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nóng)妃 第208節(jié)
聽到這,莊云黛皺緊了眉頭。 她沒記錯的話,靜萱姑姑嫁的就是這個淮陽侯世子! 這狗男人有了外室,還把外室子給接回來了?! 就離譜!外室子四歲? 那不就跟靜萱姑姑的小女兒,白虞琴一個年紀?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大概是說到了侯府密辛,說八卦的那人興致激昂的很,繼續(xù)說道:“說起淮陽侯府也不容易,當年安北侯把愛女下嫁給沒落的淮陽侯世子,就一個條件,那就是世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結(jié)果呢,安北侯的愛女,先生了個女兒,過了幾年,又生了個女兒,接連兩個女兒,可把急著抱孫子的淮陽侯夫人給急壞了!” 另一人忍不住「嘖」了一聲:“安北侯乃是咱們大殷的英雄,這淮陽侯世子本就是個破落戶,能娶到大英雄的女兒那就是祖上燒了高香。不就是生了兩個女兒嘛,先開花后結(jié)果也是有的,怎地這幾年不到,就搞出了個外室子?也真真是丟人?!?/br> “話不能這么說啊?!闭f八卦的那人「哎呦」了一聲,還拍了下桌子,“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的很,這安北侯的女兒也是。要是讓她男人納妾,這會兒哪里還有外室子的事。” 另一人顯然不大高興了:“嘿,瞧你這話說的,淮陽侯府先前就是京里頭數(shù)不著的破落侯府,后來也就是娶了人家安北侯的女兒,人家安北侯才手把手帶著,在邊疆攢著軍功。眼下這會兒是起來了,不需要老丈人幫襯了?竟然做出把外室子領回來這種事,這多打人家世子夫人的臉??!” “話也不是你這么說的,那也是人家淮陽侯世子有本事……” “呵,有本事?有本事先前也是個破落戶,也是人家安北侯給的機會!” 那倆人吵了起來。 莊云黛聽得心煩,聽不下去了,正巧她的烤鴨也出爐了,她去付了錢,拎著烤鴨走到那兩人面前。 那兩人見突然來了個穿著斗篷戴著兜帽看不清面容的姑娘,都是一愣。 莊云黛冷聲道:“淮陽侯世子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把人家安北侯的愛女娶到了手,就該遵守他給出的承諾。結(jié)果他出爾反爾,成親不過數(shù)載便又置了外室,還有了外室子,可見他就是個不忠不義的卑鄙小人罷了!” 先前那個一直在聽八卦的人,拍案道了聲「好」,又斜著另一人看:“兄臺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那個說八卦的,頗有些訕訕的,說不出話來了。 罵了一通,莊云黛心里這才稍稍舒爽了些。 但莊云黛一想到靜萱姑姑知道這些后,會有多難受,她心里就不大自在。 結(jié)果莊云黛到了家,還沒多久,就見著莊世農(nóng)策馬回來,一身風雪,著急的很。 莊云黛嚇了一跳:“爹,出什么事了?” 莊世農(nóng)把放在家中的長刀捆在了腰畔,抿了抿唇,面容有些嚴肅:“師父來了消息,說是淮陽侯世子帶著外室跟外室子回府,要讓他們認祖歸宗。師父讓我陪他一道去,砸了淮陽侯府!” 莊云黛一聽,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爹,靜萱姑姑呢?” “你靜萱姑姑眼下因著孩子的緣故,被扣在了淮陽侯府。”莊世農(nóng)氣得咬牙,“這次去淮陽侯府,也是要把你靜萱姑姑接回去!” “好,也帶上我吧?!鼻f云黛立即道,“總要有人陪著靜萱姑姑?!?/br> 莊世農(nóng)想起女兒同趙靜萱關系向來很好,稍稍猶豫了下,便點了點頭:“也好。只是,黛黛你也要自己小心些?!?/br> 莊云黛點了點頭。 莊世農(nóng)帶著莊云黛趕到安北侯府時,安北侯已經(jīng)點好了親兵,披甲執(zhí)劍,怒發(fā)沖冠,準備殺去淮陽侯府了。 他一見莊云黛也跟著來了,眼里閃過一抹暖流,朝莊云黛點了點頭:“黛黛,你向來聰明伶俐,一會兒還要麻煩你陪著靜萱?!?/br> 莊云黛點了點頭,慎重道:“師公放心?!?/br> 安北侯額上青筋突出,咬牙道:“白岳磊老賊,教出來的什么狗屁玩意兒!今兒老子要是不把淮陽侯府給砸個干凈,老子就不姓趙!” 他一揮手,“走!” 安北侯手中是有軍權(quán)實權(quán)的,這樣的社稷基石,國之大將,從先帝起,便允他有一千親兵拱衛(wèi)侯府。 這一千親兵,個個兵強馬壯,乃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樣的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從安北侯府往淮陽侯府去的時候,街上的百姓們都驚呆了。 個個嚇得是關門閉戶,一開始還以為是又有軍隊嘩變了! 但后來,他們認出了安北侯的趙字旗,再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人家安北侯的閨女在夫家受欺負了。 安北侯這是去給女兒討公道去了! 第322章 姑娘這聲jiejie我擔不起 安北侯那是誰,那可是大殷百姓心中的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守護神! 駐邊殺敵,一守就是十年,甚少回京,甘愿在那苦寒之地守衛(wèi)著大殷。 這樣的大英雄,大殷百姓心里頭是記掛著的。 尤其是,安北侯的二子,都在弱冠之年,便犧牲在了沙場之上,只剩下一個女兒。 這女兒眼下還被夫家給欺負了?! 別說安北侯不能忍了,就是京城百姓聽說了,都群情激奮的很,自發(fā)的跟在安北侯一千親兵后,浩浩蕩蕩的往淮陽侯府去了。 淮陽侯府也早早得了消息,如臨大敵,現(xiàn)任淮陽侯白岳磊,更是一邊心里罵娘一邊帶著人出了大門。 淮陽侯府雖說也是侯府,但與安北侯府這樣的實權(quán)侯府那是截然不同,就跟破落戶差不多。 不說旁的,單一個他沒有能養(yǎng)親兵的資格,就是點齊了府里所有的男女老少,也不夠給安北侯的親兵填牙縫的。 “親家,你這是做什么!”白岳磊站在大門前,一副惱怒狀,“你這樣公然帶兵過來,是要抄了我淮陽侯府嗎?!” 安北侯坐在馬上冷笑,往地上啐了一口:“白岳磊,你還敢跟老子擺出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來!你養(yǎng)出來的那畜生玩意做的什么事,那是人盡皆知!今兒我老趙要是不把你這淮陽侯府拆了,都是對不起我閨女!” 淮陽侯又驚又怒:“趙萬夫,你敢?!” 安北侯冷笑一聲:“老子敢不敢,用你說!” 說著,他便一揮手,大喝道:“給我拆了淮陽侯府的大門!” 親兵們?nèi)缋撬苹⒌膽艘宦暋?/br> 齊齊涌上去! 淮陽侯驚怒交加,臉上又青又紫,他府里的都是些尋常的仆役,哪里敵得過這些真見過血真殺過人的戰(zhàn)場精兵! 在安北侯府這些如狼似虎的親兵面前,淮陽侯府的仆役們就像小雞仔一樣,不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了,簡直是一個照面都不到,就被輕而易舉的全都扔到了一旁! 淮陽侯府那紅木包鐵的大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拆了下來! 這純粹就是淮陽侯的臉了! 傷害也高,侮辱更大! 淮陽侯整個人都快炸了:“瘋子,就是個瘋子!” 他想起什么,臉色一變,咬牙切齒跟瑟瑟發(fā)抖的下人囑咐:“去,把世子跟世子夫人喊來!” 下人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兒,一聽淮陽侯吩咐,立馬撒丫子往內(nèi)宅跑了! 而此時的內(nèi)宅,趙靜萱臉色蒼白,靠坐在床上。 淮陽侯世子,白方臻臉色不大好看的坐在一旁。 床前,跪著一個一身淺色衣衫的年輕女子,女子哭哭啼啼的:“jiejie,你別為了我氣壞了身子。耀兒是夫君唯一的兒子,雖說是我肚子里出來的,但終歸也要喊你一聲母親的……” 趙靜萱不說話,只覺得想笑。 那日里,她終于等來了夫君白方臻回京的消息,她帶上小女兒白虞琴,準備同夫君一道回淮陽侯府。 結(jié)果,白方臻來是來了,卻不是一人來的。 馬車里,白方臻親手牽下來一名眸含春水的女子,女子手邊,還牽著一名四五歲模樣的男童。 這男童,竟是跟她的小女兒白虞琴一般大。 白方臻讓那男童喊她母親。 趙靜萱什么都明白了。 淮陽侯夫人是高興得眉開眼笑,摟著那叫白耀宗的男童心肝rou的叫個不停。 而她八歲的大女兒,一直留在淮陽侯府的白虞音,耷眉縮肩的站在那兒,瑟瑟縮縮,哪里有半點侯府嫡長女的模樣? 雖說這事過去已經(jīng)一日,但趙靜萱眼下想起來,猶還是難受得緊。 白方臻輕咳一聲,顯然也是知道自己是對不住趙靜萱的。 他不敢看趙靜萱的眼睛,只道:“夫人,你放心,秉秋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出身。她懂事的很,愿意把耀兒放在你膝下。” 那叫秉秋的年輕女子果然懂事的很,聞言就給趙靜萱磕了個頭。乍一看,一舉一動確實規(guī)矩的很:“秉秋拜見jiejie……來,耀兒,給你母親請安?!?/br> 一旁的男童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前,跪在了趙靜萱跟前:“母親。” 趙靜萱臉色蒼白的很,倚在靠枕上,像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她垂著眼,聲音略有些?。骸安槐?。我娘早已去世,并沒有給我生個什么meimei,姑娘這聲jiejie我擔不起……我也只生了兩個女兒,并非是旁人的母親?!?/br> 白方臻皺了皺眉:“夫人,你還在怪我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王秉秋柔聲開了口:“夫君,你莫要生氣,jiejie想來是一時接受不了才這般?!?/br> 白方臻看向趙靜萱:“你看看秉秋多懂事!”他緩了緩,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靜萱,我同你常年在外駐邊,顧不到家中,母親也催了多次想要抱孫子。我知道你身體不好,眼下有了耀兒,往后母親也不會再催我們了,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趙靜萱猛地看向白方臻,只覺得可笑極了。 好像從前那些夫妻間的舉案齊眉,相濡以沫,都是一場笑話。 兩全其美? 這算什么兩全其美?! 不過是給自己的負心,找個借口罷了。 趙靜萱不想多說什么。 正在這檔口,家丁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臉色如土,嘴里還喊著「不好了」。 白方臻正要斥責沒規(guī)矩的時候,家丁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喊道:“世子,少夫人,安、安北侯帶著一千精兵把咱們侯府大門都給拆了!” 白方臻神色大變,立刻起了身:“什么???” 趙靜萱則是有些怔怔的:“爹……” “世子,少夫人,你們快去看看吧?!奔叶】迒手槪昂顮敂r不住,這,這安北侯馬上就要殺進來了!” “你爹,你爹真是!”白方臻怒氣沖沖的看向趙靜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