會騎馬?”顧修問。 沈星語抱著他的大馬:“我學那東西做什么,我坐一輩子你的馬?!?/br> 顧修柔柔額角,伸了一只手過來,手臂一抬,沈星語便落在了他的懷中,握緊了韁繩,馬兒超過步兵,長長的馬車隊伍,一路奔跑到了前頭。 顧修領的這支隊伍屬于先行,在御駕到來之前,清好整個皇家圍場,確保沒有不明人員混進來,支好大帳,供應充足的物資等等。 等皇帝的御駕到來之前,沈星語已經(jīng)在顧修的馬上將整個圍場看了好幾遍。 男人們都是清一色的鎧甲,女眷們則是花枝招展的,沈星語目光一掃過去,十一公主同她眨眨眼,她身后隔了兩個位置的,那不是褚三娘嗎。 她從寺廟出來了? 褚三娘自然也察覺到了沈星語的目光,她眼睫動了動,平靜移開,看向身邊的睿貝子。 悄悄攥住了他的一截衣袖,眼神很溫柔。 幸好,連她父母都拋棄他的時候,還有睿貝子不放棄她,還愿意向陛下求圣旨,讓她做正妻。 一堆冗長的祭祀儀式過后,皇帝講了一些話,之后拿起黃金弓箭,朝天上一射,秋狝正式開始。 第一天第一場,重點都是太子,九皇子這些最重要的無命硝煙戰(zhàn)爭,劍弦一出,鼓聲轟鳴,不同服制的軍隊四散,追著動物奔跑,場面很是壯觀。 十一公主一身紅色騎裝,手中一只鍍金小弓箭,“世子妃,走,本公主同你比比,看我們誰射的多?!?/br> 沈星語訕訕:“我既不會騎馬,也不會用弓箭?!?/br> 十一公主掐腰:“終于也有本公主會,你不會的東西了?!?/br> “那你上來,本公主帶你去射兔子?!?/br> 沈星語:“那我們不去遠的地方,就在這附近行嗎?” “可以。” 十一公主本來騎術也就那樣,載著沈星語跑那就更不快了,不過她們運氣不錯,才騎了一點距離,就看見了一只兔子。 十一公主連射三箭,嗯,兔子跑的沒影了。 “哇,公主,你居然還能拉開弓?好厲害?!?/br> “哇,剛剛只差了一點點?!?/br> “公主你學了多久的馬才能騎這么好的?我都都學了半年了,我還不敢跑?!?/br> 十一公主就是這么好哄,一點也沒有覺得丟了面子,反而越發(fā)有興致,耐心的溜著馬在林子里轉(zhuǎn)。 “三娘子這次怎么會過來?”沈星語問。 “是睿貝子,”十一公主說:“她和睿貝子的婚事日子定下來了,秋狝結(jié)束之后他們便要成婚了,估計睿貝子也是想她重新進入貴女圈子吧,聽說親自去寺廟里將人接出來,送回的褚家府上?!?/br> 沈星語:“我瞧著她這次好像文靜了不少?!?/br> 十一公主贊同的點頭:“看著是變了不少,來的路上,我嫌馬車顛,她竟然還主動將自己的狐貍墊子送到我車上,你能想象嗎,她居然還親手給睿貝子做了糕點!” “還給他擦汗呢,我都看見了,可溫柔了,跟變了一個人是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br> “不知道是不是徹底改了性子,希望她別把自己的境遇都怪到你身上?!?/br> 沈星語:“無所謂,反正我們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就算宴席上遇見了,大家各自避開,裝作沒看見就是?!?/br> 溜了大半天,在射飛了六七只兔子之后,十一公主終于射中了一支,可喜可賀! 沈星語都提她高興:“我去幫公主撿?!?/br> 她跳下馬,拎著裙子飛跑,眼看著快要到獵物面前,一個飛魚小太監(jiān)卻捷足先登,彎腰撿起了兔子,拔了箭,放進了他撿獵物的籠子里,里頭已經(jīng)有不少獵物:“殿下又射中了一只兔子,好厲害!” 沈星語:“!” 她分不清這小太監(jiān)是幫哪位皇子撿的獵物,不敢貿(mào)然出頭,轉(zhuǎn)過身跑回去,十一公主也打了馬過來迎接她。 她低聲:“沒事,那人是太子哥哥的人,太子哥哥的騎術和劍術比不上九哥哥,幫他撿戰(zhàn)利品的小太監(jiān)年年這樣,撿了別人的獵物,再換上刻著太子哥哥標志的箭,你不用自責?!?/br> 沈星語:“……”還能這樣! 沈星語臉上的表情太過驚訝,十一公主覺得好玩,便道:“這算什么呀,本公主還知道,還有一些侍衛(wèi),直接用的便是太子哥哥的箭射的獵物。” 沈星語嘴角抽了抽,只敢在心里說,這位太子可真夠不要臉的! 十一公主又跑了半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又射到了一只兔子,沈星語這回跑的比兔子都快,總算保住了十一公主的獵物。 倆人回到營地,沈星語就發(fā)現(xiàn),除了沒有去射獵的昭媛,幾乎每位公主和后妃都射了七八只獵物,像蘭貴妃,竟然連天上的鳥都有一只! 十一公主只有一只兔子,竟然是最少的。 沈星語在林子里看過,五公主連拉弓都費勁,竟然也有兩只傻狍子,三只兔子,看來作弊的不止是太子一人,各個都有水分,除了十一公主。 “你呀你呀,就這么一只兔子,還好意思跟父皇顯擺。”皇帝抽著嘴角,摸著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