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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末世小農(nóng)妃 第235節(jié)

    第363章 太過漂亮,近乎妖異,定然不是個好的

    這事,是呂芙盈跟王言才聯(lián)手做下的惡。

    王祭酒想都不敢想,若是這事真讓他們得逞了,他們一家往后該如何面對黛姐兒,又該如何面對恩師歐老爺子?

    王祭酒真是越想越氣,又上去踹了王言才一腳:“禮義廉恥全都沒了的畜生!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個玩意!”

    王言才癱倒在地,一身狼狽,任由王祭酒打罵。

    他知道他爹的性子,倘若這會兒他辯解,他爹只會認為他毫無悔意一意推托。

    再加上……

    他黯淡的看了一眼臉色平靜坐在椅子里的莊云黛,心里清楚的很,怕是窮其一生,他都再無機會得到她了。

    呂芙盈捂著臉,幽幽的陰冷出聲:“這事難道莊云黛一點錯都沒有?!她若不是平時狐媚勾人,引誘了王言才,王言才又怎能生出那種不軌之心?!我也不過是想要成全王言才罷了!”

    章夫人早就對呂芙盈徹底寒心,聽得她這種顛倒黑白的話,她也只是氣得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呂芙盈一眼,扭頭同王祭酒道:“老爺,倒是我沒同你說,先前咱們在郊外別莊設宴款待歐老爺子,當時黛姐兒也在。在那時候,這畜生就看上了黛姐兒,甚至還讓他meimei王茉娘跑去問人家黛姐兒婚嫁與否!當時黛姐兒就已經(jīng)直接拒絕了!呂芙盈這會兒把過錯歸于黛姐兒,真真是用心極其齷齪!”

    呂芙盈臉色一白,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王祭酒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事,他只覺得一輩子的臉皮都在今天被這個逆子給丟盡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被氣得發(fā)抖的手,沉聲道:“這逆子,心術不正,我恥為其父!今兒我便寫信一封,將其發(fā)回祖籍,托祖籍老宅那邊的族人,開祠堂,將其逐出家門!”

    原本在地上癱著,哪怕挨了王祭酒幾下都沒敢叫出聲的王言才,這會兒終于是承受不住,難以置信的叫了聲「爹」!

    王祭酒冷著一張臉不理王言才。

    王言才又吐出一口血,竟是生生暈了過去。

    章夫人冷聲道:“去把大夫請來。”

    這種當口,不能給王言才病倒在家養(yǎng)病拖延的借口。

    王祭酒心里自然也清楚。

    他冷著臉沒去看王言才,而是看向了死死咬著下唇坐在椅子上的呂芙盈:“至于呂小姐——”

    呂芙盈白著一張臉,沒吭聲。

    王祭酒冷聲道:“呂小姐到底不是我王家人,我倒也不好越過你的家人來管教你。只一點,往后我王家不歡迎你。芳娘生性單純,莫要被你帶壞了,你不必再來!”

    這等當著面直接拒絕往來,可比什么難聽的話都管用。

    呂芙盈一張臉是半分血色也沒了。

    章夫人接口道:“先前我已經(jīng)使人去呂府了,算著時辰,這會兒也應該要到了。這事,到底也不是王言才這庶子一人能做下的,我會原原本本的把事告訴你的家人?!?/br>
    話音未落,門房那便來了通傳的,說是呂府的人到了。

    接下來的事,就屬于后宅之間的事了。

    王祭酒不便多待,準備離開。

    他深吸了口氣,給莊云黛鄭重其事的作揖行了個禮。

    莊云黛側(cè)身避過,自然是不肯受王祭酒這禮:“王大人這是作甚?!?/br>
    王祭酒慚愧道:“黛姐兒,今日這事,蓋是因為我教子不力。這禮,是我代這個逆子,給黛姐兒你賠禮道歉的?!?/br>
    莊云黛誠懇道:“王大人這話說的,枝繁葉茂了,難免有根岔枝。及時修剪了去便是?!?/br>
    王祭酒見莊云黛這般大度,反倒心下越是愧疚,越是覺得王言才這個心術不正的畜生,差點毀了這么好的一個姑娘,還是在鄉(xiāng)下待一輩子好了!

    也得虧黛姐兒自己敏銳,沒有著這逆子的道。不然,但凡沾染上一星半點,說不得就要讓名聲受損。

    王祭酒心下越發(fā)慶幸,又對一旁坐著的唐晏唯行禮:“這次也多虧了郡王仗義相助——”

    唐晏唯卻是搖頭:“其實我也只不過幫莊姑娘搭了把手罷了。莊姑娘聰慧敏銳,早就察覺到了?!?/br>
    王祭酒也搖頭,卻是沒多說什么,只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管怎么說,我今晚在府中設宴,還望郡王賞臉?!?/br>
    唐晏唯想了想,倒是沒有推辭,應了下來。

    呂府來的人是呂芙盈的娘,王祭酒跟唐晏唯都避走去了前院。

    章夫人又讓人把暈倒在地的王言才給架去了后頭的罩房。

    呂芙盈她娘甄氏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她一進來,她的芙盈就像是受了大委屈一樣,從椅子里飛奔過來,直直的撲入她的懷里。

    這可把甄氏給心疼得不行,一迭聲的問:“這是怎么了?”

    然而無論怎么問,都問不出個什么來。

    甄氏多少就帶上了幾分隱怒與不悅,看向章夫人,嘴上卻說著:“表姐,芙盈這可是做了什么錯事?她年紀小,若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只管與我說,我來管教她?!?/br>
    話外之意,你們就別多事來管教我女兒了!看把我閨女給委屈的!

    章夫人冷笑一聲。

    甄氏還從未見她表姐這副態(tài)度,心下一驚,正有些驚疑不定呢,就聽得章夫人冷笑著出了聲,把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跟甄氏說了一通。

    甄氏聽完,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可能!我們芙盈不會做這種事!”

    章夫人氣得胸口發(fā)疼,她冷笑道:“先前南宜郡王也在這。當時呂芙盈的所作所為,可是他親眼所見?!?/br>
    甄氏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闭缡厦銖娬径ǎ瑪D出一個笑來,她死死抓住站在一旁的呂芙盈的胳膊,“我們芙盈向來懂事,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等事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章夫人勃然大怒,“你是在說,這事還是我們黛姐兒有錯在先了?”

    甄氏還真就是這么想的!

    她瞥了一眼莊云黛,只覺得此女生得太過漂亮,近乎妖異了,定然不是個好的。

    “那可不好說!”

    第364章 聽說,你要跟康王爺?shù)闹蹲诱f親啦?

    章夫人怒極反笑:“看這話,你還是跟宮里的皇上太后娘娘說去吧!我們黛姐兒,可是宮里的太后娘娘,都盛贊過的品性貴重!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懷疑皇上跟太后娘娘了?”

    甄氏頓時色變。

    她哪里知道,這個莊云黛還有這樣的背景?

    “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甄氏辯解。

    章夫人卻是對甄氏沒了耐心。

    也是,能教出呂芙盈這樣自私自利又陰險狠毒的女兒,都到了這一步了,還只會一昧替女兒狡辯,把過錯推在受害者身上。她這個表妹,又是什么好人?

    同這樣的人講,無非就是白費時間罷了!

    章夫人失望的擺了擺手:“行了,你也不用說了,反正事情我已經(jīng)跟你都說清楚了。往后,我就當沒你這個表妹,你跟呂芙盈都不必過來了?!?/br>
    “表姐?!”甄氏這下傻了眼,臉色都變了。

    呂府式微,這些年就靠著王家這邊時不時的提攜一二。

    章夫人更是時不時的給呂府送些好東西,讓甄氏跟呂芙盈能維持在一個體面的水平。

    結果,這呂芙盈是絲毫沒把王家跟章夫人的恩情放在心上,竟然還反過頭來想要利用王芳娘來害王芳娘跟章夫人的救命恩人!

    章夫人只要一想,就慪得不行!

    “這不是沒成事么?”甄氏慌慌張張的,這會兒終于想起來道歉了,“我替芙盈跟這位莊姑娘道歉還不成嗎?表姐,咱們姐妹多年的情分,可不能就因著這事斷了啊。”

    章夫人冷笑一聲:“呂芙盈做下這事的時候,可曾顧念過這所謂「多年」的情分?怕是還在心里嘲笑我們是個傻子吧!你也有臉說沒成事,我告訴你,這要真成了事,我跟芳娘要以死謝罪之前,頭一個,就是把你跟呂芙盈給殺了!”

    這話殺氣極重,甄氏嚇得一哆嗦,竟是再也說不出什么來。

    章夫人更是徹底沒了耐心,一擺手:“行了,你們走吧。記住我的話?!?/br>
    甄氏乞求道:“表姐……”

    章夫人揚聲道:“來人!送客!”

    甄氏再怎么樣,也拉不下臉來這時候硬賴在這。

    她只能匆匆?guī)е鴧诬接x開了。

    章夫人處理完這些,往椅子里一倚,只覺得身心俱疲,長長的嘆了口氣。

    王芳娘端過一杯熱茶去:“娘,你喝喝茶,潤下嗓子,別生氣了。以后咱們都不跟芙盈一家子來往就是了?!?/br>
    章夫人接過女兒親手端來的熱茶,略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還好她的女兒沒有長成呂芙盈那樣……

    章夫人抿了口熱茶,同莊云黛鄭重其事道:“黛姐兒,你放心,這事,我跟芳娘她爹,是絕對不會姑息jian人。呂家那邊,我也會讓芳娘她爹寫封正式的書信過去……甄氏跟呂芙盈是糊涂的,但呂家的家主在官場上卻是多處要仰仗芳娘她爹?!?/br>
    章夫人只含蓄的點了這么一句,莊云黛便聽明白了。

    “有勞夫人了?!?/br>
    章夫人聽得莊云黛這般說,只苦笑道:“黛姐兒,你可千萬別跟我們這么客氣,我都快臊得沒臉見你了……眼下做得這些,也不過是彌補一二,以求心安罷了?!?/br>
    莊云黛卻是搖了搖頭:“夫人,你想開些。你什么都沒做錯,錯的是那些不好的人。那些人,他們理直氣壯,哪怕這會兒被抓了,怕是內(nèi)心深處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像您跟王大人這樣的好人,給予了他們懲罰,這才是這個世道所需要的公道正義,您又為何要替壞人不安,來懲罰自己呢?”

    章夫人一怔,繼而細細的品了品莊云黛的話,頗有些豁然開朗的意味。

    她有些釋然的笑了笑,心下卻是越發(fā)感念起莊云黛的好來。

    王言才很快被王家人送回了祖籍,原本定于開春后參加科考的,王祭酒直接以「品性堪憂,何以為學」八個大字,斷了王言才開春后科舉的路。

    至于呂芙盈,王祭酒也沒有半點心慈手軟,他給呂家的家主寫了一封措辭極為嚴厲的書信,告知了呂芙盈跟王言才合謀要做的事。

    據(jù)說是把呂家的家主給嚇得不輕,連夜把呂芙盈跟舍不得女兒的甄氏也都送回了老家——說是老家那邊的老人孤苦,沒有小輩在膝下伺候,讓甄氏跟女兒回老家伺候老人去了。

    看呂家家主的意思,是讓甄氏直接在老家,尋摸個差不多的人家把女兒給嫁了得了。

    至此,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唐晏唯以此為契機,算是正式認識了他心心念念的銀簪姑娘。

    他只覺得堵在心口的一處徹底疏通,每日里心情都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