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學(xué)長彎了嗎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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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儒律如夢初醒,暗暗松口氣,掩飾地伸手去拿手機(jī)。只淺淺親了一口的學(xué)弟貌似不太滿意,捧著他的雙腿想要繼續(xù),被他趕忙阻止:“別……別弄了,可能是我爸?!?/br> 段野洲眉間微微皺了一下,停止了對他傷口的消毒,但也沒從他身上起來,而是順勢將下巴放在他大腿上,又扯過一旁的羽絨被蓋住了下半身,眼巴巴地看著他接電話。 打語音的人不是他爸,是楚城。楚城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打電話來問候他的。 呂儒律按下接聽鍵,楚城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眼前,背景是419寢室,看來他已經(jīng)提前回校了。 楚城緊張兮兮地問:“律哥?你沒事吧,你怎么被蛇咬了!你現(xiàn)在在哪呢,臥槽你臉怎么紅成這樣?徐寧你快過來看,律哥好像要毒發(fā)了!” 呂儒律:“???” 草,楚城打的不是語音是視頻! “我沒事,蛇沒有毒。你這個憨批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給人彈視頻……”呂儒律手忙腳亂地想要關(guān)掉視頻,手上卻一滑,直接將手機(jī)的鏡頭懟到了段野洲臉上。 楚城:“……” 徐寧:“……”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楚城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大雪原:“呂儒律你還說你沒在和段野洲搞基!你們在干什么,我問你們在干什么!” 呂儒律看著枕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學(xué)弟,一臉麻木:“我說我是中了不親腿就會死的毒,你信嗎?” 段野洲沖他露出一個甜妹般的微笑。 呂儒律不抱希望地向徐寧和楚城解釋了瑜伽蛇的事,沒想到楚城的反應(yīng)居然是:“好吧,這次算你們有正當(dāng)理由親腿,但親臉那次你們洗不了?!?/br> 徐寧有些驚訝地問楚城:“你信他們的解釋?” 楚城道:“唾液確實有止痛效果啊,之前我鍛煉受傷……” 徐寧無奈地打斷自家男朋友:“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維,但即便要用唾液消毒,不可以用手沾唾液涂抹么?” 呂儒律:“。” 段野洲:“?!?/br> 楚城恍然大悟:“對哦!不對,那你……” 徐寧微笑道:“再次說明,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維。如有冒犯,還請包涵?!?/br> 看到呂儒律生龍活虎后,寧城小情侶安心地掛了視頻,留下呂儒律和段野洲面面相覷。 片刻后,呂儒律動了動逐漸發(fā)麻的腿,問:“不起來嗎?” 段野洲慢慢地把腦袋從他腿上挪走,順便卷走了被子。呂儒律低頭檢查傷口的位置,道:“嗯?好像留印子了?!?/br> “有嗎?!倍我爸逌愡^來看他的腿,“我才輕輕碰了一下。” 呂儒律道:“不是嘴印,是手印?!倍我爸薜淖齑诫m然只是貼了他一下,但為了讓他別亂動,手上還是用了些力氣,不至于讓他覺得疼,但還是在他腰上,小腿腳踝和大腿內(nèi)側(cè)都留下了輕微的指印。 學(xué)弟的手真大啊,呂儒律看著那些指印想。 以前沒被人碰過,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容易留下印記的體質(zhì)。 “沒有‘嘴印’的說法吧律哥,”段野洲欣賞著自己留下的痕跡,“不是應(yīng)該叫‘吻痕’嗎?” 離開了段野洲的觸碰,沒穿褲子的呂儒律感覺有些冷,想到他爸回來之后他還要用酒精消毒傷口,他也懶得穿褲子了。 呂儒律瞥了眼蓋在段野洲腰下的被子,說:“你很冷嗎?怎么走哪被子就蓋到哪?!?/br> 段野洲側(cè)躺在他身邊,掀開被子:“冷啊,律哥不冷嗎?進(jìn)來一起蓋吧,你現(xiàn)在需要平躺休息?!?/br> 帳篷的頂端特意用了幾塊透明的布料,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漫天簌簌飄落的雪花。 呂爸趕回營地時,兩個年輕的男孩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互相依偎著,似乎睡著了。 第44章 之后, 呂爸叫醒了兩個男生,用急救箱里的酒精和棉簽給呂儒律消毒。看到兒子身上的紅印時,他多問了一嘴, 兒子給他的答案是在與蛇搏斗的過程中被蛇勒的。 呂爸看看身材嬌小的小灰蛇, 再看看比他手掌還大的印記,陷入沉思。 為了以防萬一,呂儒律又被送到最近的縣醫(yī)院掛了個急診,最后以一針破傷風(fēng)給自己和瑜伽蛇的故事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解決了意外事故, 呂爸本想送孩子們回家, 但呂儒律堅持將露營進(jìn)行到底。這是段野洲人生中的第一次露營,他可不想往后段野洲聽到露營兩個字,想到的不是溫暖的帳篷和皚皚的雪松,而是他在急診室對著護(hù)士小jiejie撅屁股打針的畫面。 段野洲得知他的想法后很奇怪:“律哥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對你撅屁股打針的畫面印象最深?” 呂儒律嗤道:“啊那不然呢?你剛才看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要不是我爸在, 你恨不得拿手機(jī)錄下來吧?!?/br> 段野洲回想起當(dāng)時的畫面,笑了:“對,那確實像我能干出來的事。” 呂爸充分尊重兒子的意見, 但出了之前的意外,他也不放心把兩個清澈愚蠢的男大學(xué)生單獨丟在荒郊野嶺。生意上的事他能交給別人處理, 兒子還是由他自己帶比較好。 呂儒律聽他爸這么說,有一種自己不是二十歲, 而是十二歲的錯覺。他甚至想通過他媽把老爸召喚回去, 無奈王女士聽到他被瑜伽蛇咬了緊張后怕得要死, 無論如何都要他爸留下來陪著他們。 好好好, 以后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段野洲一起在冬天露營的唯美場景,還能順便回味一波如山般沉甸甸的父愛。 三人回到營地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呂爸熟練地用石頭圍成一個圈, 中間放上一口鐵鍋,鍋里燒著網(wǎng)購買的干柴, 簡易的篝火就做好了。 他們圍坐在篝火旁,手上烤著烤串,用投影儀放著電影。四周靜謐又黑暗,只有他們的帳篷散發(fā)著暖黃色的光,如同漫長冬夜里唯一一盞明亮的路燈。 雪天吃烤串當(dāng)然要配啤酒。呂爸拿出啤酒扔給男孩子們。段野洲穩(wěn)穩(wěn)地接過,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叔叔,我不怎么會喝酒?!?/br> 呂儒律一口啤酒噴得老遠(yuǎn),難以置信地看向?qū)W弟。 段野洲不怎么會喝酒?那之前陪他喝了好幾次的人是誰?洲野段嗎? 呂爸問:“你爸沒有教過你嗎?” “沒有?!倍我爸蘼淠卣f,“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后就不管我了。十歲以后,我和我爸再也沒有過父子間的活動?!?/br> 呂爸沉默兩秒,拍了拍段野洲的肩膀:“至少今天有位父親會教你喝酒了——來,干一杯?!?/br> 段野洲在篝火的火光中露出驚喜的神色:“謝謝叔叔?!?/br> 呂儒律嘴唇大張地看完了段野洲的表演。寒假剛開始的時候,段野洲和他媽說什么“和阿姨在一起就像和mama在一起一樣”?,F(xiàn)在寒假快結(jié)束了,段野洲又在他爸面前“叔叔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帶我進(jìn)行親子活動”來博取硬漢男人的同情心。 段野洲這是想干嘛啊?想來他家給他爸媽當(dāng)兒子嗎? 嘴邊突然多出來一串剛烤好的五花rou,呂儒律自然而然地叼住一口,腦袋順著烤簽平行移動,把五花rou吃進(jìn)嘴里。段野洲坐在他身邊,一手投喂他,一手托著下巴看他,嘴角微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機(jī)震了半天都沒反應(yīng)。 呂儒律提醒他:“大哥你手機(jī)在響?!?/br> 段野洲拿出手機(jī)一看,臉色沒什么變化,說了聲“律哥自己拿著吃”便走遠(yuǎn)去接電話了。 給段野洲打電話的人貌似在生很大的氣,呂儒律不用調(diào)低電影的聲音都能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一整個寒假一個電話都沒有,大年三十也不知道打電話問候父母,等我老了還能指望你?” “隨你指不指望?!倍我爸迲袘猩⑸⒌卣f,“我這邊信號不好,掛了?!?/br> 呂儒律看著段野洲踩著積雪朝他走來。以往每次和家里打完電話,段野洲的心情或多或少會變差。但這一次,聽他輕松愉快的腳步聲,就知道他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呂儒律開玩笑地問:“這么冷淡,萬一你爸不肯把你寫進(jìn)遺囑里怎么辦?” 段野洲從他手里搶走烤串,咬下最后一片五花rou:“不寫就不寫吧,以后沒錢了我就去lv修車行打工?!?/br> 呂儒律哼笑一聲:“難怪要費盡心機(jī)地討好我爸我媽,原來是在和未來老板老板娘套近乎。” 段野洲十分震驚:“怎么辦……居然被律哥識破了?!?/br> 夜深后,三人滅了篝火回到帳篷。呂爸把大的氣墊床讓給兩個小的睡,自己則在簡易的行軍床上湊活了一夜。 次日,呂爸照例起了個大早,背上漁具冰釣去了。兩個小的即使是在戶外也堅持著冬天賴床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直到呂儒律收到一條校內(nèi)通知,驚覺自己忘了件大事,垂死病中驚坐起,把枕在他小腹上玩手機(jī)的學(xué)弟都掀了下去。 今天,是教務(wù)系統(tǒng)開放選課的日子,也是決定他們下學(xué)期快樂與否的日子。而他們學(xué)校的教務(wù)系統(tǒng)是遭萬人唾棄的垃圾和卡頓,選課時稍有不慎就可能斷送一個大學(xué)生一學(xué)期的幸福。 呂儒律看著自己打視頻都一卡一卡的信號,陷入空前絕后大危機(jī)。 和他視頻的是瀾書小情侶。謝瀾之享受著拉滿的網(wǎng)速,告誡他:“別的課程怎么選都行,但《現(xiàn)代密碼學(xué)》最好不要選唐教授的課?!?/br> 呂儒律一個激靈:“唐教授很變態(tài)嗎?” 謝瀾之輕描淡寫地說:“還好。他只是每堂課必點名,遲到必扣平時分,有事沒事就抽人隨堂測驗而已?!?/br> 秦書笑容滿面地補充:“聽說隨堂測驗如果表現(xiàn)不好,也會被扣平時分的哦?!?/br> 呂儒律捂住胸口:“……救?!?/br> 對唐教授這樣敬業(yè)的老師,學(xué)生們一般都是敬而遠(yuǎn)之,只有在搶不到其他教授課的情況下才會去選他的課。 呂儒律一層層套上衣服,高舉手機(jī)沖出帳篷。 雪地里,旋轉(zhuǎn),跳躍,他睜著眼; 陽光下,白雪,冬日,他不停歇。 他拼盡全力燃燒著生命去尋找,去靠近,去捕捉那珍稀的信號。 然而,現(xiàn)實有的時候真的很殘忍。他在冰天雪地里苦苦追尋,累得狂呼白霧,手機(jī)上的信號依舊停留在要人命的兩格。 段野洲懶洋洋地站在一旁看沙雕學(xué)長一通折騰,打了個哈欠:“有什么我可以幫到律哥的嗎?” 呂儒律氣喘吁吁地?fù)沃ドw,無法接受地瞪著腳下的一片雪地。 ——結(jié)束了嗎?這就是他的極限了?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不?。?! 呂儒律倏地看向?qū)W弟:“段野洲,你能讓我騎一下嗎?” 段野洲:“?” 呂爸的冰釣之旅收獲頗豐。他拎著兩條大魚回到營地,想著中午給兒子烤魚吃,卻因眼前的一幕愣在了原地。 只見白茫茫的雪原上,他那個20歲,身高181的兒子正要……往他學(xué)弟肩膀上坐。 段野洲蹲在呂儒律面前,呂儒律兩條腿跨過他的肩膀,段野洲一個起身,把他輕輕松松地扛了起來。 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仿佛雪都要被他們的美好青春融化了。 這個姿勢呂爸并不陌生,兒子小時候也是這樣坐在他肩膀上?,F(xiàn)在長大了,不騎老爸的肩膀,怎么改換學(xué)弟騎了? 呂儒律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比上回段野洲背他高得多的多。低頭向下看的時候,他都有點恐高了。 他擔(dān)心自己摔下去,只敢用一只手拿手機(jī),正猶豫要不要用另一只手抓穩(wěn)段野洲的頭發(fā),段野洲就抬起手,牽住了他,還帶著他的手晃了晃:“信號會好點嗎?” 呂儒律盯著手機(jī),失望地“嘖”了一聲,懊惱道:“還是不行啊?!?/br> “那怎么辦?!倍我爸拚f,“要不你踩我頭上吧?!?/br> 想起昨天說了好幾次冷笑話段野洲都沒有理他,呂儒律這次也沒有理段野洲的冷幽默。他坐在段野洲肩膀上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不遠(yuǎn)處有棵大樹,連忙舉起和段野洲握在一起的手朝那個方向指去:“去那邊,段野洲,送我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