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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學(xué)長彎了嗎 第51節(jié)

    以手握劍多年的呂儒律第一次嘗到擊劍的感覺,驚覺自己以前吃的有多差。

    同樣是第一次擊劍,呂儒律的劍顯然更敏感了一些,率先口吐白沫地陣亡。

    熱水不斷澆下,足以沖走可恥的一切,以劍試道2.0就此結(jié)束。

    呂儒律可以負(fù)責(zé)地說,他不但不排斥和段野洲擊劍,還挺上頭的。

    呂儒律平復(fù)好呼吸,被淹沒的理智漸漸回籠。他看到段野洲在洗手,遲來的羞澀使他不敢正視學(xué)弟的臉,更不想和學(xué)弟復(fù)盤探討剛才發(fā)生的事。他想了一個絕妙的注意,說:“……先把澡洗完再說別的。段野洲,我?guī)湍愦瓯嘲???/br>
    “好啊,我們互相搓背?!倍我爸迯募茏由夏闷鹨粋€瓶子,“我先幫律哥?!?/br>
    “呃,也行?!?/br>
    呂儒律看著段野洲打開瓶蓋,從瓶子里擠出透明的乳液,和常用的沐浴露似乎質(zhì)地不太一樣,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油色。

    國外的高級貨都這么奇怪的么。

    段野洲道:“轉(zhuǎn)過身去?!?/br>
    呂儒律背對著段野洲站好,不忘叮囑學(xué)弟:“我們北方人耐搓,你可以用力一點(diǎn)。”

    段野洲說了聲“好”,他涂上了沐浴露的掌心就按在了呂儒律的腰上。

    類似做泰式精油spa的感覺,精油被手掌緩緩?fù)崎_,使肌膚的光澤都變得亮了一些。

    可現(xiàn)在幫他推油的是段野洲,而不是什么泰國按摩師傅。段野洲的掌心又大又熱,燙得他陣亡的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律哥你知道嗎?”段野洲低啞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你的身體很漂亮,你有腰窩?!?/br>
    呂儒律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我怎么會知道?我又看不到后面!”

    段野洲在他腰窩的位置輕輕按了按,低聲道:“你真好看?!?/br>
    “謝謝?”呂儒律禮尚往來,“你也好看?!?/br>
    段野洲的手戀戀不舍地從他腰窩上繼續(xù)往下:“律哥撐著墻站吧?!?/br>
    “為什么?”

    “我怕你待會站不穩(wěn)?!?/br>
    “怎么會?擊了一次劍而已,我的精神力還很高……”

    呂儒律瞳孔猛地放大,身體劇烈一顫,雙腿脫力,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滑。

    段野洲眼疾手快地單手撈住了他:“都說了讓律哥站好?!?/br>
    呂儒律一把抓住段野洲的手臂,難以置信地問:“你在干嘛?!”

    段野洲反問:“不是律哥說擊劍不能百分百鑒別男同,又想盡快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嗎?我在幫律哥。”

    呂儒律整個人都懵了,語無倫次道:“那你也不能拿沐浴露……沐浴露能進(jìn)到身體里嗎,萬一對人體有害……”

    “這不是沐浴露?!倍我爸扌α?,“是律哥送我的男同小道具。”

    呂儒律:“???”

    他送給段野洲的什么?

    “我以為律哥送我道具就是在暗示我?!倍我爸拚Z氣里帶著疑惑,“難道不是嗎?”

    呂儒律艱難地轉(zhuǎn)頭看向段野洲剛剛擠的瓶子,上面一連串的日文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難道……?

    草,不是吧?!你一個男同道具怎么混到洗護(hù)用品里面去了,還他媽賣那么貴?!

    所以,段野洲剛剛說以后有機(jī)會再試別的,敢情這個“以后”特么就是十幾二十分鐘后?

    呂儒律欲哭無淚:“你、你的手別……我們從長計(jì)議!”

    段野洲問:“討厭這樣?”

    呂儒律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不討厭,雖然身體本能地會抗拒,但只要想到是段野洲,好像又不是不能接受了。但確實(shí)太奇怪了,從未有過的感受,奇怪到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見他沒有說討厭,段野洲的聲音更興奮了:“能接受嗎?”

    “……”

    “讓我試試吧,律哥?!倍我爸薜皖^在他肩膀上各種亂蹭,“拜托拜托,求你了?!?/br>
    “……好吧?!奔热痪芙^不了,不如選擇躺平。呂儒律顫聲道:“我宣布,以劍試道3.0正式開啟!”

    為了防止他再說出什么破壞氣氛的話,段野洲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親到他說不出話來后,扯下浴巾裹住他,將他抱出了浴室。

    他之前說什么來著,對兩個新手來說站在浴室里玩還是有點(diǎn)難度的。

    兩人來到了主臥的床上,頭發(fā)也沒有吹,在雪白的枕頭上留下浸濕的痕跡。

    段野洲意外地很有“紳士風(fēng)度”,一直在問他,問他可不可以,問他能不能接受。

    “律哥,我可以繼續(xù)嗎?”

    “可以?!?/br>
    “可以繼續(xù)嗎?”

    “……嗯?!?/br>
    “能接受我嗎?”

    段野洲明明是在問他,可沒等他回答,就已經(jīng)克制不住地有了動作。

    “靠……!”呂儒律疼得小臉一白,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在他眼前晃個不停的銀色十字架。

    看似簡單的動作,那樣的一段距離,這點(diǎn)運(yùn)動量對段野洲來說幾乎相當(dāng)于平躺著睡覺,可段野洲居然出了好多好多汗。

    他聽見了段野洲在喘。

    第53章

    陌生的感覺并不好受, 那種把自己交給別人,無法自控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恐懼。

    但他很快就不怕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段野洲的反應(yīng)居然比他還夸張。

    段野洲的臉在他近在咫尺的上方, 甜妹的偽裝消失得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是濃烈到極點(diǎn)的占有欲。段野洲能游刃有余地泳完1500米的自由泳,也能在做完100個俯臥撐后仍然保持不快不慢的心跳,但現(xiàn)在,段野洲的心跳得好快, 喉間溢出失控般的喘。

    原來段野洲喘起來是這個樣子的。低沉撩人, 蠱惑人心。

    體育生在床上喘給他聽。

    呂儒律忽然覺得,或許在段野洲眼中,他才兩人之間的主導(dǎo)者,是他在全然控制段野洲的身體吧。

    這一刻, 呂儒律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2月14日的23:59分,他的直男生涯正式終結(jié)。

    他彎了,他為段野洲而彎, 彎到愿意接受和段野洲做一切情侶會做的事,沒有直男能接受這一點(diǎn), 除非直男很缺錢,睡他的人又愿意給他一個億。

    2月15日, 00:15分, 他在質(zhì)疑男同小情侶為什么會對上床這一行為了樂此不疲, 這也不爽??!

    2月15日, 00:25分,他開始理解男同小情侶為什么喜歡上床了。

    2月15日, 00:30分,他感覺自己成為了男同小情侶。

    ……

    凌晨一點(diǎn), 以劍試道3.0暫時宣告完結(jié)。

    呂儒律躺在段野洲懷里,大睜著眼睛發(fā)呆。小說里寫的上完床就睡死過去的情節(jié)純粹是胡扯,他累是累了點(diǎn),腰酸背痛,雙腿也動不了一點(diǎn),但卻一絲睡意都沒有。他倒希望自己能趕緊睡過去,一覺醒來直接天亮事后,省得他才上完床就要回答段野洲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段野洲本來還是很當(dāng)人的,給他檢查了身體確定他沒有受傷后,想著讓他好好休息,見他睡不著,才又在他身上親來親去。

    段野洲親著他的頭發(fā),問:“今天學(xué)長彎了嗎?”

    呂儒律氣不打一出來:“我都讓你進(jìn)來了!”

    段野洲就笑,又去親他的眼角:“那我能做學(xué)長男朋友嗎?”

    呂儒律一臉的“這還用問”:“不做男朋友做什么?炮友嗎?”

    不和他上床的學(xué)弟又笑出了甜妹般的純情笑容:“律哥要不要以后經(jīng)常和我親嘴上床搞情趣?”

    呂儒律:“……”學(xué)弟是把智商也身寸出來了嗎,怎么盡問一些廢話。

    段野洲不依不饒地要名分:“律哥?”

    呂儒律破罐破摔:“親親親,上上上,搞搞搞!”

    段野洲笑著來親他,兩人又接了好一會兒的吻。段野洲先下了床,說:“我去放水,律哥我們再泡個澡吧。”

    呂儒律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獨(dú)自躺在床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呂儒律依舊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

    告白,親嘴,被睡,變彎,脫單……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兩個小時前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快樂的直男呢。

    他怎么就彎了呢,他到底是怎么彎的。他彎得這么快這么徹底,借用楚城的一句話,他都對不起他的微信名。

    等等,微信?

    他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今晚是不是和誰有個約定來著?

    呂儒律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一個猛扎到床邊,卻沒有在床頭柜上看到手機(jī),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jī)還放在褲子的口袋里,而他的褲子脫下來后便被段野洲隨手放在了一樓的浴室。

    段野洲放好水回來,準(zhǔn)備抱呂儒律去清洗,卻看到他的沙雕學(xué)長不知道哪來的意志力,竟然憑借自己就站了起來,正哆哆嗦嗦地往身上套浴袍。

    段野洲問:“律哥?你要干嘛?”

    呂儒律連腰間的腰帶都來不及系,只隨便裹了一下就要走:“去拿手機(jī)!你忘了我和男同小情侶的約定了嗎!今晚0點(diǎn),游戲里見,誰沒上線誰就是在親嘴上床搞情趣!”

    段野洲似乎也忘了這件事,但被他提醒后依舊淡定的一逼:“可我們確實(shí)在親嘴上床搞情趣啊律哥?!?/br>
    “……是這樣沒錯,但不能讓男同小情侶知道??!”呂儒律顫顫巍巍道,“我一直用親嘴上床搞情趣嘲笑他們,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和你親嘴上床搞情趣的確切時間,他們肯定會加倍奉還的。”

    段野洲安慰他:“他們不會的。”

    “他們會的!”呂儒律萬分肯定,“這就是我們深厚友誼的表達(dá)方式!”

    他身為男同小情侶的最大受害者,尚且不知道男同們初吻初夜的時候,憑什么男同們卻能知道他的,還他媽能精確到小時!

    段野洲想了想,對他表示了理解和支持:“有道理。但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律哥你……”段野洲的視線在他鎖骨上停留了兩秒,“你都被我睡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