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學(xué)長彎了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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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卓問:“律哥,你不給段野洲加油嗎?” 呂儒律說:“我在加啊——我在心里加。” 舒卓道:“那怎么行!加油一定要喊出來,你要讓對方聽見才有效果啊!” 呂儒律婉拒舒卓的邀約:“你們喊喊就行了,我喊什么啊?!?/br> 混合泳的順序是蝶泳、仰泳、蛙泳和自由泳,段野洲最擅長的自由泳在最后。第一個100米游完,主攻蝶泳的晏浩慨不出意外地領(lǐng)先了其他三人,段野洲排在第二的位置。 呂儒律即使不??从斡颈荣?,也知道自己不用急,段野洲后面有的是時間追趕??傻诙€100米游完,晏浩慨依然位于第一,段野洲則被擠到了第三的位置。 眼看段野洲和晏浩慨的距離越拉越大,呂儒律有一點小急了,樂纖還在他耳邊奮力大喊:“老公你是第一啊啊??!保持下去,老公!” 呂儒律終于坐不住了:“老公……啊呸,不是不是,學(xué)弟!”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呂儒律險些咬到舌頭,自己把自己震驚到頭骨破裂。 怎么回事?!“老公”這兩個字,怎會從他口中叫出? 就算被樂纖影響到了,他也不至于……至少不應(yīng)該啊!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身在男同堆,心在直男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難道他錯了?他其實是“出淤泥而全染,濯清漣而妖得要死”? 不不不,人生在世誰還沒口誤過啊。就像楚城,對秦書自詡是他爸的行為嗤之以鼻,可聽爸爸聽得多了,有一次一急眼還真對秦書叫了聲爸。當(dāng)時他就在現(xiàn)場,是秦書和楚城父子關(guān)系的唯一見證人。 別慌別慌,這都是小問題,當(dāng)務(wù)之急是給學(xué)弟加油??! 呂儒律朝左右看了看,只見家屬們都沉浸在比賽中,似乎沒人注意到他這一時的口誤。 他暗搓搓地松口氣,若無其事地將雙手攏在唇邊,高喊地加入了體育生的后援團:“段野洲加油——沖,給老子沖?。 ?/br> 第38章 場館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些游客, 大家都被這場高水平的切磋所吸引,不但沒有下水打擾,反而被競技體育的魅力感染, 加入了家屬團的啦啦隊, 為水里的四個體育生歡呼吶喊。 呂儒律好不容易憋出來的加油聲迅速淹沒在人群中,他連身邊的三個女生都喊不過,段野洲能聽見才有鬼了。 這不能怪他,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在運動場上給人加油。舒卓她們不知道看過男朋友的多少場比賽了, 各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 可以說是給人加油界的王者。他一介新人,怎么可能在高手如云的家屬團中脫穎而出。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舒卓是對的, 為一個人加油,就要大聲喊出來讓那個人聽見。 他希望段野洲知道他在為他加油,他要段野洲聽見他的聲音。 可他在高音領(lǐng)域?qū)嵲诒炔贿^女生們, 明明聲量差不多,樂纖的聲音就是能比他的更容易被聽見, 別說水里的晏浩慨了,在國際空間站的宇航員估計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在一聲聲的“老公”和“加油”中, 四人相繼在泳池內(nèi)觸壁轉(zhuǎn)身, 切換成蛙泳的姿勢, 第三個100米開始了。 蛙泳是洪子騫的強項, 原本排在第二的他奮力往前追,rou眼可見地離晏浩慨的距離越來越短。這帥氣的追趕讓舒卓徹底興奮了起來, 聲音飆得比樂纖還高,不愧是學(xué)聲樂的妹子。 ——那我支持的選手呢? 呂儒律看著在最旁邊的泳道不慌不忙地跟在洪子騫身后的段野洲, 忍無可忍。 可惡,真當(dāng)老子不會叫是吧。 呂儒律將剩下的礦泉水一飲而盡,在看臺上探出半個身子以縮小聲音傳遞的距離:“段野洲?。 ?/br> ——你這輩子,有沒有為人聲嘶力竭地拼過命? ——有過。 “沖啊,往前沖,我在看你!給老子支棱起來!”呂儒律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聲帶的震顫,就算下一秒他的聲帶壞掉他都不會奇怪,“你特么敢輸給理工大的人試試看?!” 坐在他旁邊的家屬團紛紛捂住了耳朵。舒卓高舉手機,大聲喊道:“沒錯,律哥,就是這樣!你要吼出來!” 受到鼓舞的呂儒律再接再厲,吼出了看奧運會決賽的氣勢:“段野洲,加油!段野洲,加油?。?!” 他不知道段野洲在水中能不能聽見他的聲音,但段野洲的速度終于不像老爺爺遛彎那般悠哉悠哉了。在蛙泳的后50米,洪子騫成功追上晏浩慨,以微弱的優(yōu)勢暫列第一。而晏浩慨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體力上的問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很快只領(lǐng)先段野洲四分之一個身位了。 “蛙泳是晏浩慨的弱項,一定要抓住這100米擴大優(yōu)勢啊!”舒卓激動道,“老公加油——” 呂儒律問:“那段野洲的弱項是仰泳嗎?” “段野洲沒有弱項?!笔孀扛嬖V他,“只是相對而言,他自由泳最強而已?!?/br> 舒卓的現(xiàn)場講解堪比專業(yè)水平,聽得呂儒律緊張之余又有些郁悶。怎么連段野洲隊友的女朋友對段野洲專業(yè)的了解都比他多啊。 又一次的觸壁,轉(zhuǎn)身,最后100米的自由泳開始了,比賽進入到激烈的沖刺環(huán)節(jié)。 自由泳無疑是混合泳中速度最快的泳姿,也最適合用來沖刺加速。然而就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體育生們空有一顆沖刺的心,卻沒有支持他們加速的體力。 除了段野洲。 呂儒律看著最旁邊泳道內(nèi)的身影在水中飛速而行,宛如一條長在深海的魚,與水相行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的手臂不停地出水,入水,抓水,配合著腿部的動作形成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循環(huán)。 呂儒律罵學(xué)校要求學(xué)生游泳合格才能畢業(yè)的政策罵了三年。今天,他不想罵了。原來,游泳是一項這么優(yōu)美的運動,他過兩天再罵。 在他放大的眼睛里,他看到段野洲輕輕松松地超過晏浩慨,又像入水的箭一般地越過了洪子騫。他不斷地加速,不斷地沖刺,最后以領(lǐng)先第二近半個身位的速度,率先觸壁。 “唉,還得是段野洲啊?!笔孀窟z憾地感嘆道,“又斷層第一了。” 呂儒律激揚的心在胸腔內(nèi)瘋狂地跳躍,路人觀眾都在為段野洲高呼,他也想這么做,可他剛剛喊得實在太兇,昨天看電競比賽他也沒少喊,嗓子突然就罷工了。 明明昨天的比賽才是他期待已久的全球性大賽,而他剛剛看的不過是一場私人組織的切磋,他現(xiàn)在的心情居然比昨天的還要激動。 這就是競速體育的魅力嗎。 呂儒律愣愣地坐了回去。 泳池里,段野洲取下了泳鏡,和隔壁泳道的洪子騫短暫地擁抱了一下,然后朝觀眾席的方向看來。 對上男生的視線,呂儒律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然后,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觀眾席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其他三個女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呂儒律連忙去找女生們的身影,竟然看到她們已經(jīng)下了觀眾席,正往泳池的方向走。 呂儒律一臉懵逼,感覺自己又成了一只在貓貓堆里混卻不懂貓貓規(guī)矩的狗子。 家屬團怎么全下去了?她們是說好了嗎,怎么不提前和他說一聲,這搞得他很尷尬啊。 莫非,除了高聲吶喊助威,賽后第一時間去迎接上岸的選手也是專屬啦啦隊必走的流程之一? 那他要不要跟著下去?有沒有人好心指點一下他這個新手啦啦隊?。?/br> 呂儒律糾兩秒,決定追隨前輩的腳步。他腿夠長,速度也夠快,很快便追上了家屬團其他成員。 這時,四個體育生也都上了岸。呂儒律眼睜睜地看著女生們奔向自己的男朋友,接著不約而同地給他們遞上了毛巾。 呂儒律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低聲喃喃:“……我的毛巾呢?!?/br> 救命,為什么別人的女朋友都有毛巾就他沒有??! 怎么沒人提醒他游泳體育生的家屬是要常備毛巾的? 等下,這好像是常識?。∮瓮暧旧眢w還是濕的,不用毛巾擦難道用鋼絲球檫嗎? 他的腦子呢,什么時候又縮回去了?! 別人都有女朋友遞毛巾,只有段野洲沒有。呂儒律還內(nèi)疚地發(fā)現(xiàn),別人女朋友手上沒有戒指,他手上卻有。 “律哥愣在那干嘛?!倍我爸弈闷鹩鸾q服,隔著三對異性小情侶對呂儒律說,“過來幫我拿衣服,我手濕?!?/br> 呂儒律趕緊走到段野洲身邊,接過段野洲丟過來的羽絨服抱好,愁容滿面:“怎么辦,我沒給你準備干毛巾。你冷不冷,會不會感冒啊。要不你先把羽絨服披上,回頭我給你買一件新的?” 段野洲似乎不怎么冷,至少打量了一番他自責(zé)的神態(tài)后還能笑出來:“沒關(guān)系律哥,我也沒指望你幫我準備?!?/br> “……還是你懂我。今天我是新手上路,很多流程不太懂?!眳稳迓蓢@了口氣,“之后我會向舒卓好好請教陪你比賽的注意事項,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不帶毛巾這種低級錯誤了?!?/br> 段野洲愣了愣,笑得更開心了。因為手上濕,他沒有碰他,只是說:“律哥完全沒必要向舒卓請教。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相比其他人,你有一個先天性的優(yōu)勢?!?/br> 呂儒律問:“什么優(yōu)勢?” 段野洲笑道:“你可以陪我一起進男更衣室啊?!?/br> 呂儒律:“!??!” 四個體育生來到更衣室洗澡換衣服,洪子騫他們都沒人陪,只有段野洲有人陪! 女生們只能在門口等她們的男朋友,而他可以坐在段野洲洗澡的隔間外,給段野洲遞進去洗發(fā)水,沐浴露以及段野洲自己給自己準備的干毛巾。 “話說,你聽見我為你加油了嗎?”呂儒律一邊在【4j2z】和【s.d.p.a】的微信群里炫耀段野洲今日大勝理工大的光榮事跡,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夸大事實,“臥槽你都不知道我剛剛聲音有多大,楚城還發(fā)微信給我說他在老家隱約聽見了我的聲音。” 段野洲的聲音伴隨著流水聲從簾子后面?zhèn)鞒觯骸拔冶緛硐腚S便游游,讓老洪在他老婆面前長長臉的,反正也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比賽?!?/br> 呂儒律詫異地說:“沒想到死活學(xué)不會隱函數(shù)定理的段學(xué)渣還有可以控分的一天——那你后來是改變主意了?” “嗯?!?/br> “為什么?” “因為律哥在看啊。”段野洲說,“叫得那么好聽,總要給點面子。” 呂儒律欣慰地揚起了唇角——段野洲果然聽見了。 等體育生們收拾完,眾人在場館門口分道揚鑣。 洪子騫仰視著面前美輪美奐,散發(fā)著幽幽藍色光芒的建筑,眼中滿是憧憬:“寶寶,你說我有沒有機會在這里比一場真正的比賽???” 舒卓挽住他的手,將腦袋靠在他手臂上:“一定有的?!?/br> 晏浩慨走到段野洲面前,才輸了比賽還能一臉倨傲:“正式賽場上見了?!?/br> 段野洲漫不經(jīng)心道:“你多練練蛙泳再說吧?!?/br> 晏浩慨張口想要反諷,想到敗者食塵的道理又閉上了嘴,冷哼一聲,招呼女朋友:“樂樂,走了?!?/br> 樂纖道:“你先走吧,我和小舒約好了一起逛街~” 互為宿敵的晏浩慨和洪子騫:“……” 呂儒律和段野洲的首都之旅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他們回酒店取了行李,買了最近的一班高鐵,打車前往高鐵站。 呂儒律在出租車上給王女士發(fā)微信,告訴她他和段野洲晚上回家吃飯。坐在他身邊的段野洲也在刷手機,呂儒律發(fā)完自己的,忍不住湊到學(xué)弟身邊看他在玩什么。 他們學(xué)校的校游泳隊一共有20人左右,這些人全在一個名為【努力劃水】的微信群里。此時段野洲就在【努力劃水】里面努力劃水,他們正在聊今天上午的切磋。 【姓晏的傻逼居然敢和段哥比400米混合,誰給他的勇氣?[微笑]】 【我比較在意理工大的傻逼們都去首都集訓(xù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