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nóng)妃 第280節(jié)
二太太害怕是出了什么大事,顧不上什么,趕忙去穿衣裳。 二老爺有點煩,但還是喊了丫鬟過來,伺候他穿好衣裳,出去看看大舅子這會兒過來,是有什么大事。 結果這大舅子臨安伯一進屋子,就老淚縱橫的一把抓住了二老爺?shù)母觳玻骸懊梅?,meimei,你們可得幫忙救救均兒啊!” 第432章 快腫成爛桃子了 二老爺?shù)惯€好,二太太一聽就急了。 到底是親侄子!“均兒怎么了?!” 因著調(diào)戲良家婦女這話不太好聽,臨安伯舔著老臉把這事說成了一場誤會。 二太太又急又恨,還不等臨安伯說什么,她立聲道:“這外頭的大夫懂什么!均兒自打出生起就是個有福氣的,肯定沒事!不如請?zhí)t(yī)來給均兒看看!” 臨安伯過來就是所求此事,一聽便大喜,趕緊道:“meimei所言甚是!只是我官卑位低,這事還得麻煩meimei跟妹夫!” 二老爺卻是不大高興了。 永國公府進宮請?zhí)t(yī)的腰牌,一塊在他大侄子身上,一塊在他娘那兒。 誰家的面子都是有數(shù)的,為著一個妻族的侄子,他還真不愿意幫這個忙。 再說了,旁的不說,他兒子前些日子剛惹出外室大著肚子進門的那事來,他娘看他這一房就有點生氣,已經(jīng)有幾日沒給他好臉色看了。 這大晚上的,他為著妻族一個不成器的兒子,跑去管他娘要腰牌? 這事他干不出來! “不太好辦。”二老爺吞吞吐吐,“我娘這會兒肯定睡下了,近些時日她身體不太好,我這當兒子的,也不好深夜去吵醒娘?!?/br> 臨安伯門兒清,他連連點頭:“是是是,哪里好為著我那不孝子的事去擾了太夫人清眠。不過,國公爺那兒,不是還有一塊腰牌嗎?妹夫你是國公爺?shù)亩?,地位尊貴,國公爺哪能拂了你的面子?” 臨安伯拿話把二老爺一架,二老爺這就有點難堪了。 旁人家的大侄子或許行,但他家那個大侄子,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他是能不打交道,就不想打交道。 二老爺拖長了音:“唉,不太好辦啊?!?/br> 臨安伯上道的很,他趕忙道:“說起來,近些日子我聽說妹夫即將當祖父了,還未來得及賀喜?!?/br> 一說這事,二老爺也不大高興。 外室子,生下來連庶子都不如,這祖父當?shù)?,掉價的很! 但臨安伯提起這事,顯然不是為著寒磣二老爺,他陪著笑從懷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銀票來,在桌上往前一推:“這點,是恭賀妹夫即將當上祖父,meimei即將當上祖母的賀禮?!?/br> 二老爺眼都直了。 這,這一沓銀票,少數(shù)得有個幾千兩! 二太太本就一心想救侄子,這會兒見著大哥這般上道,她更是在一旁推波助瀾:“老爺,均兒也要喊你一聲姑父的。你忍心看他斷子絕孫嗎?” 二老爺長嘆一聲:“說得也是,那我,就勉為其難舍下這張老臉,去找阿青要腰牌去?!?/br> 說著,他不動聲色的把那沓銀票給收到了袖中。 摸著袖中那厚厚的一沓鈔票,二老爺心里是樂開了花。這有了錢,辦事的動力也有了,他立即起身:“均兒的傷勢拖不得,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大舅哥你還是先在這稍等片刻!” 臨安伯點頭如搗蒜:“自然自然?!?/br> 二老爺快步出了維章院。 只是還沒出二門,就跟太夫人身邊第一得力的大丫鬟清客打了個照面。 清客笑道:“二老爺好,太夫人聽聞臨安伯深夜到訪,不知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二老爺一聽,簡直是大喜,這真是瞌睡一來就有人來送枕頭! 他方才還在打腹稿,怎么跟大侄子說要腰牌的事呢,結果他娘就這么善解人意的遣人過來問了! 二老爺簡直是熱淚盈眶! 親娘,這真的是親娘??! 只有親娘,才會這般關心他! 二老爺連忙跟清客去了太夫人的恒升院。 太夫人頭上帶著抹額,顯然要入睡了。 她眼間帶著幾分疲憊,看著難掩喜氣的二兒子,這份疲憊更是深了一分。 她也懶得跟二兒子兜圈子:“出什么事了?” 二老爺趕忙斂了神色,把臨安伯所求一事趕忙一說。 太夫人一聽便皺起了眉頭。 這事定然沒有臨安伯說得那么輕巧,不過……都是姻親,臨安伯又求了上來,總不能不幫。 太夫人有些疲憊的讓清客把自己的腰牌取來。 她囑咐道:“你親自往宮里走一趟,把太醫(yī)接出來。等去臨安伯府看完病,再送太醫(yī)回宮?!?/br> 二老爺想想袖子里的幾千兩銀子,倒也沒推辭,豪爽的應了下來。 這一夜,可算是折騰了個十足。 太醫(yī)去了臨安伯府,讓人脫了薛如均的褲子一看,便是直搖頭。 這都快腫成爛桃子了! 在一旁的臨安伯夫人一看,差點暈厥過去,回轉(zhuǎn)過來,便是拿帕子捂住嘴,哭得不行。 太醫(yī)又給薛如均把了把脈,一直皺眉。 臨安伯那心,也就跟著皺了起來。 到底是宮里出來的,太醫(yī)雖說眉宇間盡是惋惜的神色,卻也沒把話說死,只道:“好生養(yǎng)著,說不得還有一線希望?!?/br> 這話說了,也就是跟宣布薛如均子嗣有礙沒什么區(qū)別。 臨安伯夫人哭得直抽抽。 太醫(yī)留下了外敷內(nèi)服的藥,二老爺便趕忙把太醫(yī)送回去了。 臨安伯夫人哭得倒在了薛如均的塌前:“兒啊,你跟娘說,到底是誰,哪個毒婦害你這般!” 薛如均是貪花好色之人,眼下他命根子出了問題,這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 他眼里都是恨,啞聲道:“我只知道那人姓莊——” 臨安伯夫人扯著帕子,只覺得絕望:“兒啊,這京里頭姓莊的也不少,還有旁的嗎?” 薛如均臉色白得像張紙,疼痛這會兒因著敷藥的關系,已經(jīng)緩了些。他又想起什么,猛地睜大了眼,聲音嘶?。骸扒鸺?!丘家那個嫡女當時也在,認識那個賤人!還有南宜郡王——” 他因著太激動,弓起了身子,結果命根子那處又驟然一痛,整個人都像一只瀕死的魚一般,摔回了床上,慘叫連連。 臨安伯夫人嚇壞了,哭得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了。 臨安伯府,也是兵荒馬亂的一夜。 第二日,臨安伯夫人就腫著一雙眼找上了丘家——到底是不敢去找南宜郡王。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第433章 那歹毒女子到底是誰 丘蔚晴她娘,盛氏昨晚上就聽丘蔚晴說了經(jīng)過。 甚至她還讓人連夜去調(diào)查了一下莊家。 但是當臨安伯夫人氣勢洶洶來問罪的時候,盛氏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拉著臨安伯夫人的手,掏心掏肺道:“譚jiejie,昨晚上我家晴姐兒一回來就嚇得發(fā)起了熱,折騰了半夜才睡下。你也是知道,我們晴姐兒剛來京中。除了她表哥南宜郡王,旁人也不認識。回來嚇得那小臉煞白的,夜里就是睡著了也驚醒好幾次。我們這都是當娘的,我家晴姐兒嚇成這樣我都心痛得要死,簡直不敢想薛公子傷成那樣,譚jiejie心里該有多難過……譚jiejie,你跟薛公子都受罪了?!?/br> 這話是勾起了臨安伯夫人的傷心事,盛氏說得又熨帖,她頓時起了同病相憐,同仇敵愾之心。 她對丘蔚晴「見死不救」的遷怒,一下子就轉(zhuǎn)移到了那兇手身上。 臨安伯夫人攥著帕子紅了眼圈:“可不是!你說這世上哪有那般歹毒的女子!一點點小誤會,竟然就對我家均兒下這般毒手!” 盛氏陪著臨安伯夫人一道嘆氣:“可惜了,我家晴姐兒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家的小姐。不然,我定然也是要上門跟她說道說道的。看著孩子受罪,我這當娘的,心里跟刀剮一樣?!?/br> 說到動情處,盛氏應景的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臨安伯夫人想起兒子受苦的凄慘模樣,也禁不住落下淚來。 最后,氣勢洶洶來興師問罪的臨安伯夫人,倒也沒在丘府發(fā)什么火,便離開了。 盛氏讓貼身丫鬟把臨安伯夫人送出了門。 看著臨安伯夫人離開的背影,盛氏勾了勾嘴角。 山水屏風后,丘蔚晴臉色微微發(fā)白,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她說話聲素來溫溫柔柔的,但這會兒卻帶上了幾分不解,還有一分埋怨:“娘,你為什么不告訴臨安伯夫人,傷害了薛公子的女人姓甚名誰?昨晚您不是都查過了嗎?” 盛氏悠悠然端起一杯茶:“傻孩子,那種事又瞞不住,稍微花些功夫,一查就查出來了。我們何必要出頭做這個壞人?” 頓了頓,盛氏溫柔的注視著女兒,“再說了,你不是心儀你表哥嗎?那你就要在你表哥面前表現(xiàn)出你溫柔善良的一面。沒有男人會希望自己未來的夫人是個惡毒的女人。” 丘蔚晴咬著下唇,猶猶豫豫道:“可是,娘,表哥他好像對那個女人……” “那么,那個女人的消息,就更不能從你口中傳出去了?!笔⑹蠝厝岬慕虒е畠?,抿了一口茶,“晴姐兒,那姓莊的女孩兒,在南宜郡王面前顯出了那么兇殘的一面,臨安伯夫人再去這么一鬧……你想想,哪怕南宜郡王再喜歡,你姨母會答應嗎?” 丘蔚晴豁然開朗,整個人都像在發(fā)光:“娘說得是!” 母女倆對視一笑?!?/br> 臨安伯夫人,最后還是咬牙去了南宜郡王府。 南宜郡王尚未娶妻,眼下府中主持著后院的,自然是南宜太妃。 太妃年紀三十許歲,見人三分笑,很好說話的樣子。 倒不曾想,臨安伯夫人上來就跪在那兒,給她行了大禮:“太妃娘娘!” 太妃吃了一驚,趕忙上前攙扶:“譚夫人,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