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nóng)妃 第339節(jié)
堪稱是保健佳品。 莊云黛還特特讓管事捎了話,說這「對月眠」,平日便可當(dāng)茶飲喝,更是可以喝酒前沖飲一碗,酒后再沖飲一碗,對身體也好。 可把安北侯給美的。 大孫女就是他的貼心小棉襖,不僅給了他這么多酒讓他在老伙計面前倍有面子,還很關(guān)心他的身體呢! 安北侯雄赳赳氣昂揚的去書房給老伙計們下帖子。 幾位已經(jīng)解甲歸田的老將軍當(dāng)天晚上便聚在了安北侯府,一看到擺成一排的十壇月上仙,眼都直了,紛紛羨慕安北侯有這么一個孝順的大孫女。 可把安北侯給得意壞了! 幾位老將軍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拉開椅子就要跟安北侯拼酒。 安北侯卻一板一眼的要求這些喝起酒來一個比一個豪放的老伙計們按照要求,喝酒前先喝點沖飲「對月眠」,當(dāng)心身體。 幾位老將軍當(dāng)年都是飲酒摔碗上馬殺敵一氣呵成不帶停頓的狠人,聞言都大驚失色:“老趙啊,你如今怎么也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 安北侯一翻白眼:“什么叫婆婆mama,你們懂個屁!這都是我大孫女對我這老頭子的關(guān)愛!”他毫不客氣的罵道,“身體才是本錢,你把自個兒的身體照顧好了,多活幾年,不就能多喝幾年了嗎?!” 幾位老將軍一聽有理,勉勉強強也就讓接受了,互相對視一眼,拿起海碗,一人喝了一碗對月眠。 這一喝,就嘗出味來了。 還……怪好喝的。 老將軍們高高興興的在安北侯府大喝了一晚上,晚上回去的時候,又一人抱了一壇月上仙回去。 不過,老將軍們心里都明鏡一樣,這月上仙,眼下在京城可是極為難求的東西。 專門賣月上仙的酒居,每日都是人滿為患,月上仙更是供不應(yīng)求,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更別說,這么一壇,少說也得幾百兩銀子! 這些老將軍們承了情,第二天便讓家里人紛紛送了些好東西過來給莊云黛添妝。 有的是在邊疆打仗時,從塞外皇室那搶來的稀世珠寶;有的,是偶然得到的珍稀藥材;還有的,更是干脆,直接送來了傳世的字畫,說什么反正他們一家子都是大老粗,放那也沒用。 安北侯美滋滋的把這些都給了莊云黛當(dāng)嫁妝。 莊云黛看著自己日益豐厚的嫁妝,只覺得頭大。 下大定那日,京城百姓望著綿延不到頭的聘禮隊伍,都是又震驚又艷羨。 攝政王府依循古禮,下聘的場面又鄭重又宏偉。 不說別的,單是聘金一項,便是整整十擔(dān)金元寶,十擔(dān)銀元寶開路。 更別提后頭那一擔(dān)擔(dān)的綾羅綢緞,奇珍異寶。 明晃晃的,閃痛了多少人的眼。 一棟小宅子門口,一個面貌柔美,神情卻陰沉的女子,手死死的按著門框,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送聘隊伍,一雙銀牙差點咬碎。 不是薛鳳桃又是誰? 她自打被二太太送到這小宅子里,是想了好些法子想要出去。 結(jié)果,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外頭卻多了兩個侍衛(wèi)。 薛鳳桃在宅子里還好,只要她一想出去,那兩個侍衛(wèi)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薛鳳桃無論是如何說好話,或者是想要使銀子賄賂。但那兩個侍衛(wèi)就像是木頭一樣,不為所動。 久而久之,薛鳳桃也沒了法子,只能悻悻的暫時先安分下來,再想旁的法子徐徐圖之。 然而她今日一大早,便聽得外頭敲鑼打鼓的,聽左鄰右舍們的議論,她這才記起來,原來今日就是攝政王府向莊家下大定的日子了! 薛鳳桃恨極! 偏偏她耳邊還聽著左鄰右舍的艷羨之詞,說什么攝政王跟莊家大小姐,都是天人下凡般的樣貌,可謂是天造地設(shè),再登對不過;什么一看這下聘的隊伍,就知道攝政王有多看重那位莊家大小姐,真真是羨煞旁人云云。 薛鳳桃的指甲都快嵌到門里了! 她聲音沙啞的出聲,像是在喃喃自語:“下這么多聘禮,到時候莊家的嫁妝若是很寒磣,那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左鄰右舍都帶了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過來。 這突然出現(xiàn)在這棟小宅子里的小娘子,左鄰右舍都是熟人,也都猜過她的身份。 但她們猜來猜去,都覺得這小娘子,許是什么人家藏在這里的外室。 眼下聽得這「外室」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人家莊家出不起陪嫁,都差點笑出了聲。 她們也不愿意跟一個「外室」搭話,斜斜的看了那外室一眼,交頭接耳的笑了會兒,各自散去了。 沒有理會薛鳳桃的。薛鳳桃更恨了。 攝政王府下聘的事,熱鬧了一整日。從那日起,大半個京城的百姓,都在等著看成親那日的場面。 離著成親不足兩月了。 莊世農(nóng)管得莊云黛反倒沒那么嚴(yán)了。 許是覺得女兒在家的日子不多了,倒還不如讓她多舒心快活些。 但莊云黛也想著要在家多陪陪家人,溜出去的次數(shù)反倒更少了些。 莊云黛這些日子,甚至還老老實實的繡了一個鴛鴦?wù)硖住?/br> 第519章 一方紅豆帕子 趙靜萱心疼壞了,她拉著莊云黛,細(xì)細(xì)的看著她的手:“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實誠,一般都是讓繡娘去繡,最后自個兒加個兩針就夠了,你怎么還繡了一整個?眼睛疼不疼?手疼不疼?” 她又覺得不太妥,趕忙囑咐廚房去給莊云黛煮些明目的枸杞紅棗湯喝。 趙靜萱眼下懷孕剛剛?cè)齻€月,還沒有顯懷,她緊張莊云黛,莊云黛也緊張她:“娘,你別cao勞那么多,我就是閑來無事繡著玩的,能有多累?” 母女倆相視一笑,溫情脈脈。 眼見著快到成親的日子了,莊云黛有好些時日沒跟陸霽青見面,她倒還好,陸霽青卻有些扛不住,挑了一日,趁莊云黛出門去酒居盤賬的時候,在半路把人給截住了。 莊云黛看著把她拉進小胡同的陸霽青,笑意自唇邊溢了出來,不由得打趣道:“光風(fēng)霽月猶如高嶺之花的攝政王,怎么也干起宵小的勾當(dāng)了?” 這話碧柳哪敢聽,趕緊去胡同口幫忙守著望風(fēng)。 陸霽青抿了抿唇,到底也沒有在青天白日里對著莊云黛又摟又抱。 他只要見莊云黛一面,聽她說說話,一解相思就是了。 陸霽青正要說什么,眼神卻是一凝,落在莊云黛的手背上。 那是先前莊云黛在路上的時候,為了躲避一個跑來跑去的小孩,手蹭到了旁邊一處小攤,沾上了一點污漬灰塵。 陸霽青頓了頓,拿出了一方帕子,幫莊云黛輕輕的擦去了手上的污漬。 莊云黛心里甜滋滋的,然而當(dāng)她眼神落在手帕上時,卻微微「咦」了一聲。 陸霽青幾乎是立時問:“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莊云黛無語的看了一眼陸霽青:“大哥,你那力道,輕的去碰水面,估計都不出漣漪的。怎么會弄痛我?” 她抬手從陸霽青手里拿過那方帕子,笑道:“我是覺得你這帕子有些奇怪。素日見你隨身帕子,都是素色的,今兒怎么帶圖案了?” 她翻過其中一面來,露出上頭的一簇紅豆的圖案來。 陸霽青搭眼一看,也是微微蹙眉:“沒注意。我是從放帕子的柜子里直接取的?!?/br> 他平日里也不愛用帶圖案的。 這一簇紅豆繡工雖說精湛,但到底是不符合他的審美。 他倒是不知,府里做針線活的繡娘,竟然敢這般自作主張? 陸霽青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鬟,幾乎事事親力親為,只有幾個幫著跑腿研墨的小廝。 他又看了那帕子一眼,到底是擦過莊云黛手的,還是把那帕子收了起來,只是準(zhǔn)備到時候收起來不用了。 莊云黛沒多說什么。 她只是覺得,難道是她多想了? 紅豆向來代表著相思,像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這樣的相思詩句,也是流傳甚廣。 突然來了個繡著紅豆的帕子,那繡娘是無心之舉,還是? 莊云黛搖了搖頭。 算了,她也懶得多想。 畢竟,她相信陸霽青。 哪怕旁人對陸霽青再有意,陸霽青只要不動心,那他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莊云黛沒有多想,但有人卻一整日都有些神思不屬。 永國公府。 仙客時不時的往外張望幾眼,看著像是在等什么事情發(fā)生。 她的異常,清客是最先發(fā)現(xiàn)的。 清客微微蹙了蹙眉,輕輕喚了仙客一聲:“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仙客面上應(yīng)了一聲「沒」,心里卻因著心虛,難免臉上有些不太自在。 她今兒在路上碰見了,攝政王出門帶的帕子,就是她悄悄放到繡娘做好的一堆素色帕子里的那塊! 她一共繡了兩方紅豆帕子。 一方,眼下在攝政王的懷里,另一方,則是在她的袖口藏著。 只要這樣一想,仙客的心便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跳的她整個人都有些神思不屬。 清客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仙客。 自打上次太夫人把話說開,絕了仙客嫁給攝政王的路之后,仙客著實是頹廢了一段時間。但其后,也不知道是仙客想通了還是怎么,便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活潑,經(jīng)常哄得太夫人開懷大笑。 太夫人私底下也跟清客說,她覺得虧欠了仙客這孩子,打算給仙客說個好點的人家。 眼下太夫人給看了好幾家,其中一家,更是八品的文書編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