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好?!狈揭詣t很是配合,仿佛被懷疑的并不是他一般,只是那雙向來冷靜的眼,極快地閃過一絲無措和茫然。 之后的事,鄭之烽不便再跟進,他此時根本無心上班,他想到之前陪學(xué)妹聯(lián)誼見過何奕銘的朋友,索性請假,讓學(xué)妹約出了梁如是他們。 幾人交換了已知情況后,梁如是急得跳腳,斷定這事跟方以則脫不了干系。 鄭之烽倒是冷靜下來:“給何奕銘打電話一直關(guān)機嗎?” “一直沒打通過!” “看看能不能定位他的手機?!?/br> 梁如是驚喜:“你能定位?” 鄭之烽聲音夾雜著說不清的情緒:“試試吧!” 時間在眾人的焦躁中,快速劃過。 對于何奕銘而來,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醒來已經(jīng)過了四天,他每天只進食半碗糊糊,從一開始為了活下去勉強進食,到后面他開始無比渴望那半碗糊糊。 rou眼可見的,何奕銘身上水分極快流失,開始連呼吸都費勁。 在他覺得沉睡都覺得難受時,刀疤男進來解開了他手腳上的繩子。 即便手腳不再收縛,可他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更多的時候他躺在那張發(fā)著霉氣的木床上昏睡。 清醒的時候,何奕銘會細(xì)細(xì)探索這間破陋的木屋。 這屋子是有木頭制成的窗,根據(jù)何奕銘觀察窗戶可以向外推開,但由于年代久遠(yuǎn),木窗一推就會發(fā)出難耐的吱呀聲。 何奕銘透過窗戶縫看到外邊連綿的山,知道這些綁匪敢給他松綁放在屋里,不怕他跑。 至于那個刀疤男,自從何奕銘跟他交流過一句后,那個男人不再和他說話,有時候那男人會從門外進來坐在門旁邊的瘸腿長椅上擦拭木倉,或者打會游戲。 除此之外,這幾天何奕銘沒有再見過一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被綁到緬甸來,一開始他還以為會被要求聯(lián)系家里人打錢贖人,被強迫犯罪詐騙,不配合就切手掌,但這幾天只有這一個男人看管他,除了不讓他出門,暫時沒有別的動靜。 但明顯吊著他命的舉動,讓何奕銘內(nèi)心涌現(xiàn)無限恐慌和煎熬。 這天,何奕銘再次聽到女聲,這個女人只在他醒來那天來過一次,何奕銘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也知道這里恐怕不止一兩個人那么簡單。 “爸爸找你過去。”女聲快速說了一句方言。 “我一會過去?!?/br> “你快點,里面的豬還好嗎?” “不會死的。” 簡單交談過后,門外響起腳步聲,何奕銘側(cè)躺在床上聽了好一會兒,確認(rèn)腳步離開,才使出全力支撐起身體,他現(xiàn)在腳使不上勁,踩在木板上會發(fā)出清晰的聲音,何奕銘一條腿使勁往前邁,再慢慢挪過另一條腿,挪到木門前。 他透過門縫往外觀察,門沿外是一塊黑色泥土地,因為常年有人走動,黑土地光滑平坦,只有靠近山那邊的連接處長滿了雜草。 何奕銘試探地推了推門,果然上了鎖。 見門推不開,何奕銘便多觀察了幾眼周圍景色,將附近格局記在心里。 這座木屋建造在山腳,地勢高,他能從青色雜草下看到幾片高低不等的屋檐。 這也許是間村子,里面居住普通的村民,但更有可能這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是不法份子。 兩國國情不同,緬甸國內(nèi)局勢動蕩,軍/政/府不睦,毒/販/猖獗,他落在什么人手里都不清楚。 何奕銘暫時不打算貿(mào)然出逃,他貪婪地看了一眼外面景色,打算回去繼續(xù)躺尸保存體力。 這時,一道鈴聲伴隨震動的聲音隱約鉆入何奕銘耳朵。 何奕銘眼前頓時一亮,是手機鈴聲! 這是他到這第一次聽到手機鈴聲,有手機在附近! 一股極大的希望直沖大腦,何奕銘大腦飛速旋轉(zhuǎn)。 有手機,他要是能找到手機,就可以撥打電話報警求助。 何奕銘心砰砰直跳,刀疤臉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只要他夠快,神不知鬼不覺打了電話,他只要拖著有人來救他就可以—— 一時間,腎上腺飆升,身體的疲軟仿佛一掃而空。 何奕銘直沖向木窗,窗戶是可以推開的,他要爬出去。 咯吱—— 木門發(fā)出難聽的嘶啞聲。 剛才劇烈的動作讓他出了一身虛汗,刀疤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不能耽誤工夫。 何奕銘使出吃奶的勁兒爬上窗戶,從窗戶口鉆了出來。 窗戶比他想象中要高許多,何奕銘顧不得太多,直接跳了下來,整個人栽進了雜草堆里。 沒時間耽擱,手機鈴聲不會一直響著,這短暫的響鈴聲對何奕銘來說刻不容緩。 何奕銘顧不得看附近景色,按照記憶小跑到木門前,鈴聲已經(jīng)停止了。 “艸!”何奕銘狠狠攥緊拳頭,無力感深深席卷了他的內(nèi)心。 第三十九章 ==================== 何奕銘本來在木屋里面沒打算貿(mào)然出來,但此時已經(jīng)站在木屋門外,他斷不會再跑回去。 況且以他現(xiàn)在的體力,從一人高的窗戶爬回去不現(xiàn)實。 何奕銘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他現(xiàn)在體力流失嚴(yán)重,但好歹是一個成年男人,豁出去不成問題,一旦那個刀疤臉發(fā)現(xiàn)他逃出來了,能回到前幾天被囚禁的待遇還算是好的,就怕這些人動不動就割耳朵剁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