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в變簣@崽崽求生[天災(zāi)]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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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迷沒由來的又是一陣煩躁,避開了他們的眼神:“嗯。” “哎呀那還真是可惜啊,誰能想到那天晚上會發(fā)生那種事呢?”曹明澤表面在安慰,實(shí)則是在陰陽怪氣。 戚迷陡然攥緊拳頭,剜他一眼。 短暫的聊天后,七人再次繼續(xù)討論兇手。 聽著幾人越說越不靠譜,還往什么玄學(xué)的方面扯了過去,戚迷瞄了一眼暗自偷笑的曹明澤,試圖將他們的思路拉回:“或許我們再換個(gè)思路吧,梁灰說殺害他的與殺害琪琪的是同一個(gè)人,我們不如討論一下是誰殺害了梁灰?” 這時(shí)李會腦子轉(zhuǎn)得很快,舉起手:“不對啊,梁灰他不就在這里嘛,我們直接問他不就行了,還猜什么猜?” 眾人恍然——對啊,梁灰在這里就直接問他不就行了?他肯定知道是誰殺了自己! 戚迷掃了眼屋子上空,淡淡道:“鬼魂沒有我們想得那么厲害,現(xiàn)在他只不過就是個(gè)意識,是無法準(zhǔn)確傳遞信息給我們的?!?/br> “那怎么辦?”有人問道。 戚迷看著他們,目光最后落在了曹明澤的身上:“讓梁灰附身的話,沒準(zhǔn)可以?!?/br>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陷入糾結(jié): “附身啊……鬼怪附身,就跟借尸還魂似的吧?” “萬一梁灰不走了怎么辦?” …… 說來說去,沒有一個(gè)人愿意以身犯險(xiǎn)。 “那就還是我來吧?!逼菝跃従徠鹕恚呗凡恍⌒挠謳У孟缌艘恢幌灎T,驚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剩下三支蠟燭。 房間更為昏暗了。 僅有偶爾的閃電才能照出房間本來的面貌。 戚迷走到房間角落捧起一面鏡子,站定在房子的正中間:“一會兒鈴鐺響了以后,你們就可以問我問題,不過鬼怪附身后也說不出太多的信息,只能說[是]以及[不是],等到你們問完問題,就過來把我手里的鏡子打碎,把我叫回來?!?/br> 眾人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徐渭沒看出戚迷還有這么個(gè)小神通,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這樣鬼怪能被附身,你試過?” 戚迷抬眸,輕勾唇角:“你猜啊?” 徐渭:“……” 戚迷現(xiàn)在手捧著鏡子,從眾人的角度看上去,他笑起來的時(shí)候鏡子里也出現(xiàn)一個(gè)倒著的笑容,鏡面上還染著血,看得直叫人頭皮發(fā)麻。 沒人再敢與他搭話。 * 不久之后,平靜的屋子里再次出現(xiàn)了鈴鐺響聲,而且越來越急促。 眾人全都屏息凝神,直勾勾盯向戚迷。 只聽得他發(fā)出了一聲底氣十足的長嘆,鈴鐺聲就此停止。 戚迷垂眉斂目盯向地面,像是失了魂兒一般。 何啟軒還算是膽子大,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后就率先向戚迷搭話:“你……現(xiàn)在是梁灰嗎?” “是?!?/br> 很累的一聲嘆息。 眾人又驚又怕,全都緊繃起了神經(jīng)。 不知道是不是氛圍太過陰森,他們覺得戚迷這一米八的個(gè)子不協(xié)調(diào)得有兩米多高,居高臨下面對著他們,壓迫感十足。 幾人攙扶著慢慢起身,多少能爭取點(diǎn)平衡感。 平時(shí)就屬毛翔話多,可現(xiàn)在給他機(jī)會說話他還真不說了,就一個(gè)勁兒地鼓搗何啟軒來問:“快說啊,你問到底誰是兇手啊?!?/br> 何啟軒白了他一眼,被趕鴨子上架問道:“那梁灰,到底是誰殺了你???” “……” 戚迷默不作聲。 毛翔反應(yīng)了一下,甩著何啟軒的手臂:“你沒聽戚迷說鬼魂只能回復(fù)是與不是,你這么問他要他怎么說?” “那你來!”何啟軒將手從他懷里抽出,不爽地離遠(yuǎn)了些。 “我來就我來……”毛翔抬手指向何啟軒,直接問道,“梁灰,殺你的人是何啟軒嗎?” “不是?!?/br> “那是我毛翔嗎?” “不是?!?/br> 聽到這個(gè)答案,毛翔笑著舒了口氣。 徐渭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心說自己是不是兇手還不知道。他清了清嗓,指向曹明澤問道:“那是老曹殺的你嗎?” 戚迷抬眸,字正腔圓道:“是。” 幾乎是眨眼發(fā)生的事情,在聽到這個(gè)答案后,原本站在曹明澤身邊的幾人全都往后退了幾步,將他一人單獨(dú)隔了出來。 曹明澤無辜臉:“真不是我,我連蟲子都怕,還殺人呢?翔子,那天晚上可是你跟我一個(gè)屋,咱們不到十一點(diǎn)就關(guān)燈睡覺了,你忘了?!” “我倒是沒忘……但是梁灰指認(rèn)你是兇手了啊?!泵瓒阍谛煳急澈筇匠瞿X袋解釋道。 曹明澤指向戚迷:“不是,你們還真信是梁灰附身在戚迷身上了?。縿偛牌菝詫ξ矣趾坝謿⒌哪銈儾皇菦]有看見,你們就不懷疑他是故意裝神弄鬼的針對我嗎?” 幾人像是被這句話說動了,一時(shí)沒了主意。 曹明澤嘆了口氣:“我知道戚迷失去了女朋友心里不好過,可也不能隨便誣陷人啊,你們還不知道我,我連條魚都不敢殺,怎么可能殺人?我覺得戚迷有可能是太想念他女朋友,神經(jīng)錯(cuò)亂了,唉也是個(gè)可憐人?!?/br> 眾人不知道說什么,只好繼續(xù)沉默。 幾分鐘后,率先從混亂的邏輯里理出來一條思路的何啟軒開了口:“這件事吧其實(shí)說簡單也簡單,咱們只要問梁灰知道戚迷不知道的問題,看他怎么回答,不就知道是不是梁灰附身了嘛?” “有道理??!”毛翔贊同道,“那我就先來問一個(gè),梁灰,你還記得咱們?nèi)ッ袼弈翘炷阕诠卉嚨哪膫€(gè)位置嗎?” 那天戚迷沒有去,坐公交又有隨機(jī)性,是真的只有梁灰本人才會記得。 毛翔問了一圈,戚迷的回答都是不是。 直到他問出“那你是站著的嗎”這句話,戚迷才緩緩?fù)鲁鲆粋€(gè)字:“是。” 眾人都在回憶那天坐公交的情況,好幾個(gè)人都記不太清楚了,只有毛翔在聽見這個(gè)回答后,激動地表示他就是梁灰:“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梁灰就站在我旁邊,站了一路,沒錯(cuò)就是他!是梁灰回來了!” 證明戚迷真的被梁灰附身后,那他的話就完全有了可信性。 眾人馬上全都站在了曹明澤的對面,直愣愣盯他。 毛翔這個(gè)墻頭草,立即又瞪起了眼睛:“老曹,真是打死我都沒想到會是你!” “不是我啊!”曹明澤急道,“我好端端的殺人無辜小姑娘和民宿老板干嘛啊,真不是我!” 李會:“那你覺得是梁灰騙我們嘍?” “有可能他就還是戚迷??!萬一那天戚迷和梁灰聊天,恰好就知道他一直站著呢,就憑這么一句話你們就判斷他是梁灰我是兇手?”曹明澤反問道,“你們說我殺人,有證據(jù)嗎?” 安靜間,一個(gè)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口: “是。” 作者有話說: 小可愛們新年快樂!!! 第82章 百物語 房間再次歸為死寂。 戚迷的‘是’字是接在了曹明澤的問出的‘有沒有證據(jù)’后面, 明擺著就是在回答。 幾人互相看了看,不確定又問了一遍:“梁灰,你說你有曹明澤殺人的證據(jù)是嗎?” “是?!?/br> “!” 曹明澤登時(shí)不動了, 雙眼有一瞬間的變大。任他再對自己的作案手法有信心, 在聽到梁灰手里有他殺人的證據(jù)時(shí), 心里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那天大雨滂沱,他又很快就解決掉了梁灰, 按道理說不應(yīng)該有證據(jù)才對……不, 這是戚迷在故意詐他, 要是早有證據(jù)的話,又怎么會讓他逍遙法外了十二年?! 所以這是戚迷下的圈套, 對!是圈套! 想明白后,曹明澤緩緩呼出一口氣:“隨你們怎么說吧,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戚迷要是想找一個(gè)替罪羊的話,選擇我的確是個(gè)最佳選項(xiàng), 因?yàn)槲易毂坎粫q解什么, 就隨他怎么說吧?!?/br> 徐渭捕捉到了他的話里有話:“什么替罪羊?” 曹明澤盤腿坐回地上:“你們難道就沒想過一件事嗎?也許咱們從頭到尾都在戚迷的圈套里,別忘了今天這個(gè)局也是他主動攢起來的, 依我看啊,就是他后悔殺了女朋友, 又被梁灰噩夢折磨,就想在我們當(dāng)中找一個(gè)替罪羊來逃避良心的譴責(zé)。” “他說他趕到郊外殺人不可能, 但那是在他對那家民宿不熟的前提下,現(xiàn)在看來, 他完全有可能半夜趕過去見他女朋友, 在我們都不知曉的情況下……樓上之所以沒有發(fā)出聲音, 也是因?yàn)樗兔袼蘩习逡约袄习迮畠憾继炝耍信笥岩黄疬^夜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誰也想不到他會用刀殺人。” 在曹明澤的解釋中,推論中有問題的地方竟也慢慢趨于了合理。 一時(shí)間,眾人心中的天平開始在戚迷和曹明澤之間搖擺不定。 接下來的幾分鐘,何啟軒又向梁灰提問了幾個(gè)問題,想要套出他保留證據(jù)的地方,可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不是”。 眾人很快就沒有了耐心,心中又對戚迷存疑,就想著砸掉鏡子將戚迷換回來,聽聽他本人怎么說。 哐! 鏡子四分五裂的剎那,戚迷像是突然回魂似的瞪起了眼睛。 “切~裝神弄鬼?!辈苊鳚舌托σ宦?。 戚迷揉了揉太陽xue,問他們:“怎么樣,確定了嗎?” 徐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曹明澤:“你和老曹再各自說說自己不可能是兇手的原因吧,反正我腦子是快要轉(zhuǎn)不過來了?!?/br> “我也是,趕緊麻溜結(jié)束吧,就剩下三支蠟燭了?!?/br> 話說著,不知道誰嘆的一口粗氣,又熄滅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