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學(xué)長彎了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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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 =,你明知道我什么都會告訴1274,每次還要重復(fù)這句話,也是蠻鍥而不舍的】 以不變彎為己任:【段野洲對我——硬不起來?。?!】 秦書:【哇?。?!我看到了什么——】 呂儒律叫醒段野洲,帶著哈欠連天似乎一晚上沒睡好的學(xué)弟退了房,回到學(xué)校為放假做準備。 第二天,回呂儒律家的飛機下午起飛,段野洲要求上午就離校。他已經(jīng)從謝瀾之那里要到了送給長輩的禮物清單,打算先去商場把禮物買齊再去機場。 呂儒律還在為自己錯鑒男同的事情愧疚,主動提出去接段野洲逛街。他拎著甜甜圈來到段野洲的寢室,605的兩個男生都在收拾行李。 呂儒律反坐在段野洲的椅子上,一邊吃著他給段野洲買的甜甜圈,一邊看著段野洲把假期要用的東西一一放進行李箱。當他看到段野洲往箱子里放專業(yè)書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和我大一的時候一樣天真啊。”呂儒律用過來人的語氣教育學(xué)弟,“這些書重得要死,你費勁巴拉地背回去,一整個寒假看一頁算我輸?!?/br> “我知道不會看,帶過去做個樣子?!倍我爸薹藕脮?,抬起頭見呂儒律吃得歡樂,問:“你的甜甜圈是買給你自己的嗎?” “呃……”呂儒律咀嚼的動作逐漸緩慢,吞咽下后說:“不是,我買給你的。” 段野洲又問:“那我吃到了嗎?” 呂儒律心虛道:“那你一直在忙嘛?!?/br> 段野洲說:“我手上在忙,嘴又不忙?!?/br> 呂儒律看了看剩下的最后一個甜甜圈,又看了看段野洲:“那我……” 段野洲笑了一下:“律哥別誤會,我沒有讓你喂我的意思,畢竟我也不想再被懷疑是……” “男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段野洲嘴里就被呂儒律快準狠地塞進了一個甜甜圈。 奶油包裹著酥脆的表皮,上面還灑著糖霜,香甜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 呂儒律卻一點都香甜不起來,郁悶地問:“你究竟要我說幾遍對不起才能把這件事翻篇?。俊?/br> 真相大白后,他再回過頭去看這兩個月自己對段野洲的所作所為,非常理解為什么段野洲會罵他神經(jīng)病。這件事已經(jīng)和泡面頭一樣,成為了足以牢牢把他釘在恥辱柱上的黑歷史。 假如有臺時光機,能讓他給剛踏入校園的自己帶兩句話,第一句一定是別燙頭,第二句則是別特么自作多情了,段野洲對你——硬不起來! 段野洲嘴里叼著甜甜圈,眼神憂郁地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仿佛在說有些陰影只要造成了一輩子都不會堙滅。 呂儒律看到陽臺上晾著衣服,獻起了殷勤:“我?guī)湍惆岩路者M來吧?!?/br> 段野洲吃著甜甜圈,漫不經(jīng)心道:“好啊,謝謝曾經(jīng)誤會我是男同還四處亂說的學(xué)長?!?/br> “……你小子。都說了我沒亂說,我只把我的懷疑告訴了1274和4721,而且我已經(jīng)為你澄清了。他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誤會你的,放心吧?!?/br> 呂儒律來到陽臺,轉(zhuǎn)了兩圈都沒看到晾衣竿,便扒著陽臺門探了個腦袋回去,問:“段野洲,你們的晾衣竿呢?” “嗯?”段野洲朝他走來,“我們寢室沒那種東西。” “那你們是怎么……” 段野洲抬起胳膊,隨手從晾衣繩上取下兩個衣架塞進了呂儒律懷里。 呂儒律抱著學(xué)弟的衣服,果斷閉上了嘴。 段野洲不僅洗了衣服,還把床單被罩什么的全洗了。床單太大,一個人不好疊,呂儒律和段野洲一人捏著床單的一邊,再靠近對折,重復(fù)幾次就把床單疊成了小方塊。 洪子騫看兩人一副很有默契的樣子,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笑道:“對了律哥,昨天段野洲說夢話了,還叫了你的名字哦?!?/br> 段野洲臉色微變,剛要讓洪子騫閉嘴,轉(zhuǎn)念一想,又若無其事地問:“我說什么了?” 洪子騫清了清嗓子,試圖模仿出自己室友那清朗又帶感的音色:“你說,‘抬高一點,律哥’?!?/br> 呂儒律怔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用他那脫敏100%的腦子去想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段野洲突然先發(fā)制人。 “昨天夢見我的室友太傻逼,我打算搬出去住,律哥幫忙給我搬家?!倍我爸薏换挪幻Φ亟忉?,“我讓律哥把行李箱抬高一點而已。” 呂儒律有些呆:“這樣嗎?!彼趺从X得有點不對? 段野洲看著他:“呵,律哥肯定又要敏感了吧,再聯(lián)想一下我洗過床單的線索,是不是以為我又在夢里想睡你了?” 呂儒律:“……?。俊?/br> 床單?什么床單。 哦,對!做夢和床單是可以通過夢的內(nèi)容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試問當代男大學(xué)生誰還沒做過幾個需要洗床單的夢呢。 不得不說,段野洲徹底掌握他犯敏感病時的精髓了。這縝密的推理,清晰的邏輯,和他48小時前一模一樣。 但他已經(jīng)不是48小時之前的他了,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睡覺叫兄弟名字多正常,哪個直男做夢不會夢見兄弟啊。他以前還夢見過自己去參加徐寧和楚城的婚禮,然后被一個自稱是“狗糧之神”的東西困在了兩人的床底。還好夢里的他足夠恐懼,在寧城洞房之前硬生生把自己急醒了,否則那絕對將是他人生十大噩夢之一。 段野洲嗤笑一聲,呈現(xiàn)出飽受陰影折磨而后自暴自棄的模樣:“行,我知道了。說吧,這次又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熟悉的愧疚感涌上呂儒律的心頭:“我不是我沒有??!”他急赤白臉地解釋,“我第一反應(yīng)也是我在給你搬家?。《我爸弈阆嘈盼?,我都說我相信你不是男同了!” “律哥還是別相信我了,遲來的信任比草都輕賤?!倍我爸掭p描淡寫道,“實不相瞞,我的確夢見我睡了你,還用各種姿勢睡了好多次,滿意了嗎?” 傻子都能聽出來段野洲是在陰陽怪氣,洪子騫卻在那:“臥槽真的假的?!都有些什么姿勢?” 呂儒律氣笑了:“你特么重點是不是搞錯了。段野洲是在陰陽我,你聽不出來啊?” 洪子騫向段野洲求證:“是嗎?” 段野洲不置可否。 “你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啊學(xué)弟,”呂儒律瞥了眼洪子騫,湊到段野洲耳邊說:“你對我又硬不起來?!?/br> 段野洲微微一笑:“我謝謝你還知道壓低聲音說這個啊?!?/br> 段野洲收拾完畢,拖著行李箱和呂儒律一起出了門,呂儒律的車就停在段野洲宿舍樓下。兩人上了車,段野洲拿出手機回了幾條微信,忽然道:“律哥,你和瀾哥說什么了?” 呂儒律一臉茫然:“我這兩天沒和謝瀾之說話啊?!?/br> “那瀾哥這是什么意思?!?/br> 呂儒律接過段野洲遞來的手機,看到了他和段野洲的聊天記錄。 謝瀾之:【需要我?guī)湍愦蚵犚幌孪嚓P(guān)的醫(yī)生嗎】 一碗野菜粥:【什么醫(yī)生?】 謝瀾之:【男科醫(yī)生】 呂儒律:“……” “靠,肯定是4721和1274說的時候傳達有誤!別急啊學(xué)弟,學(xué)長這就為你澄清?!眳稳迓砂聪抡Z音按鈕,惡狠狠道:“少特么胡說八道,段野洲沒問題,他只是對我一個人硬不起來而已!切記,段野洲對我——硬不起來!” 段野洲不忍直聽地按住眉心,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么愛說這句話,我給你買個喇叭循環(huán)播放好不好?” 第28章 段野洲買禮物的商場出了名的貴, 他按照謝瀾之給男朋友父母準備禮物的規(guī)格一套買下來,價格遠遠超過了呂儒律的預(yù)期。 呂儒律看著學(xué)弟面不改色地買單刷卡,不由地問:“段野洲, 你爸媽究竟是干嘛的?” 段野洲漫不經(jīng)心道:“干互聯(lián)網(wǎng)金融的?!?/br> 呂儒律捧場地“哇塞”了一下:“高大上的行業(yè)啊?!?/br> 段野洲問:“那律哥家呢?”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呂儒律聳聳肩, “我爸喜歡修車,我家是開修車行的?!?/br> 段野洲一挑眉:“你認真的?” 呂儒律莫名其妙:“這有什么好開玩笑的,我小時候還經(jīng)常在我家店里幫忙洗車呢?!?/br> 段野洲問:“會辛苦嗎?” “當然啊,你想想在北方的城市, 大冬天給別人洗車……”呂律儒言語中滿是歲月的滄桑, “我十根手指凍得和好吃的胡蘿卜一樣?!?/br> 呂儒律以為段野洲會對他童年悲慘的經(jīng)歷表示同情,沒想到段野洲卻饒有興趣地問:“有多好吃?凍一個給我吃吃?!?/br> 呂儒律沒了表情:“不給。” 脫敏之后的呂儒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真理,一個人的心境很大限度地決定了他的視覺。比如段野洲這句“給我吃吃”,放在以前他十有八九會覺得段野洲在調(diào)戲自己, 暗示想和他玩舌尖舔手指之類的男同情趣。而現(xiàn)在—— 都說對一個男人的愛最初始于同情和可憐,而段野洲一點都不可憐他,特么只惦記著吃, 怎么可能喜歡他啊。 愛與不愛,真的是太明顯——太明顯了! 段野洲買的禮物實在太多, 再加上兩個行李箱,東西比一家四口出行的規(guī)模還多。呂儒律信心滿滿地要求承擔(dān)總行李一半的重量, 結(jié)果才走了兩分鐘人就不行了, 坐在行李箱上直喘。而段野洲拎著同樣重量的行李卻悠閑得像在自家客廳散步。 呂儒律仰頭看著他, 虛弱地說:“段野洲, 你怎么都不喘的???只有我一個人喘,顯得我好菜雞啊?!?/br> “知道了, 下次我喘給你聽?!倍我爸迯乃掷锇褨|西全拿了過去,同時不忘發(fā)出對他體力的嘲笑:“小廢物。” 呂儒律無法反駁自己當下的廢物, 坐在行李箱上一動不動地裝死,任由段野洲推著他繼續(xù)走。他的行李箱承重非常好,坐兩個他都沒有問題。 呂儒律一手抱著拉桿,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段野洲目不斜視的側(cè)臉,心道段野洲罵我廢物,他果然不喜歡我啊。 仔細觀察段野洲的言行舉止,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段野洲不喜歡他的證據(jù)。 唉,他以前真瞎啊,丟人。 段野洲一路推著他去辦理托運。辦手續(xù)的時候,呂儒律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媽王女士打來的。 呂儒律接起電話:“媽,怎么了?” 王女士:“小律啊,我和阿姨正在菜市場買今晚的菜呢。你那個學(xué)弟都喜歡吃什么呀?” 呂儒律:“甜甜圈和奶茶吧。” 王女士:“你這孩子,老娘是問你他喜歡吃什么菜!” 呂儒律:“我也不太清楚?!?/br> 王女士:“不清楚就去問呀!學(xué)弟喜歡吃羊rou嗎,讓阿姨給你們燉羊rou好不好?還有還有,你們到時候是睡一間房還是兩間啊,要不要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段野洲示意呂儒律從行李箱上下來,他要把箱子拿去托運。呂儒律忙著應(yīng)付王女士,沒看到段野洲那個“下來”的手勢,反而朝段野洲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下一秒,呂儒律就如同一個坐著嬰兒車的狗子,被人單手從行李箱上拎了下來。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人就在地上站好了。 手機的另一頭,王女士依舊在滔滔不絕:“……被套是給他換白色還是黑色???枕頭他喜歡高的還是矮的?小律,這些問題你問了學(xué)弟沒?小律?呂儒律!” 呂儒律被問得不耐煩了:“這些到家再說吧。我要過安檢了,掛了啊媽?!?/br> 王女士氣急敗壞:“哎,先別掛!你敢掛老娘電話試試?” 呂儒律掛斷電話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吹來了一陣陰風(fēng),吹得他后背陣陣發(fā)涼。