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nóng)妃 第311節(jié)
侍衛(wèi)把嚇傻了的席家銘給拖了出去。 很快,院外頭便傳來了很扎實的一聲「嘭」! 緊接著,幾乎是同時傳來了席家銘的慘叫聲。 蔡思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康王妃處理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看著是雷厲風(fēng)行的爽快,但她心里其實也慪氣的很。 她這會兒看到蔡思菲就煩,一皺眉。 嬤嬤會意,從腋下架著蔡思菲,把人給拖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的慘叫聲也沒了,應(yīng)是一道被拖走了。 王府的后巷,一對狼狽萬分的男女,被人直接給扔了出來,狀似乞丐,凄慘極了。 醒來的蔡思菲發(fā)現(xiàn)她跟席家銘,狼狽萬分的躺在了王府后巷的泥淖中。 她是真沒想到康王妃竟然真的這般無情,又絕望又崩潰。 她抹了一把淚,看著被打斷了胳膊和腿昏迷過去,臉上滿是血污,再不復(fù)從前半分瀟灑的席家銘,突得有些迷茫,心底也頭一次生出了隱約的后悔之意。 …… 康王妃余怒未消,連喝了三杯茶。 她緩過了那股勁,看向費子晉,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費世侄,讓你見笑了。頭一遭見面,就讓你碰上這事?!?/br> 費子晉緩緩搖了搖頭,想說什么,卻又覺得眼下什么都不適合說。 他起了身,向康王妃作揖:“娘娘,既然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那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府上正式拜訪?!?/br> 康王妃這會兒也確實沒有待客的心思,她一點頭,喊人把費子晉送了出去。 費子晉走之前,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了莊云黛一眼,什么也沒說,離開了。 康王妃覺得這次因著她那不爭氣的族人的緣故。莊云黛受了大委屈,莊云黛離開康王府的時候,康王妃給她裝了整整兩個箱籠的綢緞布匹,一個箱籠的擺設(shè)小玩意什么的。 一般的富庶人家嫁女兒都沒這么豐厚。 莊云黛不要都不行,不要康王妃就拉著莊云黛的手不讓她走。 莊云黛想了想,收下了,康王妃rou眼可見的心情好了些。 回了莊家,莊云黛下了馬車,回身一看,先前那幫她擒住席家銘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消弭無蹤了。 她無奈的笑了下。 先前陸霽青走的時候,同她說了,在她身邊安排了侍衛(wèi),有需要讓她喊人就好。 “多謝了?!鼻f云黛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這才進了家門。 院子里,兩個仆婦正在晾曬剛洗好的衣裳,見著莊云黛回來,笑道:“大小姐回來了。” 莊云黛酒樓的事越發(fā)忙了,碧柳天天跟著莊云黛往外頭跑,莊家便又采買了幾個仆婦下人,分擔(dān)下家務(wù),負(fù)責(zé)家里的灑掃什么的。 莊云黛點了點頭,正要往屋子里,其中一名仆婦猶豫了下,同莊云黛道:“大小姐,有樁事……” 莊云黛頓住腳步:“怎么了?” 仆婦猶豫道:“今兒我去城東買大小姐交代的幾種香料,聽到有人好像在打聽老爺跟大小姐的事?!?/br> 莊云黛眉頭微微皺了皺:“什么人?” 仆婦想了下:“看著是個不太面善的老爺子,帶著東邊的口音……我一聽他在跟旁人打聽老爺跟大小姐的事,問咱家的住址。我就站那兒聽了幾耳朵?!闭f到這,她似是有些羞愧,“后頭他走了,我也不好跟上去?!?/br> 莊云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仆婦還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我沒耽誤什么事吧?” 莊云黛笑著安撫道:“沒有。你及時跟我說了,就很好?!?/br> 仆婦露出個放松的笑來。 莊云黛回了屋子,臉上笑容卻是淡了。 不太面善的老爺子,東邊的口音…… 她腦子里幾乎是立時冒出個人來。 她爺爺,莊老童生。 莊云黛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那一大家子了。 不過,當(dāng)時她爹雖說已經(jīng)跟莊家說清楚,但依著莊家人的秉性,又怎么會舍得放過莊世農(nóng)這一大塊肥rou? 雖說莊李氏,莊老童生是不合格的父母,莊世農(nóng)也當(dāng)眾說了往后會給他們贍養(yǎng),就不來往了,但莊家顯然是不會認(rèn)這些的。 在他們眼里,兒子養(yǎng)老子,天經(jīng)地義。 先前莊世農(nóng)赴京時,莊云黛使了個計謀,放了個煙霧彈,提前三天走了,免了莊家一家子的糾纏。 但她那時候就預(yù)料到了,這計謀只能拖一時半會,是斷絕不了莊家人想要趴在莊世農(nóng)身上敲骨吸髓那份心的。 眼下,仆婦的話倒是讓她想起了這茬事。 莊云黛眸色漸深?!?/br> 莊世農(nóng)眼下怎么說也都是有名有姓的四品京官,不是什么難打聽的人,若對方果真是莊老童生,找上門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莊云黛暗中做了堤防。 總不能因為這些人,日子都不過了。 她的酒樓,很快緊鑼密鼓的開張了。 酒樓起名叫「酒居」,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既然是酒樓,除了月上仙,自然還有旁的茶水,飯食供應(yīng)。 茶水是莊云黛自己調(diào)配的諸多口味的茶,飯食則是一些簡簡單單的下酒菜。 酒居目前的側(cè)重點,還在一個「酒」上。 莊云黛年前拿著月上仙送了不少人,一群人早就惦念許久。 莊云黛這酒居,他們也盯了許久。 盡管莊云黛開業(yè)的時候,低調(diào)的很。但好些權(quán)貴之家,都派了人來相賀——然后買酒。 哪怕是小小一壺,莊云黛定了十兩一壺的價格,也幾乎是瞬間賣空。 余下還有一些不多的量,莊云黛定了規(guī)矩,只能堂食——也就是只能在酒居內(nèi)飲用。 旁人一看,哎呦,這叫酒居的新酒樓派頭這么大,想來酒定然是不錯的。 也有咬牙買了一壺嘗嘗的,結(jié)果一喝就大聲贊嘆,搞得活脫脫像是酒居找來的托。 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酒居里坐滿了人。 開業(yè)第一日,生意就好得不像話。 當(dāng)然,也有來找茬的。 但安北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人,他幫莊云黛選了幾位軍中退伍的精干老兵當(dāng)了護院,遇到找茬的,故意挑事的,都毫不客氣的直接把人給趕了出去。 總體來說,開業(yè)也還算順利。 第477章 莊家人來了 莊云黛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 畢竟,只要錢到位,這些都不需要她親力親為。 酒居開業(yè)前三日,莊云黛基本上都在酒居。 每日的入賬,看的莊云黛都有些膽顫心驚的。 說句日進斗金,那是一點都不夸張。 這得虧是她謹(jǐn)慎,等她們一家子在京城站穩(wěn)了腳跟,才把酒樓開起來。不然,就這么豐厚的利潤,定然有不少人都會動了心思,她還真是未必保得住。 第三天的時候,家里一仆婦急急忙忙的跑來,說是有三大一小找上了門。 莊云黛早有心理準(zhǔn)備,并不是很意外。 莊云黛先讓仆婦回去,她在酒樓后院凈了手,換了身衣裳,這才施施然回了家。 這剛邁進院子,隔著老遠(yuǎn)的距離,她甚至能聽到莊文裕那處于少年變聲期的尖細(xì)聲音:“這宅子可真大?。”绕綆X縣那還大!” 她也能聽到莊世忠那滿意中絲毫不掩半分貪婪的聲音:“二弟這宅子,確實極好。爹,娘,往后咱們一家子住在這,也算是享福了。” 聽到這,莊云黛只嗤笑一聲。 真是好大的臉。 莊老童生把家里的仆婦支使的團團轉(zhuǎn),仆婦又聽說這一家子是自家老爺?shù)牡锎蟾缰秲?,不敢怠慢,只在心下叫苦連連。 這會兒一回頭見著莊云黛回來,簡直跟見了救命恩人一樣,立聲道:“大小姐!” 屋子里把自個兒當(dāng)成大爺?shù)那f家?guī)兹?,這才出了門。 一年不見,莊家?guī)兹俗兓疾皇呛艽?,就是看著莊文裕好似是拔了好大一截個子——原本年紀(jì)小的時候就很頑劣兇狠不討人喜歡,這會兒長開了,相由心生,看著更像是個地痞無賴了。 倒是長開后的莊云黛,讓莊家四人都驚得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還是莊李氏先回過神來,她殷勤又熱情的招呼著莊云黛:“哎呦!這不是黛姐兒嗎!黛姐兒回來啦?” 那口吻,就好似莊云黛是個來做客的客人,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實際上,莊李氏確實把這里當(dāng)成了是她自個兒的家。 她兒子的,不就是她的? 既然是她的,自然也是她大兒子的。 至于莊云黛這個孫女,遲早是要嫁出去的。所以說,她是客人,也沒什么問題。 莊云黛對莊李氏下意識流露出的態(tài)度,背后的心理,分析的透透的。 她微微一笑,沒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